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好!我这去给李将军弄两挑子盐,保证够他家里吃上一年!”苏惠兰也明白自己说错话了,她干脆装迷糊了:“那我也要……”雷凡起见到这个情形,只得打着哈哈:“那好!给我也来两担!”他们刚退走,那几个盐商又来了!霍虬十分客气地把他们请了进来,可他们脸上都是一张苦脸,没有一个人在哭穷的,他们向程展请求道:“程将军,您收复自流井已经整整八日了,可是现在自流井的盐井生产又毫无动静,长久下去不堪设想啊!”程展却是有自己的一套道理:“几位老兄,自流井紧邻贼区,若不能平定播郡,则自流井不足以自保……”“现在我们必须要拿下播郡,自流井才能自何,否则自流井即便生产出来食盐,也是资敌!”资敌这个罪名谁都不敢承担,这可是资敌啊!他们又小声地询问了一句:“那么程军主,那今天余财东那边……”程展冷哼了一声:“那是余老绅士关心军中疾苦,主动捐献地,怎么……”他的声音一下子大了:“他又反悔了!”夏语冰已经把银剑拔了出来,杀气腾腾,这帮士绅都哑口无言了!这个娃娃军主年纪虽轻,却是出名的心狠手辣,而且在自流井这个地盘,只有他说了算,原本想趁着这段时间狠捞一笔,结果却被卡得死死了!程展心里有数。
时间在这一边!个富商又小声地商议几下,然后一个十分精明的中年来,他看了程展一眼,然后朝着夏语冰和苏惠兰说道:“在下与程军主有几句私话要谈,请两位姑娘回避一下!”程展点点头,苏惠兰知趣地退了出去,可是夏语冰想要退出去的时候,却被程展拉住了:“语冰,你别走!”夏语冰冷冷地看了程展一眼,重重地拧了程展一把。
却留了下来。
她的心底开花了。
她想亲亲程展,抱抱程展。
—她与苏惠兰是不同地。
只是这帮富商很不知趣。
他们站成一团,向程展介绍着自己地身份:“现在站在您面前地。
是代表着自流井三分之二产量地江家联盟,我们控制着整个自流井二分之一地盐井!”程展觉得越发有趣,夏语冰却冷冷地插了一句:“似乎是你们搞错了吧!我的印象之中,江家只控制着三分之一的盐井吧!”那个中年人笑了:“三分之一也罢。
三分之二也罢,关健是大伙儿能好好合作!”他向程展竖起了大拇指:“今天程将军干得漂亮,把老余那个龟孙子私藏的食盐给抄了大半,这很够意思,给我们江家联盟出了一口恶气!”夏语冰又冷冷地插了一句:“你们江家联盟的后台是大河帮,为什么不找大河帮来帮忙?”她对川中武林非常了解。
只是中年人又笑了:“我们只是个小联盟而已。
后台是些武林中的豪杰。
可是他们余家的后台是什么人?”中年人很痛快地揭了底:“恐怕程军主也得罪不起吧!是咱们益州最出名的余刺史,虽然他在作刺史。
可是益州本土的官员,十个倒有五个是他地门生!”这位余刺史就是当年把大周军迎进益州的那位楚国刺史,虽然大周把他调到外地任职,可是他在益州地潜势力却不可低估,因此江家联盟后台不硬,只能节节败退,这几年已经卖掉了六七个盐井了。
这个精明干练的中年人介绍着自己身份:“我江战歌,代表江家联盟向你提出一个建议,一个非常好地建议!”夏语冰没有说话,她等着程展做出主张,程展笑了:“好!我想听听你的意见!”江战歌代表江家作出他们的承诺:“我们江家,希望程将军继续封闭其它盐井的同时,能容许我们江家地盐井复工!”程展笑而不答。
夏语冰尊重程展做出的任何选择,江战歌继续说道:“如果不行的话,我们希望您可以让我们库存的几千石食盐运到成都去!当然,我们清楚自流井所有库存食盐的所在,虽然我们只是运出几千石食盐而已,但是我们会向你指点一两万石的存盐所在!”程展点点头,至少现在成都市面对食盐是极度渴求地,人可以不吃饭,但是不能不吃盐,长久不吃盐会浑身乏力重病缠身,而整个益州每天都需要消耗上千石地食盐。
现在成都城内地盐价是高涨不止,官府虽然往市面投入了几百石的食盐,但是在瞬间就被抢购一空,而且所有地食盐并没有把盐价打压下去,反而促进了盐市的进一步投机,现在有着无数的资金在其中投机。
这么好的机会,有着旁人渴求已久的存盐和盐井,却是一无所得,还在在播郡兵的洗劫中损失掺重,这是这些商人无法容忍的事情。
江战歌提出他的看法:“程军主,我希望您做出明智的判断!当然,我们熟悉自流井的一草一木!”这是牺牲余家的利益,换取江家联盟利益的最大化。
程展胸有成竹地询问道:“你们想要提前复工?”江战歌当即拍板:“好!只能这事能成,我们愿意孝敬将军十万贯!”这可是垄断性质的买卖,只有垄断性质的买卖才会换来最大的回报!现在成都城内的盐价是一石七贯上下!程展摇摇头:“我给你七天时间把存盐运出去,别给我打马虎!等会你就带我的人去查抄余家的存盐!”他继续说道:“我不要银子,我要粮食!”江战歌很快醒悟过来:“卫王殿下要亲征播郡?”程展点点头:“没错,卫王殿下要亲征播郡,我这个打前站的自然不能马虎了,这粮食采办得尽心尽力!”江战歌当即允许:“粮食的采办我们立马去办,这七天之内,一定把粮食给办好!”程展握住夏语冰的手说道:“很好!你去采办四万石粮食来,我听说你们大河帮在益州武林是黑白通吃,能耐很大,相信一定会办得好的!”江战歌用四万石粮食换了一个提前复工的承诺,当即给程展施了一个大礼:“这四万石粮食,小人们一定尽力去办,那十万贯钱,小人也尽快云筹措,只是这盐井……”程展:“你把粮食办好了,这自然会派让你复工,当然了,是你们江家一家在复工,不为别的,就因为你们替官军操办粮草十分尽力!”这话自然是点到为止了,这样算来,程展拿下自流井之后,整整半个月之内没有复工,而且即便过了半个月,也只有江家联盟的少数盐井才能复工。
他们还需要耗费大量的人力物力去清理盐井,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整个自流井仍然无法产盐,现在整个荆州和益州市场只能依靠消耗库存了-人总是要吃盐的。
这样的处置,他可以说对柳家和雷家仁至义尽了,他对得起那六万贯钱了。
江战歌想的却是另一回事。
怎么尽心尽力,把这四万石粮食和十万贯银子在七天之内给筹措到。
正文第129章司马鸿的赏格马鸿统领的平播是一次大用兵!他在成都休整了整整二十天,准备十分充分,调度了十三万兵力!十一万大兵是什么概念!浩浩荡荡的行军队伍从成都一直拉到了自流井,几条大路都是车流马龙,挤满了人,天南地北的官兵朝着播郡汇集过去,他们会把所有挡在前面的任何抵抗都撕得粉碎。
播郡只有十七万的人口,加上临时征集来的兵力,实际他们只有七万兵力,这七万兵力已经把老弱病残全都加上了。
但是司马鸿没有等到杨铁鹏投降的任何讯息,他甚至不愿意取消自己的帝号,杨铁鹏始终认为,他就是大晋朝皇帝。
双方的矛盾无法调和,因此司马鸿想不战而屈人之兵的理想也破灭了,他现在剑指播郡,要用自己的大军来铲平任何敢于抵抗的敌军。
程展在自流井的布置让他们喜出望外,程展已经想通四条直达播郡的大道,此外备好了四万五千石的粮食-虽然这些粮食都是江战歌动用大河帮的力量,在七天之内筹措的。
所有应筹备的物资也很齐全,除了自流井的盐井未曾恢复生产之外,一切都稳当,自流井就是大军的后勤基地,因此军议之前,司马鸿特别夸赞了程展一句:“程将军干得十分漂亮,本王必定重重有赏!”他的部众十分复杂,有的是调来的中军,有的是司马鸿自家的私兵,还有的是调来的州郡兵,有的是益州本土地兵员,从整体来看,战力都是上上之选,属于战力甚强的部队。
他这么一夸赞程展。
军官们就有些不服了,当即有一个操着四川口音的军官大声嚷嚷:“卫王殿下,程将军的后勤搞得不坏,可关健还是得看拉出去能不能干硬架!”程展傲气十足地顶了回去:“播郡在自流井的五千兵马,我只用了一个上午就解决了!”这个四川籍的军官当即讽刺道:“可程将军也没全歼对手啊,让贼军给跑了!此次平番,我们川西四军愿意立个头功!”司马鸿当即往火里加油:“好!大伙儿请战心切,这是好事情了!我宣布个赏格,这是出京前父皇亲自许诺的!”只是司马鸿的这句话没有镇住这群骄兵悍将,他们还是在小声地议论着。
他们见多识广,这种赏格也见识过无数次了。
这是他们拼老命换来的。
是他们应该得的。
司马鸿声音不大,但是大家都能听得清楚:“平播之役。
首战告捷者,赏银五万两!”下面地议论一下子就停了,首战告捷的规模一般都不大,顶多就是一两幢兵马投入战场。
所以司马鸿开出地赏格就太高了,这几乎就是最后决胜之役的赏格了。
只是柳胖子这些老油条才不在乎,他们见多识广,向程展用一种骄傲地语气炫耀着自己的见识。
司马鸿对这些老油条也无可奈何,他宣布进一步的赏格:“攻城攻寨,破敌万人者。
为首功者。
特晋三级。
赏十万两,立次功者。
赏三万两……”这一回连柳胖子这些老油条都给镇住了!这一回平定边疆叛乱的战事,开出地赏格几乎比得上十几年前大周和大燕那几次决定国家命运的大决战了!他们已经被重赏被砸晕了脑袋,都说不出话,至于程展这等人物,那更是在估算着,如果能站个首功,能有多少赚头啊!司马鸿很满意这些官兵的表现,他继续趁热打铁:“播郡叛首杨铁鹏罪大恶极,总攻之日,如能率先捕获斩杀杨铁鹏者,封为平播候,世代相袭,赏银五万两……”现在连柳胖子都屏住了呼吸了,这个赏格也未免太重了吧!平播候,而且还是世代相袭,个人还有五万贯的进账,整个大账沉寂了一会,然后发出一声惊雷般的欢呼!他们用最粗鲁的语言大声地表达自己对大周朝地忠诚,还有对卫王司马鸿地感激之情!这一回攻打播郡,可全是银子!柳胖子是陇西柳家派出来地,他还是提了一个关切的问题:“先不说这些,军饷怎么办?”司马鸿当即拍板了:“现在就发军饷,都发双份地!你们马上把这两个月的军饷领回去!”所有的军官都打定主意,一分文也不留下,后面的赏格更重了!程展也是自告奋勇:“卫王殿下,我的四千将士一直就是冲杀在最前方,现在也愿意冲杀在最前方以作前驱!”可是他的声音在人浪之中显得是那么薄弱,上百个将军、军主都一致请战:“我愿作前驱!我愿作前驱!”在这种情况下,司马鸿当即指令柳胖子为全军中翼,左右两翼也各有大军,其中右翼统军的就是开始和程展争执的那个四川将军,叫莫永测。
司马鸿手一扬,司马鸿的亲信李光克带人押着成箱成箱的军饷抬了上来,他大声嚷嚷着:“咱们卫王殿下有的是银子,就看你们有没有本事来拿了!”只是他还是在肉痛,司马鸿好不容易筹了这么多钱,却一下子要散了这么多。
程展也是万分心动,对方只是边疆起事的乱民,虽然也是正规军,但比不得大楚与大燕的精锐,已方又占了绝对优势,在这种情况,他还是找了遇家逢。
遇家逢的房间挺偏僻,也没有人侍候着,程展远远转过去,就见到房间的布置有些脂粉气,遇家逢正怪声怪气地在那里练着武。
程展知道这等王候将相身边的人物,往往都有一技之长,因此格外客气:“遇先生!您好!”遇家逢见是程展,阴声冷笑一声:“程将军,您是找我帮忙的吧!”遇家逢相貌极为俊美,打扮也很入时,穿了一身白衣,只是这么一阵冷声怪气的声音。
再加上他的身让程展有些不寒而粟,只是他本是有事相求,只得把递了过去:“遇先生,还真有事情请你帮忙了!”遇家逢没接礼盒,只是说了句:“是为了想作前锋的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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