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而去。
“怎么回事啊?”老胡把烟给点上,问民警道。
“我也不太清楚,听说是骗了人家钱想跑,我分局的一个同学给我打电话让我在这儿帮着压压阵。
”“这帮小子干事儿挺冲啊,哪儿的人啊?”老胡想起那个高个儿飞扬跋扈的劲头儿,有点儿不爽。
“听说是天华建筑公司的,我也就是看我同学的面子,要不然就他们那屌样儿,我才不甩他们呢?”民警吐着烟圈,眯缝着眼说道,显然对那帮人的旁若无人的劲头也早有不满。
要不是看在那那一千块钱的份儿上,他还真不想理这破事儿。
(10)赵芬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护士刚刚过来,给她换过药,夏晓霞坐在旁边陪着她。
这几天夏晓霞一直在医院,没事就开导她,陪她说话解闷儿,赵芬心里正是脆弱、无助的时候,遇见这么个善良的大姐,自然心生感激。
两个人之间的感情突飞猛进,已经好的跟一个人一样了。
赵芬看着正给她削苹果的夏晓霞,轻轻的说说:“夏姐,真谢谢你这几天过来。
”夏晓霞笑着说道:“嗨,小芬,你说这话干嘛,反正我也没事。
”她把削好的苹果递给赵芬,看见她脸上带着愁容,便说道:“你就别想那么多啦,事情已经结束了,叶青还是爱你的,别不开心了,啊。
”她很小心的避开敏感的字眼,怕刺激她。
赵芬这时心里想的却是那一幕:嫉妒愤怒的丈夫像个淫兽一样压在朱自蓉的丰满的肉体上疯狂的耸动着,朱自蓉的两条腿淫荡的盘在丈夫腰上,高声的淫荡呻吟着。
这情景就像自己在宋卫国身下时一样淫浪。
她知道这是丈夫一时之气,并不是他对朱自蓉感兴趣,他只是在她身上发泄他的愤怒。
朱自蓉并不值得同情,她被轮奸至死也是她自作自受。
但是丈夫,他会不会尝过了别的女人的滋味就不在理我了?他以后会不会再有别的女人?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他以前对我一心一意,但现在我做了对不起他的事,他就算原谅了我,还会不会像以前那样爱我?以后会不会有别的女人把他抢走?这些念头这几天一直在她脑海里盘旋,她没有丝毫把握。
她内心里把夏晓霞当成了知心的朋友,很想对她倾诉这些心事,但又张不开嘴。
“夏姐,”赵芬下了半天决心,厚着脸皮张了嘴。
自杀事件之后,她的性格好像有了变化。
成熟了许多,坚强了许多,胆子也比原来大了。
也难怪,她自杀的时候连死都经历过了,性格自然会和以前有些改变。
要照她以前的性格,这些话就是闷死也不会说出来的。
“嗯?什么事?”夏晓霞询问的眼神看着她。
赵芬其实话一出口自己都觉着奇怪,自己胆子怎么变得这么大了。
她突然觉得脸面不是那么重要了,她有一种冲动想把闷在胸口的话吐出来。
“你说我是不是个坏女人啊,我有老公,却和别的男人……又厚着脸皮让老公原谅我,我……我真是……”赵芬说不下去了。
“你可不能这么想!”夏晓霞这几天还是第一次听赵芬主动说起这些话题,她想了想,组织了一下说词,“嗯……这个事,其实也不能全怪你,凡是女人在一生中都有一些不正常的欲望,区别就是有的人能够理智的控制这种欲望,有的人因为种种原因失去了控制,但是吸取教训就好了。
你看,叶青都表了态了,他心里还是爱你的,你也不要总想着这件事了,要不然肯定会影响你们以后的生活的。
”赵芬垂头不语,夏晓霞知道她是心里自责,觉得应该想法减轻或转移她的负罪感。
便说道:“其实这都是宋卫国那个王八蛋害的你,这种杂碎应该被千刀万剐,赵芬,你要是再想着这事儿岂不等于是继续让宋卫国在精神上折磨你吗?”听到宋卫国的名字,赵芬的眼睛里射出刻骨的仇恨。
“我知道,我恨不得亲手杀了他。
我不是担心这些。
”“那你想什么呢?”夏晓霞好奇的问。
“我……夏姐,我拿您当我的亲姐姐,我的这些话就只对您说。
”赵芬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
“叶青……嗯……你说叶青他会不会因为这件事以后再找别的女人啊?”“啊?”夏晓霞一愣,一时没反应过来。
等消化了这句话的含义后,也有点发呆。
“这……这个……不会吧,你别多心啦。
叶青不是那样的人,他不是都给你说过了吗,你别胡思乱想。
”“不是,你不知道,那天我看见了……”赵芬把她那天看见的给夏晓霞说了一遍。
“你说我该怎么办哪。
”还有这事儿?夏晓霞可真是没想到。
按理说这是别人的私家事情,她不好多口。
可是看着赵芬那可怜巴巴的眼神儿,她还真是不忍放下不管。
但毕竟这个话题太敏感了,她便小心翼翼的说道:“这个……哎呀,叶青也不像话,他可能是那会儿心里难受,一时冲动,他不可能看上那种女人的。
对不对,你跟她比比,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嘛。
叶青他肯定是这个一时发泄一下,你这个别想太多了哈。
”她说的很含蓄,但没法说的再明白了。
出乎她的意料,赵芬竟然也同意她的话。
“嗯,我想了想,觉的也是这么回事。
但是我担心的是我们可能再也不能回到以前那样各自的心里只有彼此的程度了。
虽然他原谅了我,但我知道我们之间一定有了裂痕,万一他以后遇到比我更好的女人,我怕他……我有种预感,我以后可能无法再完全拥有他了。
”夏晓霞已经明白了赵芬的意思,但心想这怪谁呢,这事情归根到底是宋卫国引起的,但你也有责任,这苦果也只好你自己吞了。
但作为朋友她不能这么说。
她安慰道:“你是怕叶青碰到好的女人会离开你是吗?这个你倒不用担心,我觉的叶青对你的爱绝对是根深蒂固的,他以后有没有别的女人这我不敢肯定,但就算有他应该也不会抛弃你,你在他心中始终是占着绝大部分的重量的。
”“真的吗?”赵芬的眼中放出了光芒。
这几句话不管准不准,毕竟对她是一个寄托。
“这个倒是……你没注意到吗?叶青什么时候看你的眼神都是充满爱意的那种眼神,可能你时间久了习惯了,但我们外人看的很清楚,这叫旁观者清。
再说我好歹也比你多吃了几年饭,经的事情多一点,见过的人也多一点,这个应该是没错的。
”夏晓霞暗叹一声。
照理说赵芬外貌条件这么好的女子,出了这种事,就是索性破罐破摔和叶青分手也不愁没人追,现在不是封建社会要求妇女从一而终。
她作为在街道居委会工作的人这类事情见的多了。
可赵芬宁愿自杀来向丈夫表明自己的悔恨,这种痴情让她感动,现如今这样的女人不多了。
原来她们就认识,通过这几天的朝夕相处,她对她的了解更加深了。
这是一个善良的女子,并不是那种水性扬花的女人,与宋卫国的外遇完全是宋卫国一手策划的阴谋,她不应负上主要责任。
如果,让一个错误就毁掉她的一生,那对她真是太残忍了。
所以她尽量拣好听的安慰赵芬。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病房的门开了,叶青从外边走了进来,手里还拎着水果。
赵芬看见了他,眼睛里顿时没了别人,两道喜悦的目光紧紧跟随着他,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欢悦起来。
叶青走到床前坐下,和夏晓霞对面,冲她点了一下头,“夏姐,……哎,真是谢谢你了。
”“嗨,说这干嘛?赵芬管我叫姐,那就是我妹妹,这不是应该的吗?你说这就见外了。
”“嗨,夏姐,您对我们真是…得,没说的,等赵芬出院了,我请您吃饭。
”叶青真是对她很感激,想起以前对这个邻居还觉得她挺烦的,现在怎么看怎么觉得她可爱。
“呵,这可是你说的啊。
小芬作证,你可不许赖。
”夏晓霞头一次听叶青用这么亲热的口气跟她说话,心怦怦的加速跳了几下,脸也有些发热。
她为了掩饰便站起身说:“我出去吃饭,小芬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带回来,还是米线吧。
”“哎,夏姐,”叶青站起来,拿出100块钱要塞给夏晓霞,“这几天都是让你花钱的,这你得拿着……”“哎你这是干啥呀,我请我妹妹吃饭还要你买单啊,一边儿去一边儿去,甭在这儿装!”“不是,夏姐……”“行了,等你请我吃饭的时候有你掏钱的地方,你甭塞了啊!你再弄这我跟你急了啊!”在夏晓霞的推辞下,叶青只好收起了钱。
送走了她,叶青重坐回了床边。
轻轻的握着赵芬的手,怜爱的看着她。
赵芬敏锐的注意到丈夫虽然脸上没有什么,但眼神里不时闪过淡淡的忧愁。
她不由紧握了一下他的手,深情的注视着他。
叶青轻轻摸了摸包着纱布的伤口,温声问道:“还疼吗?”赵芬慢慢摇了摇头,“不疼了,大夫刚来换过药,说伤口长的差不多了。
”“哦,这样啊。
”叶青点点头,拿出个苹果慢慢削着,“他说还得住多长时间?”“他说最好还是再观察一下。
停个三、四天看看,如果没什么事就可以出院了。
”“三、四天啊……”叶青知道这是医院惯用的招数,好让你多缴住院费。
不过他认了,最要紧是赵芬的伤能彻底治好。
“老婆,你……想不想去别的城市生活?”叶青突然语出惊人。
“什么?我不明白……”赵芬睁大了眼睛,疑惑中带着不安。
“就是咱俩不在这儿呆了,去别的地方重新生活,你愿意吗?”叶青目光灼灼的盯着赵芬。
“怎么突然……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是因为我?……”赵芬更加摸不着头脑了。
“不是,跟你没关系。
我就是这么问问。
如果有一天我想走了,你愿意跟我走吗?”叶青口气稍微缓了一下。
他说这话其实是认真的,他答应肖佳的事只是迫不得已,在那种情况下,他只能先稳住她。
白瑞霞那边又没什么好的解决办法,虽然白瑞霞跟他表白时他挺感动,但他实在不想再被肖佳纠缠下去了,要么彻底翻脸跟她卯,自己虽然不在乎,但万一她对赵芬怎么样或者连累了白瑞霞那可不好。
要么三十六计走为上,实在不行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赵芬目光定定的注视了丈夫一会儿,女人的直觉有时是很准的,她觉得肯定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但现在在她心里,叶青就是她生命的全部,这是一种已经深入骨髓的感情。
“老公,”赵芬轻幽但斩钉截铁的说道,“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不论你去哪儿我都会跟着你,永远跟着你,生生世世跟着你……”叶青眼泪差点出来,他努力忍住泪,将妻子拥入怀里。
在外边一切的不顺心的事情,仿佛都无足轻重了,心里憋闷的心火也仿佛舒展开了,这才是我的老婆啊!谁也取代不了,能和我不离不弃共渡一生的爱人啊!他怀着满腔深情轻轻在她耳边叹道:“老婆啊,你永远是我的老婆啊……”赵芬早已泪流满面,直到此刻她心中的包袱才完全放下。
丈夫这一声轻叹所表达出来强烈的爱意真的让她感到全身都包容在幸福里。
老公,我永远是你的……她在心里应道。
张戈被蒙着眼睛,尖锐的硬物顶着腰间,坐在那儿一动不敢动。
他被拽上车已经很长时间了,期间车一直在开,由于被蒙着眼他也不知道在往哪儿开。
车上的人也没一个说话的。
他恐惧得全身发抖,心都快跳出腔子了,大气儿都不敢出一口,不知道这帮人要把自己带到哪儿,也不知道他们想把自己怎么样。
又过了不知多长时间,车停了下来,车门呼啦一下打开,一双有力的手抓住他胳膊把他给拽下车。
他由于看不见路,没有平衡感,刚一下车脚下一踉跄摔了个狗吃屎。
接着耳边就是一声低声喝斥:“起来,他妈不会走路啊!”他被人架起来,跌跌撞撞连拖带拽给往前拖,走了一段路,好像又下了一段台阶,接着就是咣当一声好像是开铁门的声音,他被人在背后猛推了一把,一下往前扑倒在地。
接着背后又是咣荡一声,铁门关上了。
他战战兢兢的等了一会儿,周围没有动静,他壮着胆子把蒙着眼睛的黑布拿掉。
这里好像是地下室,光秃秃的四面水泥墙,天花板上一盏小灯泡发出微弱的光,一扇铁门把他与外界隔绝起来,这……这里究竟是哪儿啊?他惊恐的看着四周,周围没有别人。
他明白了,自己被监禁了!“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啊!你们要干什么啊!救命啊!”他疯狂地用手捶着铁门,狂喊着,但没有人回答他。
难……难道我要死在这里?天哪!谁来救救我啊……他力气耗尽,颓然坐在冰冷潮湿的地面上,心中充满了绝望……地下室的外边,是一个荒废的工厂大院,几个混混打扮的人聚在一起或蹲或站正抽烟,领头抓张戈的那个高个子正拿着手机打电话。
说了一会儿,他收了线走了过来。
“明哥,怎么说?”其中一个混混问道。
“先把他在这儿关两天再说,等我们需要了自然会来的。
你们把他看住喽,别让他跑了,也别让他出什么事儿,懂吗?”叫明哥的高个儿,随手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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