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棠闻言,看向泰来,诚恳地说:“这些年,你跟着将军行军打仗,照顾着将军,没少吃苦受罪。这样吧,你的鞋,还由珍珠做,银子我出了。”
泰来见当家主母这样说,颇为动容,行礼道:“小的多谢少奶奶。”
珍珠怔了片刻:“不好不好,那我不成了挣少奶奶的银子吗?那哪儿行?!”
林婉棠笑着倚在软枕上:“那我不管,你爱挣不挣!我只管将银子贴补给泰来,他乐意找谁做鞋就找谁。”
泰来赔笑:“只有珍珠姑娘做的鞋,小的穿着才舒服。”
珍珠的脸微微红了红。
玲珑偷笑:“珍珠,你把手里的绣活给我吧,你集中精力给泰来多做几双鞋。别让他到了塞北,想鞋想得睡不着。”
珍珠抬头啐玲珑:“你也学坏了,贫嘴贫舌。”
泰来难为情地胡乱行了个礼:“少奶奶,那啥……小的得去找将军了。”
说完,泰来逃也似地走了。
林婉棠望着泰来的背影,心想,前世,珍珠按着家里的意思,嫁给了她的表哥。
珍珠的姑母成了她的婆母,待她还算宽厚。珍珠的表哥家虽然穷了些,但有珍珠贴补,日子也还过得去。
生了孩子以后,珍珠就又回了林婉棠身边伺候。
这一世,看起来珍珠与泰来生出了一些情愫。
林婉棠倒不执着于一切都跟前世一样,这一世她们的际遇都已经改变了许多,缘法与前世不同也在情理之中。
不过,林婉棠还是打算让珍珠回家一趟,委婉提醒她考虑一下她表哥,然后再让她做抉择。
这一日,门房前来传话,说有人从西州过来,帮林七公子捎带了一封书信。
林婉棠诧异,林七公子是谁?林府云字辈通排,最小的是老六。
门房将书信奉上。
林婉棠一看信封上的字,便笑了起来,什么林七公子啊,明明是林四姑娘林婉榆!
她到了西州?
林婉棠想,林婉榆必然是女扮男装,去了西州谈药材生意,假称是林府的七公子。
林婉棠拆了信。
林婉榆在信里说,她收购药材、种植药材的生意很顺利,挣了不少银子。她想从属于她的那部分利润中拿出一些,托林婉棠帮她在京城买一座宅子。
林婉榆说,她如今做生意周游各地,心胸视野都开阔了许多,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自由和快乐。她不想成亲,不想被情爱婚姻束缚。
她说,她知道即便终身不嫁,林府也会接纳她,可她还是想有一处属于自己的宅子。她担心父母兄弟不能理解她,觉得她另买宅子搬出来,便是与家人冷淡疏远,所以,只能托林婉棠帮她做这件事。
林婉棠读完信,笑了起来。她能理解林婉榆,林婉榆不是不爱家人,也不是不想和家人生活在一起,她只是想要一点完全属于她自己的自由空间。
林婉棠当然会帮忙。
林婉棠提笔写了回信,封好交给了薛景睿:“你回塞北的时候捎回去吧。”
到那时候,林婉榆应该也回了塞北。
薛景睿了解了此事以后,在林婉棠额头亲了亲,笑道:“你想做什么,我都支持,你不要觉得被束缚了。”
林婉棠点了点薛景睿的鼻子:“我觉得现在的生活刚刚好,真的!”
薛景睿将林婉棠揽进了怀里。
陆仓台回塞北前夕,忘忧要出嫁了。
第438章 你们很熟吗?
林婉棠将忘忧打扮得明艳靓丽。陆仓台前来迎亲的时候,咧着嘴,笑得跟二傻子一样。
旁边的人打趣,说陆仓台今天一早就洗脸洗了好多回,脸都要洗秃噜皮了。
陆仓台害羞地瞪那个人:“去去去!再胡说,等你娶亲的时候,你等着瞧!”
众人笑成一片。
在吹吹打打声中,花轿离开了棠园。
薛景睿查楚彩衣,没有查出什么结果,他有些不甘心,便在临行前带着林婉棠去顾家班的戏楼听戏。
顾家班的戏楼,如今是京城最兴盛、最奢华的戏楼。戏楼是圆形的建筑,一共有三层,中间是戏台,戏台背后是戏子们排练、化妆、候场的地方,正面则是观众席。
观众席设有雅间,雅间麻雀虽小,五脏俱全,里面有两张舒适的躺椅、干净的软垫软枕、小茶几,还免费赠送糕点和茶水。
雅间里看戏,视野好,私密性也好,故此,虽然票价高一些,却极其受欢迎,若不提前几天预定,很难有位子。
顾家班的戏楼里,灯火通明,人声鼎沸。薛景睿和林婉棠穿过人群,来到事先预定好的雅间。
不一会儿,丝竹声响起,戏楼里顿时安静了下来。
帷幔拉开,生旦净末丑轮番登场。
今日顾家班表演的,是他们排练的新剧目,名字叫《倚危亭》,是关于书生与贵女的故事。
林婉棠原本以为会很俗套,谁料剧情扣人心弦,引人入胜,林婉棠很快就沉醉了进去,看得津津有味。
舞台上,花旦的身影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柔美。她的水袖如云似雾,飘逸而柔软。每一次舞动都好像在诉说着一段故事,引人入胜。她的眉眼如画,含情脉脉,嗓音如清泉般流淌,让人沉醉其中。
旁边雅间一个人突然说:“这个花旦也不错,只是比起楚彩衣来说,还是差了一些。”
第5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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