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谙风那个不近人情的家伙,他要是把我们俩翻墙出来开小灶的事情告诉夫子,那我们俩岂不是要挨板子。”林越淅一边熟门熟路地进知味阁的门一边回答谢衿的疑问。
谢衿无语,“可是他也出来了啊。”
“对哦。”林越淅一拍脑袋,“他难不成也要来知味阁吃饭?”
谢衿试图回忆起书中关于这一段的描写,却一无所获,或许随着他的到来,书里的剧情也发生了变化。
“你想吃些什么?”林越淅的突然出声打断了谢衿的思绪。
谢衿没来过知味阁,自然不知道知味阁里都是些什么菜式,便随口一答,“都可。”
“那就和之前一样,每种菜式来一份。”林越淅冲站在一边的小二道:“快点上菜。”
“是。”小二得了令,立马跑了出去。
等上菜的功夫,林越淅突然凑到谢衿的跟前,“你和萧谙风很熟吗?”
“有过一面之缘。”谢衿想到那日在太傅府见到的萧谙风,他总觉得萧谙风的身上藏着太多的秘密。
林越淅一副疑惑的模样,“你和他不熟,那他为何会让盛环出来给你作证?据我所知,他可不是有那种善心的人。”
“他是何种人?”谢衿来了兴致。
“他……才貌双绝,卓尔不群。”林越淅绞尽脑汁才想到这两个词,“总之他是智简书院神一般的存在。”
书中对萧谙风的评价确实如此,自从他来智简书院读书后,每回的院考都高居榜首之位,放眼整个大楚,像他这样的人才也是少之又少。
“不过……”林越淅话锋一转,“他这个人性子冷,轻易惹不得,曾经就有人因为冲撞了他的马车而被打得爹都不认识。”
谢衿“哦”了一声,又听林越淅说,“总之你离他远一点。”
谢衿对萧谙风打人这段倒有些印象,被打的人是当朝魏国公的孙子赵瑞辰。
赵瑞辰此人嚣张跋扈,仗着祖父国公的身份到处作乱,那次在街上与萧谙风的马车相撞,也是因为他不识人,以为是哪个不起眼的小人物,叫嚣着要揍人,结果被反揍了,人被打得确实连爹都不认识。
只是明明是赵瑞辰无礼在先,传出去却变成了有人因不小心冲撞了萧谙风的马车而被打。
这其中定有蹊跷。
谢衿正想着,店小二领着人前来上菜,不一会儿,菜式便布了满满一桌。
知味阁不愧是知味阁,这些菜式的色相看着就让人食指大动。
“我快饿死了,快吃快吃。”林越淅打发走了店小二,便招呼着谢衿动筷子。
谢衿看着狼吞虎咽的林越淅,忍不住出声提醒,“你慢点。”
谢衿也有些饿了,他拿起筷子,尝了口面前的烧排骨,味道可谓一绝。
小半个时辰过去,二人终于吃饱喝足了。
吃得油光满面的林越淅看了眼外面的日头,转过头对谢衿道:“这日头怎么过这么快,又要回去上课了。”
谢衿用帕子擦了擦嘴角,“林公子,我们走吧,回去上课,你若是想成为大楚的将军,文课还是要学一学的。”
林越淅听着谢衿的话,总觉得有些别扭,“你还是别叫我林公子了,你可以直接唤我的名或者字,我的字是西璟。
谢衿从善如流,“西璟。”
“不错不错。”林越淅很满意,“你的字呢?”
这一下把谢衿问住了,他也不知他的字是什么,他只知道在大楚王朝十六岁便要举行及冠礼并由父亲取字,但是他以傻子的身份在谢家活了十几年,谢怀远怎么可能会为他取字。
“你直接唤我谢衿吧。”他现世的亲人朋友都喊他谢衿,他也习惯了。
“那行。”林越淅一把搂住谢衿的脖子就往外走。
谢衿:……这未免也太自来熟了一点。
—
智简书院下午是未时上课,眼看着时间快到了,谢衿还未回来,站在墙下的陈朗焦急地走来走去。
“你别晃了,我家少爷不会迟到的。”林越淅的伴读温泗抱臂倚在一旁的墙上道。
他的话音刚一落,就听到一阵窸窣声,只见谢衿探着脑袋从围墙的另一侧冒出头来。
陈朗见状立马伸手去接,待谢衿翻过来,林越淅才跟着翻了过来。
未时将到,四人正准备往智成院赶,只听程夫子气恼的声音从一侧传来。
“你们方才去哪了?”
四人脖子具是一缩,谢衿抬头对上程夫子愤怒的眼神,正要说话,就听林越淅道:“都是我一个人的注意,夫子要罚就罚我吧。”
谢衿:……
不打自招?
“倒是很讲义气。”程夫子被气笑了,“你们翻墙出去作甚?”
“改善伙食。”林越淅很实诚,一点没撒谎。
程夫子没想到他们翻墙出去的理由如此简单,一时语塞,过了一会才道:“你们翻墙出去就为了改善伙食?”
“不然呢,还能干什么?”林越淅仰着头,一副你能拿我怎么样的表情。
从前也有人偷偷翻墙出去,夫子们和监院从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毕竟敢翻墙出去的都是一些世家子弟,而程夫子这回显然是特意在这等着,就为了把他们逮个正着。
林越淅暗暗磨牙,他就知道萧谙风把他和谢衿翻墙出去的事情抖落了出去。
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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