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死盯着浴室的门,期盼老婆能叫我进去送衣服或递浴巾。
可是没有,我都要把门盯出个洞了,也没等到谢悠叫我。
谢悠推开了浴室门,我投过去一道灼热的视线,最终发现他只是穿了一件很平常的长袖长裤的蓝色小熊睡衣,我大失所望。
晚间,我睡在地铺上翻来覆去,好想好想和老婆贴贴,但是我不配,谁让我昨天拒绝了他。
我恨!我这蠢笨的脑袋瓜子为什么不能早点开窍?为什么不能早点发现这小手办是老婆小号?
“你今天为什么要和商狗见面呀?”不能和老婆贴贴的我裹紧了自己的小被子,只露出一双眼睛在外面。
“商狗?谁?”
“商总。”
“走剧情啊。”
“你和他讲什么了呀?”我继续查岗。
“没讲什么,谈了个合作。”想到今天这个合作,谢悠就觉得一阵无语,他大学学的是土木工程,妥妥的工科男,毕业后是在国内一所顶尖的建筑公司做首席工程师的,天天忙的跟陀螺似的转来转去。
结果现在一朝换了个方向、换了个职业,人也清闲下来了,有空天天撩狗男人了。
这具壳子学的是绘画,平面美工他一窍不通,和商则铭胡乱掰扯、鸡同鸭讲了半天,商则铭竟然说对他的设计理念非常感兴趣,非要和他合作,自己还因此忽悠了对方一大笔钱。
“喔。”我陷在黑暗里,小声回答道。
“不对劲啊,今天你怎么这么关心我的事情了?往常你哪管我死外边儿还是咋的。”
“……”从前是手办跑了没关系,那现在我老婆都要和人跑了,还能不管吗?
“我觉得睡地上有点冷。”我拢了拢自己身上的被子,向老婆小声抱怨。
“那我睡地上?”
“不是,我可以……上床睡吗?”岂敢让老婆睡地上,我只是仍旧不死心地想要贴贴。
“……”“我没听错吧?你要和我睡?是我理解的这个意思吗?”谢悠惊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虽然我不清楚你说的睡是哪个睡,但我的意思只是我也想睡床上,仅此而已。”我强行解释道,虽然想负距离地睡一下,但是眼下这种情况怕是不大行。
“那你……上来吧。”他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芜湖!我一把踢开身上裹紧的被子,飞也似的奔上了床。
“我觉得你今天有点崩人设啊。”他摸了摸下巴,瞧着我,若有所思地开口。
我心里一紧,不会这么快就被发现了吧。
我没有再讲话,老老实实地睡在床上不敢逾越半点距离。
过了许久,我还没有睡着,我轻声呼唤,“小手办,睡着了吗?”
没人理我,我又戳了戳他的脑袋,他依旧未有所觉,我这才放心地、一点一点地、悄悄咪咪地把人挪到我怀里,搂紧了他。
贴到了老婆,再加上明天是双休日,不用去公司搬砖,美滋滋。
这样想着,我满足睡去,一夜好梦。
第二天清晨,谢悠醒过来只觉得自己被一个什么东西给死死地箍住了,半夜梦到的也是自己和一条八爪鱼斗智斗勇,低头一看才知道,祈望把自己整个人都搂到了怀里,死死抱着不撒手,像是守卫着宝藏的巨龙。
怎么回事?今天不给他装清高了?谢悠想。
谢悠刚想动,却感受到一个灼热且硬如烙铁的事物抵着他大腿,他又吓的不敢动了。
“喂,醒醒,你快压死我了。”谢悠还是谢悠,一如既往地凶残,直接往我脸上呼巴掌,硬生生把我拍醒。
我迷迷瞪瞪地放开他,顶着一头乱毛去洗漱然后下楼做早餐。一如既往,我还是我,他还是他,与以往的每一个平淡而又温馨的周末一模一样,一切好像什么都没有变过。
给他做了他心心念念的酒酿元宵,烤了几片吐司面包,涮上草莓果酱,打算吃一顿中西混合式的早餐。
谢悠看到酒酿元宵放在他面前的时候愣怔了半晌,“今天怎么舍得给我吃了?”
“做多了,倒了浪费。”我用这无比高傲的姿态对他放出话。
谢悠没理我,用小汤勺在碗里搅了几下,然后舀了一口送到嘴里,然后我可以明显地看到他的眼睛亮了亮。
我得意地勾起嘴角,一副尽在我掌握之中的样子。
很快吃完了早餐,我非常娴熟地收拾起了碗筷拿去水龙头下洗干净,余光中瞥见他也非常娴熟地躺在沙发上玩着手机。
“今天该做什么?”洗完碗后我坐到沙发上问他。
“啊?让我想想,剧情走到哪了……距离上次没过去几天啊,还搁这儿虐身虐心呢,起码得再过一个月,我才能知道自己是替身然后路。”
他又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放下手机继续对我说,“这是一个重大转折点,因为这意味着,下面就是追妻火葬场了,你恐怕要倒霉。”他对我露出了一个幸灾乐祸的微笑。
有时候,我也会怀疑,他究竟是不是我的真老婆?又或者是,谢悠,你有没有心?
想到后面的一系列老婆跑路、天凉王破、绑架等令我窒息的剧情,我仿佛看到了医院的icu沐浴在一片洁白的圣光中,温柔亲切地向我招手。
小手办,睡着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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