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你连做替代品的资格,都没有。

    迫于剧情的驱使,我不得不将小手办带回家中。

    我驱车远离市区,路两边是伞盖般的槐树,在路灯的灯光里投下一片片暗影落在柏油马路。满路的槐花开得正好,香气扑面而来,拥我入怀。

    行驶间凉风裹挟着秋意席卷而来,方知夏天冉冉尽了。

    看到副驾驶的小手办瑟缩了一下肩膀,我替他关上了车窗,

    “去哪啊?不回昨天那个房子吗?”小手办见我越驶越远,逐渐偏离城市中心地带,不禁乘着等红绿灯的间隙好奇地问我。

    “不了。我们去别的地方住。”

    “为什么要换地方呀?那里不是住得挺好的?”

    “带你去那里常住,不合适。”我低头摩挲着左手无名指的戒指,目光温柔缱绻,思念着一个再也见不到的故人。

    他看了看我,也没说话,没像往常一样呛我。

    这是我在市郊的另一栋别墅,不是很大,四百多平,还带泳池和花园的。

    小手办一路上闷闷不乐的心情来到这里就好像被释放了,他眼睛亮晶晶地,“你在市郊竟然还有一栋房子,从来没带我来过呀,不会在这里金屋藏娇吧?”

    这话很奇怪,怎么说呢?带着一种莫名的尽在掌握之中的正宫语气。事实上,我也没带谢悠来过这里,主要是没有必要,这是我妈留给我的房子。我和谢悠在市里住的好好的,没事儿跑这荒郊野岭来干啥。

    不得了,我大惊失色,这小手办野心不小。

    “你是在暗示我把你金屋藏娇了?”

    “难道不是吗?”他眨了眨清纯无辜的大眼睛看向我。

    “怎么?今晚想睡花园?”

    “如果你陪我的话,露天py也不是不可以。”他往前走了几步,站到我面前,微微仰着头,但气势上却一点都不露怯。

    可恶啊,这个小手办怎么能这么不要脸,怼不过怼不过。

    我让他去客房捧来被褥,打算让他在我房间打地铺。

    看着我房间地板上散乱一团的被褥,我眉心突突地跳,这该死的强迫症!

    费了一番时间帮他把地上的被褥整理好之后,又听到他在浴室对我呼来喝去,“祈望,给我拿一下浴巾,我忘记拿进来了。”

    忘记拿浴巾是吧,很难不让人怀疑这里面有没有什么勾引本帅比的小伎俩。

    我去阳台拿了个长长的晾衣杆,钩住浴巾送到浴室门前,“开门。”我对他喊道。

    他果然“吧唧”一下把门开的老大,我直接把浴巾给他兜头一甩,扔在他头上。他好像有点生气气,又“哐当”一下甩上了门。

    我得意洋洋地坐在床上双手抱胸看着紧闭的浴室门,这下看你还有什么把戏?来一个我给你灭一个。

    没过多久,浴室门又打开了,猝不及防闯入我眼帘的是一双白的发光的大长腿,我就知道,他肯定是不会好好穿衣服的。

    他一边拿毛巾擦着头上的水滴,一边朝我走了过来。在灯光掩映下被照的晶莹剔透的水珠顺着他的脖颈,沿着喉结、锁骨,一路滑下,最终淹没在洁白的衬衫衣领里,被浴室热气蒸腾的有些过分娇艳欲滴的红唇,他状若随意地朝我撇来,那眼神慵懒又带着无尽的蛊惑,勾人而不自知。

    他浑身上下只穿了一件对他来讲过分大的衬衫,衬衫的下摆堪堪能遮住臀而已,那一双美丽修长的腿暴露在我的视线之内。

    也不知道里面有没有穿他的小黄鸡内裤?

    等等,打住!我在想什么?

    我是一个身心干净的男人,绝对不能被外物所诱惑,我在心中默念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以及八荣八耻,以此来肃清我险些被玷污的纯洁美好心灵。

    “穿好衣服会死?等等,你穿的谁的衬衫?不会偷我衣服了吧?”我问号三连伺候。

    “……”小手办大怒,又撩又欲的模样瞬间消失,像一个小河豚,气鼓鼓的。“谁偷你衣服,这是我睡衣,睡衣知道吗?”

    “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穿的睡衣。”白花花的一片肉体,太辣眼睛了,啧啧啧。

    都收拾整理完毕后,他睡地板我睡床,美滋滋。

    我躺在温暖舒适的大床上,搂着我从那个房子运过来的定制版谢悠等身抱枕,揉来揉去,上下其手。

    小手办坐在地上,一脸迷惑不解的看着我。

    他的目光逐渐明显地我不得不注意,糟了,怎么忘了这个烦人精。

    “我觉得你可能有点儿变态。”小手办摇了摇头对我说道。

    “呵,你懂什么?差点忘了,你没谈过恋爱。你官配渣攻应该是你初恋、初牵、初吻、初夜对象,不过很可惜,你遇到了我。”

    “……谁说我没谈过恋爱?”他反驳我。

    “不会吧,你还谈过恋爱?和谁啊?剧情里没写到啊。”我仔细搜索了脑海里有关的剧情,确实没写到主角受在认识渣攻前还谈过恋爱。

    “不告诉你。”小手办转过身去拉上被子背对着我躺下了。

    “阿啾!”我听到小手办打了个喷嚏。

    也是,这天已经凉下来了,温度不高,换季的时节最是容易感冒。

    “起来,你睡床上,我睡下面。”我坐在床沿,用脚轻轻踢了踢小手办裹成一团的被子。

    小手办人都没转过来,只听到他的声音隔着被子闷闷地传过来,“不用了。”

    “让你上来你就上来。”我又踢了踢他的被子,他恼了,一把掀开被子坐起来。

    看了我半晌,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要说什么,可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无声无息地爬到床上,睡觉了。

    清晨的阳光透过澄澈透明的玻璃窗照射进来,我睁开眼便迎上了一缕耀目的光,想抬手遮一遮阳光。

    却发现自己的两只手臂一只被重物压着,一只搂了个奇怪的东西。我定睛一看,顿时惊慌不已。

    这小手办不知何时睡到了我怀里,小小的脑袋窝在我胸口,手臂搂着我的腰,连腿也没闲着,整个人像八爪鱼一样缠在我身上。

    我又惊又怒,只觉此人贼心不死,三番五次地勾引我、占我便宜,真把自己当成我的什么人了吗?

    我对别人脾气一向不太好,能忍他到现在已经是我的极限了,现在被我发现的他的这个举动无疑是彻底点燃了我的怒火。

    我想抽出我的手臂抽不出来,然后带着怒意一把甩开了他,他被我甩开了挺远,只听到“咚”的一声,他的脑袋撞到了床头柜。

    他自然是醒了,捂着头默不作声地看向我。

    我不等他说话,“我早就说过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但你却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我的底线。既然你也不是诚心想合作,那就请你收拾行李从这里滚出去。”

    “你不是谢悠,我不会对你有额外的感情,同情、怜惜、心软、爱慕,这些情绪我永远也不会对你产生。”

    “事实上,你连做替代品的资格,都没有。”

    我操着一口苏爆的低醇嗓音对他放下这些狠话,并且脱掉被他搂过的衣服,一个抛物线扔到垃圾桶里,以确保足够的冷酷无情。

    他的眼泪忽然就掉下来了,没有像之前那样扯着嗓子嚎,而是悄无声息地落泪,他抬头看向我,泪水氤氲了他的双眸,他的眼眶通红,“是啊,我不是谢悠,我没有他好看,没有他聪明,能以南宁省一的分数进入首都大学,也没他清冷高贵,在你眼里,我就一狐狸精是吧?”

    “凭什么我是主角,这主角谁爱当谁当去。”说完,还不等我反应,他生气地摔门离开。

    就很牛,连谢悠高考南宁省一都知道,考的什么大学也知道,剧情里可没管写这个,谁管一炮灰白月光考啥大学呢?

    看来这小手办不仅非常了解我,甚至连谢悠都非常了解。

    我用自己那不太聪明的小脑瓜子,怎么也想不明白,怎么会有人能吃自己醋呢?

    以及,比起被谢悠打死,我现在是不是该找根绳子上吊?救命,在线等,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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