本佛家的金刚经!柳云鬟顿感压力大减,因为她一向笃信佛教,相信能读佛经的人,应该不会邪恶到哪里去。
当然,这只是柳云鬟在短时间内的想法。
后来发生的事,令柳云鬟感到深陷地狱,哪里还有半丝佛家的悲悯!当时她也知趣地随着巴巴拉跪了下来,刚磕了两个头,便听果毛巫师阴笑道:“巴巴拉,你胆子不小,竟敢欺骗为师!”巴巴拉闻言一怔,抬头望见师父的鼠眼绿光闪烁,盯在柳云鬟身上,不由心底一凉,知道师父看破了柳云鬟的易容。
只见果毛巫师单手一挥,柳云鬟眼前一花,感到自己脸部肌肉一阵抖动。
巴巴拉看见柳云鬟脸上的丑陋形象渐渐消失,恢复了原本桃花般艳丽的脸庞,不由悲叹,磕头道:“师父,弟子罪该万死,不该欺骗师父!但请师父放过云鬟,弟子将永生永世做师父的奴才!”果毛巫师的语调忽然变得柔和,但脸上的表情却极其凶残诡异。
他放下佛经,柔声道:“巴巴拉,你为何总是不听话,不吸取教训?你忘了你十六岁那年发生的事?”巴巴拉闻言巨震,眼中闪过一丝夹杂着羞愤和恐惧的神色。
是的,他永远忘不了,自己十六岁以前,是一名阳光快乐、无忧无虑的少年。
他相貌俊美、品学兼优,是许多女孩子钦慕的对象。
可他只钟情于一名叫索瓦的少女,她长得虽然不很漂亮,但有一双善解人意的眼睛,有一颗温柔善良的心灵。
巴巴拉和索瓦真心相爱,都感到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快乐的人。
谁知,好景不长,一个有黑社会背景的富商之子角宽看上了索瓦,派人毒打、恐吓巴巴拉,让他离开索瓦。
巴巴拉怎舍得放弃自己最心爱的人,可凭借自己,根本没有与角宽抗争的力量。
角宽把索瓦软禁起来,威逼利诱,想逼其就范。
巴巴拉几次想偷进富商家救出索瓦,都没有成功。
就在他绝望之际,一个面目慈祥的老人出现在面前。
那是一个月朗星稀的夜晚,巴巴拉又一次想偷进角宽家,却被守卫发现,一顿殴打赶了出来,却又舍不得离开,坐在离角宽家不远处的一个路亭里哭泣,望着山坡上角宽家豪宅的灯光,心里如同刀绞,却又没有任何法子。
就在这时,一名衣着华丽的锦衣老者踏入亭子,见少年哭得伤心,不由柔声道:“孩子,有什么解决不了的困难,告诉伯伯。
”巴巴拉抬起头来,触目之下,顿时认出这锦衣老者是谁,心底感到大幸,跪下磕头道:“请括当伯伯为我做主!”这名叫括当的老者是东南亚一带有名的侠客,令黑道人物闻风丧胆。
巴巴拉在杂志上见过他的照片,故此一眼便认出来。
括当扶起巴巴拉,在石桌旁坐下,听巴巴拉说明事情经过,原本慈祥的脸庞,顿时变成金刚般的怒容,单掌一拍,“啪”地一声将亭内那张石桌拍得四分五裂,霍地起身道:“孩子,跟我来,伯伯为你做主!”随即大踏步走出亭子,向山腰上的豪宅走去。
巴巴拉忙跟在后面。
那天晚上的情况不用细说,角宽一见括当,吓得屁滚尿流,因为他的一个作恶多端的堂兄就是死在括当手里,死状极惨。
角宽哪里还敢再霸占索瓦,立刻将少女放出,且跪在地上,在括当的监视下自打了一百记耳光,才眼睁睁地看着括当带着一对少男少女扬长而去。
括当帮巴巴拉救出索瓦,对这一双璧人般的少男少女极是喜爱,竟打破自己先前立下的誓言,收巴巴拉为徒,传其武功。
巴巴拉本来就有一定的武术根基,在括当的教导下进步一日千里,很快成了一名少年侠客。
索瓦却不喜武术,她性格沉静,勤快敏捷,整日清扫浆洗,只是照顾括当师徒两人的吃穿住宿。
一老二少三人游荡江湖,倒也十分惬意。
却说角宽的父亲,黑社会头目归多从美洲做完毒品生意回来,得知儿子喜欢的小妞被人劫走,顿时大怒,追问谁敢在自己的地盘上撒野,一听说是括当,却又震惊万分。
归多的震惊倒不是因为怕了括当的侠名,而是感到这件事十分怪异。
他命令调出当时院内摄像头拍下的情景,望着荧屏上那名衣着华丽的老者,不住摇头,沉声道:“人是括当不错,但这件事未免太过诡异......”角宽抚着自己仍未消肿的脸,问道:“爹爹,这件事到底有什么不对?”归多道:“若真是括当来此打抱不平,倒也罢了,可是我早就得到消息,括当在半年前已经被人杀死,如今又怎会来我们家劫人?”角宽闻言惊道:“什么?括当已经死了?那前天晚上到这里来劫人的是谁?”归多的目光移向站在一边的一名红衣喇嘛,问道:“窝查大师,半年前括当的死您也是见证人之一,如今您怎么看这件事?”那红衣喇嘛窝查是归多的好友,精通密宗功夫,更具多种邪术。
他望着荧屏上的人物,用一种阴冷怪异的语调说道:“半年前,贫僧与几个江湖朋友到马拉西亚游玩,做了几件大案,令当地警方束手无策。
正当我们挥霍之时,那括当忽然出现,与我们交手。
那老儿的武功委实不错,贫僧的密宗邪术,都对付不了他。
几名同伴,更是被他打得落花流水。
好在我们打不过就跑,那括当穷追不舍,将我们从吉隆坡一直追到曼谷。
正当我们疲于奔命之时,那括当忽然不追了,被一阵阴森森的笑声引走。
第二天下午,我们便在一个山谷里发现括当的尸体,当时见他单手扶着一株枯树,脸上表情平淡,浑身上下没有半丝伤痕,也没有中毒的迹象,可偏偏就是死了。
以贫僧的本事,也看不出他的死因。
当时本欲将其鞭尸解恨,只因临时有急事离开,暂时放过了括当老儿的尸体。
等我们办完事赶回去时,括当的尸体已然不见,当时估计是被野狼叼走......”归多沉吟道:“以窝查大师的眼光,当时那括当定然不是诈死。
杀死他的人看来武功极高,只是不明白一个死去的人,怎会在前日夜晚出现在这里?”窝查伸出肮脏的手指,指着荧屏上括当的脸,阴笑道:“归多先生请看,这视频上的括当眼神涣散,没有正常的生气。
依贫僧之见,这视频上的括当是个死人,不过是被某种高深的邪术所驱。
嘿嘿嘿嘿,那两个少年人以为大侠降临救苦救难,却不知实为大祸临头......”归多闻言大惊道:“什么?来大闹我住宅的竟是个死人?世间真有如此神奇的法术?若非窝查大师指点,我可是半点也看不出来。
”角宽也惊道:“括当竟是个死人?如果真的存在这种邪术,那施术的人是谁?”窝查冷冷一笑,宣了一声佛号,道:“那施术的人自然是个高人,或许便是那日用笑声引走括当的人。
他日归多先生若有缘与此高人相见,定要以礼相待。
若得此高人相助,何愁归多先生的白粉生意不更上数层楼?”归多的眼里流露出仰慕的神色,叹道:“是啊,我现在最缺的就是这等奇人异士。
若得此人相助,只怕连国际刑警也奈何我们不得!”以上这番谈话过了有数月之久,巴巴拉和索瓦也未发现括当有任何异常之处。
三人还是像往常一样浪迹江湖,行侠仗义。
巴巴拉和索瓦的爱情,在这段时间内提炼得更加深浓甜蜜。
巴巴拉觉得自己已经实现了童年的梦想——做一名侠士,同时收获幸福的爱情。
然而,就在那个夜晚,巴巴拉的梦想彻底破碎了。
巴巴拉永远记得,那是一个清风拂面、月色温柔的夜晚。
在曼谷郊外的小树林里,巴巴拉托起索瓦的脸颊,借着朦胧的月光仔细欣赏爱人俏丽的脸庞,贪婪地嗅着不含任何脂粉香水的天然少女幽香,将一只手伸进索瓦的衣襟,揉捏着那两只刚刚发育得浑圆鼓胀的乳房。
索瓦闭上双眼,正默默享受与爱人肌肤相亲的甜蜜滋味,倏听一声令人心悸的冷笑传自林外。
两人大惊,想起师父括当正在林外池塘边盘坐运功,巴巴拉迅速将手从索瓦的衣襟里伸出来,按住爱人的香肩,沉声道:“只怕师父的敌人来犯。
你站在这里不要动,我去看看!”说着早已飞身而起,投往林外,凌空几个翻身,落到池塘边,只见师父括当面对池塘站立,双肩耸动,浑身瑟瑟而抖。
巴巴拉惊道:“师父您怎么了?”括当猛地回头,双目射出两道诡异的色彩,阴声道:“巴巴拉,你跟索瓦在林内干什么?”巴巴拉闻言脸红,正不知该怎么回答,括当邪笑道:“你是个新鲜干净的男孩,跟了我半年,我越看越喜欢。
你怎么能将你的初吻献给别人?难道你不想报答师父对你的养育教导之恩?”巴巴拉终于感觉到师父脸上那种从未出现过的邪恶意味,不由后退了两步,颤声道:“师父,您中邪了?!......”括当笑道:“中什么邪?师父本身就是邪神降临!括当的这幅躯壳,师父寄居了半年,也住够了。
今晚师父要好好享受一下你这个俊俏的男孩!”说着身形陀螺般地旋转起来,越转越快。
随着旋转,巴巴拉望见师父的身躯像枯叶般向四方飞散,碎裂的血肉溅满周围的岩石树木。
随着师父身体的消解,原先师父站立的地方出现了一个面貌猥琐的侏儒老头,身高不足三尺,穿着一身破烂的黑衣,白发稀疏,一双碧绿色的眼睛发射出恶魔般的光彩。
巴巴拉颤声道:“你是何人?”本欲上前拼命,却被老头那邪恶的眼神所摄,一时不敢移动。
侏儒老头笑道:“我是果毛巫师。
孩子,你可听说过我?”巴巴拉摇摇头。
果毛巫师笑道:“一年前我杀了括当,正用他的尸体修炼我的驱尸魔功,却碰见你这个可爱的男孩为了爱情困扰,便帮你救出索瓦。
这半年来,你们对括当的尸体尽忠尽孝,怎么想得到他竟然是个死人,不过是被我的魂灵所附。
嘿嘿嘿嘿,如今我驱尸魔功练得已有一定火候,这括当的尸身再也用不着了。
”一顿之后,声音转柔,透出一种邪恶的魅力:“巴巴拉,师父很喜欢你。
只要你答应做我的性奴,断绝跟世间女子的一切情缘,师父将传授你高深的巫术,令你在人世间为所欲为!”巴巴拉闻言羞愤道:“变态的恶魔,你休想!”拔出短剑,飞身向果毛巫师刺去。
可惜他一身武功,尽是这巫师所授,此刻怎会是这巫师的对手?果毛巫师阴笑着单手一挥,巴巴拉直觉一阵刺鼻的腥风袭来,顿时心中一迷,晕倒在地。
等他醒来之时,已是天色大明,林间小鸟叽喳。
和熙的晨光照着大地,却是一副惨绝人寰的景象!巴巴拉看见,就在自己身旁不远处,一头巨大的野猪正踏在血泊中,啃着一具光滑的尸体,那是一名少女的尸体,已被野猪啃得只剩下上半身。
少女的头颅耷拉着,脸庞被秀发遮盖了一半,一只空洞的眼睛望着巴巴拉。
索瓦!巴巴拉目眦欲裂,正欲嘶喊,忽觉下身一阵剧痛,目光移处,不由巨震。
只见自己小腹下血肉模糊,已被阉割。
肠道内更是痛彻心扉,想是早已被那恶魔摧残淫辱。
一阵怪异的读书声忽然传自上空。
巴巴拉仰头望见身旁上方的一根横枝上,坐着那个果毛巫师,双手捧着一本《华严经》,读得正欢:“如是我闻,一时,佛在摩竭提国阿兰若法菩提场中,始成正觉。
其地坚固,金刚所成;上妙宝轮,及众宝华、清净摩尼,以为严饰;诸色相海,无边显现;摩尼为幢,常放光明,恒出妙音,众宝罗网,妙香华缨,周匝垂布;摩尼宝王,变现自在,雨无尽宝及众妙华分散于地;宝树行列,枝叶光茂......”巴巴拉听着这邪恶至极的巫师竟然诵读佛经,不由感到又是滑稽,又是恐惧。
那怪异的诵经声似有一种催眠的力量,令得巴巴拉的心灵渐渐麻木,自己及爱人所受的摧残淫辱,似乎在刹那间变得虚无缥缈,再也引不起深切的仇恨。
野猪吃完了索瓦的尸体,嗷叫着来到树下。
果毛巫师轻飘飘落在野猪背脊上,盘坐着叹道:“巴巴拉,你不如索瓦镇定。
昨晚我掠入林中,这女孩子只是微微一震,面色惊惶,却没有任何嘶喊和反抗。
无论我怎么糟践她的身体,她只是咬着牙,不出一声。
我本来也想收她为徒,可为了你跟这些女孩子断绝情缘,一心跟着我学巫术,我只能忍痛割爱,将索瓦给我的坐骑当了早餐。
孩子,走吧,从今往后,你便是我果毛巫师的弟子,为师要让你在东南亚翻云覆雨、为所欲为,最终助为师建立世界上最强大的巫术帝国!”巴巴拉忆起往事,不由瑟瑟发抖,一时不敢抬头。
果毛巫师叹道:“孩子,为师当年将你阉割,你以为是想彻底剥夺你享受人间美色的权利,好让为师独占你送来的色祭么?为师不过是想让你在年轻的时候摒绝杂念,一心修炼巫术,等到你的功力达至一定境界,为师自会恢复你的性能力。
你现在着什么急?还敢将一个美女易容来骗师父!”巴巴拉闻言磕头如蒜,颤声道:“师父,弟子知错,今后再也不敢了......”柳云鬟见他对师父竟畏惧至此,不由又是愤怒,又是失望,纤手缓缓伸入怀中,去摸那柄手枪,却摸到一团柔软粘糊的物事,不由大惊,掏出来一看,更是发出一声骇人的尖叫!只见自己手中握着的竟是一只硕大丑恶的癞蛤蟆,慌忙撒手。
那癞蛤蟆一声怪叫,跳跃着走了。
这癞蛤蟆何时进入了自己怀中,还有那只手枪怎么不翼而飞,柳云鬟事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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