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还站在那里不动,帮他擦了擦脑门上的汗,说:“今天多亏你了,要不婶儿一个人还真费劲。
去玩吧,哪天来找吉庆,婶儿给你做好吃的。
”“诶。
”锁柱爽快的答应,扭身往大堤上奔去。
大脚在后面又喊:“小心点!别下河洗澡。
“锁柱跑着应了一声,转眼就没了人影。
大脚顶着火热的太阳,恹恹地回了家。
长贵在屋里躺着,打着山响的呼噜睡得正欢。
大脚看他那样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拿着个洗衣的棒槌便照长贵的腚眼上捅,把长贵桶得一激灵,翻身坐了起来,见大脚凤眼圆睁的瞪着他,打了个哈欠却也不敢再睡了。
大脚扭身出了屋,边往院里走边没好气的说:“跑的跑睡的睡,合着就忙活我一个。
出来!把苫布晾了!”长贵蔫头耷脑的出来,和大脚一起拎着苫布,在院子里晾好。
进了屋,大脚仍是丧着个脸,乒乒乓乓地拿了个水盆盛了水,用毛巾沾着,涂抹汗水浸透的身子。
长贵腆着脸讪笑着过来,要帮大脚抹一下背,却被大脚一下子甩开。
长贵不知道大脚为什么发火,也不敢问,缩着身子蹲在一边,卷了根烟,吧嗒吧嗒的抽。
大脚也不再理他,胡乱的擦抹完,把手巾往盆里一扔,扭头进了屋。
躺在床上,闭了眼,大脚的困意却少了很多。
脑子里又映出那只公羊下红通通的小辣椒,迷迷糊糊的又想起了那回他巧姨和宝来在屋里摞在一起的样子。
两个人撕缠着绞在一起的四条腿,宝来身子下硬邦邦颤微微晃动的家伙,像电影画面般的重叠闪现,弄得大脚一时间竟有些脸红心跳,夹紧的两腿间更是一阵阵的燥热潮润。
大脚翻来覆去的在炕上折腾半天,想努力的把那些影儿从脑子里赶出去,却越赶越是清晰,煎熬的也越发难耐。
实在忍不住,大脚只好卜楞一下坐起,摩挲着胸脯呼哧呼哧的喘气,却仍是燥热饥渴。
索性脱了裤子,手掏下去顺着湿漉漉的毛儿捻动,嘴里嘶哑着喊了声:“长贵……”长贵应声进来,见大脚好看的瓜子脸涨得通红,下身精光劈着腿眯缝着眼坐在那里,吓了一跳,忙问咋了?“你说咋了,快点。
”大脚仰下去,雪白的大腿敞开着,急促的喘息,见长贵还在那里磨磨叽矶的,只好又催:“快点。
给我弄弄。
”“这是咋了。
”长贵嘀咕着,只好凑过来,伏在大脚的腿间,伸舌头去舔,刚一沾着,大脚便激灵灵地打了个哆嗦,从心底里畅快的哼了一声。
见女人来了劲,长贵也有些驿动,在大脚一声声的轻唤中,舌头在那里搅动的越发灵活,扫弄几下便顺着沟壑探进去,翻卷着出来时带出一股股的白沫,又搅进去,在边边角角的地方勾弄。
大脚被弄得几乎疯了样的的在炕上扭动,但那股火仍是肆虐的蔓延,长贵再怎么努力,却总像是那被风吹散了的毛毛雨,星星点点地洒过,火苗微弱了一下,再燃起来竟是越来越旺。
这段时间一直这样,长贵的舌头再怎么弄,也不能解渴了呢。
好几次,大脚急得要哭。
大脚难免有些气急败坏,挣扎着起来,喘着粗气让长贵去拿那根棒槌。
长贵慌张着跑去外屋,把那根洗衣槌拿进来,用手巾擦了擦递给大脚。
大脚急急的接过来,掉了个头,把细的那边对准了自己的下身,忙不迭的插了进去。
那一头早就被磨得锃光瓦亮,混着大脚流出的粘液,倒也顺滑,没费力气便着着实实的把那一条肉缝塞了个满满当当。
大脚这才如释重负般把自己仍在炕上,哼哼唧唧的在下面捅咕,一会功夫,便大叫着泄了身子,汵涝涝的瘫软在那里。
还是长贵帮她把裤子穿上,大脚却再没一丝力气,喘了一会儿便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见大脚睡着了,长贵这才一颗心呱嗒一声下了肚,小心奕奕的爬上炕,蜷缩在炕梢又打起了呼噜。
再睁眼时,日头已经落在了窗棂。
大脚却早就起来了,在灶边呼哒呼嗒地拉着风箱。
锅里做着饭,热腾腾的蒸汽顺着锅盖冒出来,整个堂屋便笼罩在影影绰绰中。
长贵把大脚替换下来,拢着秫秸往灶坑里填,问了一声:“庆儿呢,还没回来?”“死了才好,再别回来。
”大脚拿了个面盆揉面,嘴里骂着,眼却着急的往院门口睃。
吉庆要是知道娘这么骂他,还真就不想回来了。
俗话说:窜台韭、谢花藕、刚结婚的小两口,这是最最新鲜的营生。
虽说吉庆还没结婚,但却早早的尝了鲜,牛犊子一样更没个节制,这些日子倒像只嗡嗡叫着的蜂,摽住了那院儿的一老一小,再也不愿松口。
那天被巧姨攒着占了大巧儿的身子,回来后提心吊胆了好几天,听着那院儿莺歌燕舞的动静儿心急火燎,却再也不敢进那个门。
还是巧姨见他好几天没有登门,过来看他,这才知道吉庆心有余悸的心思,格儿格儿的笑了半天。
其实巧姨也一时的抹不开脸,第二天见了大巧儿恨不得找个地缝儿钻进去。
倒是大巧儿变得大大方方,像没事儿人一样,该吃就吃该喝就喝,慢慢地巧姨也放了心,找了个由头,臊着脸把自己和吉庆的事情往开里圆。
听娘说完,大巧儿无所谓地笑了笑,倒劝开了娘:“娘苦了那么多年,做闺女的咋能觉得娘砢碜呢,吉庆愿意,娘就和他好呗,没啥丢人的。
只要我们不说,谁又能知道呢?”一番话把个巧姨说得哗啦啦的流泪,抱着大巧儿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
大巧儿伏在娘的怀里,同样的辛酸,想起了吉庆却又有些温馨:“娘,我得嫁给吉庆,身子是他的了,他得管俺。
”巧姨更是死命的抱住大巧儿,跌跌的点头应着:“放心,到岁数了娘去跟你大脚婶说,一定成的。
”这才想起,吉庆好几天没见面了,忙过来瞅瞅。
吉庆被巧姨拽着进了屋,见大巧儿正拿着笤帚扫地,一时的倒有些手足无措,就怕大巧儿一笤帚疙瘩甩过来,迟疑着不敢进门。
大巧儿抬起头见是吉庆,俏生生的一笑,再没了往日里那种傲气,竟一脸的婉约柔美。
想起了那晚大巧儿白生生细皮嫩肉的身子,吉庆一下子有些迈不动步了,还是巧姨在身后捅了他一下,这才稳住了神儿,凑到大巧儿跟前。
大巧儿却嫣然一笑,转身进了屋。
吉庆回头看了一下巧姨,见巧姨又在冲那屋努嘴,忙跟了进去。
进去见大巧儿低着头坐在炕梢,一把便抱住了,捧着大巧的脸,对着大巧儿红润的嘴唇亲了下去,把个大巧儿亲得嘤咛一声,就势瘫软在炕上,被吉庆三下两下扒光了衣裳。
大巧的皮肤细腻柔滑,和巧姨一样的白皙泛着磁光,但摸上去却要比巧姨绷实许多。
巧姨摸上去也是肉感丰腴,却松弛游移,一抓一把。
大巧儿身上虽柔若无骨,却紧凑结实。
就是那一对奶子,也不像巧姨那里松松垮垮的垂着,倒像扣过来的碗,坚挺着鼓胀,手抚上去似乎可以瞬间被弹回来。
粉红的奶头也娇艳欲滴,颤颤微微的如打上了露水的两粒花骨朵,让吉庆忍不住的含进嘴里。
大巧儿颤抖着迎接着吉庆,那晚的感觉还在,不由得又有些心悸,怕那种撕裂般的疼痛再一次袭来,忍不住的哆嗦了一下,往后一闪,身体呈弓状搁在那里被吉庆抱着。
吉庆的腿却伸进了自己的两腿之间,像一根树干。
这时,大巧儿耳边似乎又想起了那晚娘声嘶力竭的叫声,那叫声洋溢着的那种发自心底的欢畅,让大巧儿生起一阵阵的渴望,这种渴望无法抵挡。
于是,大巧儿就像蠕动的草鞋底子(一种多足昆虫,学名蚰蜒),慢慢慢慢夹紧了那根树干,变成弓形的身子一点点的展开,平贴着沾上了吉庆,猛地抱住便再不松手。
任由吉庆把自己打开,任由他又把那丑陋的东西插进来,任由他压着自己在自己身上驰骋,任由他驰骋着把自己一下下送到了天上踩到了云里,又嘶吼着把自己扔下来再一下下顶上去……大巧儿任由吉庆怎样,却再不睁开眼睛,只是张着口大声的叫着。
大巧儿终于知道娘为什么那样的叫了,只有这样,才对得起自己的那股快活,也只有这样,才会让那种快活更加的淋漓尽致。
砢碜不砢碜,大巧儿管不了了。
第十一章“庆儿,庆儿!吃饭啦。
”大脚站在院门口扯粗了嗓子在喊吉庆。
正到饭口,家家的房脊被一股股的炊烟缭绕着,浓浓得袅袅升起,到了高处被风一打,便又吹散了。
街上并没有多少人,偶尔会有几只狗追逐着跑过,纵横的巷口深处,却没有以往吉庆嘹亮的回应。
大脚喊了半天便气馁了,摔摔打打地转了身。
娘喊得时候,吉庆正倚着门框看巧姨和大巧儿在做饭。
两个人各忙各的,给了吉庆一个背影儿。
吉庆并不在乎,有滋有味的扫视着两个忙碌的身影,眯着个眼睛却心满意足。
同样是细腰翘臀,巧姨的屁股宽厚圆熟带着略有夸张的丰满,而大巧儿则含蓄收敛盈盈实实。
这几天吉庆并没有和大巧弄上几次,倒仍是和巧姨来得畅快。
大巧儿初识人事,但多了些春意正浓的娇羞,每次吉庆纠缠过去便总是欲拒还迎的扭捏,倒也有另一番滋味儿。
吉庆还是更喜欢和巧姨弄,过瘾爽快得很。
就像是酒席上的两盘菜,大巧儿就似那凉拌的菜心儿,酸甜可口清新怡人,而巧姨就是那浓郁的杀猪菜,热乎乎吃一口就冒汗,却解馋管饱。
或许是大巧儿还没到贪欢沉溺的年龄,也可能是少女与生俱来的羞涩,每次吉庆拉扯着她,便总是推推搡搡的。
有两次竟把他推进了巧姨那屋,巧姨却又把他推回来,吉庆一时觉得自己倒像个皮球,被娘俩儿踢来踢去却谁也不抱在怀里。
“快回吧,你娘叫你呢。
”大巧儿听到了大脚婶的声音,回头唤吉庆。
吉庆仍在傻呵呵的思量着,被大巧儿打断,愣怔了一下提腿便要往出走。
还是巧姨老道,顺手拦了一下。
估摸着大脚回了,这才放吉庆出去。
吉庆嗖嗖的跑回家,进院门便看见爹和娘坐在葫芦架下吃饭,爹闷头喝着酒,娘却仍是耷拉个脸冷得像腊月里的冰。
这些日子娘总是这样,也不知道为啥。
真想扭头回去,却没那个胆子,只好硬着头皮说了一声“回来了”。
大脚眼皮都没抬,也没理他,等吉庆拿个马扎挨着坐下了,才冷冷的问了一句:“又死哪去了?”吉庆伸手抓过一个馒头,咬了一口,塞满了的嘴像含了个核桃,伸着脖子咽下,这才小声地说:“没去哪儿,玩去了。
”大脚斜着翻了他一眼,仍是冷冷的:“上哪儿玩了?”“在锁柱家。
”大脚猛地把筷子往桌上一拍:“你放屁!”吉庆吓了一跳,手一抖,馒头差点儿掉在地上。
“锁柱找你了,人家说好几天没见你了!”大脚铁灰着脸瞪着吉庆,当真是生气了。
大脚溺爱着吉庆,好吃的紧着吉庆好穿的尽着吉庆,只要不偷不抢,大脚几乎可以容忍吉庆的任何过失。
但大脚最不能原谅的也是最怕的,是吉庆扯谎!大脚一直固执的认为,孩子和娘扯谎,那会离了心。
吉庆见娘真的急了,这下才知道要坏事。
小时候让娘逮着过一回,偷吃了娘藏在顶柜上的白糖。
娘发现了问他,他却硬挺着不认,赌咒发誓的说一定是耗子。
那次,让娘按在炕上好一顿笤帚疙瘩,过了两天,屁股蛋儿上仍是一缕子一缕子的红道道,都不敢挨了板凳。
吉庆清楚地记得,娘那次指着脑门告诉他:不兴扯谎!再扯谎,打折了你的腿!从那回起,吉庆还真就没敢和娘扯过慌。
“说!”大脚把碗也往桌上一顿:“去哪了?”吉庆可怜巴巴的抬眼看着娘怒气冲冲的样子,有心再编个慌,张了张嘴,却下意识的说了实话:“……在巧姨家。
”“巧姨家?”大脚疑惑的盯着吉庆,倒稍稍的放了心。
合着这几天早出晚归的就在借壁儿(隔壁)?忙又追问了一句:“真的?不扯谎?”“不扯谎!”大脚这才把心落了肚子,重新端起碗筷,捋着碗边儿“咝溜咝溜”的喝着粥,见吉庆皱眉撅嘴地还在忐忑的张愰,倒一下软了心肠,柔声说:“在巧姨家就在巧姨家呗,扯啥慌呢?”又夹一筷子菜填到吉庆碗里,往他跟前推了推。
吃过饭,吉庆再没敢撂下碗筷就跑,却帮娘收拾了起来。
倒弄得大脚一时感动得不行,这孩子咋就懂事了?想起刚才自己发火的样子,更觉得心里溲溲地疼,忙拽开他:“去吧,娘弄。
”吉庆冲大脚咧嘴笑笑,这才一颠儿一颠儿的出了门。
太阳已落下了屋脊,再没了白日里狰狞的样子,竟温柔了许多,橘黄带红像熟透了的柿子。
晒了一天的炙热也慢慢消散,微微的风从大运河上吹过来,有一些腥气又裹挟着隐隐的草香。
大脚收拾利索,搬了个马扎坐在葫芦架下,见长贵拿把铁锹“蹭蹭”的磨,像是对他说又像是自言自语:“庆儿大了呢,十六了吧?”“嗯。
过两月就到了。
”长贵瓮声瓮气的答了句。
“庆儿是十月份的生日,二巧儿呢?比庆儿晚了几个月?”长贵抬头瞟了大脚一眼,纳闷她咋就想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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