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再也不会遇到了。
虽然在自己差点就要死去的那段日子里,他还是渴望她能来看看自己。
但他也理解茶末尴尬的身份,这样一个好女孩不应该承受这些,他应该放她自由,也放自己自由。
他现在衷心的祝福她,希望她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经过一番生死,我们的王总悟道了。
王总是悟了,但还有继续沉沦在欲海深壑之中的执迷男人。
比如董卿,比如孟非,比如陈立阳,再比如压根就搞不清自己心思的孟浩然。
对于董卿一伙来讲,茶末的离开如同带走了他们最灼热最荒谬最无理取闹的热情。
茶末走了,孤身一人。
她为了什么而离开?他们并不知道。
他们只能自以为是的认定,茶末的离开是因为王海冰有了孩子。
他们也固执的认为,茶末是一个好女人。
一个宁愿委屈自己也要成全一个家庭的好女人,这样的好女人不该那样孤独的离开。
在她最受伤的时刻,他们谁也没能帮上一点忙,是最大的遗憾和自责。
或许,是因为他们不够成熟,不够能干,不能强大。
所以令茶末觉得不能托付,不能依靠,不能接受。
是啊,就连家人也时常指责他们,说他们无理取闹,一把年纪却还是孩子样,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没错,长大,男人只有长大了才能成为女人心目中理想的依靠。
所以,这三人不约而同的领悟到,再也不能这样下去了,他们必须成长了。
于是乎,三个坏胚洗心革面,开始了各自的成长旅程。
真是令家人们感到欣慰,可喜可贺啊。
至于已经在众多人眼里长大了的孟浩然,则陷入了更加复杂的情绪之中。
有些怨恨,也有些内疚,有些渴望,更有些罪恶感和抗拒。
茶末就像是一朵长在他心里的夜娇娇,杂草似的不起眼的小花,却开得茂盛。
在每一个夜晚盛开,小小的玫红色花朵,并不艳丽,很朴素。
却散发着浓浓的香气,弥漫着,淹没着。
一种廉价的堕落的却不能忽视的诱惑。
他本能的排斥,却总狠不下心去斩草除根,只能任由它盛开。
据说这种花在古代被当成胭脂的原材料,胭脂,女人,香气,红唇,粉颊。
旎逦而妖艳。
至于手机那段保证,则更像是一个病毒,破坏着他理智的头脑。
这个病毒潜伏着,只有特定的时刻才会发作。
一旦发作,则能摧毁他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每一段有可能通往婚姻的交往。
每一次他下定决心要跳进婚姻这座坟墓里时,这个病毒就会发作。
然后他就头脑发昏,将众人都看好的一段姻缘搞砸。
有一次双方都已经到了订婚的阶段,但最终还是被他给掐断了,为此,他头一次被父亲一阵痛骂赶出家门。
后来老爷子气消了要他回家,孟浩然却不回去了。
相比于越来越听话的二子,原本听话的大儿子变坏了。
孟老爷子真是忧喜搀半。
如今35岁高龄的孟浩然院长依然单身。
他的婚姻已经成了一个老大难问题。
茶末也正因为婚姻这个严肃的问题而头疼。
看到林一清深情款款拿出的大钻戒,她吓得差点跳起来。
玫瑰红酒音乐这些美好的陪衬一下子变成了荆棘酸液噪音。
天哪地哪,这男人是不是脑壳被门板夹了?很显然,不可能。
林一清的眼神是非常认真的,一个时常把自由挂在嘴上的男人一旦决定心甘情愿套上枷锁,必然是经过深思熟虑,打定了主意。
可惜,这一次,对象错了。
「这个……我不能接受。
」茶末沉默了很久终于开口。
「为什么?」「因为……」茶末停住。
她原本想说因为我不爱你,可转念一想这话怎么听起来那么像肥皂剧。
不好,太戏剧了。
要不说,我们不合适?这又像国产家庭伦理剧了,也不好。
或者,我配不上你?这像言情剧。
怎么回答都不像样!事情怎么会这样?一开始不是说的好好的,大家就是只上床不言情,要绝对自由。
现在怎么反悔了?左想右想,无法回答。
那头林一清见她不说话,以为她犹豫,心想着有戏,得加把火候。
于是蹭一下紧握她双手,盯着她两眼珠含情脉脉说道。
「末,让我照顾你一辈子吧。
你就是我想要寻找的另一半灵魂。
」哎哟喂呀,冷的茶末浑身打寒颤。
韩剧这东西吧,看电视还过瘾,真放到自己身上,忒冷了。
她摇头跟泼浪鼓似的。
「不不不,你别这样,别这样。
」「末,我是真心的。
」真心的?茶末看着他一双亮闪闪的眼,放光。
她信。
事情到这一步,由不得她不信。
林一清不是那种头脑发热闪婚一族的时尚小青年,对付这种男人,说拒绝容易,但要令对方真正放手,难。
这种男人不会像董卿孟非那三坏胚似的给你捣乱,给你添乱。
可这种男人会跟你玩默默奉献,用真情打动你,感化你。
简单的说,他们会来持久战。
只要你没跟另外一个男人领小红本,他就不会打退堂鼓。
不好对付呐。
结婚这种事,茶末也是幻想过的。
可惜,现实比幻想残酷n倍。
不是她看不中林一清,而是客观现实不允许。
这要是换成以前,还不得把她乐得回家唱喜洋洋去。
可现在,她只能唱左右为难了。
对,不能强攻,要智取。
论对付男人,她茶末就算没有得胜的经验,那也有一把吃苦受累的经验了。
男人这种生物,尤其是稍微上点档次的那种男人,嘴巴里无论说得再谦虚清高,心里还是很自负的。
这要是当面给人落不下面子来,没准人就跟你死磕到底。
得先稳住,周旋之。
难得啊,茶末这脑袋瓜里竟然也能想出周旋二字来。
可喜可贺。
于是她一皱眉,一低头,面露难色,斯斯艾艾说道。
「我相信你是真心的。
只是……」「只是什么?」「太突然了。
」「突然?」「对啊,你看……我们虽说相处也有一段时候了,可是婚姻大事这是一辈子的,这没见过双方父母,私定终身……总不大合适吧?」嗬,这竟然还是传统型的。
她也不想想,跟四五个男人搞破鞋,还传统个屁。
林一清听了肃然起敬,满心欢喜。
这交女友要豪放型,娶妻子一定要传统型。
男人的劣根性表露无遗。
「没事没事,见父母容易,我马上安排月底就带你去我家。
」「可是,也不知道你父母会不会接受我?我的意思是,我和你毕竟差距还是蛮大的。
」茶末很有自知之明。
林一清恨不得拍着胸脯保证。
「不会不会,我爸妈就等着我领女孩子回家。
只要是个女的,他们就不会反对。
当然,我不是说你不好,我的意思是……都赖我,赖我。
我挑三拣四,我犹豫不决。
但现在我明白了,你就是我要找的那个人。
茶末,我爱你,真心的。
」末了,握着她的手,继续肉麻。
茶末又一阵抖。
「那就好,那你安排吧。
」「等看望过我爸妈,就去你家见父母,好不好?」「好,好。
」「真的,太好了。
茶末,你真好。
」林一清见她这么说,认定事成了,欣喜的一下跃起,将她抱住转了一圈。
雅致的咖啡厅,大束的玫瑰花,动情的小提琴,俊男抱着女人转圈圈。
傻子都看得出好事将近,群众很热情,给与了掌声鼓励。
只有女主角,一脸惨然。
好?好不了了。
安省日子结束了,她又要开始跑路咯。
这该死的生活,大后妈!跑路吧。
这次茶末独自跑路,遥想起当年宋湘莲的那几句真言,真是感触多多。
按照宋湘莲传授的经验,她没有存折。
有一张工资卡,每月工资到了,她就立刻取光。
总之,全是现金放身边。
房间里常备一只大旅行箱,里面放好了一切跑路必备用品,随时拎起就可以走人。
当然,这是万不得已的准备。
现如今她还是有一点时间余地做更周全的准备,但事不宜迟。
老祖宗说得好,快刀斩乱麻。
当断不断必自乱。
只是事到临头,茶末还忍不住犯小市民的磨叽和舍不得。
旅行箱肯定放不下她所有的家当,跑路宜轻装,不可能大包小包,又不是大明星外出度假,有保姆跟着。
她一平头老百姓,什么都得靠自己。
但正因为她只是一个小老百姓,所以她心疼那用了三分之一的面霜,还剩一半的洗头膏,以及打折买来还没穿过几次的针织衫等等等等。
拿起这个,放下那个,真是恋恋不舍,情难自禁。
这是她一贯的性格使然,凡事都只看到小处,看不到大处。
典型的捡芝麻丢西瓜的主。
林一清这样一个三高单身汉都舍得了,还舍不得这些十几二十块的超市货。
不管舍得舍不得都得舍得,拖拖拉拉将东西大包好,茶末又拿出一个信封装了400块塞进合租室友的门缝里。
这是违约金,说好租一年的现在她突然跑路估计一时半会找不到合租的,所以赔一个月的租金。
茶末到底是个老实心肠,别人负了她,她只当是自己哪儿不好。
自己要是负了别人,那还是她不好。
总之,凡事她都自省而后他省。
除了对男人,委实是因为在这类生物堆里她吃亏太多的缘故。
林一清第二天欢欢喜喜的开着飞机离开了。
他太自负,太自信。
对于茶末这样的女人,他缺乏彻底的认知。
于是彻底大败,一错再错。
茶末则带着她的行李她的歉意她的恐惧,跳上了开往火车站的公交车。
这女人无论何时都惦记着省钱第一。
在公交车上,透过大玻璃窗看着z市的高楼街道树木花坛,她离别的情绪渐浓,鼻子酸溜溜的,眼眶也湿润起来。
比起当年马不停蹄从w市跑路,这次离开z市令她更加伤感。
离开w市她属于落荒而逃,想起来就是后怕和懊恼。
z市属于自主选择,故而有了这悲春伤秋的明媚。
合该她倒霉,抑或是命中注定。
没等她彻底享受完这明媚,就出事了。
公交线路那就是城市里错综复杂的一张蜘蛛网,茶末住的小区到火车站没有直达车,所以她先在小区门口坐22路转到中兴路,再从哪儿做66路上环城,直达火车站。
可巧那天楚人美的车是从解放路右拐转到中兴路,要经过66路的站头。
由于茶末要逆向乘车所以必须穿过马路,她是好孩子一定走斑马线。
就在她走斑马线的时候,楚人美乘坐的那辆大奔就过来了。
市区开不了多快的速度,这原本是不会出什么事的。
司机一早就看到了斑马线早就放慢了车速,可偏偏一颗子弹飞了过来。
子弹!没错,一颗货真价实千真万确的子弹。
目标很明确,就是冲着这辆车来的。
在中国,谁会想到?大白天的,竟然拿枪射人?开玩笑了。
可这一次绝对不是开玩笑,因为对象是楚人美。
楚人美是捞偏门出身的,老楚家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没干过?在国外,遇冷枪这种事太小儿科了,炸弹才算上档次。
有好几次是来自自己大哥楚人杰,后来楚人杰死了,一下就消停了不少。
坐在前头的保镖和司机光是看到那光一闪,就知道坏事。
子弹来的快,司机的反应也快,猛打方向盘就朝路边冲过去。
司机真是好样的,躲子弹的同时竟然还不忘顾忌那过马路的无辜群众,方向盘打得就跟玩碰碰车似的,那叫一个豪放。
茶末眼看着一辆大奔朝自己横冲直撞过来,整个都吓傻了。
于是乎路边群众就看到一辆横冲直撞的汽车冲向了斑马线上呆若木鸡的无辜人士,一场惨剧近在眼前。
说时迟那时快,司机方向盘一打,刹车一踩,最终险险停在茶末跟前。
但茶末却啊呀一声叫,噗通倒地,浅色的衬衫立刻冒出血花。
司机一看立刻明白,冷枪打中这小姑娘了。
一见血,群众激奋了。
「出车祸了!」「死人了!」此起彼伏的叫声,带着一股子莫名的兴奋劲。
保镖反应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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