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不好了...深院的公子们...”
急迫地叩门声打断了棠韵礼的思绪,雪瑛开门让人进来禀报。
“怎么回事?”
侍女急急燎燎,一时说不清楚,半天才吐出一句:“是徵郎君...”
想到前几日才被徵折磨下不了床,棠韵礼揉了揉抽痛的额角,缓慢起身来:“走,去瞧瞧。”
深院里的人都围在一处,此刻正是一片沸反盈天。
“看见没有,看见没有?抱在一处呢!”
一个面红耳赤地掩不住笑,一个面上是幸灾乐祸:“想不到这徵竟还是个男女通吃的,娘子不常招人来,他耐不住寂寞...这可是饥不择食啊!”
“谁说不是?男的都上,这人可真是不得了。”
“难怪不得,前几日便见那攸月哭哭啼啼地从他房里奔出来,想是那时候就被人欺负上了。”
“按说如此,那昨儿夜里,攸月怎会孤孤零零地去徵房里。”
另一个顺道接上:“这还不简单,肯定是他把人迷晕了抱回去的呀,不然这两人怎么还没醒?”
“要不是今晨,小厮去徵房里清扫,又岂会发现这一出?”
棠韵礼来时,徵的寝屋前围了一圈人,把这个惊天大瓜黑了又白,白了又黑。
院里的伍管家本来乐在其中,回头见棠韵礼带了几个侍女来,又见风使舵将一众哄了开:“都做什么呢?娘子来了,还不散开!”
还在侃侃而谈的众人霎时噤若寒蝉,规矩退到生怕在娘子面前败坏了形象。
但见一女子千娇百媚,绰约娉婷,正于门外踱步而来。
“这便是娘子?!”
沉寂不消片刻,窸窸窣窣转而哗然沸腾,如同一石激起千层浪。
“好美的人啊!”
“我第一次见到娘子诶!”
“谁不是呢?”
“当真是芙蓉不及美人妆,水殿风来珠翠香。”
......
有人如痴如醉,有人搔首弄姿,无论是谁,都在翘尾期盼能得到此女青眼相待。
可惜棠韵礼没有心思欣赏这一院子的美男子,径直走过人群。
徵的院子是大开着的,因着屋子并不算大,装潢也不华丽,一眼便能将里头情形尽收眼底。
架子床上有两人,一人卷着被衾,似还在沉睡,另一人窝在角落里头,抱着双臂蜷缩一处。方才那些闲言碎语,棠韵礼听了个七七八八,也算有个心理准备,可拉开床帏,对上角落里那张粉面垂泪的无辜小脸时,还是被震了一番。
这少年看起来尤为稚嫩,年龄大抵不过十五。从他敞开的衣衫里头,可以瞧见莹白如玉的肌肤,还有......重重迭迭的青紫痕印,行事猛烈可见一斑。
棠韵礼深谙男女之事,自然知晓这定是寻欢之时,对方留下的痕迹。
垂眸,将视线落到那熟睡之人脸上。
棠韵礼心里还是骂了一句:禽兽,这么小的孩子都下得去手。
早在棠韵礼拉开帷幔的一瞬,攸月便被来人夺了魂魄,这女子美得不可方物,举手投足之间魅惑夺人,却不见轻贱之色,周身倒是透着一股不如常世的贵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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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徵还是个男女通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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