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桦茸将向鄯作为受害者摆到明面上,恶劣敏感的omega遇袭事件戳刺着民众那根紧绷的神经。因涉及到继承者家族的信誉,星联长老派人来监守昏迷不醒的omega,确保能将向鄯的伤情实时反馈给群众,确认能够抚慰他们统领的omega不再二次受害。
omega一直都是受到星联重点保护的弱势群体。向鄯作为继承者左源的抚慰omega,以及星联近年来被alpha严重侵害的受害人,这样特殊的身份倍受外界关注。许多人怜悯他不幸的遭遇,祈祷他早日康复,唾骂卑鄙龌龊的旧部余党,宣称旧部一日不清,星联便时时面临着巨大的安全隐患。
极端反对星联婚配机制群体又开始出来作妖,左源和谢南苁过往种种相爱的事迹被推送到星联各大平台上,大肆赞誉二人为“超越本能的爱”,将左源列为星联几千年来能够摆脱天性的最强领导者。
继承者能够统领这片土地几千年,靠的不仅仅是卓越的政治才能,还有他们凌驾于众生之上的强大信息素。能够拥有与之高度匹配的伴侣是上天对继承者家族的恩赐,历史上多少穷尽一生也未寻到相匹配伴侣的继承者,都中道陨灭在未尽的宏图伟业上。
极端群体这样大肆排挤亚里已经引起众怒,左源正式宣布与谢南苁解除恋人关系,以政治手段镇压动乱的极端群体,处决以谢南苁为首的反《婚配法》公会。
距离检举事件已经过去了两天,无知无觉的omega依旧昏迷。
左源又一次提着食盒进入病房,将食盒放在桌上摘掉手套,看着仪器上显示的omega平稳的生命体征,轻轻刮了刮那张弱气苍白的脸,不自觉宠溺道:“还不愿意醒吗?外面都翻了天了,你倒睡得安稳。”
他仔细给向鄯擦了身体,絮絮叨叨给他说这外面发生的事,提及杨桦茸时omega的眉头不安轻蹙。
左源见状再接再厉,“本来想给他一个教训的,可是他为了你做到这样的地步,我只是把他调离马尔顿,连职位都没有变动。鄯儿,你有一个很好的朋友!”
傍晚左源带着精心准备好的食物和瑟提尔的拟生信息素再次来到地下城。
不知道向鄯什么时候醒来,但左源不想看到他一醒来就找不到吃的,像以前一样满眼失望,是以时刻备着吃食。
左源到病床前,将食盒放好。轻轻刮了刮这张苍白的过分的脸,上面的伤已经好了七七八八,整张脸凹陷下去。距离禁闭室受刑已过去了一年多,这个人现在却已经瘦得只剩下一副骨架。不过二十出头,却真真实实的被全世界都欺负了个遍。
等他醒过来,一定要好好的喂养他,左源这样想,抚弄着omega指骨清晰的手,那是一双很难看很吓人的近似骷髅的手。他将全世界的山珍海味都想了个遍,光是食谱就让人定了十几本。大量名贵不可求的食材药材从各地空运过来,贮存在府邸的后厨和药库里。
左源试探的放出瑟提尔的信息素,仔细观察向鄯的反应。即便瑟提尔的临时标记在他有意驱散下快要消失,但向鄯对这股信息素时而渴望时而抗拒,他不敢太鲁莽,只能咬牙试着用两种信息素安抚有孕的omega。
在左源给向鄯按摩身体的时候,昏迷了六天的omega终于醒了。
——向鄯缓缓睁开眼睛,入眼都是刺目的白还有些轻微的消毒水的味道。只觉得自己睡了很久,脑子非常迷糊,身体却是轻松了许多,浓黑的眼珠子咕噜咕噜的打转。
耳边有温柔的声音响起,“醒了,还有哪里不舒服?”
有人将他扶起抱在怀里,温热的水递到唇边。向鄯使劲喝着眼前的水,喉咙却只有些轻微刺痛,想来昏迷时被精心照料过。
耳边的人轻笑出声,“慢点,哪有发烧刚好的病人像你这样喝水,喉咙都要被你弄坏。”
向鄯脖颈上还戴着颈罩,整个人微微喘息着靠在左源怀里,顺从吃着喂到嘴边的食物。
吃完流食,左源安置向鄯躺下,让人进来收拾了碗筷,自己去了浴室。出来时已经换上了宽松的睡袍,身上的水分擦的干干净净,掀开被子上床把omega拢在怀里。
向鄯还很迷糊,沉重的眼皮要坠不坠,感受到那股清冷的冷木杉信息素靠的极近,柔软的触感在他脸颊上不停地轻碰,有些发痒。左源没有亲吻过他,被瑟提尔咬伤了唇舌的经历堪称噩梦,所以他不知道脸上奇怪的触感是怎么造成的。只是胡乱按住那只在他腰上轻揉的手沉沉睡去。
静养了一个多月,向鄯腺体上的伤口恢复得很好,基本已经愈合。但是腺体二重标记落了病根,没办法正常释放信息素,时刻需要alpha的安抚调节。但他实在无法忍受时刻和左源待在一块儿,也无法理解这个残暴的alpha为什么总是用一种令他十分陌生的眼神看他。
近来向鄯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彻底坏了,无法驱散的疲倦感总是侵袭着他,身体沉重笨拙,时常还有些反胃。他开始尝试接受左源的抚慰信息素,虽然每次身体都会愉悦畅快,可那种感觉却不会消失。
这天,向鄯走路利索了些,拄着拐杖拖着生锈般的身体走出病房,他实在瘦的厉害,腺体受创让他免疫力极速下降。
有个长相甜美的女性omega医生当面迎了上来,友好道:“亚里先生,我扶着您吧。您躺太久了,多出去走走对身体好。”
向鄯记得这个omega医生,给他换过几次吊瓶,许是那几个医生谁带的学生。
“你叫什么名字?”
omega热情回答:“我叫陆青仙,是李柾医生的学生。他们都叫我小仙,亚里先生不介意的话,也叫我小仙就好了。”
这是个被保护得很好的omega,星联首都马尔顿最不缺乏这样上层阶级的家庭,这或许是哪个有些权势的人家精心培育到左源眼底下的人。
向鄯腿脚不便,两人一路走走停停,小姑娘总说一些左源近来的伟绩,眼神里是大胆的对继承者家族的崇拜和向往,一如当年的他。向鄯有些烦躁却不忍拉下脸来迁怒她。
地下城虽然庞大,却不会有什么好看的风景,头顶只有沉重错杂的机械。向鄯喜欢机械,坐在一处石椅上盯着那些复杂的机理纹路。想着如果不是因为这样身份,不是因为自己野志穷途,他跟着自己的老师,现在或许也有一番成就吧。
陆青仙出声温柔道:“亚里先生要不要去地上看看,前些天统领命人在花林里种了好些高品花种,现在正是烟兰花开的时候,听说很漂亮呢!”
向鄯道:“你们统领说过能让我出去吗?”
陆青仙能感受到亚里和左源之间的不和谐,但是亚里作为统领的抚慰omega,于继承者家族而言是可遇而不可求的珍品,更是星联的福赐,当今的统领居然能够拥有两个高度契合的omega……
曾经的伴侣向鄯是一个,如今的亚里先生是一个。对于前统领夫人陆青仙感到有些惋惜。
甜美的omega脆声道:“统领说您要是觉得闷,可以上去看看。”
意思是不让他走出府邸了。
陆青仙得到向鄯的肯定,回病房把轮椅推了出来,把向鄯的拐杖折叠收到轮椅下的暗格里,推着向鄯进电梯来到了地面。
出了电梯走过空旷的建筑物,这里有无数的过道和电梯,都通往地下城不同的地方。继承者家族仿佛在自己的府邸下打造了一个地下王国,集齐各方奇才为自己效命,作为自己最大的资源库。是世人所趋之若鹜的好去处,只是能走到这里的人寥寥无几。
两人与迎面而来的左源一队人马撞了个正着,走在前面正要进入电梯的alpha停下脚步向这边看来,对旁边的人吩咐了什么,他身旁的人陆续先行下了电梯。
待他走近,陆青仙敬过礼,“统领好,今天的天气好,我想带亚里先生去花林看看。”
左源眼睛一直看着轮椅上的omega,道:“嗯,我知道了,你先去忙吧。”
陆青仙走后,左源把上了轮椅的推手,推着向鄯往前走去,放缓了声音道:“觉得闷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左源给向鄯安装了一个简易的光屏,上面只有他一个人的通讯录,向鄯尝试联系杨桦茸都做不到,后来才知道他手腕上的光屏芯片权限在左源那里,他在这边做了什么alpha那边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向鄯只觉得喘不过气来,气得发抖。
左源惊道:“很冷吗?李柾的学生怎么回事,穿这么单薄就让你上来。”说罢便把自己身上的外套脱下来披到向鄯身上。
到外面看见湛蓝的天空,阳光有些刺眼,向鄯抬手挡了一下,觉得压在自己身上的什么东西突然消失了。
这触不可及的自由。
向鄯眼中泪意闪烁,alpha伸手揉了揉他的脸颊,轻声道歉:“对不起啊,困了你那么久。”
不知道拐了几道弯,清淡的花香袭来,还有阵阵鸟鸣声。
向鄯抬头微微睁大眼睛,入眼是一片巨大的花海,左府傍依的后山林间湿润的土壤上种植着各类花品,繁花锦簇延绵入林,绽放的花株如林间清冷的仙子,娇艳而不妖。
这里与两年前一样,是左源和谢南苁幽会的绝佳圣地。只是向鄯既然没了从前的心境,如今只会觉得这处实在美不胜收。
左源推着向鄯踏上清幽的小道,花从里的蜜蜂翁翁振翅。
向鄯看着那些自在的蜜蜂蝴蝶,轻轻问道:“现在是夏天吗?”
左源摘了一朵鲜嫩的花别在他的耳朵上,“嗯,已经立夏了。鄯儿,你真好看!”
向鄯看着面前满眼诚挚的alpha,微微侧头躲避他吻上来的唇,左源蜻蜓点水般啄了一下他的嘴角。苦涩笑了笑。
林间那抹幽蓝如雾如烟,肥嫩的茎上承接着轻盈如纱的蓝色细长花瓣,微风吹过便轻轻摇曳,却倔强地不肯凋落。
向鄯心中怜惜,问道:“那是什么花?”
左源推着他往前走,边走边道:“那是花匠刚培育出来的新品兰花,叫烟兰,前几天刚种下的,你喜欢吗?”
来到一处泉眼,烟兰越多,长得越繁茂,向鄯心中微动。
左源看得出来他喜欢,“这品兰花极难存活,但凡开花也不易凋谢,这处能开这么好,花匠用了很大心思。
鄯儿,这兰像你,我也很喜欢。”
从前他只觉得向鄯是一朵糜烂低贱的败花,如今发觉溃烂的是自己。向鄯是清冷圣洁的,从始至终堕落发烂只有他自己。
“为什么?”
左源没有回答他,把他从轮椅上抱起来,走到一处山壁,用指纹打开一道隐蔽的石门,将向鄯抱了进去。
让他也跟我一样就好了,左源这样想。
精密的通道里浓烈的冷木杉信息素迸发出来,安抚中带着胁迫,无论清瘦的omega如何挣扎都无法摆脱alpha的禁锢。
向鄯语气慌张,“我要回去,我要回去。我不要看花了!我要回去!”
进入一道铁门,左源将他放在一张床上,向鄯挣扎地往床下爬去,他的右腿根本站不住,没有拐杖支撑一沾地就倒,狼狈的在地上爬行。
高度匹配的信息素令他神志溃散,“不要……”
很短的时间左源已经脱下所有的衣服一丝不挂,腿间沉甸甸的性器高高翘起,向鄯只看一眼便觉得肝胆俱裂,翻过身用手撑着身体往后爬。
alpha几步走到他眼前,附身把哭泣的omega的抱起重新放在床上,分开那修长的双腿期身压住,坚硬的性器重重抵住向鄯脆弱的腿间。
左源声音沉哑,“鄯儿,我教你怎么接吻……”
向鄯用力推他的胸膛,“不呜……”
“不会弄疼你的,”alpha捧着他的脸附身含住他的双唇,细细的地吸咬。向鄯满脑子都是被残暴的alpha撕咬画面,即便左源力道温柔他也感受极大的痛感。
冷木杉安抚信息素源源不断的供给,催眠麻痹着疼痛害怕的omega,让他以为自己在被爱着,不会受到伤害。
左源撕开他后颈的阻隔贴,引诱出溃不成军的白玉兰信息素。
像是隔了一层厚厚的墙,将向鄯彻底与外界隔绝起来,完全感觉不到自己身上发生着什么,感官一下子迟钝了十倍,好像在做了一场无声无色的梦,只是不安、窒息和荒凉。
时而清醒一些的时候,只感受到了剧烈颠动身体,嘴唇怎么都闭合不上,无法呼救,无法求饶。
后颈好疼,乳房好疼……下面好疼……
有一些舒服,但还是疼……
恐怖的力道从身后紧紧禁锢住他,向鄯看到那比鸡蛋还大的龟头在腿间进进退退,软烂的阴蒂被柱身重重碾压,颤巍巍承受着摧残。
左源捂住他的眼睛转过头来接吻,向鄯嘴里又麻又疼,舌根被那样用力的搅弄,脸颊被吸的凹陷下去。
omega没了力气动不了,任由alpha在身上为所欲为,过了很久嘴唇才被放开,耳边温柔忍耐的低语犹如噩梦,“一直出不来,没有舍得让你口交已经是很疼你了。”
向鄯才发觉刚才怪异的感觉是因为什么,左源没有进入他!
他微微睁大眼睛,为什么?这个alpha可从来不会顾及他,他无法想象在安全舱一年里遭受的无尽的性暴力,那时候觉得痛只以为是alpha没有给予他安抚,如今得到了他还是这样痛苦。
左源像一头饿狠的狼,看着眼前食物却不能吃,急得把向鄯翻来覆去的舔弄。最后拉过向鄯手握住涨爆的性器快速撸动了许久,一道浓精喷射在omega满是青紫吻痕的单薄身体上。那道冒着热气的白浊向鄯的小腹一直延伸到脖颈处。
左源爽得眯着眼睛,对自己的杰作满意至极,用光屏拍录了omega这副画面。他把床上的omega扶起来抱在怀里,把照片给他看,亲吻着他的额头,惊喜道:“鄯儿,你看,你也这么脏,不要嫌弃我了好不好?”
向鄯抬起眼皮看了一眼照片,大脑突然轰鸣一片,天塌下来的感觉。这个破布娃娃一般的omega是谁,像是被谁一脚踩进泥泞里狠狠碾压过的样子,饱受淫辱,像被千万人践踏过的淫妓,像一个摆在台面上任客人玩弄插入的容器物件,毫无尊严,不能自我。
近日连续折磨了向鄯好久的呕吐感此刻达到了顶峰,哇的一声吐在床沿上。
第四章、细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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