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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睫毛扇啊扇的,油光水亮的红唇抖颤颤地说:「灯……我想关灯……」「不行!」罗格飞霸道的宣告,同时覆住她腿间的大掌开始不安分的蠕动起来,顽皮的缠弄起她柔软的耻毛。

    「求求你……把灯关了……」冷盼凝软弱的嘤咛着。

    「不要……我要看着你……难道你不想看我吗?」罗格飞低下头,舔去她额边流下的汗珠。

    「我……」冷盼凝被他问得哑口无言,也被他吻得哑口无言。

    罗格飞现在的举动就像一只小狗,伸出舌头不停舔舐着她脸上因紧张而狂流的汗水。

    「你为什么这么紧张……」罗格飞舔完她的脸,又开始舔舐起她细腻的嫩颈,边舔边问道:「这是你的第一次吗?」虽然她身边的男人从不曾间断,虽然关于她「北港香炉」的流言早已传得震天价响,但是他只相信自己的感觉,他的感觉告诉他,她的身体纯洁得像张白纸,像一张没有被任何男人染指过的白纸。

    「怎……怎么可能嘛……」冷盼凝失笑地道。

    罗格飞是不是疯了?竟然会问她这种问题,她怎么可能还是处女呢?他的耳朵该不是聋了吧?否则怎么可能没有听过她「北港香炉」的外号呢?「北港香炉人人插」耶,他竟然还以为她是处女……「是吗?你真的不是第一次?」罗格飞皱起眉头,总觉得她的笑声听起来不是十分真诚。

    冷盼凝摇摇头,心里却莫名的感动起来。

    罗格飞竟然真的把她当成处女看待……她的心里涨满了异样的情愫,无暇去理会屋里的电灯到底关了还是没有。

    突然之间,罗格飞显得很不是滋味,他用力的吻住她摇晃的小脸蛋,他不想再看见她摇着头,如果可以,他多么希望可以看见她点点头,他多么渴望自己是第一个拥有她细致美丽身体的男人。

    轻轻的、主动的敞开双腿,冷盼凝感觉到罗格飞的大手不再只是单纯的扯弄她的耻毛,而是用整个厚实的大掌覆住她腿间所有的私密,他的指腹抵在她的洞口外,快速的震荡着。

    「啊……」冷盼凝紧紧地捉住床单,轻轻地摇摆着身体,她紧闭着双眼,不敢看见跪在她敞开腿间的罗格飞,也不敢看他侵入她私处的方式,她只敢闭着眼睛感受他带给她一波又一波销魂的快感。

    狂烈的欲火和莫名的怒火夹烧着罗格飞。

    既然没办法当她的第一个男人……他咬着牙拚命用大掌与长指逗弄着她白嫩玉体上最敏感的洞口,他清清楚楚地看见她主动把腿儿张得开开的,她不停抬高潮湿的下体配合着他大掌的律动。

    她……果然是个经验丰富的女人……是他小看她了。

    「啊……」冷盼凝骤然睁开眼睛,摩挲着她腿间的大掌移到她的臀下,她看见罗格飞的双手紧紧地掐住她的臀瓣,他把她的臀部抬得高高的,把她的双腿圈在他的腰上。

    好热……一柱火焰抵在她的入口,膨胀了下体的欲望,烧融了她体内冰封的春潮,黏蜜蜜的欲汁源源不绝的从她体内流出来。

    浓浓的情欲春水不断吸引着罗格飞,吸引着他亟欲冲破一切禁忌,直捣女性最深隐幽香的禁地,他用力挺腰,照自己所想的这样做了,狂野的、猛烈的、激进的冲进冷盼凝的体内,冲进她柔嫩的软壑里……不,除了柔嫩带汁的肉壁之外,还有别的……罗格飞停在冷盼凝柔嫩的深处,张着大嘴,看着她倔强的小脸,她的小脸扭曲着、痛苦着,小嘴紧抿着,好象抵死也不肯发出声音。

    他快速的从她体内抽出来,疯了似的松开她的臀,捉起她的肩,摇晃着她纤细的身体,暴躁的大吼,「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要说这不是你的第一次?」冷盼凝不懂他为什么要这么生气,她用力的挣脱他的大手,平静的说:「第一次和第一百次又有什么差别,你为什么要这么生气?我不会因为你成了我的第一个男人,就黏着你、赖着你;反正我不缺男人,你也早有了莫芳霏,我们只是玩玩而已,何必这么认真呢?」老天!听听她说的是什么话?什么叫做玩玩而已?当他因为自己的粗暴而懊悔不已的时候,她竟是如此的轻描淡写。

    听完她的话,罗格飞的怒火不减反炽,熊熊的怒火烧红了他的双眼,也烧哑了他的嗓音,他嘎哑的吼道:「我不是怕你黏着我、赖着我,如果你肯老实告诉我这是你的第一次,我会温柔一点!」冷盼凝被他吼得一愣一愣的,她坐正身子,拉起被子遮住裸胸,垂着泪说:「你已经很温柔了……真的……我没有关系……」「你这个傻瓜到底在想些什么啊?」罗格飞靠近她,心疼的把她的黑颅揽进怀里,轻轻地揉着她滑细的青丝。

    「我没想什么……我只是太伤心了,临时想找些安慰,我并没有想破坏你和莫芳霏的意思……以后我们还是各过各的桥、各走各的路……我不会给你带来困扰的……」靠在罗格飞刚硬又充满男人味的胸膛里,冷盼凝老是觉得鼻头酸酸的,有种欲泪的冲动。

    「我没有困扰,我想和你在一起。

    」罗格飞坚定的说。

    「笨蛋!你会被同学嘲笑的……你知道大家都说我是……」冷盼凝慌乱的抬起头。

    望着他坚定的眼神,可怜兮兮地说。

    罗格飞遮住她的小嘴,又疼又怜的说:「我说过谣言止于智者,我从来没有相信过那些流言。

    」「真的?」冷盼凝睁大一双水雾雾的美眸,望着他。

    「真的,我早就知道你又漂亮、又聪明,可是我老是搞不懂自己是哪里得罪你了,每次见到你,你老是像仇人的瞪着我,腮帮子鼓得像只小青蛙,我还以为你很讨厌我,所以都不敢追你呢!」罗格飞老实的招认。

    听见他的话,冷盼凝又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像他这样不可一世、自尊自大的男人也会有胆怯的时候吗?「喂!像我这样帅气十足、脑袋又顶呱呱的男人,你到底对我有什么不满啊?」罗格飞大剌剌地问。

    「因为……我最讨厌客家男人。

    」冷盼凝小声的说。

    闻言,罗格飞简直要昏倒了。

    天啊!没想到冷盼凝的「省籍情结」竟然严重到这种地步?「你有没有搞错啊,客家男人一向是最优秀、最有男人味,而且也是最聪明的,你知不知道以写大河文学着称的钟肇政就是客家人,你到底有没有脑袋啊,竟敢歧视客家男人?」罗格飞一副振振有辞的模样。

    这个白痴!人家说得没错,牛牵到西边回来还是牛,沙猪即使绕了地球一圈回来也还是沙猪。

    冷盼凝顿觉无奈又无力,连开口反驳他的力气都没有了。

    「你干嘛在我面前又是哀声、又是叹气的,这个时候你应该用崇拜的眼神望着我才对啊!」罗格飞一脸的不满。

    冷盼凝忍了又忍、忍了又忍,最后终于毫不淑女的大叫一声,「住嘴!你这个无可救药的沙文主义客家猪!」什么?这女人平常文文静静的,没想到是个野性未驯的小野猫,竟敢对男人这样大呼小叫的。

    罗格飞一个气不过,忍不住掀开她胸前的被褥,把赤裸裸的刚硬体魄和她一身柔软香滑的凝脂雪肤紧紧地贴黏在一起,然后不由分说的吻住她出言不逊的小嘴。

    「啊……混蛋……你走开啦……」冷盼凝好不容易避开他狂索的唇,喘着气破口大骂。

    「你不是要安慰吗?我刚刚安慰了一半,现在我要让你看看什么叫做客家民族的『男性本色』。

    」罗格飞蛮横的将她压倒在床上,毫不客气的对她「上下其手」。

    「你混蛋……混蛋……唔……啊……」冷盼凝的咒骂声不知不觉被吟哦的喘息声所取代,挣扎的四肢扭动成激情的纠缠。

    男人和女人之间燃起了激烈的爱欲情火,一声比一声激情的呻吟掩没了窗外滴滴答答的雨声,为单调的雨夜平添了一抹又一抹绮丽的颜色。

    不过,这也是罗格飞和冷盼凝曾经共度的唯一一个夜晚。

    冷盼凝打了一个寒颤,把思绪从三年前遥远的雨夜里拉回到现实中。

    那些都已经过去了,那个可怕的夜晚过去了,那个可恶的混蛋过去了……现在的她坐在宋如风的身边,宋如风斯文沉稳,带有一种温暖的特质和一种让人心安的气味,她的心渐渐平静了下来。

    「冷小姐……我刚刚叫了你好多遍,你都没有听见吗?」宋如风仍是一派的温文尔雅。

    如果换成罗格飞的话,恐怕老早暴跳如雷,凶巴巴地指着她的鼻子叫着,笨蛋!跟他罗格飞在一起的时候只能想着他一个,不准想别的事情!想起罗格飞横眉竖目的模样,冷盼凝忍不住笑了起来,然而她美丽的唇角才扬起又瞬间冰冻在脸上。

    都什么时候了,她竟然还想着那个死沙猪啊?她究竟是哪根神经不对了?「冷小姐……你没事吧?」宋如风难得露出紧张兮兮的衷情。

    好好的—个大美人,怎么突然就傻了呢?冷盼凝回过神来,向宋如风说:「对不起……我出神了。

    」为什么还要想罗格飞?她以为自己老早把他忘得—干二净了,为什么当她坐在年轻有为、脾气又好得不得了的宋医生身边,心里想的净是那个可恶至极的客家大沙猪?一定是因为下雨的关系,只要下了雨,她的脑袋就变得混混沌沌的,管也管不住,否则她才不会一直去想那些八百年前老掉牙的陈年往事。

    「现在时间还早,你想不想四处逛一逛?」宋如风问道。

    滴滴答答的雨水仍不时打在玻璃车窗上。

    冷盼凝多想答应宋如风这难得的邀约,她原本还以为宋如风眼里根本没有她呢,没想到他对她也一样有好感,幸好她约了他一道赴宴,否则不知道还要苦等多久才能与他走到这一步。

    答应他啊!她不是期待好久了,不是早就注意到这个好男人了吗?但是……是因为这场雨吗?扰得她心烦意乱的。

    她神智不清的说出,「我有点累了……想回家休息,你可以送我到上午那家美容院前面吗?」搞什么啊,她是不是疯了,竟然拒绝这样的好男人?她心里另一个声音喊道。

    「改天等冷小姐精神好一点,我再请冷小姐吃饭。

    」宋如风是个君子,绝不强人所难。

    「嗯……」冷盼凝应了一声,然后低下头专心听着雨滴拍打在车窗上的声音。

    明知拒绝了宋如风的邀约后,下一次不知道何时他才会再开口约她,但她还是做出这种莫名其妙的白痴行为。

    都是雨天惹的祸!讨厌的雨……但是为什么要讨厌下雨天呢?小时候不是最喜欢打着伞、穿着雨鞋,在下雨的路面上踏着水花打水仗吗?什么时候开始那些单纯美好的记忆已经打动不了她的心了?是不是打从滴滴答答的雨声融入了另外一种激情的声音之后,她就不再喜欢下雨天了呢?不管雨下得多大,最后总会被太阳蒸发,也许冷盼凝讨厌的不是下雨天,而是一切留不住的东西……回到家,踢掉碍事的高跟鞋,脱下喜气洋洋的桃红色洋装,洗尽脸上浓丽的彩妆,冲去身上黏黏答答的湿气,冷盼凝像只嗜睡的猫跳上软绵绵的床铺。

    下雨天,睡觉天,进入梦乡之后,恼人的雨滴声自然耳不听心不烦。

    没想到愈睡心愈烦,老天爷简直存心要和她作对似的,竟然从滴滴答答下成哗啦哗啦,吵得冷盼凝翻来覆去不能成眠,更夸张的是连电话铃声也来凑热闹,一声、两声、三声……妈呀!都已经数到三十七响了,电话铃声仍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继续吵不死人死不休的响下去。

    冷盼凝气呼呼地抄起床头的电话,没好气的应了一声。

    「你好,很冒昧打扰你,这里是惠佑医院……请问小姐认识一位叫罗格飞的男人吗?」是一个细声细气的女生。

    什么?医院?罗格飞?这是怎么一回事?冷盼凝的心脏紧张的狂跳了跳,她握紧话筒,焦急的问道:「罗格飞他怎么了?」「是这样的,罗先生出了车祸被送到医院来,我们发现他的手机里最近—次拨出的电话号码是小姐家里的电话……所以才打过来试试看……」罗格飞的手机里怎么会有她的电话号码?毕业后她搬了好几次家,电话号码也跟着换了好几次……不过现在好象不是想这些事情的时候,倒是罗格飞那死沙猪好端端地怎么会出了车祸?「如果小姐方便的话,可不可以请你到惠佑医院来一趟……」「喔……我马上到。

    」挂上电话,冷盼凝连忙捉了t恤和牛仔裤胡乱的套上,穿上球鞋、带了钱包,冲到楼下拦了部计程车,飞也似的赶到了惠佑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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