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谁大黄?黄子扬!”
高庆峰:“合着整个市局只有你们谢副支队能叫你大黄,搞区别对待呢?”
“不跟你废话,赶紧调一下东风中路煦阳医院路口监控。”黄子扬扯过椅子坐下,把高庆峰拉过去,“我要查个人。”
高庆峰吃惊地坐下,“谢副支队家门口啊?”
四五个人盯着监控分时段查看,效率很高,没二十分钟就从来往的路人里面发现了宗忻的身影。
就算是在监控画面里,宗忻都是那种气质拔尖的,跟周边普通路人完全不是一种画风。
高庆峰说,“这个人长得还挺好看,就是有点柔弱,长得也不太像犯罪分子啊?”
黄子扬没搭理他,把进度条往前拉了一小节。
宗忻走出医院,直接上了一辆出租车,黄子扬双击屏幕把画面放大,“车牌号ja6547,查这辆车同时段行程记录。”
高庆峰:“没问题。”
谢遇知下了立交桥刚把车在路边的临时停车位停下,黄子扬电话就拨了回来。
“谢队,查到了。”
·
“还满意吗?”江雯大大方方带宗忻看了一遍宿舍,走到窗边拉开窗帘,“这边靠文亭湖,夏天绿柳成荫,冬天湖面飘雪,风景超赞。”
“有个住的地方就行。”宗忻不挑,特别随遇而安。
他不和谢遇知站一起的时候,身高优势就展现出来,肩背挺直削薄,窄腰鞭子似的劲瘦利落,身上总透着不争不抢岁月静好的感觉,只站在那里,就是让人无法忽略的风景。
江雯微微心动:“我以后怎么喊你啊?”
“宗忻。”
“那……宗、宗哥,你先休息。”
江雯脸红心跳从房间退出来,贴墙站着直拍胸口,低呼:“这世上怎么有男人长得这么好看啊?”她像追到爱豆的狂热粉,踩着高跟鞋兴奋的下了楼。
暂时算是凭借美貌,有了个落脚点。
宗忻摸摸脸,疲惫的撑个懒腰,随手把身上裹得谢遇知那件名牌羽绒服脱下扔进沙发,径直走进卧室。
发烧非常消耗体力,尤其是他这败絮一般的身体,更经不起生病折腾,再不补觉随时要挂。
输液的时候淌了一身汗,贴身的白色衬衣已经湿透又冷又粘,宗忻扯了下领口单手去解扣子,精悍的肌肉一点一点|裸|露|出来,人鱼线逐渐掩盖在笔挺西裤的腰带下,他直接趴在床上,将脸埋进柔软的枕头里。
脱了一半的白衬衫凌乱挂在肩膀,露出他白皙的后颈,颈间相接微微靠上的位置,能看到一块很明显的疤痕,那是重度烧伤的皮肉,植皮手术已经无法进行完全修复。
那块丑陋的疤痕,对他来说,是荣誉的勋章。
火光冲天,剧烈的爆炸声、杂乱的哭喊声、痛呼救命像海水把他淹没,周围是滚滚浓烟,几个同事从一个火团滚进另一个火团,全都消失在火海中,活生生的,被烧死、呛死,火舌嘭地爆开,焦烟夺走他肺部最后的氧气……
身上好疼,他大概是要死了吧。
一双手缓缓抚上他的脸,又大又有力,就像小时候,从地震废墟里把他高高举起的时候一样。
“是你来接我了吗?”
“我真的好想你。”
他缓缓睁开眼,炽白的光线让他短暂失去视觉,只能看到白光中模糊的灰色影子。
“醒了?”
眼睛慢慢适应光线后,宗忻才看清光影里的人是谁。
谢遇知好整以暇坐在床前,冲他抬抬下巴,“醒了就跟我走吧。”
宗忻:……
这人多少有点阴魂不散的意思。
“我……”
他刚想坐起来,忽然发现自己双手无法动弹,垂目一看,竟然被谢遇知送了一副‘银手镯’。
宗忻蹙眉,“谢副支队长,你这是什么意思?”
第5章
“你涉嫌一起有预谋的凶杀案,现在跟我回局里接受调查。”谢遇知起身,提步就往外走。
宗忻在床上挣扎两下坐起来,舔舔因为高烧干裂的下唇,情绪稳定平和:“喂。”
谢遇知回头:“?”
宗忻垂目示意:“我就这样跟着你走吗?”
谢遇知视线在宗忻半敞的白衬衫上停驻两秒。
宗忻白皙的脸庞棱角分明,脖颈修长锁骨清晰,就连胸腹肌线条都匀称的恰到好处,肤色却完全不像是一个二十多岁正常成年男性的肤色,透着淡淡的粉,更像新生的皮肉。
“我这样走出去,可能有伤风化,影响市容。”宗忻说。
谢遇知提步走回来,抬手给他扣衬衫扣子,衣料摩挲间,手指触碰到宗忻薄衬衫下若隐若现的腹肌。
谢副支队喉结微不可见地动了动。
“我和赵乐国见面,是因为之前在风投公司上班,手里拿着赵乐国提交的融资申请,在走审批流程公司破产清算了。我只能和赵老板说清楚,才约了昨晚在豪庭夜总会见面。”
宗忻实话实说,主打的就是一个完全坦白。
“谢副支队长,豪庭夜总会现场有实时监控,我当时还见义勇为受了伤,不信你们可以调豪庭夜总会监控,赵乐国的死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凶手你们不是都抓捕归案了么?”
“我说你和赵乐国的案子有牵扯了?”
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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