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广白将一切都安排好,鉴于之前的酒吧闹事伤人那件事情知道的人比较多,他给小孩换了个学校,又带着他去把名字改了,随他姓安,叫安承。
等这些琐事都安排好了,安广白立马就开始做准备,风声传到家里那群人耳中可用不了多久。
不知道这样的安稳日子还有几天。
没过几天,安广白就发现小孩有些不对劲,不知为什么总是在躲着他,问原因他也不肯说,安广白忍着把人拎过来直接揍一顿的冲动,把人叫到了书房。
小孩站在书房中间很是局促,像是有些不知所措。
安广白干脆把人拉过来,抱着小孩让他坐在自己腿上,软下语气问道:“最近怎么了?老是躲着我,是出什么事了吗?比如,学校里?”
刚经历了这么一场变故,此时的小孩犹如惊弓之鸟,有些事情急不来。
小孩子心里藏不住事,安广白没问两句就憋不住了,委屈的情绪都写在了脸上,但又嘴硬什么都不肯说。
安广白仅有的那点耐心瞬间就被磨光了,将小孩放了下来,打开一旁的抽屉,抽出一把厚重的戒尺,在小孩无比震惊的目光中放在了桌上。
小孩的目光仿佛在说,为什么会有人在办公的地方放这种东西。
安广白看着戒尺满意地笑了笑,“怎么样,特意为你准备的。”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安广白在拿起戒尺的那一刻,周身的气势陡然一变,仿佛站在他面前的是另一个人。
“脱了,撑墙边。”
安承抓着裤缝,眼神躲闪。
“三。”
“二……”安广白刻意拉长了声音,见小孩依旧没有反应,缓缓闭了下眼。
“一。”
“很好,”安广白弯腰掐住小孩的脖颈,冷声道,“很少有人敢这么忤逆我,我说过,成年之前我不会对你做什么过分的事情,但这不代表你可以在我这里为所欲为。”
他们才相处几天,安承这是第一次这么直观地感受到这个男人的怒火。
安广白目中泛着冷光,那一瞬间,安承甚至以为他会被眼前这个人掐死。
“是不是不让你见识一下,你就不知道什么是怕?”
安广白单手拎起小孩,翻出钥匙打开了那个尘封已久的房间。
他不处长期,因为没那个精力,这个房间绝大部分时间都是空着的,他想玩的时候一般会去俱乐部,那里有现成的场地。
房间角落里有一个半人高的黑色铁笼子,墙上挂满了皮拍鞭子等工具,地上铺着绒毯。
这个房间主要的色调只有黑白灰,就同现在的安广白一样,冰冷坚硬且具有压迫感。
房间中间有一个黑色十字架,安广白顺手把人绑在了架子上,脚尖只能堪堪碰到地。
安承哪儿见过这架势,吓得一动不敢动。
把人绑好后,安广白拿起一旁的剪刀,破碎的衣物掉落在地上,少年最后一层遮羞布也被揭开。
安广白从一旁的架子上卸下皮鞭,有安广白盯着上药,小孩身后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只剩下淡淡的黄色印子。
皮鞭带风落在身上,看似凶狠,实际并没有用多少力,虽然生气,但也没真想打伤小孩,毕竟他这次收的是儿子,不是奴隶。
“不要,不要打了。”小孩哪儿见过这阵仗,吓得怎么哭都快忘了。
“我说,我说……”
安广白收了手,将皮鞭两头拢到手里,轻轻拍了拍小孩的脸。
“现在说晚了,记住,以后在我这儿,问话得答,不然……”
鞭子毫无征兆地落下,“这就是代价。”
其实也没打多少下,身上的伤痕只是看着吓人,伤不到内里。
小孩子比较娇气,没多久就哭得不成样子。
结束后绳子一解开安承的身体就不受控制地往下滑,安广白拿了条浴巾把人裹了起来,抱去了书房。
刚把人放下来,一个电话打了过来,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安广白只得一手按着小孩一手去接电话。
“喂,您好,我是安承的班主任,您是他家长吗?哦,他在我们这儿留的联系方式是您的。”一个年轻的女声传了过来,安广白开着免提,小孩听得清清楚楚,心虚地别过头去。
小孩的小动作尽数落在他眼里。
“是这样的,这两天有家长给我打电话,说您家小孩放学后打架,把人家小孩儿都打进医院了,这边家长想见人,想问下您什么时候有空。”老师说得委婉了一点,说白了就是别的家长发现自家小孩被打了想讨个公道,或是要点赔偿。
安承现在所在的初中是当地最好的私人学校,里面的小孩一般家里都是非富即贵,被人打了自然是咽不下折扣恶气。
安广白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问老师要了个对方家长的联系方式,转头就发给了他的助理。
挂断电话后,安广白转头看向在自己怀里闹别扭的小孩,饶有兴趣地打趣道:“本来以为捡回家的是只人畜无害的小白兔,却忘了兔子急了也会咬人。”
“说说吧,他干什么了值得你这么大打出手。”
小孩刚收住的泪水又不要钱似的往下落,哭得整个人都一抽一抽的。
“他……他说我没人要。”小孩伸手搂住安广白的脖子,将头埋在人肩窝,贪婪地吸着他身上淡淡的木香。
安广白任由小孩将眼泪擦在自己身上。
“他还说,”安广白没有催小孩,等他缓过来之后继续说,“他还说等你玩够了,就不要我了。”
小孩哭得很是伤心,他已经被丢弃了一次,不想再经历一次。
“好了,我知道了。”
“再给我几天时间,到时候,我会让所有人都无话可说。”
小孩抬起头,将信将疑地看着他,没止住的泪挂在长长的睫毛。
安广白轻柔地替人擦去了眼泪,继续道:“解决事情的方法有很多种,但是你偏偏选择了最糟糕的那一种。”
小孩无话可说,只一个劲儿低着头。
安广白拉过小孩的手,果然,右手骨节处泛着青,方才在里面灯光昏暗,安广白没注意到他身上还有两处淡淡的青紫,不过还好,没伤到其他地方。
“右手,伸出来。”安广白拿起搁在桌上的戒尺,敲了敲桌角,小孩虽然害怕,但还是乖乖伸了出去。
“二十,不需要你报数,我不会抓着你,但你要是动了或者挡了,一次加五下,听明白了吗?”
安承点了点头。
“你这只手要是还想要,最好别动。”
戒尺破风声吓得小孩立马闭上了眼睛,但是过了好一会儿,第二下迟迟没有落下,小孩悄悄睁开眼,只见安广白直勾勾盯着自己。
“不许闭眼,好好看着。”
才打了四五下,小孩白嫩的掌心一片通红,半举着的手忍不住颤抖,实在撑不住的时候,小孩用左手抓住了右手的手腕,安广白看在眼里,但是没有阻止。
大约打到十四五下的时候,掌心已经明显肿起,严重的地方更是遍布着点点血痧。
小孩还是没忍住缩了一下手,戒尺敲在指骨上,发出明显不一样的声响,安广白吓得赶忙扔掉戒尺,抓过小孩的手检查了一番,确定没有造成什么伤害后才继续。
安广白叹了口气,终究还是坏了规矩抓住了小孩的指尖,这种情况放在以前是绝对不会出现的,可偏偏在这个小孩面前,他制定的规则一次次被他自己打破。
迅速敲完最后十下,小孩再次哭到喘不过气来了,结束了也只是捧着受伤的手坐在那里低低地抽泣。
“手不许上药,给我好好疼着。”戒尺被重重扔在桌上,小孩不争气地抖了一下,但又不敢说什么。
安广白想了想又把小孩拎到了墙角,让人举着戒尺跪在那里。
书房的硬木地板跪不了几分钟,膝盖上就传来一层层细密的疼痛。
安广白把小孩晾在一旁,又给助理打了个电话。
又过了半个小时,在小孩即将崩溃的时候让人起了身。
“医院那边我已经让人打点好了,你找个时间给人家道个歉这事儿就算结束了。”
“还有,明天我要出去一趟,这几天可能不会回来,你照顾好自己,有什么事找我助理。”
安广白嘴角挂上一丝不易察觉的苦笑,这次回去,怕是凶多吉少了。
风波(皮鞭/戒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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