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把你伤成这样的,人抓到了吗。”女人心疼的从摄像头看着自己的儿子。
“您放心,人我自会处理。”声音冷淡平静。
女人松了一口气,随后又语重心长的说道:“儿子,不管你做什么,你要记住咬人的东西不能要。“
…
通话结束,黑色的屏幕倒映出安政道的脸,他在庄园的医院里休息了好几天,现在头上还缠着纱布。他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挣扎时许向阳硬生生从他手掌咬下了一小块肉,看来她的确想吃他的肉。安政道脸色一沉,望向主楼。
…
…
许向阳抬眼看向昏暗的四周,前不久她又重新被关入了地下室,脖颈也重新带上了锁链,饭被停了,药也没有,脑袋的伤也没治。
逃跑失败,又重伤安政道,许向阳认为自己肯定会死得很惨。
吱——
门打开了,安政道看向角落的女人,许向阳也循声看过去很快就低下头。哒哒的脚步声被拉的很长,安政道如往常般坐在床尾。
“有什么要说的。”冰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许向阳本以为自己早已经可以平静的接受死亡,可是当死亡靠近她时她却脱口说道:“对不起。”看来她没自己想象中那么无畏死亡,她还是想活的。
安政道一把抓住她脖子后面的锁链往上提,许向阳被迫直起身子抬起头,直愣愣的对上那双爆怒的眼睛。
“现在知道错了?“安政道咬牙说道,”之前做什么去了,我看你还活得好好的啊“。
许向阳脖子被勒得很痛,喉咙也很难发出声音。
安政道看向那双白皙纤细的脚踝,“听说你们国家的小说里有挑断脚筋成废人的故事。“
许向阳浑身发冷,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她慌忙伸出双手抱住安政道,声音颤抖:“对不起,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跑了,我一定乖乖的,绝对不跑了。“
安政道甩开许向阳,许向阳像块破布一样被摔在了地上。她瞳孔紧缩,抬头仰视安政道,看见他不知道从哪拿出了一块匕首,正朝向她比划。许向阳浑身颤抖,血液倒流,像一疯狗一样爬到安政道脚边,抱着他的脚,眼泪从空洞的眼眶中流出。
“对不起,我真的…真的知道错了,求你,求你不要这样对我,求你了,安政道,我求你了安政道,不要这样对我——“
“啊——“
安政道一脚踢开她,许向阳像破布娃娃一样摔在了墙上,后脑勺的伤又重新裂开在墙上留下一个血印。安政道步走来,许向阳蜷起身子,一双纤细的手无力的护住双脚。
安政道一把抓出她的脚踝,不由分说就朝脚筋的位置捅了一刀。
“啊——“
凄厉的惨叫声划破天际。马上又是第二刀,第叁刀,第四刀,第五刀……
捅完之后还不解气,又抬起脚朝两双血肉模糊的脚踩了过去,鲜血四溅,黑色的裤腿也沾上鲜血,很快就被吸收消失了痕迹。
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真的好痛……痛苦四处乱爬,全身上下只剩下痛,钻心的痛,碎骨的痛,活剥的痛,生吞的痛。
痛,痛,痛,痛,痛,痛,痛,痛——。
我好痛。
…
安政道胸口起伏不断,一张暴戾的脸看向已经昏死的许向阳,除了双脚,她的双手、口也被她自己弄出血了。
他抬起脚,蹲下身子,用她惨白的脸擦拭刀。
她捅他的,他全都要捅回去,能让她活到现在已经是他大发慈悲。上辈子就是他一时心软,让她离开了地下室才造成自己的惨死,这辈子只能是他裁决别人的生死。
15.毁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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