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盛溪年脸贴在陆止行的腹肌上,手背被小护士消了消毒,冰冰凉凉的,下一秒针便穿进了血管中。

    其实一点都不疼,没什么感觉。

    护士刚刚退出房间,陆止行便释放出安抚信息素,盛溪年猛然间意识到,他现在不仅不排斥陆止行的信息素,还有点……喜欢?

    “差点忘了给我爸说今天不回家了。”盛溪年拿出手机给叶芷清发了条微信。

    【爸爸,我这几天有事,忙完再回家。】

    叶芷清也没多问,回了个:【好,照顾好身体。】

    盛溪年放下手机,看到陆止行当着他的面取出药片,就着清水吞了进去。

    盛溪年看了眼自己手背上的针,忍了忍,没忍住:“你这个病,能治好吗?”

    陆止行思索了下,诚实道:“不知道。”

    “哦。”

    房间陷入寂静中,盛溪年躺在病床上看着洁白的天花板昏昏欲睡,想起了什么,又问道:“那你每次发病都那么难受吗?”

    是挺痛苦的,但陆止行已经习惯了,而且只要按时吃药,就可以杜绝那种情况。

    但是陆总说:“难受,特别难受。”

    昏昏欲睡的alpha清醒了,纠结道:“我能理解你,我小时候身体不好,也很难受。”

    陆止行伸手用拇指搓了搓alpha皱起的眉头,声音很轻含着笑意:“年年要健康。”

    盛溪年一本正经得像是在看同病相怜的病友,拍拍陆止行的手背:“你也是,要健康。”

    拔完针后盛溪年闹着要洗澡,说昨天没洗感觉自己要臭了,但陆止行闻着明明只有白桃的清香。

    陆止行给盛溪年的手背贴上了防水创可贴,把热水器的温度也给他调好:“给你十分钟,你现在身体虚,别晕倒了。”

    “放心吧,我感觉已经好利索了。”盛溪年抱着浴袍走进卫生间。

    vip病房跟酒店套间除了装修不一样之外,其他也没什么区别。

    打开花洒,热水一下来,热气烘得alpha每个毛孔都舒展开来,他甚至想泡个澡。

    陆止行坐在椅子里对着看着周助理给他传来的最新数据,捏了捏眉心,耳朵里全是浴室哗哗的水声,压根无心工作。

    眼前抑制不住地出现alpha只穿着底裤的模样,以及那两枚小小的猫爪纹身,再往下……

    陆止行盖上笔记本,走到窗台打开窗户吹了会夜风,才冷静下来。

    他看了眼墙上的钟表,走到卫生间门口敲了敲门:“还没洗完?”

    话音刚落,门把手转动了下,门被推开,盛溪年穿着浴袍一身热腾腾的走出门,手里还拿着毛巾搓头发:“你可真能催。”

    陆止行揽住alpha带着浴室潮气的肩膀又把人推了进去:“把头发吹干,小心感冒。”

    “你怎么跟我爸似得?我头发又不是多长,一会就自然干了。”盛溪年转身想走,被陆止行勾着腰扯了回来。

    浴袍的布料很薄,只有一根腰带固定,如果拉开就能看到alpha的全部。

    陆止行视线沉了沉,拿过吹风机强硬地把盛溪年固定在自己和洗手池之间,给他吹头发。

    暧昧的苍术信息素自enigma的腺体溢出。

    盛溪年看着镜子里垂着眼的enigma,喉结滚了滚:“陆止行,你在想什么?”

    陆止行透过镜子与他对视,琥珀色的眸子似乎蒙在浴室的水汽中,但眼神里的侵略性毫无掩饰的传递给了他。

    那是雄性动物看向猎物的眼神。

    盛溪年心脏颤了下,有一瞬间的胸闷,近乎狼狈地挪开了自己的视线。

    吹风机还在呼呼地响着,陆止行低头唅住了alpha的耳骨钉。在齿间磨了磨。

    enigma的手放在了alpha浴袍腰带的活扣上,轻声道:“我在想,你里面穿了吗?”?

    第51章 有没有一点喜欢我

    盛溪年怔了一瞬,陆止行似乎在他面前从不掩饰自己内心深处直白的情绪。

    真是个老流氓!难道就只有你会撩吗?

    alpha恶劣地挑了下眉,张了张嘴做了个口型:“没有。”

    陆止行透过镜子凝视着他挑衅的视线,吹风机的声音掩盖了enigma逐渐不平稳的呼吸声。

    alpha头发是粉色的,嘴唇也是,带着水泽。

    片刻后,陆止行投降般把额头抵在盛溪年的肩膀上,苦笑:“你太过分了,我认输。”

    陆止行把吹风机放到盛溪年手里,偏头亲了亲他的脸:“自己吹干。”

    盛溪年握着吹风机,心里麻酥酥的,回头嚷了一句:“干嘛去?”

    “受不住,我去吹吹风。”陆止行走出房间,关上了门。

    陆止行走进楼梯间想去天台吹会风,但通往天台的门紧锁,大概是怕患者想不开跳楼。

    于是他干脆站在楼梯转弯处的平台上,透过矮小的窗户看窗外的景色,想转移下注意力来缓解被alpha勾出的躁动的信息素。

    手机在他口袋里震动了下,是陆延昌的电话。

    “父亲,什么事?”

    手机那端顿了下,好像叹了口气:“就是想问下你,和溪年的订婚宴定在11月21号你觉得怎么样?大师算的那天是个黄道吉日,你要是觉得可以,我就跟老盛说说。”

    陆止行的视线落在对面的墙上,泛黄的墙皮有些脱落,露出灰色的石灰。

    楼梯间的声控灯忽闪忽闪,陆止行忽然想到那天从游乐场开车回家的时候,陆熙宁小声问他:“叔叔,你跟年哥求婚了吗?我好喜欢这个小婶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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