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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皱,这时姑娘左指用了一式「流星奔月」直截赖朝元「腹结」穴,飞快凌厉。

    赖朝元疾向左侧横飘三尺,可是姑娘一掌「金豹露爪」已按向赖朝元胸隔而去。

    掌未按实,劲风潜力已然及身。

    赖朝元吸了一口冷气,横移之势尚未定住,又忙向后翻了出去。

    闪避更快,但姑娘出掌若电,劲力已击实了赖朝元,但闻他低哼一声,脚步不稳一连进退三步,只感气血一阵翻涌。

    狮鼻道人一声桀桀怪笑,身形一晃,如离弩之矢般向姑娘面前电射而去。

    他这一动,谢云岳比他更快,只见两条人影一合一分,狮鼻道人已自倒纵丈外,双目中尽是惊异之色。

    原来狮鼻道人一见赖朝元落了败着,那飞身而去,暗中以太乙奇门法扣拿姑娘右掌,找回颜面。

    他虽然瞧出姑娘武功上乘。

    却比赖朝元高不了多少,满以为手到成功,忽眼前一条外影电闪而来,心中一惊,右手变扣为拿,迎着撞来人影打去。

    哪知撞来人影势未稍停,自己右掌遽出,只觉手腕突然一软,劲道全泄,忙身形一沉,点足倒掠在在丈外。

    狮鼻道人不由大都惊愕,定了定神,才冷冷说道:「贫道此次出山就是为了会晤高人,今日有幸,得见阁下,敢请高姓大名见告。

    」谢云岳微笑道:「尘俗之名,不敢有辱清闻,你我既无仇隙,何必徒事结怨。

    」武林之人本是好胜好名,就此收手,心有未甘,赖朝元见狮鼻道人垂目沉吟,有退让之意,方才被江瑶红一掌击得气血浮荡,不由气得咬牙切齿,暗中招呼荆门一怪,暴袭出手。

    荆门一怪「潜龙升天」而起,半空中一旋身,蓦然掉首,双掌猛出,挟着一片凌厉劲气,向江瑶红凌头压下。

    江瑶红料不到荆门一怪云和会突然出手,赶忙撤出一步,也是一鹤冲天而起,欲施展「截筋断脉」手法拂扣荆门一怪双腕。

    正在姑娘腾身而起之际,那石峰秀士赖朝元倏然平射而出,左掌抖腕猛出,右手打出九枚制钱,疾如闪电,这样一来,江瑶红齐胸以下俱露在掌风暗器之下。

    两人配合得巧,江瑶红纵有通天之能,也无法避过突袭之厄。

    狮鼻道人大喝道:「赖朝元,休得伤人。

    」只见一团风砂卷起,尘雾满天,两条人影在尘砂中撒射而出,叭哒两声,摔在地上久久不起,跟着一条娇小身形掠出,盈盈含笑偎在罗湘梅身旁。

    谢云岳心知江瑶红必是展峨嵋镇山之学「风云廿八掌」,夹以自己所授的「却」、「震」二诀,虽未得其中神髓,但也威力倍增,暗暗赞佩江瑶红天资灵慧聪颖。

    再一瞧出赖朝元与云和被制住穴道,暗说道:「这丫头好辣手,拿指并施,看来两人必拂中「三元穴」。

    」狮鼻道人心中人感诧异,走在赖云两人身前,举手一拍两人「气海」穴,只听两个哼得一声,双双腾身跃起,赖朝元望着江瑶红目露怨毒。

    江瑶红暗哼得一声,忖道:「我不是云哥坚嘱途中不得出手伤人,你还有命在。

    」狮鼻道人瞪了赖朝元一眼,缓缓地转过身躯,面向着谢云岳道:「贫道木龙子此次在内方山作客一月,两日前金老师为友人传来相邀求助,承金老师转邀贫道,贫道情面难却,这才慨允,但贫道避免行踪暴露,故云老师提议乘舟,却不料诸位施主盛气凌人……」索命八掌桑禄插口冷冷说道:「谁盛气凌人,木龙道长可曾详细询问云老师么?」木龙子微微一怔,转眼向荆门一怪望去,云和不由面露愧赧之色,木龙子见状心料云和必先出言伤人,才引起此无谓的恩怨。

    这时谢云岳微笑道:「老朽方才说过,姑无论谁是谁非,应该彼此消释才是,请问木龙道长避免形踪暴露,可是畏忌一人么?」木龙子闻言狮鼻一掀,朗声大笑道:「贫道有生之日,尚未畏惧过一人,只因邀请金老师的人也是贫道多年至交,贫道岂能坏地大事……」言未了忽见不远处畦畛之上,一中年大汉挟着一人飞奔而来,木龙子倏然住口。

    只见来人奔在金荔青面前,将挟着那人放下。

    谢云岳已瞧出被挟那人是杨州丐帮头追风刺猬钱宁,心中暗暗诧异,雷啸天望了谢云岳一眼,谢云岳眼色示意雷啸天不要轻举妄动,但看得钱宁面色,不由剑眉紧皱。

    追风刺猬钱宁面如金纸,两眼发直,已是半僵,形若危殆垂死。

    但闻奔来中年大汉向金荔青道:「这位钱老师经木龙老师辈悉心疗治,本已略见好转,目今晨山主等离山,钱老师恢复更生醒,挣扎爬起说走还要赶赴他处,小弟阻止不住,钱老师才不过奔出山口,突然仆地不起,小弟急扶钱老师脉象,只觉散乱微弱,小弟无计可施,才奔来此处,看着山主走未,天幸还未离去。

    」金荔青点点头道:「有劳周贤弟了。

    」木龙子已走了过去,用手一扶钱宁脉象,叹息道:「此人过不了午的,强提真力,那是不死。

    」忽然谢云岳如电闪向钱宁身前掠去。

    木龙子一声大喝道:「你这是怎么?」一掌疾拍而去。

    谢云岳其去若矢,毫不对木龙子所拍来掌有所顾忌,左掌望外一移后,竟蹲下扶起追风刺猬钱宁右脉,心中不觉大惊。

    木龙子拍去掌力,强劲无伦,谁知被谢云岳左掌反手一牵,竟将自己掌力迫得望外引了过去,不禁随势纵前数步,心内大感诧异,只觉谢云岳随手一击居然奇奥难测,不由投目向谢云岳望去。

    他武功甚是博杂,无一不晓,却无法瞧出谢云岳手法来历,以此苍苍老者形像,也未听江湖中有人说起过,当着内方二杰等人面前两次猝袭无功,不觉动了好名好胜之念,竟疾如飘风向前扑去,一招「散花缤纷」朝谢云岳胸后按下。

    只见木龙子这一招居然高奥无比,幻成无数掌影,谢云岳胸后四十八重穴全被罩在他那掌势之下。

    谢云岳只细心诊察追风刺猬钱宁脉象,当然不曾料到木龙子会猝施暗袭。

    就在木龙子出手之际,只听两声娇叱腾起,立时又见两道银虹从天而下,突然震起朵朵银花,迎向木龙子掌影而去。

    原来两女见木龙子暗袭谢云岳,不禁芳心恼怒,双双跃起出剑,各起一招「星参斗横」,这一招也是谢云岳私授的「玄天七星剑」法之一绝招,尚幸二女未领略其中神髓,不然木龙子立时就得掌心戳穿。

    这时谢云岳缓缓立起,转面喝阻二女进袭后,面目深沉望着木龙子道:「老朽与道长并未结下深仇大怨,为何屡次暗袭出手,如若道长定欲找回颜面,且待治好这人再说。

    」木龙子闻言,冷哼了一声道:「此人伤体沉重,纵然华陀再世,也难望回生,施主倘有手下成春之力,贫道当自承落了败着,交手之事暂撇开不谈,否则……」谢云岳对木龙子这好胜好名之念,心中万分厌恶,剑眉皱了皱,接口道:「无论如何,先救了人再说,老朽知道此人伤势沉重,好与不好只求尽人事而已,稍时老朽一定要讨教道长绝世武学,免得道长秘技不炫。

    」木龙子不由面红耳赤,谢云岳又道:「钱宁为何来在内方山,可为老朽一说么?」说着,又伸手扣住在钱宁腕脉上,暗输本身其气逼使伤毒聚于「少阳」穴。

    木龙子冷笑一声道:「施主治好了他,还怕他不会说么?」谢云岳见他气度如此狭窄,只笑得一笑,也不再说,凝运菩提禅功为钱宁疗伤。

    他已诊出钱宇在未上得内方山时,途中已受了旁人阴手所伤,尚懵若无觉,然被他提气疾驰,遂今猝发,经木龙子悉心疗治后,把伤毒逼在几处空穴上。

    这本是治标之法,但钱宁一苏醒,又强行奔驰,将逼住伤毒又迸窜,脏腑糜蚀。

    木龙子说得并不错,纵有药物仙丹,此刻也挽救不了钱宁生命,却不知谢云岳身蕴菩提禅功,只要,一息尚存,也能苟延残喘三年五载。

    谢云臣不声不语,将本身纯阳真气凝输。

    江风悠悠,朝阳泛彩,江岸之上诸人都是凝肃而立,默默无声,木龙子双眸转动,扫掠了对方五人一眼,暗暗忖道:「这五人竟是何来历,年岁俱已不轻,江湖道上颇负名的高手,除了后起之秀,大都知道,而且他们武功俱属上乘绝高,怎么未听传闻武林中有这么几个人?」不禁偏首悄声询问摸天哪叱金荔青。

    金荔青五年前才在内方山安舵立窑,足迹履遍南七北六十三省,结交满天下,可是金荔青也茫然地摇摇头。

    木龙子大为纳闷,仔细推想谢云岳方才用来对付自己的武学,越想路觉得奇奥莫测,连江瑶红罗湘梅展出剑招,也居然离幻超绝,不由想起从前一段往事,暗叹一声。

    只见追风刺猬钱宁面色渐现红晕,两眼亦将睁开,张口欲言,心中大是凛骇,暗道:「此人怎么能有此起死回生之功力,莫非是我脉象扶错了。

    」钱宁苏醒过来,只觉三阳尾间诸穴火焚如灼,睁目一瞧,但见一位老者五指拿着自己腕脉穴上,一股阳和之气由他五指透入体内,跳跃交窜,这滋味实在是难受已极,然而却知道这老者是在运功治疗自己,不禁张口欲言,却被谢云岳眼色制止。

    片刻之后,钱宁感觉火焚灼痛愈来愈烫,忍不住呻吟出声。

    半个时辰过去,谢云岳吁立起,向桑禄微笑道:「有劳兄台将钱宁扶进舱中躺下静养,只可略用一些米汁,切忌动弹。

    」说后,向罗湘梅借用长剑,随手一晃,泛起一片金虹银星。

    随意一动,居然奇奥绝伦,立时使得木龙子等人大感惊骇。

    只见谢云岳走在木龙子面前,笑道:「人无信不立,老朽愿以手中一支长剑与道长一封穴镢走上几招。

    」木龙子缓缓拔出肩后两支闭穴镢,瞧了谢云岳手中长剑一眼道:「贫道这封寒铁所铸之阴阳闭穴镢有三十年未曾施展,不免荒疏了点,然出必伤人,望施主留神。

    」他就此话听得别人的耳中,骄傲无比,刺耳已极,但其实却非虚言。

    要知昔年木龙子曾以手中此对闭穴厥,于点苍山中一晚之间,打败甘三名当时用剑高手,不过此事并未传闻武林。

    因本龙于动手之初,双方曾订下约言不得外露,是不以彰。

    谢云岳闻言笑了笑道:「道长但请出手就是,动手相搏,免不了死伤,多说亦是无用。

    」说着紧了紧手中长剑,由不得生起无限感慨,奔闯江湖一年间,剑学未曾一用,实因玄天七星剑法神参造化,威力绝伦,往往伤人于无形,易于结怨,不至万一生死关头时,绝不轻露,然而今日为守恩师明亮大师之诫,不得展出「轩辕十八解」及「弥勒神功」才出此策。

    木龙子见谢云岳丝毫不把自己放在眼中,心中大气,暗道:「贫道近来性情大变,遇事均留人五分余地,看来这次毫不能容情了。

    」当下冷笑一声道:「贫道让你三招,请施主出手吧。

    」谢云岳长笑了一声,剑身缓缓斜出,由左向右划了半个孤行,其式缓慢无比,然而剑尖嗡嗡颤动不绝,震起无数寒星,照木龙子身躯。

    木龙子一瞧谢云岳出式,不禁张大着双眼,面色凝重,忽觉一股逾山岳无形剑气紧迫自身而来,遂脚下一沉,暗施千斤坠身法,说道:「施主原来是昆仑门下。

    」原来谢云岳这一招剑式,与昆仑派震山绝艺「天罗七式」中一招「动生阴阳」一模一样。

    谢云岳答道:「天下剑学源出于一,无分彼此,老朽并非昆仑门下,此招亦与昆仑「天罗七式」大同小异。

    」说着手中剑又由左往右一划,招式一样,惟相反而已。

    木龙于突感到剑气骤然加强了一倍以上,身不由主的跄踉倒退三步,面色微变。

    谢云岳大喝道:「这是第二招,还有一招就得道长出手。

    」说着还是剑式一划,与前两招无异。

    这时众人的神色凝重,注视场中,连傅六官、傅婉亦探首舱外。

    木龙子数十年心弦未曾有如此刻这般紧张沉重,心知今日遇上了隐名高人,成败荣辱攸关,由不得不如此,他知谢云岳此式剑式中必蕴有奇奥不绝的变化。

    剑气如排山倒海逼挤木龙子身前,那耀眼炫目的寒星忽令人睁不开眼,突然木龙子一声大喝,身形拔起,凌空一翻望谢云岳胸后落下,一封闭穴镢,上下交挥而出,身形手法都迅捷无伦,一片寒光幻影,当头罩下。

    果然谢云岳剑招离奇莫测,剑势未撤,身形一旅,剑随身走,一招「万星拱月」,生起漫天金花,飞射流动,炫目难睁。

    木龙子身形尚未下坠,突见谢云岳出此奇招,不由胸中一阵大震,两足交互一踢,身躯疾旋而上,望侧射去。

    岂知这满空金花流星竟生生不已,如影随形迫至,木龙子身法快捷,点足沾地后,倏然欺身而进,双镢亦施展「太乙奇门镢法」,灵蛇脱兔进击,然而却是守多攻少,虽然谢云岳只仗一招绵绵不绝变化的奇招「万星拱月」。

    转眼,木龙子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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