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回来的衙役以及他们带回来的东西之后,众人的表情各异,王县令眼里闪过一丝欣喜,马县丞则是慌张,其余秦牧等人则是诧异。
秦牧看着躺在担架上的马洋,心里充满了骇然,不明白他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看起来还真惨。
跟着围观而来的百姓们自然都是被堵在外面的,但是林洛作为当事人的家属,再加上里面站着的往前看见了他,直接就让林洛放了进来。
眼看着人到齐了,领头的衙役走上了前来,在王县令和马县丞的注视下,将自己搜出来的两个盒子递了上去,朝着王县令道:“大人,这两个盒子一个是从马老爷的书房搜到的,一个是从马洋的床底搜查到的,里面应该就是大人想要的东西。”
王县令心里高兴,面上却是不显,拿过那盒子直接打开,然后就发现里面竟然有这次乡试的题目,另外一个盒子则是马家和马县丞书信往来,让他们瞒报田地和下人的证据。
马县丞在旁边看着,看到那试卷的时候,他眼珠子都瞪大了,等看到那些书信的时候,他整个人都激动了起来,往前迈步来到王县令面前,想要为自己辩解。
“王大人,这些都是污蔑,我马家和我都不会做对不起朝廷的事。”
王县令扭头看向马县丞,说话却不见以往的客气,反而看着他颇为冷淡的道:“眼下,马县丞也是疑犯之一,本官不会听信一个嫌犯的一面之词。本官会听人证、会看物证,最后才会下定判断。”
马县丞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抬头看向了他,眼中终于带上了几分惊慌。
“来人,本官现在要审犯人,为了避免节外生枝,现在把马县丞的嘴巴堵上,待我审完这犯人之后再对马县丞进行提审。”
衙役们当中有些是马县丞提拔上来的,刚刚抄检马家的时候,他们就在里面划水,此时听着王县令的话,他们却是不敢有动作的。
王县令扫了他们一眼,心里记住了他们的模样,准备处理完马县丞之后,他再来收拾这些人。
那领队的却是很识相,在见到手下的人不动之后,自己亲自拿来麻绳和口塞,带着自己的小弟们将马县丞给绑了起来,绑完之后还朝着他道了一句,“抱歉,我也只是听命行事。”
马县丞瞪着他,心里怨恨极了,他一把年纪了还要受到这种对待,简直就是奇耻大辱,等他脱困了,他第一个就会拿面前人开刀。
眼看着马县丞被绑好了,王县令才看向面前已经被痛晕过去的马洋,朝着旁边的衙役吩咐道:“给他泼盆冷水,将他弄醒。”
“是!”
一盆冷水泼下去,饶是马洋这种痛晕过去的人也被弄醒了。
马洋破口大骂了起来,在旁边衙役一巴掌扇过去之后,他终于意识到自己现在在哪里,这才安静了下来。
王县令看着他这模样很是满意,直接让人将那试题举到了他的面前,朝着他质问道:“这是不是马县丞给你的试卷,所以你才能考上这次的举人?”
马洋听到这里有些心虚,可很快他又反应了过来,朝着面前人大声反驳道:“你在说什么?我完全听不懂,我这次能考上,靠的全是我的真凭实学。”
“荒唐!”王县令在上面一拍惊堂木,很快道:“我刚刚问了你的同窗,他们说你平日里在书院不学无术,只顾着吃喝玩乐,压根就做不出能够通过举人试题的文章,而你试题上的文章,明显就超出了你平日里的学问。”
马洋此时浑身都疼,他也知道这科举之事事关重大,要是他承认了,他们一家子都会遭殃的,顶着王县令的气势压迫,也只是咬牙道:“不,我没有,这肯定是有人在诬陷我。”
说到这里,马洋突然来了精神,骤然爆发出了高亢的声音,“对,一定是有人在诬陷我,是段锦,一定是他,诬陷我的人是他,他自己被人举报了,他便想要诬陷我。”
王县令听到这里,冷哼了一声,不屑道:“人家是有真凭实选的人,为什么要诬陷你?”
“为什么?!”马洋神色慌张,已经混沌的大脑思索不出理由,余光看到了站在旁边的林洛,他突然瞪大了眼睛,指着林洛道:“他诬陷我都是因为他的夫郎,都是因为他,所以段锦才想要拖我一起下水。”
林洛看着他的举动皱起了眉头,只觉得这马洋真是荒唐,明明是他和段锦两个人的恩怨,怎么就扯到自己身上了?
或许是觉得马洋说的太过荒唐,又或许是因为不想他再继续攀扯到别人身上,王县令手中惊堂木一拍,朝着面前人呵斥道:“物证就在这里,你竟然还敢抵赖!”
马洋抬头看向王县令,惊慌中带着几分迟疑,还是狡辩道:“大人,这真的不是我做的,真的是有人要诬陷我。”
“好好好,你既然不想承认,那我这里还有人证。”王县令手中的东西一拍,朝着旁边吼了一声,“现在,把人证带上来。”
毛子涵跟着衙役上来,先朝着王县令行了一礼,这才看向了马洋,眼里冷漠极了。
马洋看到他当即就瞪大了眼睛,转头朝着上面的王县令慌忙道:“大人,这人和我家有仇,他定是来诬陷我的,你万万不可听信他的话。”
“怎得,你是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不成,不然怎么会来一个就和你有仇一个?”王县令朝着他质问,完了有些不耐烦,挥了挥手让旁边的衙役堵住他的嘴,这才看向毛子涵道:“你说你看到了马家和马县丞勾结,你现在就把你看到的说说看。”
第6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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