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4节

    所谓,人无横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

    虽然如此,但王昆也没敢轻举妄动。

    生怕万一张家人突然回来。

    他先把院门的锁头换了。

    对外则宣称,张家人去了天津,投奔一位当官的亲戚去了。

    王昆守口如瓶。

    就这样拖了几年,直至王昆和王玉芬结婚,他才把这房子的事儿告诉王玉芬。

    甚至连他父母、兄弟都不知道这个院子的存在。

    人多嘴杂,万一说漏了,可就坏了大事了。

    而他肯告诉王玉芬,也不是说爱的掏心掏肺,而是知道王七爷人脉广门路深,打算正式把这套院子转到王玉芬的名下。

    这个事儿要是仅凭他自个肯定玩不转,但如果让王七爷去办,那就没问题了。

    当时王昆想着,反正他跟王玉芬是两口子,搁在谁名下都是一样。

    却没想到,自个是个短命鬼,这事儿办完了没多久就一命呜呼了。

    王玉芬也被婆家赶出了家门,占了王昆单位分的两间房子。

    王玉芬则心安理得,干脆搬到这里来住。

    杜飞听她说完,心里却范合计。

    王玉芬所说的,乍听起来好像挺合理,可仔细分析仍有很多漏洞。

    比如那户张家人,为什么突然消失了?是真跑了还是遇害了?

    再则张家在京城就没个亲朋好友啥的,一家人不见了连问也没人问吗?

    但杜飞觉着,到了这一步,王玉芬似乎没有骗他的理由。

    那就是王昆当初还有事情瞒着王玉芬。

    而且根据王玉芬的叙说,她跟王昆结婚是慈心牵的线,态度还很坚决。

    慈心为什么非让王玉芬嫁给王昆?

    王昆身上有什么特殊价值?

    这也是一个疑点。

    王昆在贸易公司当秘书,这个工作对一般人来说,的确相当不错。

    可在慈心眼里,恐怕什么也不是。

    显然王昆一定有什么值得慈心看中他的价值。

    而且,这个王昆的死也十分蹊跷。

    王玉芬说,医院诊断,说他先天心血管畸形,导致突发心梗猝死。

    一般来说,医院的权威诊断应该没问题,但这里涉及到了慈心这个变数。

    杜飞不确定,慈心有没有手段,能让人死的看起来像心脏病突发一样。

    不过转念一想,这些问题似乎并不那么重要。

    反正这座院子以后就是他的外宅。

    想到这里,杜飞嘿嘿一笑,不由得又来了兴致要梅开二度。

    王玉芬被吓了一跳:“爷,你干啥!哎呀……别,我不成了……爷,您饶了我吧……”

    这天晚上,杜飞干脆没回去。

    从炕上到地上,把王玉芬彻底梳拢开了。

    第二天一早上醒来。

    因为炉子里的火已经息了,一早上屋子里有些冷。

    杜飞却感觉怀里热乎乎的,俩人睡跟一个人睡就是不一样。

    王玉芬还在睡着,嘴角淌着口水,好像一个孩子。

    一来,她昨晚上真累坏了。

    二来,有杜飞在身边,这也是她最近难得睡的一个安稳觉。

    看了一眼高低柜上的座钟,刚六点钟,时间还早。

    杜飞再次闭上眼睛,却并没有睡觉,而是心念一动,将视野同步到小黑那边。

    深冬的六点,天还没亮。

    但并不妨碍慈心起早练功。

    这娘们儿才是真正的‘冬练三九,夏练三伏’。

    小黑停留的树梢距离凝翠庵有一段距离。

    这是最近它摸索出的安全距离。

    如果离得太近,每次杜飞视野同步过来,就会被慈心察觉,用飞针射杀乌鸦。

    杜飞观察了一会儿,才断开视野。

    如果抛开各自的立场不谈,其实慈心是一个非常简单纯粹的人。

    她只专注于修炼,不拘是肉体还是心灵,都在追求超脱常人的更高层次。

    其他一切,都只为这一个目标服务……

    杜飞正在思忖,感觉到身边的人动了一下。

    扭头一看,王玉芬睁开眼睛,两人眼神对上,她展颜一笑:“爷,您醒啦!躺一会儿还是这就起了?”

    杜飞再一看时间,竟然快七点了!

    刚才看了看慈心,又思忖片刻,竟不知不觉,过了半个多小时。

    “起吧~还得上班呐。”杜飞说着就要坐起来。

    王玉芬忙道:“爷,你先等等,我先把衣服捂捂。”

    说着也顾不上自个光溜溜的,一边把杜飞的衬衣衬裤和毛衣都拽过来抱在怀里,一边说道:“爷,回头拿几套替换的衣服放我这儿吧~”

    衣服在被窝外边扔了一宿,冰凉冰凉的。

    杜飞能感觉到,王玉芬在讨好他,就像前清那种奴婢讨好主子一样。

    大概是从小被调教的,这种奴性已经深入到她骨子里。

    那些旧社会的老爷们,可以泰然享受这种讨好,杜飞却有点受不了。

    大概是他始终没有达到那种层次。

    据说有钱人的极致,就是什么都不用自己去干。

    这不由得让杜飞想到和珅和中堂,拉屎的时候身边还得站俩美女,一个捧着熏香,一个拿着草纸。

    和中堂拉完了把屁股一撅,就有人给擦干净。

    杜飞光是想想,就觉着拉不出来。

    之前秦淮柔也讨好他,给他洗脚,曲意逢迎,但跟王玉芬这种讨好又不大一样。

    至于怎么不一样,杜飞也说不好。

    他索性一伸手把王玉芬又拽回到被窝里。

    王玉芬“哎呀”一声,委屈道:“爷儿,还没捂好呢~”

    杜飞也不解释,只道:“在被窝里捂,再让我抱抱。”

    感觉到杜飞清晨的反应,王玉芬以为他又想,连忙道:“爷,这可不成!您再年轻也不能这样挥霍,伤了根基是一辈子的事儿。您真想要,等……等晚上,奴家全由着你。”

    杜飞一愣,倒是让她误会了。

    不过王玉芬能说出这样一番话,倒是令他意外。

    完全是站在他的立场上,为他的健康考虑。

    杜飞又不是色欲熏心,原本也没那想法,只是正常反应。

    等衣服捂热了,王玉芬伺候他穿上,自个却有点踉踉跄跄。

    昨晚上杜飞可没怜香惜玉,她虽然体格不错,也吃受不住。

    “要不今儿别去了。”杜飞见她这样便道:“等下我顺道上你们单位去一趟,找人替你请个假。”

    王玉芬却摇头道:“不用,最近办公室挺忙的,还是别请假了,让人说闲话。”

    杜飞“嗯”了一声,又道:“今晚上我不过来了,有急事可以找你们局里牛文涛。”

    王玉芬应了一声,心里有些失落。

    杜飞则径直出门,从随身空间取出自行车,在胡同口找了个早点摊子,吃了一口油条豆腐脑。

    等他来到单位,已经快八点了。

    却刚进街道办大门,经过冯大爷的门卫室,传来敲窗户的动静。

    跟着就听冯大爷道:“杜小子,有人找~”

    杜飞一愣,心说:“谁呀?这一大早的~”

    在下一刻,却见刘匡福这货小跑着从门卫室出来。

    嘴里呼着白气,到跟前叫了声“杜哥”。

    一看是他,杜飞就知道肯定有急事儿。

    刘匡福也没废话,当即竹筒倒豆子,吧啦吧啦,说明来意。

    杜飞听完,顿时吃了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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