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图。
“啊啊!”一声惊叫在我俩背后响起,是银雀儿!转头一望,只见银雀儿已然醒转,她双手掩胸,双腿屈成ㄑ字形,乌黑秀发下,双眼泪水盈眶,神情羞愧欲死,只差没在地上挖个洞把自己埋起来。
“公、公子!”银雀儿边哭边道,“小的……小的难不成……”“唷?”我远远笑道,看来银雀儿酒醒了,“怎么不叫我好哥哥了?”“公子!小的不跟你说话了!小的……小的恨死你了!”银雀儿咬牙道,掩身而立,在地上又羞又脑地重重跺了两下,飞也似地奔向她扔在地上的衣衫处。
只见她右手一挥,那贴身肚兜、敞袖上衣、白纱长裙等物,俱在眨眼之间,重新妆点在银雀儿身上,隐去了她娇美柔软的身段,一头披散开来的秀发也自动梳理整齐,连银钗也插了回去。
银雀儿穿好衣服,二话不说,唤出祥云便直奔云霄殿,几点泪珠还洒在身后。
“喂!”我出声喊叫,但银雀儿早已飞得远了,“糟了!竟让她这样跑了!”我不禁啐道。
“陛下莫担忧,”丽子见状,浅浅一笑,“那奴早已是陛下的人了,过个几日,小淫货一恋起陛下的好处,就会乖乖回来讨饶的。
”“若是真的如此就好了。
”我道。
银雀儿既然离去,我和丽子又无事可做,只好把银雀儿留下的碧玉箱打开来,瞧瞧里头到底装了什么东西。
只见玉箱里一套天蓝色的衣裳长裤,拿在手上轻飘飘地,没有重量。
下头放有一套用金属炼条编织成的长袖上衣,看那模样,就像是古装片里头的锁子甲。
再把锁子甲也拿起来,玉箱最底下还有东西,竟是护肩、腰防、铠裙、长靴等物,从尺寸看,都是给我穿的没错。
“这是什么玩意?盔甲吗?”我奇道,这一整套家伙,零零散散的,该怎么穿啊?“陛下……”丽子思忖半晌,“这可能是这里的战士服装,那小淫货大概认为陛下不适合穿她们那种轻飘飘的衣物,所以才会在箱子底下又多放了这些东西。
”“银雀儿之前确实是说……穿上这些东西,我就可以到云霄殿去了?”我道。
“若只是要掩盖陛下身上的魔力,光那件衣服就够了。
”丽子指着被我扔在一旁的天蓝衣裳道,“其余的,大概是小淫货想让陛下多些保护才放进来的吧?这头浪蹄,真爱现殷勤,呵呵呵……”说着,丽子咯咯笑道。
“那我下次可得好好奖赏她。
”我也笑道。
“陛下,到时请让奴来调教那头浪蹄子,”丽子娇声道,“她虽然天资不若家里那头淫牝,但个性温从,最适合做陛下的奴宠了。
”“好吧,假如我们之后可以逃脱瑶池的话。
”我点头道,脑中也不禁想象起银雀儿在蜿蜒蛇躯纠缠下,苦闷呻吟的模样。
我接着研究了一下该怎么穿戴这些东西,最后把锁子甲先贴身穿上,再披上天蓝衣裳和长裤,护肩、腰防、铠裙、长靴等物则套在外头。
赤身裸体了数日,突然穿上这么多东西,一时之间还真不习惯。
接着没过多久,从云霄殿的方向,竟猛然爆出一股骇人的强大波动,围绕在瑶池四周的云海一瞬间被驱散的无影无踪。
“是西王母?”我大惊,从这波动的感觉,可知一连维持了数日平静心情的西王母,现在正火山爆发样地大怒难遏。
“啊啊啊啊!”一旁,丽子抱头大喊,在地上哀嚎翻滚,浑身鳞片倒竖,刺穿肌肤,转眼化为恶龙原形。
“丽子?”我错愕无比,西王母波动虽强,但还不至于让人这般难受吧?“陛下……陛下!”丽子嗓音嘶哑,张着血盆大口,道,“请让奴……下到水里面躲一躲!”“水?在湖里面躲的掉吗?”丽子的痛苦神色令我讶异,因为连我都无法让她露出这种表情。
“好,你就去吧。
”我只好点头道。
丽子一听,也不及应答,蛇躯一扭,半爬半滑地游向湖边,头也不回地沈入透明如洗的湖水之中。
“……丽子看起来如此痛苦,为什么我却一点事都没有?”我奇道,“论魔力,丽子还比我强上许多才对……”接着,西王母的波动以十分紊乱的频率高高低低,上下起伏,附近的天色随着她的心情,忽而狂风大作,冰箭如雨,忽而浓雾弥漫,伸手不见五指,甚至连四座天池都晃动了起来。
喀啦喀啦地,蟠桃园里的桃树整群整群的拦腰折断,盛开的白红花朵散落一地,残败的景象令人不寒而栗。
我见情况着实不对劲,不敢再待在陆地上,几个大步奔近桃园池边,也跟着跃下水底。
只见湖底一团鲜绿蠕动纠缠,如千百线丝交错,却不见头尾,似乎丽子是用自己蜿蜒绵长的蛇躯,将人身的部分藏匿了起来。
西王母的波动在湖底确实显得较不凶悍,这点我也感觉得出来。
潜浮水中,四周湖水透明,我还是可以看见水面上的景物。
过了好一阵子,上头天气依旧变换不定,乌云闪电、冰雹冰箭,交替下了好几轮,一点没有止息的迹象。
在这昏噩迷茫的当儿,云霄殿里竟然有几十个仙女,聚成一团,一起飞进了蟠桃园里!天上乌云密布,天下刮着冻人骨髓的冰雪风暴,这群衣着鲜艳,红红绿绿的仙女们驾着祥云,落在蟠桃园的一处,脚不离云,已经先用地上断木凭空搭起了一座只有屋顶和大梁的桃木遮障来了。
“这些人怎么会跑到这儿来?”我躲在湖底,远远眺望,心中思忖,“……啊!她们是来这里躲西王母的!”看来西王母的怒火连服侍她的下人们都无法忍受,不得不逃离云霄殿,来蟠桃园避难。
叽叽喳喳地,尽管风暴在湖面上轰隆轰隆地呼啸,我的耳朵却还是能听见岸上仙女们的对话,想来亦是拜鬼族躯体之赐。
“……该死的银雀儿,她到底做了什么?竟把娘娘惹的这么生气!”一人道,甚是恼怒。
“一定是跟娘娘养在这园里的妖怪有关,娘娘之前不就叫银雀儿专司那头妖怪的杂事吗?”另一人道。
“嘘,小声点,小心被妖怪听到,你看这儿妖气这么重。
”“有什么好怕的,我们这么多人,仙气都呛死它!”“银雀儿?养妖怪?”我听的一楞一楞,“难道……难道是说我吗!”一思及此处,不禁勃然大怒。
“娘娘为什么要养妖怪?这儿可是瑶池哪!怎容得了妖邪之辈?”“我们这些下人哪知道得了这么多,幸好这苦差落到银雀儿头上,我乐得轻松,打死我也不想碰妖怪,要是增了什么孽,仙格被降,那还得了!”我越听越怒,双脚在水里一踢,便欲上岸杀人。
“我知道为什么。
”突然有一人道。
我心中一凛,又潜回水底,等知道了西王母把我软禁在此的真正目的后,再杀她们不迟。
“为什么为什么?你快说!”几个人语气兴奋地追问。
“我告诉你们,你们可别嚷嚷。
”先前那人故作神秘地道。
“我们不说就是了,你快点讲啊。
”众仙女丝毫不畏瑶池上的恶劣天候,不断追问。
“嘻嘻,你们听好了,娘娘她啊……”众仙女连番逼问下,那人总算开口了。
我连忙凝神细听,但那人似乎用什么东西遮住了嘴,水底下什么都听不见。
“……哈哈哈哈!别贫嘴了!你这头浪蹄子,难怪你仙格最低!”众仙女突然一阵哈哈大笑,接着骂了起来。
“什么?到底她刚刚说了什么?”我一头雾水,巴不得马上冲上岸去,抓住她们问个清楚。
“我说的是真的呀!”那人见众仙女不信,高声喊道。
“少胡说八道,再说嘴我们跟娘娘讲去,到时候看你怎么死!”另一人也高声喊了回来。
众仙女一阵静默,然后又哄然大笑起来。
此时,天上乌云渐薄,冰雪风暴的劲势也缓了。
“啊,娘娘似乎心情好些了,我们快回去瞧瞧银雀儿死了没有!”一人笑道。
“她才不会死呢,娘娘会把她赏给那妖怪,让他们结为夫妇,在这蟠桃园里洞房花烛,如果那妖怪真的像她说的那么俊的话。
”另一人帮腔,说完,众仙女又是一阵哄笑。
“那我们不就是在帮银雀儿搭洞房了?”另一人又道,仙女们笑个不停。
“……你们都欺负人家!”那个一开始说自己知道西王母秘密的仙女赌气道。
“欺负你?这哪算欺负你?”“这样才叫欺负你!”“哎唷!”远远望去,残枝断干搭成的木屋中,有一人从众仙女的祥云上落下,跌倒在地。
“我们先回去了,你自己想办法回云霄殿见娘娘吧!”“回不来我们就当你和妖怪成亲了!”说完,众仙女们边笑,边驱使座下祥云,飞离了蟠桃园。
“哎!气死人了!”那落单的仙女站起身,跺了跺脚,啐道,“有一天我一定要你们这群疯婆子好看!”我见她孤身一人,机不可失,立刻游上岸去。
“呀!你……”那仙女看见我从水底下迸出来,吓了一跳,转身欲飞。
“站住!”我大步奔近,可不能让她像银雀儿那样跑了,一把扣住她的腰。
仙女身上的桃红敞袖连衣裙轻飘飘地,我的手掌一下就实实摸到了她腰上。
“啊呀!”仙女惊叫,“放开我!快放开我!”两只粉拳往我脸上抡,但却被我反抓住她一双手。
“不准叫!”我低声喝道,“为什么西王母要把我关在这里?快回答,不然我这就杀了你!”压在仙女身上,让她动弹不得。
仙女一听,楞了一愣,仔细在我脸上瞧了瞧,看着看着,她抹着淡淡白粉的双颊上竟然羞红起来,眉一蹙,便别过头去。
“你……你就是我们刚刚说的那妖怪?”仙女低声道,乌黑细长的睫毛在眼上眨了眨,嗓音里竟有股羞涩春意。
看她模样,和银雀儿相同,也不过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女,只是身上衣物、脸上脂粉,都是无端华丽鲜美。
“快说!”我心里虽不解她为何会有这种反应,仍继续追问。
“难道……难道娘娘真的……”但她听而不闻,自言自语起来。
仙女仰头,作势欲言,但视线一和我相对,又别了回去。
“你……你是不是和银雀儿她……行了那件事儿?”仙女小声问道。
“啊?喂,现在是我在问你,不是你在问我!”我怒道,“快说!为什么西王母把我软禁在这里!”“我……我知道。
”仙女委屈地道,脸上已无畏惧之情,令我更加不解,“只是……你不先告诉我你和银雀儿是不是那个了……我也不能确定为什么娘娘要把你留在这里……”“那个是哪个?”我一听,没好气地问道。
“就是……那个……”仙女小声道,双颊羞红,“男女之事……”“哈?”我笑道,恍然大悟,“哈哈!你这仙女,表面冰清玉洁的,心里可完全是另一回事嘛!”“才不是呢!”仙女啐道。
“别跟我废话,到底是为什么!”我喝道,一把掐在仙女细嫩的颈子上,作势欲捏。
“我说就是了,你不要动粗!”仙女这才大惊失色,道。
“娘娘她……”仙女缓缓开口,声如细蚊,似是怕人听见,难怪刚刚我在湖底时,只有她的声音没听到。
“她想尝尝男女交欢,阴阳交融的滋味,见你生的这么俊,所以把你留在园里,准备日后享用。
”仙女道。
“什么?你是说西王母想要我和她……”我大为困惑,仙女所言不但出人意料,而且还令人迷糊,“俊?谁生的俊了?”“当然是你呀。
”仙女羞道,又轻叹一声,“唉,我们也不知怎么了,从离开须弥山后,每个人都魂不守舍,每日该清修时候都在胡思乱想,身子里好像有好多虫在爬,但要去抓它时,它又不见了。
”“哼,你是在挖苦我?”我只听见仙女的第一句话,后面全都充耳不闻,冷冷怒道,“我这鬼族模样,那里可说的上是俊?”“我……我没骗你呀,”仙女连忙喊道,“你真的生的好俊,不然……”“不然我早就跑了……”她细声道,娇嫩双颊又红又烫,不似在说谎。
我听了大感奇怪,她也不像在骗人,但会说鬼长的很俊,莫非仙女的审美观和常人不同?此时,我发现我捏着仙女颈子的手掌和平时不太一样,手背的肌肤是白净的人皮,而不是坚硬如铁的赤红鬼壳。
“这是……怎么回事?”我一惊,连忙把手往自己额上一摸。
没有角,我额上那对角不见了。
我又惊又喜,腾地跳了起来,奔至湖边,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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