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欺诱刘正清,无非就是希望太后能早一点死。
可太后死了对他有什么好处?」「太后死了,皇上的势力自然被削弱了。
能制衡他的因素又少了啊。
」季如意道。
白逸摇了摇头:「我觉得不仅仅是这样。
如果说承亲王有心要篡位,太后死了,皇上就会立下子嗣为储。
到时候朝廷上下的官员多会向储君靠拢,就算皇嗣之间还有争斗,那也都是皇室之间的事了。
所以说承亲王更应该让太后活下去才对,太后活下去,皇上不立储,这样他们你争我夺,对承亲王更有利才对。
」季如意点了点头,可又疑惑道:「可是是皇上先说因为太后的病,暂缓立储的事啊!这又是为什么?」「这我也想不明白。
感觉好像是皇上自己他的圈套里跳,而承亲王却好像反而希望皇上从自己的陷阱里逃出来。
真是莫名其妙。
」季如意心里想了想,忽然笑道:「其实这也简单。
」白逸看着她道:「怎么说?」季如意道:「假如现在周文山回来了,大想把这个大家大业传给他儿子。
你是他的亲戚,却想谋夺家产,你会怎么办?」白逸想了良久,仍没想出所以然来。
季如意又道:「我刚才那个比方没打好。
说句大不敬的话,假如你是承亲王,你想谋夺皇位,你会怎么办?」「这个问题我想过了。
」季如意笑道:「你是想过了,可只你顾着想里面去了,却忽略了外面。
你总想着这是一家人的事,只想到家里面的人该怎么办,却一时忽略了满朝文武怎么看,天下百姓又会怎么看。
」白逸恍然大悟:「是啊,我怎么没想到这一点。
承亲王纵然想做皇帝,若他冒然的逼宫夺位,那就是冒天下之大不韪。
不说百官难服,恐怕还要遗臭万年。
」季如意道:「不管怎么说,皇上是天下的表率。
倘若皇上名不正言不顺,何以正天下?古今以来多少次改朝换代,那个皇帝不是想方设法的给自己正名。
所以皇帝必须得是正义的,名正了,才能言顺。
要想让天下的子民臣服,他就得想办法让自己合情合理合法的坐上那个宝位。
」「这么说来,就有一个最简单,最有效的法子。
那就是——禅让!」第096章极刑,香逝(上)「皇帝觉得自己不贤,让位于贤能的叔公。
这样,不管是在皇族,在百官,在天下来说,都是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那么就合情合理合法,名正言顺的当皇帝了。
」白逸道:「只要立了储君,万一哪一天皇上暴毙,储君即位。
不管皇子之间的党争再怎么厉害,有他承亲王力保,众皇子又怎么能抗衡?然后再找个机会逼皇帝禅位……这一招何其歹毒!」「听起来是毒了点儿。
可是个妙招啊!」季如意道。
「人说做大事者要纵观全局,眼光不能陷入一隅如井底观天,管中窥豹。
想不到我思想如此狭隘,看来不是一个做大事的人啊!」白逸轻叹了一声,不由得有些气妥。
季如意怎么不知道他的心思:「你怎么就不是做大事的人了?在我看来你就是这一家之主。
」季如意再次拿着他的手放进了自己的裙带下:「自己能把事情做好的,那是能做事的人。
不用自己动手就能把事情办好的,那才是会做事的人,做大事的人。
这回你之所以没有我看得开,看得远,主要还是因为你经验不够。
倘若你因此而气妥,当真叫我小瞧了你。
」白逸听了,心里一阵暖暖立的感动,忍不住在她唇上亲了一口,鼓起劲道:「好,我一定不会让你看小了!」「这才是我的好夫君,好主人。
」季如意淫媚的倚偎在白逸身旁。
白逸轻抚着她的身体:「有你在我身边真好,你是我的福气,是我的知心如意,如意娇妻。
」季如意开心的问道:「是娇妻吗?」白逸笑道:「你若真想,娶你又何妨。
」「不用了。
」季如意将他的手贴在自己的胸膛:「只有能伺候在你身边,我就心满意足了。
」「你可别逗我了,再逗我,心里的欲火可就真消不下去了。
」白逸将手收回来。
「消不下去就泄了,如意弄箫的本领一定会让主人舒服的。
」原本还是晴朗的天气,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雨。
雨来势很大,不一会儿倾盆的大雨就已经瓢泼而下。
天上乌黑的云密显得沉沉地,压抑得有些难受,屋外刷刷的雨声让人再听不到别的什么。
亮堂的屋里也变得阴暗了,就像到了夜幕一样。
季如意爬下床去,点起了灯,灯芯上的火焰摇拽不定,晃得让人更加心烦。
季如意皱起了眉头:「刚才还好端端的,怎么一样子就变了天。
」白逸长吐了一口气,想吐出心中的压抑,可看着窗外的滂沱大雨,心里越发的不舒服,难受得很。
西北城的大理寺监狱里更加阴暗,暗得隔着面也看不清对方的模样。
拖着深沉的铁链子,一步一步被拉进了刑房。
刑房中的火把就像血一样,那么红。
一道眩目的闪电从铁窗外划过,映清楚了两个人的脸庞。
魏麒麟看着被铁镣铐住的春香,冷冷说道:「刑部有一百单八道酷刑,你应该听说过吧。
现在最后给你一个机会,你最好当着本大人和内廷卫的面从实招供,否则你是不是还能安然无羔的离开这里,我可就很难说了。
」外面的雷声震得人心里发慌。
被绑在木桩上的春香心里是真害怕,她以前的老爷周文山就久居知府之位,在洛城时对于大狱的痛苦她是深深知道。
可是她自从接受如意的精心调教之后,她的内心已经不容许她再出卖自己的主人。
「看来你是不想说了。
」魏麒麟道:「说实话,我真的不想对你一个弱女子用刑。
可是不用刑,我又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还是假呢?哼哼!」魏麒麟打了个眼示。
两个衙役顿时从刑具中拿出来了许多像称铊一样的铁块。
魏麒麟缓缓说道:「皮鞭,水火棍,那种上不得台面的小把戏不在我们刑部一百零八道酷刑之内。
刑部一百零八道酷刑,共分为金、木、水、火、土五刑,每刑二十一样,计一百零五项。
另外还有三项最厉害的刑罚,用在你身上那就大材小用了。
大多女人都特别爱惜自己的容貌,特别是像你这种还有几分姿色的,如果被毁了容,恐怕是生不如死吧。
」春香看着那些不知道要干什么用的铁块,听着魏麒麟阴冷的生声,身子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
魏麒麟将她的恐惧瞧在眼里,笑了一声:「可能你觉得毁容并不算什么,其实那就要看怎么了。
本官说过酷刑里有金木水火土五刑,如果你能撑过三道刑罚还不改口的话,那本官就相信你说的是真的。
哼哼,上火刑!」一个烧得火旺火旺的大火炉被架了出来,炉中的火焰冒得一尺之高。
几十个铁块被扔进了熊熊的火焰中,不用说也知道他们会拿它干什么。
「把犯人的同伙也带过来,让她亲眼瞧一瞧她的伙伴是怎么被折磨的。
」霪霪被带进来时,铁块已经烧红了。
魏麒麟笑着拍了拍霪霪的脸道:「我先让你瞧瞧你伙伴的痛苦,你这么一个大美人,应该会更加珍惜自己才对。
来人啊,动刑!」差役们用铁架把炉火中的铁块都勾上来,每个铁块上都有一个钩子,可以将铁块挂在手镣之间的环扣之中。
魏麒麟开心的大笑了起来:「这道刑叫做『点到为止』,是个小游戏,就是将一斤重的烧红铁块,一个一个挂在你的身上。
你可要小心一点,把手伸直了,万一支持不住把手放下来,那些火红火红的玩意儿就会烫着你。
姑娘体弱,先给她上十个吧。
」十来斤重的东西,提起来并不是很重,可是是把那些东西挂在两手之间的铁链上让你伸直了双臂不动,那就是一种折磨了。
漫说是男人受不了多久,就是练武之人过一柱香的功夫也够难受。
何况是春香这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丫环。
果然不到半盏茶的时间,春香就痛苦不堪了,两只悬在空中的手不停的发抖。
春香咬着牙,额上的汗珠一层一层的往外冒。
那汗珠滴在红红的铁块上,发出的『嘶嘶』声,听得更是让人发毛。
春香手臂一软,松了下去。
『啊』一声惨叫,火红的铁块顿时烫在囚服之上,激起一阵青烟,不得不又拼了命的把手臂抬了起来。
「你招是不招?娇嫩的身子被烫得左一块疤又一块伤,烫坏了可就不好了。
」春香抬着手,忍着泪道:「大……大人,民女说的都是真的。
的确是承亲王……承亲王府的人叫我们这么干的,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吧……」「看来你还是不想说实话。
」魏麒麟脸上一冷:「来人,再给我加十块!」「是!」两边一声应下,将已经快冷却的烙铁换下,又多加了十块,比刚才更多了一倍的重量。
春香惨叫连连,哀嚎阵阵,那么重的铁块她怎么抬得起,手一软那二十个红烙铁就全落在她的大腿上,被烙铁一激,又拼命的把手抬起来。
如此没有几个回合,春香手上酸得一点力气也没有了,只得任由那火红的铁块烫在自己的肉上,不停的惨叫流泪。
第096章极刑,香逝(下)刑房里充诉着春香的叫声。
霪霪见着春香受苦,皱起了眉头,但仍是平声静气的说道:「该说的我们已经都说了,为什么还要对我们动大刑?」魏麒麟道:「你们是招了,可我不知道你们说的是真是假。
」「是真是假,那是你们官府该调查的事!」魏麒麟笑道:「我现在不就是在调查吗?总得先质询了你们,再去问王爷是否真有其事。
」霪霪知道他是要故意折磨此自己和春香,也无话可说。
只希望春香能咬着牙齿挺过去,千万别把主人供出来。
那铁块一直被烫到冷下来,魏麒麟才叫差役把它取下来,对春香说:「怎么样,这下舒服了吧?没有了这双玉腿,我看你怎么伺候男人。
腿也烫过了,看来你还是不想招的样子,那我就给你尝点别的吧!不知道你是想试一试『热情之吻』还是『火眼金睛』?哦,对了。
还你要说话呢,『热情之吻』你是尝不了了,那就『火眼金睛』吧。
来啊,上刑!」两个差役又不知道去取什么去了。
内廷卫看着魏麒麟这么折磨一个弱女子,实在太过残忍。
可这确实是天朝内所有的刑罚,火烧朝廷军库属于反叛朝廷的重罪,魏麒麟有权对她用这样的重刑。
不一会儿,差役就拿了一张布条和两个小纸包来。
魏麒麟阴冷的笑声又再次响起:「知道这纸包里装的是什么吗?是上好的黑火药。
给犯人用罚的时候,用纸给它包好,再用布把它系好,固定在犯人的眼睛上。
然后只需要一点点火星,那你的一双眼睛就真的是火眼了。
哈哈哈哈……」春香光是听他说就觉得不寒而粟。
差役们的布条慢慢地蒙上了她的眼睛。
春香惊恐万分的叫了起来:「霪霪姐……霪霪姐救我啊……霪霪姐……!!
」春香大喊大叫,哭得泣不成声,在木桩上拼命的挣扎。
可是有大铁镣锁着,怎么也挣扎不下来。
霪霪知道魏麒麟是说用刑就会用刑的,可她也是千般万般也不能把主人说出来。
只好一狠心,闭着眼不去看她道:「官府们心肠太黑了,可是我们做了就受着吧。
咬着牙也要忍下去!」春香哭喊道:「可是……可是我怕呀。
姐,我受不了了,我怕呀!姐姐,救救我吧,求求你救救我……」魏麒麟挥手,让动手的差役停下,对春香道:「你有什么话要说吗?有什么就直管说,说出来就不用受苦了!」「别听他的。
」霪霪叫道:「我们没什么话要……」「住嘴!」魏麒麟一个巴掌重重的甩在霪霪脸上。
差役们等着魏麒麟下一步的命令,魏麒麟却等着春香的话。
春香静了下来,想了很久。
受着这般肉体和精神上的双重折磨,她真想就这么屈服了,把他想听的话说给他听。
可是夫人的教导言犹在耳,纵使受尽千般苦难也绝不能背叛自己的主人。
这种尖锐的冲突,就像把她的心放在油锅烤,那样煎熬,那般难受。
想了很久,春香突然像认命般的哭了起来,那泪水都把布条浸透了,顺着脸颊流到了脖颈。
也不挣扎了,也不叫喊了,只是在那里不停的哭,不停的哭……霪霪心里喘了一口气,又同情的看着春香,她的心里也是同样的难受,同样的痛苦。
「动手!」魏麒麟收住了笑容,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差役从火炉中取出被烙红的铁棍,慢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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