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
吕伴琴剧烈地咳嗽了几声,猛地吐出一大口血,身子软软地晕倒在了地上。
杨俊远赶紧命人将吕伴琴抬进了屋子里,并命人去请大夫。
不一会儿,大夫就来了,大夫给吕伴琴扎了银针,吕伴琴才醒了过来。
吕伴琴目光呆滞地望着床帐的顶部,木然说:“我要见母亲,我要当面问一问她,她是不是真的杀了父亲。”
杨俊远叹了口气:“京兆府尹已经审问清楚了,你问不问都是一样的结果。”
第191章 搜她的身!
吕伴琴道:“我还是想当面问一问她。”
杨俊远叹了口气说:“那好吧,你早点休息,明天舅舅带你去京兆府。”
吕伴琴点了点头,将她的绣品给了杨俊远,说:“舅舅,明日一早您让人去把这些绣品卖了吧,然后派人给母亲买些药,我们看母亲的时候捎去。”
杨俊远心情复杂地看着吕伴琴。
吕伴琴愧疚地咬了咬嘴唇:“舅舅,我知道这些银子不够,你先垫付一些,我会想办法挣银子还给您。”
杨俊远叹了口气说:“好的,你先别操心这些了,好好休息休息吧。”
杨俊远走了以后,吕伴琴睁着眼睛想了半夜,决心豁出去弄些银子。
第二日上午,杨俊远带着吕伴琴去了京兆府的衙门,杨俊远给牢头塞了些银子,牢头便带着他们去探看杨氏。
杨氏披头散发地躺在昏暗难闻的牢房里。
牢头低声道:“你们快些说话。”
杨俊远点了点头。
吕伴琴则满眼是泪地来到了牢房门口,轻声唤道:“母亲!”
杨氏缓缓抬起了头,瞥了吕伴琴一眼。
吕伴琴问杨氏:“母亲,你是不是杀了父亲?”
杨氏慢慢下了床,挪动到了吕伴琴面前,颤抖着嘴唇问:“琴儿,你是不是特别恨母亲?”
吕伴琴执着地问:“你是不是杀了父亲?我只信你的话。”
杨氏闭上了眼睛,半晌才点头道:“是,我杀了你父亲。”
吕伴琴双手掩面,哭得浑身颤抖。
杨氏哽咽道:“你恨母亲也是应该的。母亲这辈子已经完了,母亲自作自受,怨不得谁。但是,你弟弟景和是无辜的呀!你们姐弟俩一定要互相扶持,互相帮衬。”
吕伴琴闻言,望着杨氏狼狈的可怜模样,心酸地说:“母亲,我已经没有了父亲,不能再失去母亲。您等着,我会想办法救您。”
杨氏吃惊地望着吕伴琴:“你如何救我?”
吕伴琴压低声音说:“母亲这样的案子,需要由京兆府上呈刑部,由都察院和大理寺复核,十有八九是斩监侯,需要皇上勾选决定是否执行死刑。”
这个流程杨氏也是知道的,她急忙问:“你可有什么办法?”
吕伴琴小声道:“有钱能使鬼推磨,女儿想办法托托贵人,让他们帮忙疏通一下关系。”
杨氏不敢置信地问:“你哪里有银子?认识什么贵人?”
吕伴琴低头道:“母亲别管了,您只需要放宽心,好好吃药,等我的消息就好。”
杨氏没想到,在她人生最落魄的时候,是她一直忽视冷待的女儿为她奔走。
杨氏忍不住伸手从监牢栏杆的缝隙里摸了摸吕伴琴的头发,抽泣道:“你是个好女儿,母亲对不起你。”
吕伴琴为这一刻难得的母爱所打动,暗下决心,她要将母亲救出来,母亲知道了她的孝心和能力以后,一定会爱护她,喜欢她。
吕伴琴从京兆府大牢里出来,便带着小燕去了曹众的府邸外面。
皇上使惯了曹众,到底还是把曹众调回了自己身边。
皇上虽然没有恢复曹众司礼监掌印太监的名头,但是,曹众仍是皇上身边的近侍,地位不容小觑。
吕伴琴紧张地坐在曹众府邸外面的茶楼里,一直到夜幕降临,曹众的车驾才远远地行驶了过来。
吕伴琴快步走到胡同里,等曹众的车驾一拐进胡同,吕伴琴就扑腾一声跪了下来:“曹公公,求公公救我。”
曹众掀开帘子,看到了曹伴琴布满红肿斑痕的脸和手,有些嫌弃地撇了撇嘴,问:“你来做什么?”
吕伴琴想起伤心事,眼里就蓄满了泪,她作出楚楚可怜的样子,用哭腔说:“曹公公是皇上身边的人,求您帮忙救救我的母亲。”
吕伴琴将事情大致讲给了曹众听。
曹众不耐烦地说:“那样的母亲,你还救她做什么?再说,咱家好不容易重回皇上身边,哪有救出死刑犯的权力?”
吕伴琴难怀期待地说:“公公,您只需要在皇上复核处决的死刑犯人前,求求他不要圈母亲的名字就好……”
曹众不由得冷笑:“你说的倒轻巧。咱家做不到。”
吕伴琴低头哀哀地哭泣。
曹众吩咐车夫起动。
吕伴琴奋不顾身挡在了马车前面。
曹众有些生气,探头道:“你去求俪嫔啊,求咱家做什么?!来人,把她给咱家拖到一边去!”
吕伴琴知道,俪嫔待她一向疏远冷淡,且俪嫔刚因为她母亲的事被皇上禁足,肯定不会平白冒着被斥责的风险为她母亲讨饶了。
小厮上前拖吕伴琴,吕伴琴只得亮出她的底牌:“曹公公,您回府以后,可以查看一下您珍藏的那些往来信件,是不是少了一封。”
第2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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