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

    门虚掩渗进一缕轻悠悠的寒风,案上烛火摇曳如同歌舞,一长一短交合着,融入了虚影,红漆蜡烛余温滴到了案上。

    寒风萧瑟,好似在述说明国君王无情,冷得水中都布了一层很薄的冰霜。

    随后冰霜‘噗通’散开来,水也跟着溅了出来,澡桶少了将近八分之一的水,洒在黑袍君王身上,胯部的位置湿了。

    淳于烁没有预兆的失去呼吸,澡桶本就狭窄,脑袋被人强制按入水中之时,额头重重撞击到了双膝上,顿时眼冒金星的挣扎。

    水花泛起的时候,他口鼻便入了水呛至难以咳嗽,眼睛酸涩倏地合上,本能的想摆脱束缚,却听到了头顶上传来阴森森的话。

    耳朵进了水也听不太清,但模模糊糊的能猜出个大概。

    肺里的空气逐渐稀薄,自然过度的空气就受到了阻碍,他挣扎的更加激烈,试图从嵇憬琛手里逃出,奈何力量的悬殊,根本抬不起头来。

    不晓得过了多久,在他眼里像是过了三载,头才被嵇憬琛猛地拉扯出水面,嘴巴张开大口大口的呼吸,得到了喘息。

    嵇憬琛就站在他身后,头往后仰的霎那间,嵇憬琛恶鬼般的俊颜倏地出现在他眸底,呼吸一滞,双眸骤然紧缩,翕动的唇不知为何停下了。

    须臾,嵇憬琛的嘴唇一张一合的,声音也从里头递出,“这是大明国的习俗,为了就是给妻妾灭灭威风而已。这本该是老佛爷该做的,奈何老佛爷日久年深久待尼姑院,才由朕来做。”

    淳于烁还处于骇然中没回过神,长久地凝视着嵇憬琛,耳畔回荡着嵇憬琛的每一个字,心悸下更多的是劫后余生的庆幸。

    话是点到为止的,也给出了莫名其妙行为的解释。他在信与不信中抉择,倒也没说些什么,捶着胸口咳嗽,把好似要把肺里的积水给咳出来。

    由于他没有接触过且不了解明国,许多事情他都不能轻易下判断,就怕嵇憬琛会诳语。

    不多时,脚步声匆匆由远而近,敲了敲虚掩的门,于亥的声音从门外传递进来,“小殿下,热水烧好了,需要再添些么?”

    门外人话音刚落,嵇憬琛便触碰着淳于烁的千千玉手,十指相扣的时候,门外人再次敲着门,估计是见淳于烁没有回应,捎着担忧重复了话。

    嵇憬琛眸低的笑不见底,好像结了一层冰雹,成心用气音滋生淳于烁的紧张,“爱妃是喜欢被人围观吗?”

    春宫图的某些页面涌入脑海,尤其是三人行的那一页深深映在心里,脸上的红晕更甚,不惜一切捏着自己的腰,倒洗了口凉气。

    那双手继续踅摸着身上的一些敏感点,他惊颤地眨了眨眼睛,就听见嵇憬琛小声噱了下,断定说:“你在怕朕。”

    废话!他要是在大淳国,他还会怕么?

    吐出一口浊气,淳于烁虚晃了瞬,撑着澡桶边缘立身,门外的于亥轻轻推开门,把他吓得破了音,嗓音进了水有些沙哑,听起来特别奇怪,“不必!你不要进来!”

    其实他也不晓得在害怕什么,总觉得他现在这幅模样不宜于亥看见。不为了什么,就是嵇憬琛还在房内,床笫之欢要是撞见,他与于亥的脑袋恐怕就不存在了,还是万不得得罪好。

    处在异国他乡,只能小心翼翼如临深渊。

    好在于亥也没有怀疑什么,简单嘱咐他不要着凉后就离去了。

    深夜恢复了一片寂静,淳于烁察觉出对方欲望燃烧的眼神,后退几步,腰间抵到了案边,变得无处可逃,双手紧紧攥着案边。

    嵇憬琛步步逼紧,双手圈住他的身边,手掌放在案上,低头埋在他的肩颈,犬齿尖尖咬了一圈牙印,疼得他生出生理性眼泪。

    像是在惩罚性的咬也像是野兽在标记猎物。

    “别、别咬了!”脖子向后仰形成了个美丽的弧度,淳于烁又疼又痒的发出难以隐住启齿的声音,下身当即勃起了。

    眼前人胸腔震动笑了下,单手划过他腹部下来到神秘的三角区域,狠狠擒着他脆弱的阳具,发紧力气缩,一下子,他粗涩吐出床笫叫声。

    偏偏那阳具是男人最为薄弱的地方,嵇憬琛还像是要折断般,叫得他小小的哀鸣。

    嵇憬琛很满意淳于烁痛苦的表情,另一只手摸到了淳于烁脖子,猛地把淳于烁往后放,“很疼吗?爱妃怎么哭了?”

    明知故问。

    淳于烁后脑勺撞到了红墙,窗户也被撞开,头发散乱地散在窗户外,寒风吹进惹得他震颤。

    好在嵇憬琛手心温度很高,路过的每片区域都带有余温,他渴望得到更多的温度,却没什么力气抓住嵇憬琛的手。

    此刻嵇憬琛是高高在上,进贤冠没有任何松散的样子,俨如怪异的物种,天边的神明与地狱的恶鬼,融合在一起便是摸不透心思。

    “说话。”嵇憬琛倏地掐着他的脖子,眸色深深犹如暗火,充斥着满满的戾气,“你不说话,朕就当你不疼了。”

    不是不疼,而是声音发不出来。淳于烁再次感受到窒息边缘,双手蓄力试图拿开嵇憬琛的手,翕张嘴唇,用尽全力,挤出了几个字,“疼……我、疼……”

    嵇憬琛却没有再回话,一手的力气就足以钳着他,另一手的手指猝然进入了干涩的后穴。

    他脚趾绷紧,藏不住疼的哭了。

    好痛,好疼啊!

    由于疼的太突然,淳于烁企图逃离嵇憬琛的手掌心,手肘挪了几寸,整个头都伸出了窗外,凉风嗖嗖,面色发寒。

    见人逃跑,嵇憬琛便把人抓了回来。

    “疼才能听话。”嵇憬琛话音很温润,手上的动作却很粗暴,像是不耐烦地不断进攻狭窄的穴口,进进出出。

    淳于烁流着泪摇头,嵇憬琛补充道:“窗是开着的,要是爱妃想让他人听见,就使劲的喊吧。”

    语落,淳于烁紧紧抿着嘴唇,眼里的泪倘进耳廓,听觉渐渐的听不清风声,只有嵇憬琛用口水啧啧的声音。

    大概玉臀扩张差不多,嵇憬琛终于松开了擒着脖子的手,掏出了惊为天人的阳具,不管淳于烁有多么的疼,猝尔把阳具放进后穴。

    后穴褶皱瞬间被抚平,主人眉头皱得紧紧的,嘴唇微张吸着冷空气,后背也不知觉弓了起来,“疼……”

    尽管不是第一次鱼水之欢,他还是疼得禁不住发出声音,可是嵇憬琛没有任何的怜悯,埋头苦干进行耕耘。

    疼痛与寺庙那晚不相上下,但是寺庙那晚的嵇憬琛没使用各种粗暴,让他也有享受到。

    可这次掐脖子的动作再次来临,嵇憬琛手指放进他合不上的嘴巴,搅动着他的舌头,就是不想让他好好享受这场鱼水之欢。

    殊不知,他如同猫叫的尾音拉得长长且下降,像极了娇媚的样子。嵇憬琛埋在他以内的阳具更硬了,好似要捅穿他的五脏六腑。

    “那朕放慢速度好不好?”

    淳于烁缓慢颔首,果真嵇憬琛放慢了速度,他缓了过来深深吸了口气,就被嵇憬琛的一个巴掌打得头昏目眩。

    巴掌的声音很响,淳于烁根本没反应过来。

    “你是朕的,何有资格要求朕?”嵇憬琛连续扇了三个耳光,惩罚似的横冲直撞,只觉自己舒服,不管对方如何。

    淳于烁不敢置信那耳光,伸脚就想把嵇憬琛踢走,奈何嵇憬琛预判他的动作,双手钳着他的双腿,挺跨前行。

    想要说话,却说不出来。

    “再闹就赏你是个耳光。”嵇憬琛略微喘气,“放松点,你绞的朕很紧。朕喊你放松!”

    嵇憬琛的声音带有怒气,一个巴掌打在臀瓣上,不由让淳于烁后穴一阵紧缩。嵇憬琛掰开那臀瓣,狠狠蹂躏几下,终于在烛火灭的时候,酌液涌入淳于烁的体内。

    除了有些灼热的感觉,淳于烁根本享受不了任何的欢爱,高潮都没有到来,自己的阳具都是软的。

    父皇,太子哥哥……乐乐好疼……

    渔渔,乐乐好想你……

    寒气入体,淳于烁的意识愈发的模糊,整个人晕晕沉沉睡了过去。

    很讨厌,讨厌嵇憬琛……

    要不是嵇憬琛及时放了大淳国,否则他真的会想尽办法暗杀嵇憬琛。

    杀与不杀,只在一念之间。

    熹微拨开云层,唤醒清晨的响钟由宦官敲着,淳于烁是被吵醒的,睁眼就见于亥充当与宫女太监的角色,为他递了瓶膏药。

    白色膏药涂在淳于烁红肿的脸颊上,于亥攒眉蹙额,疼惜道:“小殿下,您昨晚到底历经了什么啊?”

    淳于烁还不太习惯宫殿的一切,大脑忆起昨日种种一切,眸中闪过凶戾,发白的手指紧紧抓着,只问:“我是怎么回来的?”

    于亥道:“您是被陛下抱回来的,身上只披着一件里衣,还是由陛下为您添衣洗澡的,陛下还吩咐我晨醒一定要给您抹药。”

    淳于烁揉了揉太阳穴,正要说话的时候,鼻子忽然瘙痒,打了个喷嚏,心知自己感冒了。

    有些家丑确实不可外扬,更何况他不想让于亥担心,便闭上眼睛,转移了话题,自主挑了衣裳:“更衣吧,我要翡翠绿的那件。”

    于亥小心翼翼摸了红肿的地方,拧盖合上膏药,说:“为什么?小殿下不多休息休息么?”

    “用脑子想想!我作为嵇憬琛的妾,自然要给妻请安的……”淳于烁摇了摇头,沉思良久,继续说:“闻言嵇憬琛妻妾成群,日后我们的好日子就少了。”

    除了要自保,他还得在明国找点事情做,因为他不甘在后宫中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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