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被狗咬了几回

    徽宁被他带到就近的别庄清理一番,再出门时,天色已稍有些晚。

    但好在五哥自行离开,没有和她一道,令徽宁松了口气。

    她抚上还隐隐不适的小腹,眼底再次沉寂。

    如今发生的这些事,她还没有做好和三哥六哥开口的准备,也不大想同他们开口。

    不过是被狗咬了几回,不值一提,犯不着记挂在心上。

    分明昨夜很早就入睡,徽宁却不知为何十分疲倦,加上被五哥这么一折腾,坐在轿子里打盹,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到了谢镜敛的府邸,醒来时,身后正抵着男人宽阔的胸膛。

    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迷迷糊糊地发问:“嗯……六哥?”

    “是。”谢镜敛温柔地笑。

    徽宁刚醒,还有些恍惚,想着今日的约定,又去看窗外的天色。

    黄昏将至,余霞绮丽,璨然如焰。

    见天色已晚,徽宁有些担忧,怕谢镜敛另有安排,“还去清虚观祈福吗?”

    “春晓想去吗?”谢镜敛反而先问她。

    “嗯。”徽宁点了点头,睫羽低垂下,期期艾艾地回,“我想,和六哥一起,去见三哥。”

    她这样期盼,身为兄长又哪里舍得拒绝她的要求。

    “那就和六哥骑马去吧。”谢镜敛大大方方将她抱在怀里,右臂托着她的臀,左手只是虚抚了一下,力气大到单手抱起怀中的小姑娘都似乎没有问题。

    被一下抱得这么高,徽宁吓了一跳,后见他怀中这般稳当,才放下心来,乖乖坐在他手臂上。

    谢镜敛唤侍从领来马匹,就这么抱着徽宁一路走到了府外。

    棕色的马儿温顺地立在外头,昂首挺立,周身皮毛被打理得极为顺滑。

    这马已陪伴了谢镜敛数年,对他而言,已是极为重要的朋友。

    他轻拍两下马背,随后高举双臂,先将徽宁抱上马,然后自己踩上镫子,利落翻身上马。

    一路策马而行,风迎着徽宁的面吹来,舒服得令她不由靠在谢镜敛怀中闭目养神。

    谢镜敛直至到了郊外才停下马。

    徽宁记得,这的确是通往清虚观的路。

    只是才至半路,谢镜敛却没有继续前行,反而带着她纵马走上一处郊外的小山坡。

    恰逢黄昏,明霞染遍暮云,水天一色,教天地万物景致都黯然失色。

    风吹过坡下纯白色的花海,如若轻羽的花瓣溢散在空中,像是不存在于世的画卷,美得令人恍惚。

    谢镜敛垂眸看向怀中的小姑娘,笑得恣意:“如何?以前在朝中演兵时发现的风景。”

    徽宁看过去,夕阳打在侧脸上,愈发衬得她曲线柔和,视线沉静深远:“很漂亮,我分明在洛城许久,都未曾见过这般景致。”

    谢镜敛看向天边游云,似是回忆起什么,颇为感慨:“漠北虽荒凉苍茫,与洛城繁华全然不同,却也有许多令人惊艳的美景。”

    想来是六哥觉得她心中烦闷,才带她来此处散心吧。

    徽宁心中一暖,抬头看着他笑道:“若什么时候,能和六哥一道去看看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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