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八零节 把皇后的礼服也卖了

    “姑丈,三万贯,卖到那边,大宋皇宫为皇后准备的礼服,找一个合适的理由,比如天灾皇后捐款,捐出了这套衣服,那么卖个六万枚,八万枚金币不是问题。只要故事编的好,十万金币也不是没可能。”

    “卖了。”皇后没有一点犹豫。

    一套三百多贯的衣服,直接翻一百倍价格,这钱足够给宫里所有的女官置办一套新衣。

    刘安在后宫吃了火锅,有一排小太监抬着漂亮的锦盒跟着刘安一起到了前宫皇帝的书房外,刘安吩咐道:“箱子放下,散了吧。”

    “是,学士。”小太监们退离。

    “唉!”刘安内心叹了一口气,心说才三万贯,卖的真便宜。

    用大米来计算,现在大宋一贯钱也就是后世的七百至八百元,三万贯才几个钱,后世一条定制的礼服裙子有敢要上百万米刀的,我这个可是准皇后级,太子国夫人级别的定制全套礼服,才三万贯。

    刘安内心带着一种悲伤走进了皇宫的皇帝前书房。

    重臣们已经用过晚餐,还在继续开会。

    见刘安神情沉重的走了进来,寇准笑问:“挨打了?”

    “心口疼。”

    “那就是被骂的极惨,挺好。”寇准乐呵呵的笑着。

    刘安摇了摇头:“不是,没被打也没被骂,我把娘娘大礼前定制的那套礼服拿来了,我想了很久,这套衣服估计也最多卖到三万贯。想我堂堂天朝上国,娘娘大礼前当国夫人时的礼服才值三万贯,让人伤心。”

    啪嗒!

    有人手中的笔掉在地上。

    “小娘娘们虽然也有没穿的礼服想出手,可我不敢接,先用娘娘的这套试试水,三万贯,有点低,这会损了我大宋的声威。”

    刘安一副很悲伤的神情。

    吕蒙正这位老好人,从来都是和气的,脸上带着一丝微笑的。

    这时,只见吕蒙正一巴掌用力拍在桌上:“胡闹,我大宋需要变卖娘娘的礼服度日了吗?有伤国体,有伤国威。”

    “吕公,这你就错了。地震来了,官家为万民,变卖点宫中的东西用来救济灾民,再加上免农税,这是何等仁慈。你老人家迂腐了。”

    准备拍第二下的吕蒙正手悬在半空,想了想:“似乎有理。”

    “不是似乎,是肯定有理。到时候这套礼服让人炒作一些,就算大食商人不买,我也要叫宋商买了去,然后到了地中海,这礼服不卖到八万个金币就算亏。”

    向敏中问了一句:“那你不何不接其他的礼服?”

    “市场是需要培育的,市场也是需要抄作的。我给你们讲一个关于花骨朵的故事。”

    刘安坐了下来:“在一个很小的国度,那里的人种花,卖花给罗马帝国。最初的时候,一个花根卖半个银币,可这东西运过去值老钱了,然后就涨价,最终一个花根涨到了一千四百个银币……”

    刘安讲的就是几百年后,最恐怖,最可怕的荷兰郁金香期货案。

    从五毛涨到一千六百多,然后一夜之间跌到四毛钱。

    向敏中问:“你想用丝绸?”

    “不,丝绸是长期的生意,我要用的是混和香料。就咱们的医官在占城的研究,有许多香料混合之后可以防腐烂。防腐的意思就是食物变质,最长可以让食物延长十天,除此之外,还有咱们独有办法,比如熏肉、酱、腌肉等等。”

    向敏中不解:“这样作,按你原先的说法,是毁了香料贸易的。”

    “不会,因为花根不能吃,不是必须品。香料他们一天也少不了,所以香料贸易不会被毁。”

    向敏中又说道:“但,无数商人会损失惨重,甚至家破人亡。”

    “关我鸟事。”刘安这一句冷漠到极致的话让所有重臣陷入了沉思,仅仅一柱香后,所有的集体反对。

    传统的品德教育让他们作不出这样的事情来。

    这不是把某件物品卖个高价,这是一种纯掠夺,比明抢还可恶的行为。

    向敏中还说道:“听完你这个故事,我准备提请立法,限制此类行为,可以预支定购,但超过原本价值过多,将严惩。”

    刘安耸了耸肩膀:“挺好的,这事就是有伤天德。”

    寇准笑问:“你支持,那么你便干不了这种恶事,没有遗憾吗?”

    “没有,那地方太远了,十年内我都不可能过去。所以这种事情也没空去干,我就是说说罢了。”

    寇准再问:“十年后,你会去的时候,便还是会这么干?”

    “不,十年后去的时候,我会带去正义、真理。晚了,各位叔叔、爷爷不回去休息吗?”

    “再等会,还有一个各州府就田亩劳役的条款要商量,你先去吧。”吕蒙正示意刘安可以先走。

    刘安施礼退离,在门口叫人把那几口箱子抬走。

    屋内,吕蒙正说道:“刘安本性还是挺好的,有时候有些恶念头,也就是孩童的恶作剧罢了,并非真正作恶。正义与真理是极好的,我大宋自然应该将善传天下。”

    李沆一口茶全喷了出来,寇准也一脸茫然的看着吕蒙正。

    吕蒙正很疑惑:“我说错了?”

    寇准说道:“没错。但,你不知道刘安的正义与真理是什么?”

    “正义便是公正、正当的道理,正确的行为与意义。先贤有无数人提及此词,我不会记错的。真理便是纯真的道理,此为求真求心。”

    寇准回头看了正在擦衣襟的李沆一眼,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这话出了门我就不承认了,刘安的正义并非吕公你所说的正义。刘安所说的正义与真理既是口径与射程。”

    “口径?射程?何物?”

    “就是大将军炮,占城对瞿越之战,若瞿越真有四千料巨舰出战,凭广州水师的战力就算胜也是惨胜。但公文之中只说有四千料巨舰出战,却只字没提战事,那么只有一种解释,水师出动了秘密于明州建造的炮舰。”

    吕蒙正不知道这事,其他人也不知道。

    寇准解释道:“刘安想瞒住这事,但他没办法完全瞒住,没我的批文,他调动不了火器坊,没有足够的火药他造不出那东西了。对幽州一战,有正式的公文记录,地动山摇,幽州城头塌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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