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节

    谢均礼放下书,“刚刚。”只是因为她太认真了,所以没叫她。

    心里莫名一阵火热,谢均礼把书放好,顺带着也把她的毛衣给放好,还细心的把毛线顺了顺,不让它们打结。

    “睡觉吧。”话音落下,谢均礼逐渐靠近她,大手直接抱住她,怀住她的腰肢,把她放下。

    徐玉清莫名有些不安,谢均礼今天的眼神,有些过于火热。

    她不自觉的往后瑟缩了两步,“我明天还要上班——”

    “明天周天。”说罢,直接低头,贴上她的唇瓣,浅浅的吸允着,徐玉清不自觉的打开了齿关,瞬间,狂风骤雨来袭。

    她慌张的想要躲避,但是根本就躲不过,只能被迫接受狂风骤雨,舌根都麻了。

    好不容易,凶猛的狼终于放过了猎物,但是这只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徐玉清还没有来得及说话,谢均礼就展开了攻势。

    热度不断攀升,她急促呼吸着,全身火热。

    一件件衣服褪去,好不容易洗干净的身体又出汗了,徐玉清深吸一口气,无辜的眼神看向他,嗓子沙哑,“我想喝水。”

    谢均礼已经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但是徐玉清真的很渴,这个小要求而已,他强忍着,快速翻身下炕,徐玉清一副可怜模样,但是他还是和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

    他这副样子让徐玉清格外不服气,却又毫无办法。

    谢钧礼大步出去拿了暖壶和杯子,倒了满满一杯水,把她扶起来,杯子放在嘴边,“喝吧。”

    暖壶里的水暖呼呼的,但是不解渴,徐玉清喝完一杯又要了一杯,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渴,但是看着谢均礼额角上不停下来的汗水流过下颌线到下巴。

    她:······

    “我还要。”徐玉清伸出手,想继续倒一杯。

    一看就是故意拖延时间。

    谢均礼被她折磨的快死了,抢过她手里的杯子,里面刚倒好了半杯水,他拿起来把水含在嘴里,直接对着她亲了上去。

    水一口一口的渡过去,气氛越来越火热,谢均礼满身是汗,和她交缠在一起。

    一声又一声,在这个房间里萦绕。

    徐玉清全身无力,任由谢均礼抱着,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他才收拾好炕上,两人终于睡了过去。

    次日清晨,徐玉清挣扎着睁看眼睛,昨晚眼泪无意识一直在流,现在她连眼睛都好像睁不开。

    好像被什么东西给糊住了,有点难受。

    “谢均礼,我眼睛疼。”徐玉清摸着眼睛,可怜的喊道。

    不大的声音在屋子里不算明显,刚烧好水的谢均礼却马上听见了,大步走过来,几乎是跨的程度。

    “怎么了?”他不安地问道,把她抱了起来。

    眼睛没什么事,眼皮有些肿,谢均礼小心的抚摸着,确定清楚终于松了一口气,“没什么事,我去剥个鸡蛋给你敷一敷。”

    说罢,他赶紧下床,去拿了刚煮好的鸡蛋。

    今儿早上他早早的就去打了早饭,拿了鸡蛋过来,小心翼翼的剥开,可是剥开后又不知道怎么弄。

    纱布在哪?用包扎伤口的吗,正思索着,就传来了动静,谢均礼看了过去,徐玉清捂着眼睛走了出来,“我不用敷鸡蛋,没用的,我去洗把脸就好了。”

    说着,她用仅剩能睁开的缝隙看着地板,小心的走到洗澡间。

    谢均礼放下鸡蛋,直接拦腰抱起,把她抱了过去。

    洗澡间有个小板凳,但是很矮,谢均礼把徐玉清放下,“我去打水。

    “好。”

    等着谢均礼打水的功夫,徐玉清凑近小镜子看了一眼,很好,眼睛有分泌物,她用手小心翼翼的弄掉,眼睛也稍微舒服了一点。

    但是还是肿肿的。

    一会用冷水洗洗估计就好了。

    本来她还着急要去罐头厂上班的,但是现在已经是上班的点了,谢均礼还没出门呢,有伴在,她也就不着急了。

    迟到就迟到吧。

    希望谢均礼挨骂,昨晚这个人太可恶了。

    她现在还觉得身上不舒服,突然的,她觉得上学也是好事,免得这个男人肾/虚。

    谢均礼提了小半桶水过来,又把暖壶给提了过来,正打算给她掺合一点暖水,人就被徐玉清推开了,“我自己来。”

    手直接伸进去小桶,清早的井水拔凉拔凉的,徐玉清手刚放进去就忍不住斯哈一下,谢均礼见状立刻想要倒热水,注意到的徐玉清赶紧制止他,“你别管先,我自己来,你去弄早饭。”

    她嫌弃说道。

    被媳妇儿赶出来,谢均礼无奈的走了出来,只是站在门口不死心的看着她,就看见自己媳妇儿把帕子打湿,就这么冰冰凉的帕子也不拧干点,直接往脸上洗。

    谢均礼立刻皱眉,想上前去又不敢,看了片刻确定她就是要这样才转身往锅里走。

    里面,徐玉清舒舒服服的感受着冰冷,涨疼的眼睛瞬间就舒服了,就这么满满敷了一分钟,她赶紧拿下帕子,重新洗了一遍,这回是正常的洗漱。

    洗漱完,梳头发扎起来,走出门外的徐玉清再次光鲜亮丽,魅力四发。

    眼睛已经消肿,但是被冰过的眼尾留下淡淡的红色,显得有些暧昧。

    可徐玉清却毫不知情,坐下吃早饭,“你今天不用去带队吗?”

    “今天比赛,我一会就去。”谢均礼把新剥好的鸡蛋放在她碗里。

    徐玉清点点头,“你不用去,也让我不早起是吧。”说着,瞪了他一眼。

    谢均礼无言以对,他自然不会说叫过了但是没有反应还被打了一巴掌这句话,只能默默接受徐玉清的指责。

    好在徐玉清也赶时间,吃完早饭之后就赶紧收拾东西准备走了。

    谢均礼给她收拾好包,军绿色的帆布包已经磨起了毛边,带子也有些发白,但是很干净,只要有空,谢均礼都会小心的洗干净晾干再把东西装回去放好给她。

    徐玉清拿过包,拿好钥匙,“我走了啊,你收拾一下赶紧去吧,中午我看看赶不赶的急回来,反正咱们吃食堂。”

    “好。”

    谢均礼点点头,看着她骑车扬长而去的背影消失不见才转头回去。

    另一边,罐头厂里头,办公室里面。

    凉快的日子,门窗紧闭,里面坐满了人,徐玉清就坐在小板凳上,和大家商量着这个肉酱的问题。

    “这个肉酱成本太高了,反正我觉得不行,你说说里头还有那菇子,谁家买这玩意啊!”一个头发几乎花白,精瘦精瘦的男人喊道,他看起来脸色并不是很好,将近五十的模样。

    第一百七十一章

    徐玉清点点头, 没有反驳,徐厂长的办公室现在挤满了人,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的, 各自争论不休。

    最安静的是站在角落里头的徐玉清和小林三人。

    肉酱配方已经弄好了,却在临上场前被否定了, 徐玉清没有什么反应,但是小林几人不是这样, 个个皱着眉头,一脸凝重。

    这个肉酱罐子就摆在桌子上, 很好吃,很香。

    特别是在密闭的空间里头, 哪怕是吃完了, 就剩一个罐子,也还是散发着香味。

    大家都知道这个味道有多好吃,但是,要说做这个根本行不通啊, 比肥肠罐头还便宜的价格, 就是一些肉碎碎。

    看着便宜, 但是成本太高了。

    方才那位看了一眼单子忍不住又说话了,“你看看,光是这个油, 没有七毛钱一罐咱们都亏本, 但是现在猪肉才三毛钱一斤。”

    徐厂长的脸色也凝重了下来。

    这确实是一个问题, 这玩意很香,下饭还是下菜都绝了。

    但是普通人家都舍不得买, 一个罐头可以买两斤肉。

    “是啊,这个太贵了, 咱们肥肠罐头才三毛五一罐,分量大,一罐能吃一顿,你说平常人家舍一舍也就出来了,可这一罐子能吃多久,两斤肉又能吃多久?”徐厂长摇着头说道,心里格外的慌张。

    另一个和他一样想法的文员也跟着点头,“是啊,咱们北城罐头厂的名声好不容易起来了,可别又下去了啊。”

    就在好像没有下文的时候,又有人说话了,这是一个单身汉,姓梁,他早些年离婚了,带着一个孩子,快十岁了。

    上回徐玉清还见过,给了他一颗糖。

    “那个,尊敬的徐厂长,各位同事,我说一句啊,咱们这个罐头啊,本来就不是给贫困人家吃的,咱们主要服务的是给稍微有点家底的,或者想涨点面子,送礼的。”他慢悠悠地说道。

    听着有点歪理,又听着有些道理。

    大家皱着眉头,纷纷看着他。

    “是这样的,就像我家里,我和我儿子两人,吃腻了食堂的菜,又不会做饭,你说说我要是想换口味,那不就是得买罐头?还有啊,高考在即大家也知道,虽然说这一罐要七八毛钱,但是一人一顿最多也就是一大勺,能吃多少顿?这个就是给谁服务的,手里有钱的,想吃的好的的人。”他一字一句,斟酌说道。

    可刚说完,就有人迫不及待的反驳了,“等会!我不同意,那咱们这个社会主义国家才刚刚起步,能有多少人是手里有钱的?咱们都是贫农,万一卖不出去,那就亏本了啊!”

    他夸张说道。

    徐玉清抿唇,刚想说话,又被人抢了话。

    “我同意黄同志的看法,这个东西虽然好,但是不适合现在,我们没有必要承担这个损失。”他认真说道。

    另一个人又站了起来,“我不同意!我同意梁同志的话。”

    一下,办公室就分成了两派,最后没有站队的居然只有徐厂长徐玉清和小林三人。

    徐玉清吃惊的看着他们,有些无奈,没想到他们居然反应会这么大,她看向徐厂长,很明显的,徐厂长也没有想到。

    一群人无比的激动,徐玉清左看右看,无奈闭嘴,一句话也不敢出,和后面的三人一起成了鹌鹑。

    徐厂长脸色黑黑的,“行了!咱们讨论!不是来吵架的,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给我回去,我自己再思量思量!”

    领导生气了,大家都不敢说话,闭上嘴巴赶紧走人,徐玉清跟在小林三人后面,也准备出去。

    徐厂长看着徐玉清的背影,刚想开口叫她,没一会儿又闭上了嘴巴,还是先自己好好想一想吧。

    这件事不好着急。

    唉。

    回到实验厂房,徐玉清也有些累,好长一段时间的辛苦就这么白费了,她看向小林,“你们辛苦了。”

    小林倒是还好,看向小马和小何,“我们没事,都习惯了,倒是你,还是第一次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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