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面不改色,犹若未觉得站在案前整理着账目,时而高声催促家人动作快些,时而又唤丫鬟快上茶来,只当身后袭臀的那只怪手不存在。
有下人上来送递某项账目时见了,只当视若不见,若无其事的低头走开。
不多时,账房二管家刘四风风火火,跟头把式的从外头飞跑进来。
远远见了栾二爷正在查账,才小心的放慢了脚步,来到栾二身旁躬身施礼道:「栾大管家,刘四给您问安了。
你看您老真是辛苦,这早晚就来账房巡视,有什么事叫下头人传一声,我带人送过去就是了,哪敢烦劳二爷亲自过来。
」刘四眼尖,早瞟见自己新收的女人在栾云桥身边伺候着。
葱绿的外裙内小裤仿似褪在膝处,栾二爷一只手伸在女人裙下,在那臀上腿间妙处抚弄着,掩在外罩的宽大的裙摆中,到看不出什么。
只是男人胳膊撩起的裙子空隙间,露出妇人一截粉白的大腿。
刘四只当没看见,两眼鼠目乱转着向妇人瞧去,连大气都不敢喘。
栾二身旁的吴氏用手抹了把耳旁的秀发,见栾二冷着个脸低头查账,没搭理刘四。
顾不得自己身后裙内屁股间不断掏弄着阴户的大手,冲刘四使了个眼色。
偏在这时栾云桥仿似看见了似的,在她丰润的唇间屄肉上狠狠掐了一把。
妇人痛得眼泪几乎崩了出来,忍耐间夹了夹大腿,又把屁股略微撅了撅,低了头继续整理手上的事物。
耳中却听见栾二说道:「早?还早么?这都什么时辰了,才回来。
怎么着?又去县城你养得那个叫什么冯四娘的那里过夜去了?!」「这……」刘四被问得一脸白毛汗,掏出手帕擦了擦,偏又是个昨夜女人送得香帕,拿出来满室的花香气。
忙又揣了,心下琢磨着自家这位栾大管家,心明眼亮,什么都甭想瞒着掖着,索性放胆回道:「回栾二爷的话,如今年关未到,家里也没什么事,小的这才在外面放纵了些个。
爷您看这……」「没事……!!
!哼!一本内眷花粉胭脂的账就错了四处。
你这二管家是吃干饭的吗??整天就知道养婊子,玩佃户的婆娘,打量我不知道~!我吩咐你的差事你办来了吗?」「这……回栾二爷的话,小的去了几次,那」小红鞋「都推说身子不适,拒不见客啊。
我……」「没用的废物!老爷出去筹办大事,全仰仗着家里这点子根基。
差使已分配给你了,怎么办我不管,要是完不成…………!你仔细着!!
」几句话吓得刘四是屁滚尿流,哆嗦着嘴回道:「是,小的这两日就去办来。
」说来这刘四也不是无能之辈,只是不晓得怎么着见了栾云桥就感觉矮上一头,七窍玲珑的心都不知道抛到哪儿去了。
栾二看了眼猥琐的刘四,想着还是得给他敲敲钟儿,便从吴氏裙内抽出手来,看着指间妇人的体液,扫了一眼身旁陪着笑脸的妇人道:「你们主子整天价的往外跑找女人,那定是你们伺候的不好啦。
」那女人正在听着大管家训斥刘四,哪想到突然话锋转到她这儿来。
吓得裙内的裤子也不敢提,连忙跪了,口称不敢。
「今儿就给你提个醒儿,以后再不用心伺候,自己去落红堂吧。
来人~!」屋外早有几个家人如狼似虎的冲进来,躬身听大管家吩咐。
「把这吴氏拖出去打二十板子。
」栾云桥冷冷的说道。
吴氏听着这飞来的横祸,惊慌道:「大管家,不关小妇人的事啊,贱妾从不敢敷衍伺候爷的。
」几个家人哪里理她,提小鸡儿似的架了出去。
只在账房堂下掀翻了按在地上,早有腿脚快的家人取了家法来,不容分说就在妇人的屁股上打了下去。
「啪~!」「啊……!」「啪……!」「啊!~爷饶了奴家吧~!」「啪!」「啪~!」……一声声板子打在肉上夹杂着妇人求饶的声音断断续的传上堂来,俗话说,打狗看主人,杀鸡给猴看。
这道理刘四怎会不知晓,大管家没当面处置他,是给他刘四留了好大的体面。
不知不觉中刘四已是流了一身冷汗。
栾云桥却若无其事的起身掸了掸身上衣服的褶皱,说了句:「管好你的账目,晚上回事给我说个明清。
」这时,眼见外面门上的管事在门口身影闪闪,想进来回话,又怕扰了栾二,便开口问道:「什么事?」「回栾二爷的话,府外有杭州将军常大人并刑部侍郎李大人拜帖求见!」栾云桥一楞,略皱了下眉,吩咐道:「开中门,有请。
」说着再顾不上刘四,急急地去了。
****何府大门外,几十名军校并扈从官吏黑压压一片人簇拥着两位官员模样的大人,一个刚从轿内下来,一个也刚落了马,把手中马鞭扔给了下人。
何府这时,中门大开,栾云桥装束齐整,头配美玉,满面春风的迎出来。
三人见面相互客套。
「常大人,李大人,这是哪阵香风把您二位请来啦。
栾云桥失迎还望二位大人见谅些个。
」栾云桥抢步上前与二位官员见礼。
「原来是栾大管家,哈哈。
我和老常在金陵可是听何老爷经常提起他的这位大管家啊。
几年不见大管家可还是威风不减,气色不凡啊!」那个文官模样的李大人只是穿了身便服,貌似和栾二又十分熟络。
只是旁边的常将军却是一身的紧衣戎装打扮,外面罩着武官袍服,头上扎巾飘摆,颇有几分威风凛凛。
「李大人莫要捧杀了栾某,这位是……」栾二和李大人相互抱拳施礼后,看了看旁边这位将官。
「哦……我来与你引荐。
这位便是现任杭州将军的常威常啸天将军。
与你家何老爷可是交情莫逆啊,想来栾大管家也听说过。
我这次本是奉旨去江南巡视调度,恰逢老常也要进京述职,在金陵又见了你家老爷,便搭伴绕道,来府下拜望几位夫人。
栾老弟你可要进几分地主之谊啊!」「李大人说哪里话来,栾某义不容辞,请府内讲话。
」栾云桥把二位大人让进何府。
早有二管家把一众从人等打理安排进府内不提。
栾二陪客举步间,才知道,随同李侍郎来的这位就是当朝几次抗击海寇山贼,倍受当今赞赏,人送外号「啸天大将」的常将军。
这李侍郎是何金虎的旧交,与何家上下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自不是外人。
而这常威军门在何金虎一次被海寇围难中,领军出手相救,从此便成了莫逆。
何金虎也几次在栾二面前提起过此人英武豪侠,只是此人虽手握兵权,但与何家历来并无深交,只是与何家二老爷何金虎私交深厚。
这二人说在金陵见了何老爷,又专程绕路而来,想来定是有要事,断不是为了拜见何府内眷如此简单。
栾云桥当下不敢怠慢,在「凌玉堂」内,请出了夫人萧玉娘并几位姨娘与两为官人相见。
原来二人远道还带来不少何金虎在各地采买的土产珍惜,金珠古玩。
下人一箱箱抬将上来,淋淋洒洒摆了一堂口,夫人并几位姨娘自不用说也各有礼物。
栾二与玉娘忙谢了,命人收下。
又在堂内摆酒宴给两位大人接风,众人席间殷勤劝酒,李侍郎反应机敏而常军门性格豪爽,与众人说些何金虎行止处事,各地风土人情。
宾主尽欢,自不在话下。
***宴罢,栾云桥把两位大人让到何府书房敬茶。
遣退了下人,三人聊着话就渐渐归了正题。
「栾管家,我二人此次前来实是有要事要办。
本来同来的还有文渊阁大学士户部的郑大人,因有公务,去县里公干了,恐怕此时贵地知府乃至省里臬番道三司都在迎候。
我的意思是说,我和老常都不是外人,请栾兄弟尽管放心。
」李侍郎四十上下,面皮白胖,只一双眼睛透着几分机敏,如今却一脸正色向栾二说道。
「哦?有要事到何府,想来必有老爷书信,何不请出来给栾某一看。
」「书信就在这里,栾大管家请看。
」说着,常威从袖中取出一封信函,上面还封着火漆,盖着何金虎专用的印章。
栾云桥再不多言,撕开封口,展信观瞧。
半晌,把信又递给二位大人,自己凝眉沉思着,待二人把信读了,才开口道:「二位大人都是自己人,栾某也不说套话。
老爷信中提到要随二位大人带去的四十万两银票,乃是小事一件,不消片刻就能取来交与二位。
唯独还需要的十五万两现银……却又几分为难。
何府库房现下一时间没这许多。
不知二位可能在府下小住两日,待栾某筹措一二。
」「这却是难办,我这次奉了上面那位爷的差遣,借进京述职之机联络东北几路人马。
本也不是什么急事,怕就怕在同来得还有户部的郑大人。
他可不是与我们一条心的官员所在,本来拜会贵府上以是惹人注意,耽搁的久了,便易招人耳目,产生不必要的麻烦。
」常威也知,不论谁家也不会存着如此多得现银,突然间登门就要,实在是难为了这位何府大管家,但也无奈的面带难色的说道。
李侍郎在旁边也为难得补充道:「就是眼下得了现银,也要立即暗地分批送走,我二人此次带如此多得随从就是为了拖延不得。
请栾兄弟想法子尽快筹措一下。
」栾云桥举杯,喝了口茶,静下心来沉思了片刻,答道:「好吧,既然差使如此紧急,二位大人便稍等片刻。
」转身吩咐人传李二管家速来回话,片刻一个身材高瘦,满脸事故的管家就进得书房。
栾云桥从袖中取出一把带着编号的钥匙,递给来人道:「你去府内内库,凭这把和库房的管事手中的钥匙,把里面的物件取来见我。
」王管家领命转身去了,不多时捧来两个锦盒,栾二打开检验,几人便上前观看。
一个盒内放得是一个通体碧绿的扳指,只见上面精雕细琢,偏又晶莹剔透,放着光华。
竟是一整块祖母绿雕成。
另一盒内却是一块血红的宝石,巴掌大小,镶嵌在一个金座之中,不看宝石,只是金座之上珍珠翡翠镶遍异宝。
就知此物价值不菲。
旁边李侍郎见多识广,看了二物,倒吸口冷气,问道:「这两件都是价值连城之物,就是皇宫大内也未见得能有,你何府从何得来。
」语出便觉失言,连忙装作咳嗽两声掩饰过去。
栾云桥呵呵一笑道:「这两件东西虽然珍贵,也是老爷早年间无意所得。
留在府中库内深藏,本无大用,今儿说不得要派上用场了。
」说罢,转身吩咐李管家道:「你多带几个人,飞马赶往省城,只找卢员外家的典当行,把这两件变成十万现银。
省城有我何家车马行,传我的话让管事的立即安排车辆将银两运回,务必在天明前赶回府上。
你可听明白了?」这是极其简单的差使,王管家对外联络本就熟悉,当下命人取了两个锦盒走了。
栾二目送着家人远去,才回头对李常二位大人笑道:「这时候也只有典当行的财神爷能拿得出十万现银,加上我何府还存有五万,断不会误了两位的大事,只是委屈二位要在我何府上屈就一夜了。
」李常二位见栾云桥行事果断,办事如此雷厉风行,也是心下佩服。
李侍郎更是手挑大指赞道:「久闻何府栾大管家不是凡品,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有几分点石成金的味道嘛。
呵呵,只不过这两件物件价值怕都不在十万以下,何老爷知道了,要心痛得掉泪咯。
」「哈哈,李大人哪里话来。
待日后栾某筹措了银两,再赎回来就是了。
二位大人车马劳顿,我派人带二位先在客房小憩,晚间栾某自有安排,你我三人再把酒寻欢。
」言下暧昧之意,三人自然心照不宣。
两位大人见正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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