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大公子才来一日,咱们巧巧本事好着呢,就直接爬上床榻了!”
张巧巧面露难色的摇头:“没有没有,你们误会了,陆大公子怎么可能看得上我。”
张巧巧又怎么会听不懂她们的好赖话,看着众人的眸光,张巧巧直接羞红了脸,这怎么还被容溪看了去。
抬手掩面,紧蹙着一双眉,看着容溪难为情的神色多了几分想要报复的敌视。
午膳后,齐夫人会小憩,这个时候府里的丫头们就会有时间,不用围着主子们打转。
张巧巧端着茶找到了容溪,作为服侍老夫人的丫鬟,容溪在众多丫鬟里是有些地位的。
光影沉沉,园中的阳光被隐了去,坐在树荫下微风过眉,凉意袭身。
张巧巧端着茶水不动神色的走了过来:“容溪姐姐!”
她站在那屈膝喊了一声,迎着微风,容溪非常惬意的闭着眼睛享受着为数不多的闲暇时刻。
听着她的声音,容溪漫不经心的睁开眼眸。
“找我何事?”虽不喜她,倘若是因为齐夫人的事她还得应下。
微风和煦,隐隐间都带着一阵燥热,在树荫下稍有缓和,微眯着一双眸,午后还有几分慵懒的困意。
“昨日之事,还请姐姐不要对外说,都知道陆大公子的脾性,妹妹只不过是一时被他看上罢了,巧巧也不知是哪里得罪了姐姐,妹妹在这里赔不是了。”
张巧巧将茶水放在一旁,随后倒了一杯茶双手恭敬的奉上,看着张巧巧诚心的过来和好,容溪也不能不给面子。
陆玄溪是什么样的人他们都心知肚明,突然一阵风过,风沙过眼让人睁不开。
“做好你自己的分内之事就好了,在府中做事避免不了被看上的事,可你得拎清楚你自己的身份。”
容溪接过她手里的茶杯,醇厚的茶香抿一口在口舌间游转,日光如辉。只叫人惬意至极。
“我当然知道自己的位置,不敢有半分逾矩,今日姐姐喝了妹妹的茶就不要再为难妹妹了。”张巧巧似有若无的眸光抬起又放下,容溪冷哼一声,杯子里的茶被她尽数倒掉。
茶水飞溅,张巧巧往旁边挪了挪,看着容溪的脸色她佯装满脸不安。
“一杯茶就像收买我,你的生意未免太好做了。”容溪将茶杯狠狠的扔了出去,疾驰而过的声音从她耳边飞过。
张巧巧看着容溪不可一世的模样,垂下头去,什么时候容溪一个丫鬟都可以欺负到她头上来了。
张巧巧神色木然,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不过好在刚才看了她抿一口。
张巧巧什么也没说决然的转身离开在微风中,她的身影多了几分萧条,殊不知她心里是什么恶毒想法。
恭亲王和王妃都非常满意瞿砚尘,婚期也很快定了下来,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周颜兮气的在院子里打砸。
整个院子除了她不会再有第二人,飞溅的瓷器四散的落入草丛中,只有这样才能宣泄她心里的愤怒。
此时她头发散乱像极了一个怨妇那里还有郡主的矜贵,手边的东西全都被她扔了出去,眼下没有东西可以扔了。
想娶她,门都没有!
周颜兮眸中迸射出凶光,坐在凉亭中满身胡乱不堪。
院门轻轻晃动一阵清风摇枝,周颜兮顺着风看过去,瞿砚尘款款走来,依旧是穿的提亲时的衣服。
周颜兮眸中的猩红渐渐褪下,她扯掉头上已经挂不住的发簪,轻轻放在亭中的石台上。
将刚才的失态全部收回,眼下眸中剩下的皆是漠然。
瞿砚尘他进来也看见了随处散落的瓷器碎片,隐于石子间花草间。
清风微漫,周颜兮抬手的动作就好想坐在亭中梳妆一般。
“臣,见过盈湘郡主!”瞿砚尘缓缓迎上前来拱手鞠躬,周颜兮也没了所谓的客套面子,冷着一张脸一点好脸色都没给他。
“侯爷来提亲,高兴了?”周颜兮把玩着放在桌上金簪,手指轻轻划过玉簪的金叶轮廓。
瞿砚尘知道周颜兮是在和他置气了,他上前一步,周颜兮侧目却一脸谨惕的看着他。
眼下不加掩饰的情绪,才是周颜兮对他真正的态度,瞿砚尘被吓得一滞,上前的动作不敢再挪动一分。
“臣知道郡主心里在想些什么,臣也只是想保护郡主而已,臣知道郡主将陆玄之推给了皇上,若他日皇上问责,让臣去承受这一切便好了。”
瞿砚尘突然蹲下,周颜兮一愣,看着他眸中显而易见的情丝,一双眼睛没有任何掩饰。
周颜兮放下手里的金簪,眸中并无任何撼动,瞿砚尘垂下眸去,哀伤也只是敢悄悄流露。
“罢了,倘若你以后敢碍事,定不饶你。”周颜兮终究还是软了口,瞿砚尘倘若真的要揭发自己,早就已经做了,不用费尽心思的想用一纸婚书将她牢牢束住。
第一百一十一章 救救奴才
婚期定在了下月初七,那一日也刚好是齐萧衍的生辰,也是齐萧衍及冠的日子。
京城中一时间热闹非凡,都在说周颜兮和瞿砚尘即将成亲的事,不过之前周显祁在围猎时调戏且下药将陆玄之伤成重伤的事也不知从何而来,包括周显祁陷害陆玄之的事也传得沸沸扬扬。
恭亲王府的名声一瞬间一落千丈,也不知道这些流言从何而来。
第1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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