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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说,任宣也开始对未来自己这个搭档升起了浓厚的兴趣。

    看他一脸感兴趣的样子,谢移笑着敲敲桌子,「放心,你的老相识。

    说完,他推开身后办公室里间的门,打了个响指,笑道:」来,未来的搭档们,握一下手吧。

    「皮鞋叩击地板的声音响起,走出的男人一头漆黑笔直微长的发,米色的麻质西装,颜色略深的衬衫,垂到耳下的头发随着行走,微微掩映着白皙耳垂上若隐若现的一道血色流光。

    ——那是华林。

    他是东环的副总吧吧吧吧为什么会出现在zs的总部!!

    任宣看着那个秀丽的男人向自己慢慢走来,觉得自己即将崩坏。

    谁来告诉他,这是怎么回事好么……这哪里是惊喜,分明是惊吓好吧吧吧……华林看着明显已经呆掉了的任宣,笑得非常温和的伸出手,「从今以后,就是搭档了,还请多多指教。

    」完全依靠本能伸出手去和华林握了握,任宣悲惨的觉得自己喀喇喀喇碎成了渣渣。

    他被以后要和华林共事这个事实打击得一蹶不振,幽魂一样飘了回去,所经过的楼层无不侧目,说哟,任总怎么一下就灰白了啊~他下午二点半回的自己办公室,三点谢移带着华林下楼,一向以类冰山这样关键词出现的谢移,难得的笑容可掬,向已经被拆成三个部门的策划开发部介绍新头头,结果,整个原策划开发部集体喀嚓喀嚓的灰白了。

    任宣扶额:谢移,我上辈子一定和你有仇。

    谁也没想到,谢移居然能把对头公司的副总挖来。

    不过任宣主掌策划开发部逾七年,手底下可以说没有笨蛋,最开始震撼的灰白期过后,脑袋里都开始飞快的盘算起来,华林空降到zs代表什么。

    之前东环一些意义不明的动向,在华林这样的高层突然反水之后,都有了各自合理的解释。

    只怕,从一开始,华林就是高级商业间谍。

    这样就可以解释最开始那份从东环而来,关于澳门保险公司的标书,以及谢移第一时间知道自己这边标书泄密。

    甚至于,连东环后来那些近乎疯狂的亏本收购都有了一个若隐若现的答案。

    ——怪不得谢移并不担心。

    因为那根本就是他和华林串通好的吧。

    小心翼翼的,用这种竞争的方式,架空东环的现金流。

    而事后,另外一个从华林的秘书里流出的信息,更加坚定了大家的想法,象华林这样高管,通常都受竞业限制条款所限,依照他的身份和身价,即便是合同期满从东环离职,他也有三年内不得在同业任职的限制条款,但是他却立刻跳到了zs,没有受东环追究的理由就是,zs为他开出了股权所有证明书,证明华林在和东环签约之前,就已经拥有了zs的股权,成为他的股东之一,就这样以股东身份入住zs,规避掉了竞业限制条款。

    很多人为此不平,因为这样一来,其实间接说明,华林拥有了zs的股份,而很多象他们这样为zs兢兢业业十几年的人却什么都没有。

    有些人言辞闪烁就把话带到了任宣面前,任宣一概不搭理,对方如果话说得太露骨,又太追着他,他就直接回一句,华总有什么样的功劳就有什么样的酬劳,堵回去拉倒。

    整个策划开发部,要说谁因为华林的上位而被打击得最惨重的,第一其实还真不是任宣,而是若素。

    她在看到谢移把华林领下来的一瞬间,整张脸上血色褪尽,嘴唇颤抖,几乎说不出话来。

    华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不是张以宁的好朋友和左右手吗?!他为什么会一下子成为zs的股东和副总?!若素隐约觉得,随着华林的到来,她似乎一脚踏入了一个神秘的泥沼。

    河水是阴谋,沼泥是诡计,而她不知道这个庞大泥沼的起点和尽头各在何处。

    华林,是这个沼泽里,唯一浮现上来的浮木。

    而她和任宣,很可能在自己上位察觉的时候,已经陷入了这个泥沼之中。

    但是她飞快的调整了自己的情绪,当华林到她面前和她握手的时候,她已经可以对她扬起一抹微笑了。

    也许是她的错觉,她感觉,华林握住她的手的时候,稍微用力了一下。

    不,不是她的错觉。

    快下班的时候,她盯着自己手机,里面有一条华林传过来的短讯,约她晚上去吃饭,她想了想,飞快的按动键盘,委婉的回绝了他,又发了一条给张以宁,问他晚上有没有空,见个面吃个饭。

    张以宁很快给她回复,说有空,只不过要和白千羽一起如果她介意,就另约一天。

    ……白千羽……在看到这个名字的瞬间,她恍惚了一下。

    她知道这个女人是谁。

    那个女人是是张以宁的恋人,她未来的——嫂子。

    即便现在已经不再为张以宁神伤,但是出于一种微妙的心理,她并不是很愿意和那个女人见面,但是今天情况特殊,她迫切需要从张以宁这里得到关于华林的情报,于是只犹豫了几秒,她就发回短信,说可以,没关系的,就约在今天好了。

    第三十五章迅速约好时间和地点,若素在快下班的时候和任宣说自己和别人约好了去吃饭,要他自己解决一下,任宣看了她一眼,点点头没说话,若素犹豫一下,还是没告诉他,自己要去和谁见面,就转身离开。

    她刚走,华林下来交接公务,他进来的时候,大家全都在外间整理交接,屋子里只有任宣,华林发现办公室里没有别人,微微一笑,带上门,向任宣走去。

    看他带上门就知道他来意不善,不然关门作甚?任宣斜坐在办公桌上,似笑非笑,手指上扣着的手术钢戒指轻轻敲打桌面,发出清越的响声。

    风度礼仪都是做给别人看的,现在屋子里只有他们两个,彼此两看相厌,那些人前客套都省起来,不妨有话直说。

    褪去现代文明的束缚,他们两个不过都是雄性而已。

    在动物界里,所谓的雄性是要彼此撕杀来证明强壮,才能获得雌性青睐。

    而非常不巧,他们追逐的雌性是美丽的王者,所以他们注定惨烈。

    华林把文件放到他面前,不着痕迹的四下看了看,任宣看在眼里,轻轻嗤笑,「若素出门了。

    」嗯,很好,确定了,不是和华林约会。

    华林闻言看了看他,淡然一笑,「果然只有她一个人呢。

    」任宣脸上的似笑非笑终于化成笑容:「是啊是啊,恋人之间总要给彼此一点空间嘛,死缠烂打多没风度。

    」这种程度的口舌之利,任宣丝毫不觉得能让华林动容,而毫不辜负他的期待,对面秀丽的男子轻轻一笑,完全不把他的话当回事,反而转换了话题。

    华林随意翻着桌上自己拿来的文件,低笑道:「不过说起来,她去哪里了,和谁在一起,我倒是知道呢。

    」说完,他抬眼,一双凤眼优雅眯起,说完这句,他看也不看任宣,笑吟吟的说一句告辞,转身而去。

    任宣云淡风轻的笑容维持到他离开为止,当隔音极好的办公室门关上的刹那,任宣脸上的笑容立刻消失,他伸手抚摸着耳上那个小巧的月球仪耳坠,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你等着——」这梁子是结得越发的大了,华林。

    张以宁接到若素短信的时候,整个东环上下正乱成一锅粥。

    华林毫无预兆的离职已经让东环上下足够焦头烂额了,紧接着,华林任职zs这个消息在下午传到东环,二十分钟后,小型核心董事会召开,律师团全程陪同,迅速商量对策,而第二天,由律师团陪同的全体董事会议召开的决定也已做出。

    整个局面中,唯一保持冷静的只有张以宁。

    小型董事会以他一句,「不过是一个高管跳槽而已,这类事宜,公司体制里有详细应对方法,并没有到不可挽救和对公司造成莫大损失的程度。

    」而结束。

    同时,下午发布消息,原属华林主管的所有部门和项目,全部交由执行总裁室,由张以宁亲自管理。

    这个举措一下,稍微安抚了人心,而张以宁在办公室里也略略舒了一口气出来。

    白千羽——那天和他一起在车里接到若素短信的女子,看着他微微仰着头,按压眉心的动作,体贴的泡了杯花茶给他,张以宁吹了吹,看着小朵胎菊茸茸的浮在水面,样子怔怔的,略有失神。

    千羽叹了口气,柔声问道:「……很难收稍?」「难倒不难,只是很难向董事会交代。

    」张以宁略有涩声的道,千羽绕到他身后,伸手揉着他的太阳穴。

    恋人身上柔和的洗发水味道环绕了他,张以宁觉得紧绷到现在的神经终于可以些微放松。

    「阿羌不是回来了吗?他手里的股份和你的股份,足以压制董事会了吧。

    」「哎……我本来是希望他回来能多帮我一点的……」张以宁提到自己这个竹马,就分外的想叹息。

    昔年,他的爷爷和萧羌的爷爷共同缔造了东环,传到他们这一代手里,张家人丁单薄,单传他这么一根独苗,萧家老爷子风流自赏,三个儿子妈都不是一个,最大的和最小的整整差了十五岁,好在个个聪明,只可惜没有一个在公司上上心。

    萧羌是长子,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的带着自家老三去混演艺圈,老二自小的愿望是除暴安良,跑去当了警察。

    这次金融危机,他放下伦敦的公司回来稳固根基,特意把萧羌也一并带回来,这位十五岁上下就被公司一干大佬誉为金融天才,现在在演艺圈混得风生水起的同学轻飘飘一句话,说,帮忙可以,回公司我不干,就把他打发了。

    看着张以宁揉着眉心苦笑,千羽笑着拂过他眉眼,声音柔和如春风一般,「抓他当下苦力还问题不大的,反正他应承过,这桩事情了结之前任凭你压榨。

    」张以宁拍拍她的手,合着握住,按在胸口,低低道:「其实,真正让我操心的都不是这些。

    」「嗯?那是什么?」「……阿素。

    」说出自己妹妹的名字,张以宁叹息一声,端起茶杯小小的饮了一口。

    千羽想了想,不动声色的微笑,「小素是聪明人。

    」「就是太聪明了我才担心。

    」张以宁无法可想的摇摇头,把手机丢给她看,「哪,看吧。

    」看到那条约他出来吃饭的短信,千羽想了想,笑道:「我也要去?」「……你为什么不去?」「……因为……」女子浓密长睫微微垂下,眼神里一线微弱光彩,「小素不是很喜欢我的样子。

    」这次,张以宁没有立刻回答,过了片刻,他拍拍她的手,沉声道:「你想太多了,她怎么会不喜欢你。

    」千羽一笑,没再说话。

    安若素是聪明人,白千羽何尝不是。

    张以宁差不多能猜到自家妹妹会问自己什么,在到达约定的餐厅之前,他就打好了腹稿,结果到了餐厅,安若素压根不提这档事儿,就是和他们两个闲聊,恪尽职守的扮演妹妹的角色。

    他们去的是油麻地的太平馆,上到甜点的时候,千羽起身去洗手间,餐桌旁只剩下若素和张以宁,轻轻摇晃着酒杯,看着里面淡金色的液体,张以宁放松的向后靠去,轻轻一笑:「想说什么的话,现在可以说了。

    」若素用叉子戳了一会儿面前的椰圈,才抬起头,「阿宁……」「嗯?」他温柔的回应。

    「请不要伤害任宣。

    」「……你为什么会这么想?」张以宁挑眉。

    「……直觉。

    」她低声道。

    一贯从容温和的张以宁陡然冷笑出来,他音调微微提高:「现在要担心的是我才对吧?被高管跳槽到敌对公司甩了一耳光的难道不是我是任宣吗?」说完这一句,他立刻觉得自失身份,把脸扭过去片刻,再转回来的时候,已经是若素习惯了的从容微笑,「抱歉,失态了。

    」若素沉默纤细白的指头轻轻绞着桌布的流苏,她没吭声,过了片刻,才低着头轻声说道:「阿宁,华林的事情……不会影响到东环吧?」张以宁沉沉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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