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凝雪有预感,母亲应该是要跟她说之前的那个“秘密”了。

    母女俩躺在亭子里的藤椅上,外面的树遮住阳光,十分凉快惬意。

    凝雪问: “娘亲,你老实告诉我,慕容珩真的没对你做什么吗?”

    姜慕拉住她的手,道: “凝雪啊,之前娘曾跟你说过,你的身世其实不是你以为的这样,你心里怎么想?”

    “无论我的身世是怎么样的,你永远是我的娘亲。”凝雪回答的真挚。

    姜母握紧她的手,半晌才说: “你知道姜这个姓,在夏国乃至整个大陆,都是不常见的姓吗?”

    凝雪突然想起之前听慕容颦说过,姜在二十年前是大姓,但后来突然销声匿迹了。

    是因为姜国没灭国了,半数以上百姓被屠杀,剩下的隐姓埋名,所以姜姓成了稀有姓氏。

    难道她跟被灭国的姜国有关系?

    姜慕见她表情变幻,知道她猜到了些什么,说: “你是姜国大将军姜镇年的遗腹子,当年你爹被坑杀,你娘怀着你辗转找到我,但她因为在路上颠簸,导致身体不佳,生产的时候没有挺过来。”

    凝雪听完只觉得荒谬,这些为什么系统给她的剧情里半点都没提到?

    还以为自己至少是母亲的亲生骨肉,结果跟她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

    这个女人为她操劳了半辈子,结果是为别人养孩子?

    “娘亲,你跟你那位将军是什么关系,为什么心甘情愿替他养女儿?”

    提到姜镇年,姜母眼里划过一丝厌恶。

    “我跟他什么关系都没有,他的死活跟我无关,但我不能不管春雪的孩子。”她说完摸摸凝雪的头,解释道: “春雪是你的亲生母亲,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姐妹相称。后来村子里遭了水患,我俩一同去将军府干活,约定好攒够了钱就出去开个小铺子,但……”

    姜母没再说下去,眼里一闪而逝的愤恨暴露了她此刻的心情。

    “后来我离开王府,半年后姜镇年被陷害坑杀,你母亲被人追杀,费尽千辛万苦生下你之后撒手人寰,她临终前把你托付给我,让我不要告诉你身世,平平淡淡地过一辈子。我本来也是这么打算的,但现在既然你被慕容家盯上,注定平淡不了,剩下的路怎么走,全看你怎么选了。”

    凝雪感觉母亲握着自己的力道变小了,转头看去,她双眼涣散,已经有了将死的征兆。

    “娘亲,你怎么了?!”

    姜母转头看她,费力地扯出一丝微笑, “别难过,娘亲去找你另一个娘亲了,让她等了这么多年,再不去她该怪我了。”

    “公主对你应该是真心的,莫要辜负她,但也别傻傻地付出真心,无论何时都要保护好自己,自己才是第一位的。”

    “姜镇年之所以被陷害,是那个流传在各国之间的传说,但其实一切都是无稽之谈,如果真的能打开藏宝图,姜国就不会被灭国。”

    “凝雪,我去找春雪了,你要照顾好自己。”

    姜母说完,用最后一丝力气摸了摸凝雪的头,然后慢慢闭上了眼睛。

    她的眼角凝着一滴泪,但唇角带着微笑,可以看得出生命最后一刻很满足。

    凝雪怔怔地看着母亲,许久才找回情绪,眼泪断线的珠子般掉落。

    慕容颦走过来,把她抱进怀里,小声安慰: “别哭,这对你母亲来说是解脱。”

    凝雪知道,但还是很难过,心脏像是被撕扯着,一下一下抽痛。

    “殿下,是慕容珩害死我娘亲!”

    听着怀里的人哽咽地说这句话,慕容颦心里很不是滋味儿,她拍着凝雪的肩,声音温柔但坚定地说: “你放心,你的仇,你母亲的仇,我会从慕容珩身上一一讨回来的!”

    凝雪泣不成声,从慕容颦怀里出来,趴在母亲的手边一直待到夕阳西下,眼泪都流干了。

    要不是慕容颦强制把她拉开,她大概会一直保持这个姿势。

    慕容颦盯着她,认真道: “凝雪,人死不能复生,你娘亲已经走了,你不能把自己的身体也搞垮,我们要做的事还很多,我需要你。”

    凝雪抬头看她,问: “殿下,姜国的传说是什么?”

    凝雪对这个世界的认识完全来自之前的记忆和系统给她的剧情,但这部分几乎没有被提及,她只能问慕容颦。

    慕容颦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问这个,但还是耐心解答。

    “曾有传言说姜国是上古姜氏流传下来的血脉,身上携带着打开藏宝图的秘密,所以姜国一直被各方觊觎,二十年前他们的国君突然驾崩,留下年幼的太子,镇国大将军被三国联合坑杀,姜国失去了唯一的依仗,很快就被三国瓜分,楚国分到的领土最多,夏国次之,最后是陈国。”

    她早就知道凝雪的身份了,太子那边应该也得到了消息,他一直隐忍不发,应该是站在她这边的。

    现在唯一要提防是的慕容珩。这个疯女人本来想用姜母威胁凝雪,现在没了筹码,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想到这里,慕容颦眸色渐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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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垂死病中惊坐起_(:3」∠)_

    第54章

    我爱你(全文完)

    夜晚,整个珩王府都笼罩在黑暗中,只有正中的书房亮着灯。

    慕容珩坐在书案前,手里的狼毫迟迟没有落下,宣纸被墨水洇黑了一大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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