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执说:我从小就很讨厌信息素这种附加在身上的东西,感觉很没用还害人,所以从没释放过,也不和他们比,他们就说我没有信息素,偷偷议论我。
那你
每次陶执像这样在他面前表现出脆弱的时候,他总是免不了一阵揪心。正想说什么话安慰一下,就听陶执话锋一转。
陶执的语气还颇有些自得:老子把那些嘴碎的傻逼都打了,然后就被开除了。
阮灵风:
陶执又说:只是觉得如果是你,你遇到事情喜欢憋着,脸上天天挂着个半永久微笑,说不定半夜躲在被子里偷偷难过如果我们是同级生,我就帮你教训那些傻逼。
阮灵风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说什么,只是指着他们逐渐走近的西药房:我要取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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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真的一直在想如果他们是同龄人而且早早遇到就好了tat
那时候的小风不是现在八面玲珑看起来什么都会无坚不摧的小风,就是个怂包,可能会跟在小陶后面,小陶罩着他,跟他妈顶嘴,为了他跟别人打架,小风咬着嘴唇给小陶处理伤口,想哭又不敢哭。小陶还会带小风一起去玩乐队,去做很多他以前都没接触过也不敢想的事。小风每天会带饭和小陶一起吃,在那个本来没人的家里陪小陶一起做完作业。他们都会比现在有一个更好的、彩色的青春期。
第35章
阮灵风还是逃了。
陶执已经预料到这种可能, 从医院回来,在阮灵风家门口,两人将要分别的时刻, 交代完其他事后, 陶执注视着阮灵风的双眼, 很轻却又很认真地说了一句:别躲我, 让我能随时联系上你。
当时阮灵风是点了头的。
可阮灵风还是逃了。这种逃并非实际意义上的逃,阮灵风还在这里, 没有离开, 过着和往日没有差别的、按部就班的生活,也不会刻意无视陶执发来的信息。
他的逃是不露声色的, 看起来仍在原处正面应对, 可每个回应都拒人于千里之外。比起逃或躲,或许他更像是给自己筑了一道无形的屏障。
他和陶执保持着联系,大多数时候是陶执主动找他。陶执问他这几天身体有什么不舒服, 他会说抑制剂很好用。
抑制剂,阮灵风确实用了,然而用得不多。这家里还留着陶执的气息, 一开始味道是浓烈的, 如果有其他不明情况的人闻见, 会以为阮灵风在家中打翻了一瓶陈酿。久了之后气味淡去,阮灵风又翻出一件不知是不是陶执刻意留下的外套, 抱住外套的时候, 就好像alpha在他的身边。
靠着这些alpha残留的气息,阮灵风并没有太多地使用抑制剂。但他不会将真实情况告诉陶执, 他只说抑制剂很好用。
他也确实是这么想的等到下次, 他应该就只能靠着抑制剂度过难挨的时期了。
再或者, 陶执问他有没有空见面的时候,他也不直接说没时间,只是把日程表发给陶执看,并且看似无比真挚地表示是真的忙。
有时候是真忙但有些日程却是临时加上去的。
阮灵风家的密码没换,陶执也还有他家密码。从前陶执可以不打招呼就来,现在反而退了一步,怕不请自来会让他的omega不悦,陶执会提前问一句:如果你忙的话,我去你家等你?
阮灵风干脆就说:最近在楼下看到狗仔了,应该是蹲你的,过段时间你再来吧。
阮灵风虽没明说,可次数多了之后,他话里话外的拒绝之意再明显不过。
陶执不傻,何况他本来就不算太有耐心的人,也不喜欢自讨没趣。过了一阵,就如阮灵风所愿,来自陶执的联系渐渐少了。
就像原本留在家中的alpha气息,随着时日渐去,气味也淡得几乎闻不见了。
阮灵风想,这才是正常的,原先种种情愫无非先是信息素作祟,再是近乎朝夕相处而产生的错觉。因信息素吸引而产生的好感,因长时间相处而产生的依赖,不能作数的。如今一切终于回到正轨,先前那些不过是偏离航道时的美丽奇遇,碰上的时候心潮澎湃,久了也就忘了当时为何而心跳了。
他是这么想的。
只是半夜打开自己常听的歌单时,脑海中浮现的再不单纯只是这首歌的旋律,而是生日那天,陶执站在台上,对着他一个人唱歌的样子。阮灵风知道自己记性一直都算不错,可他没想到,他能连陶执唱每一句歌词时每个小表情都记得一清二楚。
那么连他喜欢的歌单也应该换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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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忙起来时间总过得特别快。
阮灵风再次得到陶执的消息是在网上。刚开完会,走到茶水间就听人说陶执又上热搜了。阮灵风一般不在工作时间做除了听歌外的娱乐活动,这回却马上打开了微博。
果然如同事们所言,陶执的名字挂在热搜第一上。陶执上热搜不是什么稀奇事,此人买热搜成瘾,出一首歌就要买个宣传位,办一场演出就要弄个开屏。可这次后续跟着的关联词条却不是什么好消息。
说的是陶执在录制节目时受伤。
点进热搜页面,齐刷刷的通稿都说陶执在录制节目时摔伤,但没说具体伤情,只模棱两可说他已经被送往医院,情况未明。评论除了心疼的粉丝,当然也有说怎么又来炒作的。
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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