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走到门口取了包包,从里面拿出一个精美的木马八音盒。
李源则对蔡全无道:“蔡大哥,把小静理和小静平找来,看她们喜欢不喜欢。”
蔡全无见此物非金非银,就一个精致的木头小马,真当只是一个小玩意儿,就乐呵呵的去西厢房,把赵雅丽帮忙照看的徐静理给带了来。
徐静平还太小,他担心小女儿把那玩意儿放嘴里磨牙了。
等徐静理一来,娄晓娥才展露玄机,在木马底下扭动了发条,再一松手,清脆悦耳的音乐声响起,别说徐慧珍、陈雪茹,连蔡全无都傻眼儿了。
倒是徐静理惊喜的看着眼前的玩具,一双大眼睛几乎在放光,接过来的时候,表情简直神圣。
眼见徐慧珍一步上前要夺走归还,李源先一步拦在半道,“欸”了声,笑着威胁道:“慧珍姐,这您要不收,往后可就没法来往了啊。”
“……”
徐慧珍急道:“源子,你瞎闹什么呢?这么珍贵的东西就随便送人?”
陈雪茹见识还要广一些,啧啧道:“这就是八音盒吧?咱们国家都没有,好像只有瑞士国才有!好家伙,这得值好几根金条呢!慧珍那镯子也值钱,但比不过这个。镯子在这四九城总还能扒拉出不少来,可这物什,还真不多见。弄不好,独一份儿呢。”
李源淡淡看她一眼道:“算这些账有什么意思?再说了,这本身是晓娥她大嫂从港岛带回来送她的,就是个小礼物。要是按多少钱多少钱来算,那就太伤感情了。”
徐慧珍送的这件极品和田籽料玉镯,看样子还是个老物件儿,五十年后,能买十万个这样的八音盒都不止……
和田玉籽料是由最初的昆仑山山料,由于地质运动带进河流,冲入玉龙河河流中下游,经河流上亿年的冲刷才能形成的。
原料就已经很珍贵了,更何况还是这种老物件儿。
当然,价值不能这样算,得考虑时效性。
眼见连蔡全无都不让徐静理收,李源就让娄晓娥放下玉镯要走人。
到头来两边都拗不过,徐慧珍看李源年轻人脾气上来了,再加上徐静理也急哭了,实在没法子才让女儿拿着去玩儿了。
不过回过头还是埋怨道:“你们真是太过分了,送这么贵重的东西,实在让人心里难落地。”
李源没好气道:“行了姐!您这玉镯,将来会越来越值钱,这是古董。我们那音乐盒,是科学,将来只会越来越不值钱。照这么算,您吃大亏了,我都没说什么呢,您还过意不去。我跟您说,我们院儿有个三大爷,就是和你们说的片儿爷长的一模一样的那位,就是位忒能算计的。在家里跟亲儿子都一分一厘的算的清清楚楚,大家都笑话他家,忒没劲!”
徐慧珍笑道:“片儿爷算的也清,都是过苦日子的。怎么着,你们院儿那位三大爷没想着来认认亲?”
李源摇头道:“倒是过来瞄了眼,一听说是位拉洋片儿的,扭头回家了。”
众人大笑,徐慧珍道:“片儿爷虽然手头紧,可人家还是有祖产的,好大一个院子呢。”
李源笑道:“那不能告诉三大爷了,不然非得叮过来吸管血不可!”
陈雪茹这会儿已经忘了刚才踩脚之仇了,她还是头一回见到这么不将钱财放眼里的男人,越对她这样,她心里反倒陷的越深,眼神放光的看着李源找话说:“上回不是还找了个男人,说他爸和老蔡长的一模一样吗?怎么也没动静了?他家到底什么情况啊?”
李源也没不搭理,道:“那是我哥们儿,叫何雨柱,他父亲叫何大清。据说,是和蔡大哥长的一模一样。不过要大不少,今年应该有四十来岁了。”
陈雪茹笑道:“那人呢?我说咱们可真有缘分,身边儿认识的人都长的一样!”
娄晓娥警惕的看了她一眼,不过又一想,都怀着孕呢,肯定是她多想了……
李源嘿嘿一笑,道:“何大清好几年前就和保定一寡妇跑了,给人养孩子去了。倒是俩亲生孩子丢家里,随其自生自灭。”
娄晓娥实在没忍住,小声笑道:“结果他这个儿子,也喜欢上别人媳妇了,天天盯着看……”
陈雪茹楞了下,随后“噗嗤”一下笑出来,继而不可抑制的哈哈大笑起来,笑的前仰后合,眼泪都飚出来了……
徐慧珍有些不高兴,知道陈雪茹笑的不是那个劳什子何雨柱,笑的是她,因为她也是别人媳妇来着……
蔡全无倒坦然,自嘲笑道:“这么说来,还真有可能是一家人。”
陈雪茹对娄晓娥道:“晓娥妹妹,等会儿到我丝绸店里坐坐吧?我虽然没镯子,可送你两身衣服还是有的。”
娄晓娥笑道:“谢谢雪茹姐,今儿真不成,一会儿还有事。下回,下回一定去。”
李源跟着嘿嘿笑了阵后,还是和娄晓娥告辞离去了。
等送走了这两口子,蔡全无去看孩子,徐慧珍才发现刚才陈雪茹居然没出门送人,她好奇道:“怎么,见着人家媳妇是千金大小姐,知难而退了?”
陈雪茹嗤笑了声,道:“我会退?等着瞧吧!”
说完起身出门。
徐慧珍诧异问道:“雪茹,你的腿怎么了?怎么还一跛一跛的?”
陈雪茹面无表情咬牙道:“没事,坐久了,腿麻了!不过,不要紧,我乐意!”
……
“源子,我有些明白你为什么和这几人这么好了。”
回娘家的路上,娄晓娥一边蹬自行车,一边笑着说道。
十一月的四九城天气已经转寒,这个时候再去钓鱼已经不合适了,正好聂远超的事需要娄振涛打招呼,娄晓娥也想娘家了,两人就直接前往了成贤街娄公馆。
李源见娄晓娥高兴,便笑道:“喜欢往后就多来往,多交些朋友生活也会快乐许多。”
娄晓娥点了点头,不过迟疑了下,才小心问道:“那个陈雪茹,她是不是……有些喜欢你啊?你了解她么?她男人呢?”
李源道:“这个人我真不熟,没怎么说过话,也不大想亲近。总觉得,她和慧珍姐不是一路人,和咱们也不是一路人。”
娄晓娥闻言连连点头道:“嗯嗯!我也觉得,她和咱们不像是一路人。倒和旧盛海滩那些女人一样时髦,她还烫卷发,穿旗袍……”
李源哈哈笑道:“以你的家世,这种打扮应该见多了吧?”
娄晓娥摇头道:“小时候见过,也不多。就算大人们有穿旗袍的,但没几个敢这样烫发的。那会儿四九城比不上盛海、金陵的……”
李源笑道:“也是,我小时候,家里都穿土布褂子,冬天裹碎布袄。所以说,人的命运固然靠个人的奋斗,也得考虑历史的进程。如果不是新中国,我一个郊外农村的农民,怎么能娶得上娄半城的千金小姐?”
“去你的!”
娄晓娥被逗的乐不可支,等到了娄家进门时,还一脸笑意。
看着春风得意的小女儿,娄振涛两口子心情都跟着好了不少,招呼起李源来也更加热情。
李源笑道:“娥子这两天想家了,正巧今儿我带她去前门见了几个朋友,一起吃了顿饭。回来就拐这边来了,看望看望爸妈……空手来的。”
娄振涛好笑道:“不差你拿那点东西。”
这话说出来又有些后悔,若带来的是那升龙丸,可一点也不嫌多。
好东西啊,真带劲!
等娄母拉着娄晓娥上楼去说话,娄振涛作势要给李源倒茶,李源笑着先一步起身,给两人各斟了一杯茶,啜饮一口后笑着将聂远超的事说了遍,最后道:“我师父家那边的意思是,他们和聂副厂长是一条线的,会去沟通沟通。但也想让您出面,跟聂远超打个招呼。”
娄振涛缓缓点头道:“好,是该打个招呼了。这家人,平时很低调,在我认识的第二辈子弟里,算是最低调的。当然,也可能跟不是直系有关。但就我所知,他所受到的关照,并不比直系少,是他自身的选择,在他这一代,非常低调。但却把自己的三个孩子,都安排的非常好。这个人非常聪明啊,现在看来,也非常爱护自己的孩子。”
李源听的牙疼,无语道:“这就没道理了吧?他家自己搞那套名堂……当然,不搞那套名堂我也不愿和高门搭上关系,不自在,也不自由。可这也是聂远超和他老婆的意思,不然怎么会把闺女送港岛去?这会儿看我结婚了,就看我不顺眼?”
心里却并没当回事,因为除了他和娄晓娥结婚的那两天给聂远超送去请柬时,感受到了来自聂远超和他媳妇李翠云一波波的负面情绪外,其余时间并没有感觉到不对。
而且当时收到的负面情绪值也并不多……
就听娄振涛沉声道:“那样的人,怎么会讲道理?所以,还是得出面好好圆转圆转。而且,光我一人不够,现在不是从前了,聂远超未必给我这个面子。得找个有分量的朋友出面……”
李源差点没笑出声来,又他么有个朋友系列么?
他问道:“爸,从哪找这样有分量的朋友呢?”
娄振涛露出微笑来:“运气好,上次送药的那个朋友,就有这个分量。只要他出面,问题就不会太大了。只是,恐怕还得再拿两颗升龙丸啊。”
这尼玛,自家岳父居然是这样的老六!
……
第101章 孩儿们,易遮天又欺负你们了么?
“岳父,我真没跟您藏着掖着,那升龙丸眼下真一颗都没了。您想啊,但凡这药那么容易,从古至今多少名医大医,还会弄不出这丸药来?您那朋友指定也找医药大家去看过这药了吧?是不是试着配了药,还是没辙?”
李源真诚的说道。
娄振涛讶然道:“是吗?他会这样做……还真有这个可能……哎呀,看来这药的确太难了。源子,你真是好本事啊。”
啧,好演技!
李源笑眯眯道:“这个真是运气,我也没想到,会能做出来。大补的药物多了,但大补亦是大毒。身子虚的人,通常是经不起大补之物,叫虚不胜补。一种尚且难抵,更何况十多种大补之药混合?我也是运气好,君臣佐辅的相互调配试了百余回,就试出了相互中和的方子。
可惜,就是有些药材太珍贵,太难得。要不然,真要发大财了。”
他就一箱万艾可,哪敢随便浪?
也得亏上辈子那个养猪富婆不差钱,给他送的是一盒十片装的,一大箱有好几百片药。
不然的话,他都未必敢拿出来赚钱。
看看娄振涛、李怀德就知道了,到了他们这个地位,要钱有钱,要权有权,可年岁不小了,心有余而力不足,看着美人不能上手,简直就是莫大的煎熬。
能有一振雄风的药出现,对他们而言不啻于唐僧肉!
这是对他们男人生命的第二次重生啊!
想想妖精们对唐僧有多渴望,就能想到这些老货对升龙丸的渴望有多剧烈!
如果不将门槛设置的尽可能的高,那才是后患无穷……
当然,操作好了还是能薅羊毛的。
关键在于对象的选择很重要,目前就俩人:李怀德和娄振涛。
一个虽然有权,但位不高。
一个虽然有钱,但势不重。
啧,都是完美的薅羊毛对象!
只是也不能薅的太狠,让肥羊心疼的地步。
得让他们心甘情愿上赶着被薅,一边被薅,一边感慨一声“神医,真值”!
这个度,李源在慢慢摸索,觉得比较有趣……
过日子嘛,除了学习工作外,总得找点乐子!
“源子,你上来一下!”
正当李源和娄振涛你来我往的过招,娄晓娥忽然在二楼楼梯拐角处叫道。
李源讶然道:“怎么了?我和爸爸说话呢。”
娄晓娥见父亲看了过来,显然也不是很满意的样子,便忙解释道:“是三姐这几天身体不大舒服,她一直没跟爸爸妈妈说,我刚瞧出来有些不对,才叫源子的。”
第1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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