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棠去看望了忘忧,见她虽然脸色惨白,但已经退了烧,胃口也恢复了些,林婉棠才放下心来。
回到正屋,林婉棠沐浴之后,从浴室出来,如出水芙蓉一般诱人,经历了这几日的惊吓,她看起来又像琉璃一样,有种脆弱的美感。
太美了,难怪会被人惦记着。
薛景睿阴沉着脸,心想,娄星辰那样的文弱的书生,居然能豁出命来,勇闯山贼窝,去救林婉棠。
娄星辰……
一股无名的火气冲了上来,薛景睿却不知道该找谁发作。
他欺身上前,一只大手揽着林婉棠的腰,另一只箍着林婉棠的脑袋,恶狠狠地低头吻了下来。
薛景睿的吻带着怒气,粗野而霸道,林婉棠被吻得喘不过来气,脑海一片空白,眼前直冒金星。
林婉棠使尽全身力气,才把薛景睿推开。
林婉棠大口呼吸着,有些幽怨地看向薛景睿,见薛景睿眸光深沉,她撒娇,委屈地抱怨道:“为何不能温柔些?”
薛景睿知道自己莽撞了,缓和了脸色,喉结滚动一下,低头道:“你好好休养,我要即刻赶回乐陶山。”
林婉棠心里一沉。
林婉棠不由得搂住了薛景睿的腰身,仰头担忧地说道:“夫君千万小心。”
薛景睿心头一热,说道:“我会留下五百名精兵,护卫知州衙门的安全,你最近不要出去了,外面太乱。”
林婉棠解下自己一直戴在脖颈中的玉坠,给薛景睿戴上,说:“你给我平安回来。”
玉坠还带着林婉棠身体的余温,薛景睿点点头,沉默着在林婉棠额头亲吻了一下,然后,他拿开林婉棠的手,转身出了门。
廊下,泰来正抱着一把宝剑站着。
薛景睿吩咐:“你留在府里,照应好夫人。”
泰来急眼了:“主子,我想跟着上战场!”
薛景睿瞪他一眼:“怎么?照顾夫人的任务就不重要吗?”
泰来瘪了瘪嘴,辩解说:“当然不是,小的就是想上阵。”
薛景睿拍了拍泰来的肩膀,语重心长道:“护好夫人,我在战场上才能安心。”
泰来望着薛景睿的眼睛,顿时生出一种被信任的感觉,挺直脊背响亮地说:“泰来一定保护好夫人!”
薛景睿掏出名帖,递给泰来,道:“拿着我的名帖,去请致仕隐居的柴太医,请他出山为娄星辰治伤。”
泰来踌躇:“听闻柴太医轻易不肯出山了。”
薛景睿看了看娄星辰所在的偏房,担忧地说道:“娄星辰伤势太重,只怕……他会挺不过去。”
泰来忙说:“那小的立刻去请。”
薛景睿拿过泰来手中的宝剑,大踏步朝外走去。
赈灾粮被劫一事,即便再诡谲,他也一定要弄清楚!挖地三尺也要把赈灾粮找到!
背后的黑手必须挖出来斩断!
突然,一个小厮过来,向薛景睿行礼:“将军,娄公子有话要对你说。”
薛景睿有些不解,但还是迈步走向娄星辰所在的偏房。
薛景睿掀开帘子走了进去,娄星辰盖着锦被,用布蒙着面。
娄星辰道:“将军,娄某失礼了,我的面具丢在了山里,唯恐面目污了将军的眼睛,故此蒙面。”
薛景睿点了点头,问:“你寻我作甚?”
娄星辰缓了缓气,说:“在蛟龙山中寻找薛夫人时,娄某曾发现了许多车辙印,车辙印很深。”
第143章 可以当场诛杀你
当时,二当家万谷知道乐陶山岌岌可危,就将林婉棠带到了附近的蛟龙山隐藏。
薛景睿闻言眼前一亮,问:“车辙印在哪里?”
娄星辰有气无力,断断续续地说道:“在皇陵附近……看车辙印,是进了皇陵。车辙印很深,一定是拉了重物,不知道是不是丢失的赈灾粮。”
薛景睿道:“好,本将知道了。本将会命人去查,你不要将这话告诉旁人。”
娄星辰咳嗽了两声,说:“那是自然,娄某知道轻重。”
薛景睿转身离去。
林婉棠疲累极了,一觉睡到第二日晌午。她醒来以后,便去探看娄星辰,惊讶地发现了柴太医。
林婉棠问泰来:“谁居然请动了柴太医出山?”
泰来自豪地挺起了胸脯:“那自然是我家主子。主子让小的拿着他的名帖,连夜去请了柴太医。”
林婉棠有几分欣慰,她热情地款待柴太医,柴太医说:“夫人客气了,娄公子的伤势一时离不开大夫,老夫恐怕得住在这知州衙门几日了。”
林婉棠行礼:“那再好不过,多谢柴太医。”
柴太医忙着给娄星辰续骨,林婉棠便亲自在小灶房为几个伤员做了瘦肉粥和海带排骨汤。
另一边,在乐陶山下,薛景睿眼睛简直要冒出火来。
他带着满身杀气问道:“五殿下怎么会来军中?”
副将桂衡很是着急,几乎要哭出来了:“回薛将军,五殿下带着皇上的密旨赶到这里,皇上让五殿下任副将。五殿下一来,就斥责我们胆小如鼠,责问我们为何不立刻围剿乐陶山。”
薛景睿脸色冷如冰霜:“你们有没有告诉他我的命令?”
副将桂衡哭丧着脸说道:“当然告诉他了。可是,五殿下执意不听。末将等人劝他,他拿剑指着廖副将的脖子上,强逼着他带兵上山剿贼寇。”
第1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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