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付云冬告辞后,就开车回了公司。
我先没有直接打电话询问庄云升,而是去了涂晓峰的办公室。
我和涂晓峰闲扯了几句后,才装作无意识地问他道:“晓峰,上次我带着庄云升、曹警司去极乐山庄,花费可不小。
这回这两货不会也跟着去吧?”涂晓峰转着眼珠子问我道:“怎么了,你是怕庄云升和曹警司再去极乐山庄占我们公司的便宜?”“对啊,上次的花费很高,让我好肉疼。
”“小伟,我说你啊,真是小家子气。
你只看到庄云升和曹警司花了我们的钱,没有看到他俩会带给我们公司多大的利益,做人眼光放长远点嘛。
再说你上次代表公司陪同他们去极乐山庄,是花了点钱,但是那算什么。
如果是我或元庆陪着去,那钱花得更多。
反过来说,你还为公司省了不少钱呢。
”我心里佩服涂晓峰这家伙会说话,但还是不满意他的回答,因为他的话里没有明确庄云升和曹警司去不去极乐山庄。
“晓峰,那这回是不是我们主动邀请庄云升和曹警司去呢?”“为什么要邀请他们?”“你不是说庄云升和曹警司会给我们公司带来更大的利益吗?”“那也用不着回回都带上他俩,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糟害我们的银子。
”“哎,你这话我听的糊涂,怎么感觉前后矛盾。
”我一脸懵逼地问涂晓峰道。
涂晓峰坐在他的椅子里,翘着二郎腿,摇指道:“不矛盾,一点都不矛盾。
常言道,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短,他俩上次去了极乐山庄,今后是会给我们带来一定好处。
有这么一回,他俩就得落我们的人情,我们总是有地方用得着他们。
但不见得我们回回都要带着他们去,毕竟那也得破费我们不少钱。
有钱我们哥仨尽管去花,我们自己挣得自己造,那样不心疼。
凭什么我们辛苦赚来的钱,双手奉送他人去造,你不肉疼啊!”“哦,你是这个意思啊,我明白了。
这两货不去更好。
”“可惜啊,我们不邀请他们去,他们也会厚着脸皮来找我们的。
”“晓峰,怎么回事?你这个弯转得有点大。
”“唉,在你来我这里之前,庄云升已经给我打过电话,他想跟着我们一块去。
他特意提到他的会员卡里有钱,不会糟害我们的。
但这是他的客套话,他跟我们走,我们能让他自己出钱住宿吃喝吗,还不是我们陪着笑脸去买单?也就是极乐大会上的花销出自那张会员卡,但这个会员卡也是我上次出钱帮他办的。
他的上下眼睫毛都吃空了,哪舍得自己出钱买单啊!”“我操,这次他还要跟着占我们的便宜去啊。
那他去我们也没办法,临安市的曹警司是不是也会跟着去?”“这个庄云升倒是没有说,只是肯定他自己会去。
我们不管这么多,一切等去了再说。
姓曹的也去的话,我们也拦不住,照样见了还得热接热待。
”“也是,但愿他不去。
”“你想得美!你想啊,极乐大会这样的好事,姓曹的能落下吗?我敢跟你打一赌,姓曹的肯定会在极乐山庄提前候着我们的。
他假装无意碰到我们,我们还能把他推开啊!”不得不服涂晓峰这个家伙脑子是转得快,事事比我考虑在前。
只是有这么一个人精在场,我和安然的取证工作会不会受到影响呢,我心里可真是有点打鼓。
我回到办公室,就急急关上门,打电话告知付云冬,庄云升肯定去,曹警司很可能也要去。
付云冬在电话里感谢了我,说是等郭队长下了指示和安排,他就打电话通知我。
下午,我在办公室百无聊赖之际,忽然接到了黄侦探的电话:“贺总,宁波章逸凡的事,我有了重大进展。
我们约个地方见面详谈吧。
”第九十七章山重水复期盼已久的进展近在眼前,但不知为什么,我的心里却有些慌乱。
我期待得到一个真实的结果,却又怕这个结果让我大失所望。
即使我心里明白我枕边的章逸凡不是真的章逸凡,但我也不希望她的真实面目十分可憎。
毕竟在这段时间里,章逸凡慰藉了我的灵魂,温暖了我的生活,给我描摹出一副幸福生活的愿景。
虽然我和黄侦探约定了见面的时间和地点,但我却没有马上行动。
而是点燃一支烟,站在办公室的窗户前,望着窗外的车水马龙发起呆来。
真相真的那么重要吗?如果这个真相是摧毁一切美好的祸首,那我还希求这个真相做什么!但是我转念一想,连自己枕边人的真实身份都不知道,那样整日纠缠在一起,岂不是也很让人后怕?万一这个章逸凡是作奸犯科的阴邪小人,那我的生活很有可能沦为一场悲剧。
由此带来的种种后果,我无法承担和想象。
想到这里,我把没有抽完的烟狠狠拧灭在烟灰缸里,调整了一下心态,决定去坦然面对即将到来的真相。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在约定好的茶馆里,我见到了等候已久的黄侦探。
我没有和他寒暄,而是一屁股坐下来开门见山地问他道:“老黄,把你掌握的情况都告诉我,越详细越好,不要漏过任何蛛丝马迹。
”老黄掏出一张照片递给我,一反常态、言简意赅地问我道:“贺总,你认识这个女人吗?”我接过照片,仔细地端详着照片中的人,发现是一个少妇模样的女子。
看照片中女人的仪态和举止,这明显是一张偷拍。
但是少妇的模样还是清晰可鉴。
她脸上的五官轮廓分明,留有岁月和生活带给她的印记,相貌不丑,但也说不上很漂亮,目测年龄应该在35岁上下。
我看了好一会儿,脑子里对此人毫无印象,只好抬起头,迷惑不解地问黄侦探道:“老黄,这个女人是谁啊?我不认识。
”“你确定不认识?好好回忆一下。
”“真的不认识,素昧平生。
老黄,你还是直接告诉我她是谁好了,不要给我出问答题。
”老黄点起一支烟,挠了挠头道:“这个女的是瑞安市人,姓张,叫张妍。
贺总,你好好想想你在瑞安市有熟人吗?”“张妍?瑞安市人,我从没有去过瑞安市,在那里更没有熟人。
她和章逸凡有什么关系?”“在你给我的章逸凡通讯录和通话记录里,这个人的手机号码频频出现,应该是和章逸凡联系比较多的人。
我专门调查了这个张妍,她在文成县出生,嫁到了瑞安市。
贺总,文成县你去过吗,在那里有没有熟人?”我抬起头,望着天花板回想了一会儿,还是摇头道:“没有,从没去过,也没有熟人在那里。
”老黄从我手里拿过张妍的照片,接着对我说道:“贺总,我专门去文成县了解了一下这个张妍的家庭。
张妍父母都健在,她有姐妹二人,她妹妹叫张丽,据说前几年在杭州工作,后来不知出了什么事,再也没有回到家乡,成了失踪人口。
”黄侦探的话音未落,我的脑子轰地一声,人当时就呆坐在椅子里,头脑一片纷乱。
张丽,这个名字虽然近几年没有出现在我生活中,但我对她还是十分了解的。
张丽不是别人,正是我的第一个同居女友琪琪的本名。
琪琪只是张丽在夜总会的花名,她在2003年至2005年的那段时间里,和我一直同居。
后来因为她和同学兼老乡张文军背着我偷情,被我发现,我们两人才因此分手。
三年后,我在南京的一家ktv里再次见到了在那里当小姐的琪琪,两人曾有过一段深入的对话交流,使我了解了琪琪背叛我的真实原因。
她恨我逼她打胎,没有和她早日谈婚论嫁。
她归结为我对她的小姐出身比较在意,没有和她真正生活在一起的打算。
后来因为当时涂晓峰打电话催我尽快回杭州,所以我和琪琪再没了联络。
其实在我捉奸的那天,我本来已经买好钻戒,准备向琪琪求婚。
但是很不凑巧,恰恰是在买钻戒的地方,我撞见了她和张文君的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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