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1

    求,他怕她轻视他,怜悯他。

    她什麽也不欠他的,他恨恨地想着。

    她已占有了他,得到了满足,现在让她高兴的是独处一室,不被打扰。

    他又点燃了一只雪茄,太阳正消逝在绒毛状的灰色云层後面。

    他能听到从别墅里传来的隐隐约约的小提琴声。

    他想不理会它,但却不能,他承认,「音乐很和谐悦耳」。

    这是个有利条件,真的,在这次交易中。

    她肯定是睡着了,因为当她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天鹅绒眼罩已经除去了。

    她让鞭子掉下来,假装睡着,小心使自己的呼吸深沉和均匀。

    她能感觉到他就在附近,她闻到一股浓烈的皮革制品的味道。

    塞雷娜歪斜着头,向他望去。

    他正站在走廊的尽头,背对着她。

    穿了一身的黑衣服。

    这是米卡的颜色。

    黑色皮裤紧紧勒住肌肉发达的大腿,显出鼓张的臀部。

    上身是件黑色的t恤,勾勒出宽阔有力的肩膀。

    他壮健的头颅低垂着。

    他看上去很陌生,很奇怪。

    当他转过身来面对她时,她知道了是怎麽回事,他戴着一具面罩。

    黑色的头罩几乎遮住了整张脸,只露出眼睛、鼻孔和嘴巴。

    她认出了那副头罩。

    这是她去纽约时买的,就在她买手铐的那个商店,现在那貂皮衬里的手铐正扣住她的手腕和脚踝,束缚着她。

    当她想尝试一下被捆绑的滋味,便套上了手铐,感受着痛苦的快乐。

    剧烈的疼痛与极度的兴奋交织在一起,混合在一起。

    这是一种经历过的体验,她曾自得其乐,着迷沉醉,直到她自己开始害怕恐惧起来。

    面罩、手拷、能量。

    她记得很清楚,这个面罩具有不可思议的能量。

    它遮住她的面貌,同时也就是以这种方式把她伪装起来,甚至让她自己和她的情人都认不出来。

    她曾感到有无穷的力量,似乎是得了欣快症,面罩下的她再也没有个性的特徵。

    它远远超出了性的范围,找到了更深更远更隐晦的领域。

    神秘、疼痛、快乐、能量。

    恐惧是一把钥匙。

    它能让肾上腺索激增,能使神经末梢紧张,能放大感觉。

    其实在内心深处她是很畏缩的,那些想法如同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烁的刀刃。

    这些都是危险的游戏。

    这些残酷的血腥的游戏只能在情人间进行,而且得事先规定好游戏规则。

    否则的话,它就会失去控制,变得真正危险可怖。

    她正感到她逐渐失去控制,变得真正危险起来,戴着面罩。

    他现在正向她走来。

    他飞快地使他的鞭子落下来,但就在她闭上眼睛的一刹那,她瞥见他厚实的,强壮如公牛般的脖子,她知道,那不是米卡,也不是马克斯。

    是瑟奇。

    是他戴着面具出现在她面前。

    她得小心谨慎点了。

    她相信她能够驾驭他,可以随心所欲地操纵他,但是她不得不考虑这样的事实:他发起情来像服了兴奋剂似的狂躁凶猛,彷佛是消融在欲望的大漩涡里┅┅而且他正戴着头罩。

    她的自信心有点动摇了,但是也就是那麽一下子。

    他跪在她的身旁,她能感觉到他的眼睛在注视着她的脸。

    她很快想好了应付的办法。

    她慢慢地,衰弱无力地蠕动着,好像是要醒来,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声响。

    他的手摸着她的脸颊,她睁开了眼睛。

    他们靠得很近,那头罩比她想像的还要令人胆寒,没有表情的黑色的面孔,像是刽子手的脸,几乎没有人味。

    她的眼睛扫视着它,然後笑了笑,嘴唇红红的、暖暖的,有着迷人的曲线。

    「早安,亲爱的,」她嚅嚅说道,尽量舒展被手铐铐住的四肢,「现在是早晨吗?」正如她所预料的,她的开场白让他吃了一惊。

    「不。

    」他答道,声音在面罩後发出,显得低沉浑浊。

    她又笑了一下,眼里闪出更多的温柔。

    她必须制造出一种共谋者的幻觉,变成他肉欲的同谋者。

    「我肯定是睡着了。

    她慢慢他说。

    他点了点头。

    她发出低低的笑声,「难怪┅┅」她沉思了一会儿,「它确实是很┅┅壮观、惊人。

    」「它将会这样。

    」他纠正道,举起手,露出了一把刀子,它很长,薄薄的锋利的刀刃,刀柄稍稍弯曲。

    她又开怀大笑,笑声里带着点邪恶。

    在内心深处,她喜欢这种声音的,她想让这种笑声听上去自然些,没有做作的味道。

    她的脊骨觉得一种冰凉的震颤,裸露的肉体对寒光晃动的利刃有着本能的反应。

    他把刀放在她的肚子上。

    「感觉好极了。

    」她说道。

    尽量使她的声音和眼光火辣辣的。

    她的脑子很清楚。

    现在有两个塞雷娜,一个是演员塞雷娜,另一个是旁观者塞雷娜。

    旁观者引导着演员。

    她不得不变换角色,以她的骚情控制住他。

    可是这样做也是很艰难的。

    她无从知晓他扭曲的欲望、心思和狂想,仅仅注意过他长长的阳具,灵巧的手和嘴巴。

    她用她的肉体不费吹灰之力地控制了它,让他折服於她的欲望,随心所欲利用他。

    她好像是女主人,而他则是她的奴仆。

    「是的。

    」他说着,把刀刃移到她的两乳之间,平放着,刀尖正巧顶着右边的乳房,冰凉的刀柄从乳峰问穿过,贴在她的肚子上。

    她颤怵了一下,恐惧消退了一半,她很有野性地微笑着。

    「它有点冷。

    」她喃喃说道,带着挑战的目光。

    「太冷了?」他问道,把刀柄轻轻压向她稍稍隆起的肚子。

    做一个牺牲者,要顺从和驯服,旁观者塞雷娜建议道。

    但这是一个有意思的牺牲者,可以学到许多东西。

    「太冷了。

    」她应道,弓起背,以便那刺骨的钢制刀柄能更紧地贴近她。

    他安静了。

    在紧身的黑色皮衣下面,她看得出,他有些魂不守舍了,他那玩艺渐渐勃起,要小心,塞雷娜,旁观者清。

    他伤害你的念头仍然让他骚动不止。

    「快乐和痛苦,」她若有所思地大声说道,「在身体上有痛苦的中心和快乐的中心,有时候它们发出的信号往往让人迷惑。

    这就是为什麽有的人只能在痛苦中寻求欢乐,有的人仅仅只找到痛苦,」塞雷娜,旁观者警告道,要小心,「这需要娴熟的技巧将两者混合起来,使之熔化在一块去求得最大限度的快感。

    」「熔化。

    」他重覆道,手指触摸着刀的把柄。

    他想进入她的身体,她记得他所能给予她的性的刺激,不是那种极度的快感,但是她必须得允许他进入,一次或两次。

    是麦克斯让你快乐起来的,旁观者塞雷娜公正地提醒道。

    「熔化。

    」演员塞雷娜没有异议,她用粉红色的舌尖舔弄自己的上嘴唇,动作含有挑逗、色情的意味,如果你能让他脱去头罩,那麽你就蠃了,另一个塞雷娜建议道。

    或者至少改变目前的劣势,让情况向有利於自己的方向发展。

    「肚子贴肚子。

    舌头对舌头,瑟奇。

    」「舌头对舌头,」他重覆道,举起刀,「这就是我的舌头。

    」他的眼睛躲在面罩的狭缝後面,看不清楚,他举着刀放到她的嘴边,把锋利的刀尖抵住她厚实的下嘴唇。

    这是一种针刺一样的感觉。

    刀子冰冷,沿着她的嘴唇滑动,刀尖勾勒出她下嘴唇成熟丰满的轮廊,又在她性感的、曲线优美的上嘴唇上探寻着,这种触摸很舒泰,轻得几乎感觉不到,但是它毕竟是把利刃,寒光闪兴,威胁着人的性命。

    她的神经高度紧张,忐忑不安,尽管她的嘴已喜欢这样惊心动魄的刺激。

    她身体深处渐渐有反应,无法自持,演员塞雷娜和旁观者塞雷娜似乎都控制不了她。

    他玩弄着她,玩弄着刀子,锋利的刀在她红润的弓形的嘴唇上游动,这是锋利的,刺人的金属之吻。

    小心点,旁观者塞雷娜提醒道。

    我喜欢,演员塞雷娜说道。

    内心深处更加激情澎湃。

    她张开嘴巴,用舌头顶住那冰凉的钢制利刃。

    他的手静止了一会儿。

    她把眼睁得大大的,似乎要让琥珀色的火辣辣的眼睛燃烧起来。

    她舔了一下刀锋,然後闭上嘴唇,含住明晃晃的刀子。

    她黄色的睛睛从来没有离开过那面罩上窄细的眼缝。

    她用力合拢嘴唇,牙齿咬住钢刀。

    在她咄咄逼人的目光下,他似乎僵住了,死死盯住她的嘴巴。

    她又微笑了一下,他看见她碎玉般洁白小巧尖细的牙齿咬住那锋利的刀尖。

    不要那麽急挑逗他,激惹他,旁观者塞雷娜警告道。

    这是个有趣的角色,演员塞雷娜耸耸肩,不以为然。

    它有┅┅相当的魅力。

    又有第三种声音在说着。

    她让鞭子落下来,深深地呼吸着,牙齿轻咬着刀锋。

    她的舌头也没闲下来,像蛇一样灵活地玩弄着那刀子,叩击它,爱抚它,包拢它,动作变化多端,飘忽不定,胡乱放肆。

    她能感觉到他的控制放松了,迷失在她对刀子的玩弄之中。

    她又将刀子往嘴里吞了吞。

    「舔我,」她柔情似水,施展出特有的魅力,「舔我。

    」如果他要用舌头,就得移开面罩。

    凉冰冰的钢刀几乎要刺到了她的喉咙,她的思绪疾驰着,她不在乎是钢刀,或是舌头,只要能带来快感。

    他灵巧的舞弄着刀子,用刀尖挑逗她尖挺的奶头,摩挲着奶头周围的晕轮,像是在吻着它,那里的肌肉颤抖着。

    她的奶头硬硬的,肚子上的肌肉绷得紧紧的,有种冰凉的感觉。

    她感到滚烫的液体流淌在她的大腿之间。

    寒光闪闪的刀子仍然使她有一种隐隐约约的恐惧,刺激着她,挑动她的第一根神经。

    他把刀子慢慢往她身体下部挪着,他看见她腹部和大腿上的肌肉紧张地颤动着。

    她在他面前舒展着,暴露无遗,白腻的肌肉在幽暗的灯光下泛出珍珠似的光芒。

    她从来没有如此亢奋过。

    迷离的琥珀色的眼睛微闭着,凌乱的头发披散在她的肩膀四周,她的手腕和脚踝被铐着。

    她现在是他的奴仆,而在过去,他却是她的奴仆。

    透过鞭子,她饶有兴致地凝视着他。

    他显然被她白晰的皮肤和银光闪闪的刀刃吸引住了,沉迷在那眩目的白色之中。

    他手中的刀正顺着她大腿内侧的蓝色静脉血管摸索着┅┅她的感觉鲜明强烈起来。

    「瑟奇。

    」她柔声地低语着,话音里饱含着甜蜜和耽於淫欲的兴奋。

    是的,旁观者塞雷娜说道。

    阻止他,让他停下来,你已经过份了,提醒他,除去面罩。

    现在还不,有一种暗暗的声音反对着。

    「塞雷娜。

    」他居然忘记了自己的身份,胆敢喊她的名字。

    这让她有点恼火。

    她微笑了,伸出舌头顺着她的嘴唇,舔着自己绵软的、红润的嘴巴。

    「吻我。

    」「塞雷娜,用我的舌头吗?」他问道,举起钢刀,刀上沾着她的体液,在微弱的光线下发出柔和的光。

    她睁大眼睛,「用你的唇来吻我的嘴,」她声音沙哑的说道,「我想在你那只舌头舔我之前,好好感受一下你的嘴唇和舌头。

    」他被她的眼睛吸引住,被她舌尖舔弄嘴唇的媚态吸引住,他往前挪动,身子趴在她的胴体上,一只手仍抓着刀子,另一只手盲目地伸人她的头发。

    他曾从各个不同的角度进入她的身体,让她摆出各种可想像得到的姿式。

    但是以前她从未允许过他触摸她的嘴唇。

    它是,正如她曾经嘲弄过的,甚至拒绝解释的,仅仅是个味道的问题。

    穿过面罩狭长的裂缝,他很快地吐出舌尖去触击她的舌头,她熟练地碰着它,急速地、灵巧地用舌尖轻弹着他的舌头。

    他咆哮着,声音压在喉咙深处,低沉浑浊。

    他的舌头用力向前刺探着,牙齿大张,头上的面罩被拉紧扭曲。

    她稍稍往後退了退,用她的舌头环绕着面罩上的窄缝,品味着那皮料,他身上的汗味与面罩的皮料味混合在一块,热乎乎的,有淡淡的甜味和咸昧。

    「吻我,瑟奇,」她小声咕哝着,「吻我。

    」他嘟哝着放下刀子,笨手笨脚地解开面罩上的带子,然後把面罩扯下来。

    他的一头黄色的头发窜出来,他的眼睛火辣辣的,游移不定,他扑向她的嘴巴。

    他的舌头像一把利刀,在她绵软的口腔中搅动着,舔着她排列整齐的牙齿。

    「亲爱的┅┅亲爱的。

    」演员塞雷娜气喘吁吁他说,在他的嘴中骚情地扭动着,大腿轻触着他那翘起的东西。

    有点过头了,旁观者塞雷娜责备道,现在要叫他松开你的手,哪怕是一只手。

    我真的很喜欢那刀子,她身体阴暗的一面低沉他说道。

    麦克斯在他的房间拿起电话听筒,拨打外线,他等待着别墅的私人电话切换系统把他的声音清楚地传道到伦敦去。

    他曾经把电话号码编录进电话机上的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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