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发卷起夹在头后,季凝送了半勺热粥如口,小米浓郁的香气满口留香,带着温热滑入腹中。
手边递过一小碟,残存着“滋滋”的煎烤声,一只椭圆的煎鸡蛋躺在上面,上面撒了些生抽,散发出食物香味。
季凝扭头看着身侧的人走近,又看了看碟中餐,扬唇浅笑:“谢谢…”
林星雀弯着身双手轻轻捏了捏她的脸,绕过餐桌坐在对面,“不许笑。”
季凝垂头夹起来,吹了两下咬下一口,煎烤火候恰好,蛋黄不老不生,咸香不腻。抬眸微眨眼,她故意问:“好吃,不尝尝?”
林星雀歪头瞪她,喝下一大口小米粥,腮帮鼓起,“不吃!你别欺负我。”
季凝低笑两声,眉眼如月牙,她极少感到精神这般松弛,三两口吃完了一个热乎乎的煎蛋。
“姐姐喂你,也不吃?”,季凝又继续逗她。
林星雀暗暗瞥过那空了的小碟,提高了些声音怨道:“你就不能喂我点儿好的?”
“这还不好……”季凝言语轻佻,哪见寻常的稳重。
林星雀抬头舔了舔嘴角残留的米粥残渍,“你喂我那个。”
微不可查地挑眉,她做了一个明显的口型,让对面的人能清楚地能辨认出“奶”字的发声。
精致的阴制铁勺与瓷碗发出“当啷”的碰撞。
“林星雀!”
季凝怎么想到她竟如此言语轻浮,羞恼地放下餐勺。
“诶诶,”林星雀小声嘀咕着,“只许你逗我,我随便说说也不行,这么王道……别生气呀,不喝该凉了。”
季凝往前推了推碗,冷声道:“饱了,气饱了。”
林星雀两手托腮看她,丝毫未被她展示的低气压唬到,复而问:“我知道错了嘛。姐姐,要不我喂你吃?”
季凝:“……”
她不是在楼上才吃完吗?那浑白的两团抵在口中的感觉现在依旧能够回味得起来。
若非对面坐的是她宠了溺了十余年的女孩,她真想抬屁股摔碗走人。
那个纯白如纸从无坏心思的小朋友去哪儿了?
季凝抿了抿唇,将剩下的小半碗几口喝完了。
静谧之下,暗流波动。
“咳……”,林星雀耳尖发烫,自知说话没经思考,意本不在此,遂用极小的声补充道:“我说的是,粥。”
充足的光线照进房内,金属餐具上面反起闪闪亮光,季凝站起收了二人的空碗迭起来,一转话风:“等会儿我去一趟公司,下午早些时候就回来。”
“之前和一位导演约好的时间,谈剧本合作的事情。”她怕林星雀误会,简单解释缘由。
林星雀心中泛起的酸被压下,让季凝周末加班应当是重要的合作对象,她好奇着问:“是哪位导演?”
季凝继而清楚念出一个人名:“元溪影。”
林星雀听到再熟悉不过的名字,微愣神:“她不是,不是之前少儿频道的主持人吗?”
饭厅收拾妥当,林星雀随着季凝返回楼上更衣,听她继续的讲述。
“对,是她。其实元溪影她是导演系科班出身,但是早年主流作品很少有女性导演的施展空间,她觉得难以融入就去做了少儿节目。后来电视行业没落她也算是遇到职业瓶颈,辞职出国深造了几年干回本行,在国外导演领域声名大噪。”
季凝边说着,低头解开睡衣扣,脱下漏出光洁的后背,两瓣蝴蝶骨清晰可见。
林星雀很自觉地从衣柜中挑出一件棉质乳罩帮她穿上去,系好身后三个暗扣。
她的动作规矩,即便深入其中也只是把流出的胸乳托了上去,季凝也就不加制止地由着她给自己换衣。
“姐姐,我送你去吧?”林星雀搭了一件稍厚的毛呢大衣给她披上。
季凝解下拢起的长发,披散下来,拉着她一起下楼梯,“不用。我快去快回,在家等我…”
“茶几下面有盒曲奇,还没打开,要是饿了可以垫一垫…”
“小星,你要是热,”季凝看到她们不似一个季节的穿着,继续嘱咐,“就把地暖先关了吧。”
“……”,林星雀心中叹息,回道:“你别操心了行不行,我是十八,不是八岁。”
不等季凝反应,她过去帮她紧了紧丝巾,轻声道:“要是不舒服就给我打电话,我去接你。路上注意安全。”
季凝换好了皮靴,相视而立,深邃而内敛的双眸中隐匿着掌舵者的独立与自信,细框眼镜后面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
但当下,她偏头嘴角含笑,似乎坦然接受了林星雀的批评,微微颔首,出口之言却是:
“女朋友要走了,你不该亲亲她吗?”
这根本不是询问,而是出自季凝之口的调情。
林星雀双唇微张,惊喜的眼神中透着些不可思议,无意识地用舌润了润自己发干的唇。
“我,姐姐……”
未及反应,身前的人便靠近了上来,眼里闪烁着微光。
“唔……”
轻薄两瓣软唇贴上自己的,痒痒地点在上面,一触即离、返来复去。她等得失了耐性,伸手搭上季凝的肩主动勾她深吻。
温润的舌、细腻地舔舐,她们沉沦在无需言语的交流中,将彼此的呼吸、心跳的节律融入神魂。
23你不该亲亲她吗?(微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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