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软

    他真知道究竟什么能刺痛她,炙热的火焰瞬间便翻卷起来。

    手腕上熟悉的气息和力道让她觉得自己像是一艘用尽了燃料的邮轮,在某个深夜,终于如愿以偿地撞上了冰山,如果时光只停留在这一秒,她真愿意安安静静地和他一同沉入海底。

    从和他分手的那一天开始,时间便过得很快。

    她到现在都记得,那天,她只是静静地坐在出租车上,听着车载广播的老歌,一个人戴着口罩,默默流泪,一点声音都没有出。第二天又照常出现在办公室,只是面容有些憔悴,同事问她怎么了,她笑了笑,说只是小感冒。

    她那时觉得自己已经是个成年人,应当知道,生活不会因为失恋而按下暂停键,情绪的宣泄只会浪费时间,却没有想到越是压抑便越是难以忘记那种痛苦。

    时间一久,对谁都不好说起,便成了更加难以忘记的孤独的秘密。

    她很想他。

    夜色模糊了人们的脸,多年来的孤独仿佛换来了某种犒赏,她看着他的眼睛。

    在他眼中,是怜惜?愤怒?嫉妒?无论如何,他眼中的一切都鲜活而真实得使她动容。

    她真想像个不负责任的十几岁的少女似的逗逗他,又或者是出于对这无边寂寞压抑的生活挑衅。

    从很小的时候,她便已经习惯了像一个成年人似的对自己的生活负责,待到成年,这便成了生活的必修课,只有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往事静静流淌着,像是澄澈见底的溪流。

    或者相爱的两个人注定要相互扶持,但他们却还是选择让彼此看见自己的软肋与痛处,于是他便知道,她那时候是愿意当个小孩子的——一个不愿意轻易勾手指头的小孩子。

    一个会在他要求她承诺未来的时候轻轻吻他的小孩子,她柔软的嘴唇触碰他的额头,不似性爱中的她那样总是把他攥得紧紧的,反倒小心翼翼地有些若即若离。

    看似冷傲的她实际上却很少有反叛的时候,他是知道的,她一路走来的每一步都谨慎而不愿意被人挑出有什么错处。

    他忽然觉得她眼睛中浮现出的是求救的信号。

    “你怎么知道我不想呢。”

    “汪医生······”她轻轻转着被他紧紧握住的手腕,挑眉看着他,“成熟稳重,事业有成。”

    “你不觉得医生和老师,这两个职业很相配吗?”

    她陡然想起那时候在空教室里遇见他,他一个人站在空教室里,风吹起白色窗帘,他出现在她面前,她觉得怀里很空很空。

    他知道,这才是她示弱的方式,到头来还是这样,不论他多生气,她只要丢出一个眼神,他便服了软。

    他只想要紧紧抱住她,抱住她,她的身体紧紧地贴着他,简直不留一点缝隙。

    “许萍汝,告诉我,告诉我。”

    告诉他她爱他,告诉他为什么要分手,告诉他为什么生下孩子,告诉他为什么要和姓汪的纠缠不清,告诉他她和梁家究竟有什么瓜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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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好意思,清明高峰比较忙,中间因为老板的一些癫公行为,我这边直接提了离职,最近在忙工作交接和招新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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