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国的黄昏(18)

    2021年8月8日18、鹦鹉傅善祥被绑在了幼天王的龙床上。

    幼天王的龙床比起老天王的那张来,也逊色不了太多。

    当傅善祥被几名女官四仰八叉地按在床上时,手上脚上都被捆上了绳子,将她如五马分尸般地把身子拉成了一个「大」字型,但绳子在她手腕和床头两边木柱的连接还多出两尺有余。

    飘零的身世让傅善祥有些颓废和消极,但她并不想死,尤其是在遇到这种莫名其妙的待遇后,不知道接下来在身上会发生什么的时候,她还是害怕起来,大叫道:「你们放开我!」可是女官们像人偶似的站在龙床两侧,面无表情。

    她们也和傅善祥一样,对世界已经绝望,满清也好,天国也好,她们的境遇始终大同小异。

    幼天王单手擎着鸟笼乐呵呵地走进了寝宫,挥挥手让女官都退到了门口去候旨。

    女官们一声不响地退了出去,顺手把大殿的凋花木门带了起来。

    幼天王就像没有看见床上的傅善祥,继续逗弄着他的那个鹦鹉,说:「来,再说一句让朕听听!」「傅王娘!傅王娘!」鹦鹉竟然呱呱地叫了两声。

    幼天王也许是对傅善祥不屑一顾,在他还没有坐上龙椅的时候,就已经能够把这个女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现在他拥有整个天国,难道还怕她逃出自己的手掌心吗?听着鹦鹉的怪叫,幼天王忽然哈哈大笑起来,看着傅善祥道:「朕还没有下旨,想不到一只鸟竟然率先封你当了王娘!」傅善祥不做声,把头扭到了一旁。

    她本不该做出这种违背伦常的事,可在洪家人的权威下,她又不得不就范。

    这时,她已经分不清自己到底是不是忠于太平天国的。

    也许,她忠于的,只是太平天国的信仰而已,而不是洪家人。

    洪秀全、洪天贵福、洪宣娇,都是带给她无尽伤害的人,让她和自己的爱人不能相见,现在天人永隔,她只能苟且偷生。

    「真是一只懂事的鸟儿啊!」幼天王说着,在傅善祥的身边坐了下来。

    傅善祥被摊开得像一张地图,他不必担心她反抗,也不必担心她逃跑,接下来要做的,就是细细地窥探这个女人的秘密,把她最隐私的事都挖掘出来。

    幼天王把鸟笼放在了床头边,连靴子都不脱,上了龙床。

    他趴在傅善祥的身体上,胸口那两团隆起的肉球软软的,即便隔着袍子,也能感受到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体温,让他感觉自己就像趴在了一层厚厚的海绵之上。

    他嗅到了女状元身上的体香,彷佛是春季的百花园里飘散着的芬芳,让他忽然变得痴迷起来。

    他开始动手解开了傅善祥的衣襟,把她的袍子像两扇门似的,敞开在左右。

    袍子下,是一具成熟却新鲜的肉体,是幼天王从来也没体验过的滋味。

    他用手抓住傅善祥的肚兜,使劲一扯,肚兜上的绑带崩裂,粉红色的丝绸像风筝一样飘落在了龙床边。

    天气已经越来越热,如果不是为了上朝,需要端正衣冠,傅善祥在尚书苑里一般只披一层薄纱。

    即便是来见了幼天王,她的贴身亵裤也换成了短的,薄薄的丝织品只够盖住她的半条大腿。

    幼天王也是轻轻一撕,就把傅善祥的丝质内裤给撕成了片,从她的身上剥了下来。

    「唔!」傅善祥轻轻地叫了一声,闭上眼睛,把头拧到了一边。

    外人说她人尽可夫也好,说她淫娃荡妇也好,但是在她心目里,自己始终是最纯洁的。

    至少,直到今日,她还保存着对慕王殿下的一份最真挚的情感。

    就在女人最隐秘的部位被暴露出来的时候,她还是感觉到一阵浓浓的羞耻。

    被洪宣娇用匕首剃过的阴阜上,耻毛也没长全,看上去有些稀疏,但比起刚刮好那会儿的光秃可耻,好歹眼下已经浮起了一层刚硬的黑色。

    「哈!」幼天王忽然笑了出来,「朕想起来了,那天朕临幸你的时候,被朕的姑母撞了个正着。

    后来听说她把你带进了西王府,让你吃了点苦头。

    只是没想到,我姑母居然会想出这样的法子来对付你……」他一边说,一边用指尖在傅善祥的耻骨上轻轻地摩擦着。

    刚长出来的新毛韧性十足,就像一根根钢针,有时还会刺得他的手指隐隐作痛。

    傅善祥敏感的身体忽然在幼天王的抚摸下泛起了一阵酥麻感,她咬着牙,身体微微颤抖着,却始终忍着没有出声。

    明明对这种违背天伦之事感到恶心,但不知为何身体会在幼天王抚摸时发生反应?傅善祥对自己也开始有些厌恶起来,身上不由地耸起了一层厚厚的鸡皮疙瘩。

    幼天王把傅善祥的袍子剥开,像摆放地毯似的,摊在她的身体下面。

    他低下头,把脸钻到了女状元的乳房中间,用两排整齐的牙齿轻轻咬啮住了她的乳头,拿嘴来代替自己的手指在她的乳头上不停地来回搓动。

    「呀!」傅善祥终于还是没有忍住,轻轻地叫了起来。

    比起老天王的暮气沉沉,幼天王更富有青春活力。

    她在老天王身上只能竭力卖弄,但幼天王却会主动爬上她的胸口,又嘬又吸。

    幼天王吮吸了一阵子,龙体往后缓缓地退去,双腿弯曲起来,跪坐在傅善祥张开的大腿中间。

    从他这个角度望下去,可以看到傅善祥肥美的阴唇娇艳欲滴,微微张开的肉洞里,干燥的淫肉自主地轻轻蠕动,彷佛是在呼吸一般。

    「啊……」傅善祥虽然闭着眼睛,却还是能够感觉到下身在幼天王的凝视下有些火辣辣的。

    她下意识地想把自己的大腿夹起来,可是栓在她脚上的绳子却紧紧地牵扯住了她。

    绳子绑得很紧,几乎嵌入被红绸靴包裹的小腿里。

    她挣扎得越厉害,这几道绳子便在她的小腿里嵌得越深。

    幼天王又站了起来,回到鸟笼旁边,抽开了鸟笼的木门,那只乖巧的鹦鹉从门洞里钻了出来,一边怪叫,一边折腾着翅膀在寝殿里飞了一圈,又回到了幼天王的手臂上。

    幼天王擎着鹦鹉,就像上古的大将军擎着苍鹰一般,自诩威风。

    傅善祥猜不透他到底要干什么,眯出一道眼缝来,偷观着幼天王。

    幼天王伸手在自己团龙褂的口袋里摸了摸,摸出了一把糠来,忽然小手一挥,朝傅善祥洒了过来。

    粗糙的糠落在了傅善祥光滑的身体上,到处滚动。

    幼天王右臂轻抬,对鹦鹉说了一声:「去!」鹦鹉又振翅飞了起来,不过这一次没再绕着寝殿乱飞,而是直接扑腾到了傅善祥的身上。

    两只锋利的鸟爪落在她细腻的大腿上,几乎陷进她的皮肉里。

    「啊!」傅善祥痛得大叫起来,身子在龙床上屈辱地扭动起来,想把那只落在身体上的鹦鹉赶走。

    可是鹦鹉彷佛已经知道她现在的处境根本对自己勾不成什么威胁,竟不为所动。

    傅善祥的大腿因为害怕在颤抖着,许是因为皮肤太过光滑的缘故,鹦鹉有些立足不稳,它不停地将爪子扎进傅善祥的皮肉里,卖力地往上攀。

    「幼天王……你,你要干什么?」傅善祥花容失色,慌乱地大叫起来。

    幼天王道:「朕平生最欢喜这只鹦鹉了,朕有的,自然也要赏赐给它一些。

    傅簿书如此绝色,朕也想着让它好生享受享受!」「不可以……」傅善祥虽然不怎么明白幼天王的意思,但不用细想,也能觉到这其中必定不会是什么好事,拼命地摇着头叫道。

    鹦鹉能人言,却听不懂人言,它也分辨不出身下的这个女人到底是害怕还是欣喜,当它立稳了脚跟之后,便开始在傅善祥的身上觅食。

    散落在女状元胴体上的稻糠比比皆是,鹦鹉埋头便啄了下去。

    鹦鹉之喙曲而朝下,就像一把索命钩似的,一口啄下去,差点没啄破了傅善祥的皮肉,疼得她又是一阵凄惨的大呼小叫。

    「不要!陛下,臣,臣知道错了!」傅善祥面上苍白地大喊着,尽管她不知道自己犯的何错之有,但想必开口认错,总不会再错到哪里去。

    这样也许能让幼天王心生怜悯,就此放过了她。

    可幼天王就是一个不见人间疾苦的孩子,天王府里的锦衣玉食,让他与「何不食肉糜」的晋惠帝差不了多少。

    别的不说,光是他喂鸟的稻糠,虽不是什么好物,但如今整个天京城里的百姓都在饿肚子,他却有这闲情逸致,拿着能救人性命的谷物玩弄宠物。

    傅善祥被鹦鹉啄过的地方很快就漾起了一道红疤,在白皙的皮肉上尤为显眼。

    她恐惧地盯着幼天王道:「陛下,求你莫要如此折磨于我!往后……往后凡是陛下召见,臣,臣定然时时奉诏,绝不推诿!」在极度惊慌中的傅善祥,只能出卖自己的尊严来换取身体的平安。

    幼天王却似什么也没听见一般,嘴里哼着昆曲《牡丹亭》,怡然自得。

    傅善祥的身子凹凸有致,刚刚如雨点般降落的稻糠都顺着她的身形往低处滚落。

    尤其是她的肚脐眼和大腿之间的夹缝里,更是堆积了许多浅棕色的糠壳。

    鹦鹉一边低头啄着,一边傅善祥的顺着大腿不停地朝着她的身体上攀了过来,等到了大腿根部,它又低头连啄了几下。

    傅善祥被恐惧和屈辱包围着,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当鸟儿向她最敏感处啄去的时候,每啄一下,都让她如抽筋一般,全身一阵激荡。

    「呜呜!陛下,求求你,不要这样待我……」傅善祥忍不住疼痛,眼泪终于扑簌扑簌地落了下来。

    相对于老天王的凌辱,幼天王游戏般的虐待,令让她难以忍受。

    可是身体被绑成了这个样子,她除了摇头和哀求之外,竟什么也做不了。

    被啄过的地方,还是红痕一片,就像要渗出血来似的。

    鹦鹉扑闪了几下翅膀,脚爪踮着傅善祥的胴体,又往前扑腾了几步,终于在她的一座玉峰上停了下来。

    女状元的乳房浑圆柔软,身子轻轻一动,肉球便会在胸口上来回滚动。

    鹦鹉立在上头,又开始了艰难地把控重心,它的爪子深深勾进了傅善祥的肉里,一缕鲜血从光嫩的皮肤上滚落下来。

    在乳沟里,同样堆积了许多谷物,鹦鹉扑腾一下,跃下玉峰,一边走,一边又开始了在深壑里的一番觅食。

    距离这畜生那么近,傅善祥几乎能嗅到从它身上散发出来的鸟骚味,她怎么也想不明白,幼天王为什么会对这么恶心的动物心生欢喜?在一下一下的叼啄之后,傅善祥的胸部上也遍布了红印,看着这畜生在身上兜兜转转,她忽然感觉自己竟连一只鸟儿都比不上。

    太平天国之人都道女状元傅善祥炙手可热,却没想到,在这炙手可热之后,她需要付出怎样沉重的代价。

    幼天王见鹦鹉把女体上的稻糠啄得差不多了,打了一个唿哨,便将它召了出来。

    鹦鹉振翅冲天,终于让傅善祥松了一口气,但耻辱的印迹却早已深深地刻进心里。

    和那天她被西王娘剃去耻毛一样,都是她这辈子从末经历过的奇耻大辱。

    鹦鹉在幼天王的臂上落定,幼天王又把它关回了笼子里,栓好鸟笼的门,自己又回到了龙床边,将脚上的黄缎靴子脱了,赤脚爬上了床。

    他看着一脸屈辱的傅善祥,忽然感觉自己有生以来从末像今天这么开心过。

    能把一个年纪远比自己还大的女人折磨到眼泪汪汪,让他的征服欲得到了巨大满足。

    他拍去傅善祥身上剩下的糠壳,头枕在她的大腿上卧了下来。

    女状元饱满的阴户因为双腿的姿势而微微分张着,当幼天王的目光朝着阴户上望去时,能够窥视到肉洞里头的神秘景象。

    看来是幼天王刚刚把糠壳拍得不够彻底,当他凑近到傅善祥的肉洞前,才发现黏煳煳的嫩肉上,还沾着许多颗粒状的碎物。

    不过,他并不急着掸去,还是第一次,他这么近地欣赏着天国最美的女人身上最美的部位。

    马场、尚书苑两次侵犯,不是急匆匆地来,就是急匆匆地去,他压根也没这样的心思来观赏美景。

    可现在不一样了,整个太平天国都是他的了,他临幸傅善祥,就算是他姑母洪宣娇恐怕也不会再说什么二话。

    幼天王伸出两个指头来,分别按压在女状元的左右两丬阴唇上,轻轻地往两边一张,发现里头娇嫩的肉壁上已是湿漉漉的,就像涂上了一层荧光似的。

    他不由地笑了起来道:「掌朝仪,真没想到,一只鹦鹉居然也能让你流出淫水来!」「不是的……陛下……」傅善祥身上被鹦鹉啄过的地方还在火辣辣地作痛,但她还是害怕幼天王忽然突发奇想,又拿出什么花样来戏耍她,一边摇着头,一边说,「陛下,求你……求你快点插……插进来吧,我,我……唔唔!」说这样的话固然羞耻,但傅善祥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她可以为自己曾经的经历而变得麻木,但不能对施加在肉体上的痛苦视若无睹。

    只有让幼天王先把他自己的问题解决了,傅善祥或许才能少受点这样的痛楚。

    幼天王道:「朕倒是觉得好奇,你在朕的父王跟前,是不是也曾经这样恬不知耻?」傅善祥感到很惊愕,明明最恬不知耻的就属他幼天王了,却不知为何会反过来问她这样的问题。

    那些违背父子伦常,秽乱后宫之事,他怎可以如此风轻云淡地从嘴里说出来。

    就在傅善祥不知道该如何作答之时,幼天王已经扒光了自己身上的龙袍,托举起自己胯下的那条巨龙,在傅善祥的大腿上用力地磨蹭起来。

    「呃……呜呜……」傅善祥在羞耻和绝望中又闭上了眼,只能在黑暗中,她才能够避开幼天王那戏谑般的眼神。

    已经被鹦鹉啄红了的大腿,被幼天王的肉棒一蹭,那红印似乎扩散开来,就像滴入清水中的一滴墨汁,慢慢地渲染开来。

    傅善祥的大腿结实,柔嫩,这么美的大腿,不管曾经见过多少次,都让幼天王叹为观止。

    这也难怪当初老天王会在这个女人身上如痴如狂。

    也不知为何,傅善祥紧闭的眼前,忽然出现了何震川的笑靥。

    她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这个年轻人了,当时在尚书苑被人撞破他们的奸情,事后虽然谁也没说,但傅善祥觉得,事情若任其发展下去,将来闹出的乱子必定更大。

    只要她还没离开太平天国,她和他之间,也始终不会有好的结果。

    弄不好,会比她和慕王之间更加凄惨。

    所以傅善祥决定暂时对他避而不见,可是现在,在她最无助,最绝望的时候,竟然又想到了他。

    她很想让把自己的心只留给谭绍光一个人,但谭绍光已经在苏州身首异处,她就算呼喊得再凄厉,也唤不回爱人对她的回眸。

    傅善祥不知道幼天王到底在自己的身下做了些什么,但感觉他用肉棒在大腿上前前后后蹭了一阵子,终于把巨大的龟头对准了她的肉洞。

    「来吧!来吧!让我早点结束这种折磨!」傅善祥在心里不停地说着。

    幼天王没有辜负她的期望,忽然把腰往前用力地送了上来,推着那条坚硬如铁的大肉棒一下子被捅到了傅善祥的肉洞里。

    傅善祥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可是在那股紧促的扩撑感降临到她身上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地尖叫起来。

    坚硬的肉棒上好像带着一些尖锐的硬物,在她的嫩肉上不停地刮擦。

    原来,是那些粘在她肉洞周围的稻糠,随着大肉棒的插入一起被带进了她的小穴中。

    在娇嫩的肉壁上,糠壳的摩擦就像一把把尖刀在划拉,疼得她不由地大叫。

    幼天王却彷佛什么也没感觉到,相反看着傅善祥因痛苦而扭曲的面庞和凄惨的呼叫声,让他变得更加亢奋。

    他把双手按在了傅善祥的盆骨两侧,咚咚咚地在她体内不停冲撞起来。

    「啊!陛下,臣,臣的里面……啊!啊!有东西……有东西……啊!」傅善祥想让幼天王停下来,至少容她把那些异物清理干净,随后怎么折腾她也只能认命。

    可是幼天王一旦发动,就像永远也停不下来似的,不但没有减缓抽插的评率,反而变本加厉,驰骋得更加疯狂。

    天呐!傅善祥在心底暗暗地怜惜自己的身体,她曾经发过誓,不管遭遇什么,一定会把最后的纯真留给爱人,可是看看现在的自己,她还剩下什么?幼天王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她只能咬着牙勉强承受着。

    无力改变的现状,就像永远也不会到来的小天堂,她和这片生她养她的土地一样,都经历了太多的伤害。

    也不知道幼天王到底抽弄了多少下,摸约一炷香的工夫之后,他终于长叹一声,把精液挤了出来。

    在这整个过程中,傅善祥没有感觉到一丝快感,反而幼天王的每一次抽插,就像是在对她的凌迟一样。

    幼天王把湿漉漉的肉棒从小穴里退了出来,红肿的龟头抵在傅善祥的大腿上,把上面的残液轻轻地蹭去后,道:「掌朝仪,你可别忘了自己刚才说过的话,只要朕有诏,你便随时随地奉诏入宫!」傅善祥只能委屈地点了点头,瞧这架势,她若是不应,幼天王必不会轻易地放过她!幼天王让女官们进来,帮傅善祥把绳子松了。

    傅善祥刚一恢复自由,甚至来不及整理自己的袍子,便一头冲出了寝宫。

    现在,她只想找一个可靠的肩膀,能够给她温暖。

    何震川无所事事地在院子里喝茶,现在天京告急,他删改的那些四书五经已经没有任何意义,而且据说新登基的幼天王也开始看这些「妖书」.身不正,何以正人?反倒是他,落得个工作清闲。

    不过,人一闲下来,就难免会胡思乱想,他一边乘着凉,一边回忆着自己和傅善祥的那些温存。

    「震川!」何震川忽然被一声失魂落魄的叫声惊动。

    他一睁开眼睛,便看到了衣衫不整的傅善祥正站在院子门口,头发凌乱,酥胸半露,不过不用细想,也能猜得到她经历了什么。

    虽然他已经和傅善祥很长时间没有见面了,但是他依然在无时不刻地关注着心爱之人的动向。

    她何时去忠王别馆汇报,何时又被幼天王召见,全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几个时辰前,他就得知傅善祥被幼天王召进了寝宫,发生什么事,已是不言自明。

    虽然他的心里一阵刀绞般的难受,但这种难受又何曾离他而去?只是想不到,傅善祥在离开了寝宫之后,又会来找他。

    「善祥!」何震川站了起来。

    不等他站稳,傅善祥已经一头扑进了他的怀里,嘤嘤地痛哭起来。

    何震川愈发觉得心痛,可他不能多问,问一遍,无疑又是把她心头的伤疤重新揭开一次。

    他不忍心让自己的爱人受伤,只能紧紧地抱着她,帮她理着凌乱的秀发。

    天京正北的神策门被打开了,虽然在玄武门、太平门一带鏖战正酣,但李秀成还是决定打开城门,把城里的饥民都放出去。

    宅心仁厚的忠王不忍看着这些无辜百姓和他们一样被困死在城里,决定放他们一条生路。

    「忠王殿下……」一名满脸皱纹的老婆婆拄着拐杖在李秀成面前站定,「你可真是大好人啊!现在用老身的眼光都看得明白,天京城迟早是守不住了的,你还是跟我们一样,趁早出城,另求生路吧!」「好!」李秀成不忍辜负了父老们的一片好心,只能点头,他扶着这老婆婆出了神策门,指着江边的湘勇大营道,「你看,曾九帅在那里设了粥棚,你们到了那里,他一定会施舍一口吃的给你们!」「多谢忠王!」让李秀成感到惊讶的是,神策门外,居然整整齐齐地跪了一地面黄肌瘦的百姓,他们一起向着李秀成磕头。

    李秀成不禁热泪盈眶,挥挥手道:「走吧!离开这里!」说罢,转身又进了城门。

    饥民们被放出许多之后,天京城里道路明显空旷了许多。

    就在他正准备让人重新关上城门的时候,忽然有个人在背后大骂:「李秀成,你这是做什么?」李秀成回头一看,见是信王洪仁发正骑在骏马之上,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用马鞭直指李秀成的鼻子。

    李秀成道:「放饥民出城!」洪仁发道:「你可真是个蠢货!这饥民若是一放出去,城外的清妖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了,我们现在城里正缺粮呢!」李秀成道:「曾老九围天京围了这么久,难道会算不出天京城里的存粮么?更何况,人命大于天,我们太平天国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百姓们跟我们一起饿死吧?把他们放出去,也能省下许多口粮来,分给守城的将士们吃!」「哼!」洪仁发几乎是用鼻孔在说话,「这好人都让你李秀成一个人做好,好话也都让你一个人说了。

    怎么的,难道你想收买天京城里的人心么?」「信王殿下,你怎么能这么说!」李秀成强忍着心头的怒火道。

    洪仁发甩甩马鞭道:「这事本王一定会亲自向幼天王奏明,如何定夺,全凭圣意!」既然话说到了这份上,李秀成也不屑里他,正好让人关门。

    忽然,从城外挤进一群人来,吓得守在城门内的太平军连忙端起长枪长矛来。

    这些人虽然衣着褴褛,满身血迹,但还是能分辨得出这是太平军的服饰。

    为首的一名指挥扑到了李秀成的脚下,扑通一声,双膝跪地,哭道:「忠王殿下……地,地堡城失守了……城内的三千圣兵,全部战死,只有我们几个才侥幸从清妖的手里逃了出来!」「啊!」李秀成大惊,举头朝着钟山上望去,只见地堡城所在之处,浓烟滚滚,几乎半座山都淹没在了火海之中。

    太平门外的最后据点,最终还是丢了!李秀成一边令人把这些伤兵都搀扶下去医治,一边唤过传令兵,吩咐道:「你速去太平门通知纪王黄金爱,让他在城内尽快挖掘深壕!」「忠王,这是……」传令兵不解地问。

    李秀成的双目依然望着钟山上的硝烟,道:「龙脖子地堡城离太平门最近,那处居高临下,炮火可以直击太平门城楼!快去,不得延误!」「是!」「慢着!」李秀成忽然道,「你不必去了,本王亲自前去!」与此同时,太平门外地下三五尺的所在,几十条地道里的湘勇正在卖力地挖掘着。

    铁锹、锄头砸在泥土里,铿然有声。

    地下昏暗,除了挖土、运土的湘勇之外,还有几个人打着火把,给劳作的人照明。

    火把上缠着厚厚的布条,布条上沾满了油脂,在火焰的燃烧下,油脂噼里啪啦地想着,冒出一股浓烟来,渗透进了他们头顶上的泥层里。

    忽然,在最前面的一名赤膊湘勇一锹挥下去,好像砸到了什么坚硬的东西。

    「他奶奶的,该不会又挖到了一块大石头吧?」湘勇埋怨地骂着,他又用铁锹使劲地撬了几下,却发现那硬物纹丝不动。

    「怎么了?」一名看上去五十多岁的老兵挤了上来。

    「什长,好像挖到了一块巨石,真他妈的大,铁锹都撬不动!」「我看看!」老兵从旁边的一名湘勇手里接过一支火把,在狭窄的坑道里侧着身挤到最面前。

    他用手在那面硬物上摸了一下,借着火光低头一看。

    粘在手里的,俱是细细的砂土,呈暗红色。

    老兵欣喜地抬头看了那正在挖掘的士兵一眼。

    那人也看到了老兵手上的砂土,不约而同地一起喊了出来:「是夯土!」老兵道:「快!去禀报九帅,我们已经挖到了金陵墙基!」「快去禀报九帅,我们挖到金陵墙基了!」……地道很长,而且里面都挤满了人,要是从头一个挤出去,挤到最后一个,也不知道要花上多少工夫。

    消息只能靠大家口呼耳传,一个接着一个往大营传递。

    从湘勇占领了天堡城之后,他们一边强攻龙脖子地堡城,一边已经着手开始挖掘地道。

    足足几个月,这些人都在不见天日的地下工作着,不分昼夜,现在终于挖到了金陵墙基,怎么不令他们感到兴奋?「禀报九帅!第三营已经挖到了金陵墙基!」终于,有人把消息从地道里传到了地上。【最新发布地址:kanqita.com 找到回家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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