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殊不知,偏见一旦造成,又岂是你做对做错的问题。
她又是那种比较迟钝比较能忍的性格,虽然心里郁闷却也不敢发作。
王海冰这一段来的比较少,见了面也只管着求欢作乐。
事罢之后潦草问一句工作如何?茶末听不出什么真情实意,也懒得和他说。
她是想,自己进去本就是靠着后门。
倘若再央着王海冰去施压,那岂不是不成体统。
不过一个小小职员,弄得跟少奶奶似的,还不越发被人掐死?可她不知道,这世道就是欺软怕硬。
她一味的忍让是没有丝毫用处。
茶末渐渐被办公室的同事孤立起来,中午吃饭也都不和她一块。
家里还受到一些莫名其妙的骚扰电话,同时还流传出许多关于她的流言飞语。
要打击一个单身女性,最好的流言就是编排她一些风流韵事。
没影的都能画出十分颜色来,更何况茶末本身就有许多可做文章之处。
比如她是靠后门进来的,比如她一个人单身却住在一个高级公寓里,比如谁谁谁曾经看到过她和一个看起来很有钱的男人在锦华吃饭,比如那谁谁又瞧见她在离公司一条街之处从一辆高级轿车里下来,再步行上班。
还有比如,一个月收入才将将2000的小职员,却穿着一套就要她一个月工资的bra。
还有她的几件套装,虽然是过季了的打折款,但据说在店里那也是要小一万才能拿下,她怎么买得起?总之,说的已然是铁板上钉钉子,真真的。
小三,二奶,傍大款,坐实了。
末了还要轻描淡写酸溜溜一句,这模样,这身材,这气质,竟然也能当二奶?旁边在跟一句。
瞧你说的,菜不在好,味鲜就行。
人不在靓,够骚足矣。
男人嘛,还能图个啥,床上见真章。
然后嘿嘿嘿唧唧咕咕一阵暧昧的笑。
阴损之极,恶毒之极。
这是招了谁?惹了谁?碍着了谁?无得办法,这就是人在江湖。
茶末是委屈的郁闷的,但也还是一忍再忍。
她犹如乌龟,缩紧壳里,自以为安全。
三坏胚原就是想逼她呆不下去,辞职,离开,趁虚而入。
可她这般能忍,出乎意料之外。
于是得出结论,这小淫妇真厚脸皮也!既然她不挪窝,那咱们就给她来个震撼性的。
让公司炒了她。
要让公司炒她,只需两条途径。
一是闹出经济问题,二是闹出作风问题。
经济问题,这三舍不得。
再说了经济问题也不符合茶末的身份和智商,就她,还能贪污受贿,亏空公款?这不是笑话嘛。
还是作风问题顺手,都已经有了舆论支持不是。
一不做二不休,给她来一个艳情门。
呜呼哀哉,为茶末一哭。
对于这个艳情门,三坏胚那叫一个跃跃欲试,热情高涨。
不过为了船小好调头,只能一人登台表演。
三人都不甘示弱,最后只能传统问题传统方法解决。
石头剪子布。
老祖宗的文化,不能丢弃。
最后三局两胜,孟家二少爷孟非以优异的比赛成绩获得了出演男一号的资格。
事不宜迟,心动不如行动,三人稍微计划一番就扑向了茶末的公司。
这时是中午,茶末正一个人孤零零吃了自己带的饭盒,去洗饭盒的时候还听到有人议论自己。
说都榜上大款穿小一万的名牌了,竟然还带饭,真不知道是装穷还是装13。
茶末假装没听见,洗好了饭盒回到座位上。
泡了一杯八宝茶,喝了几口。
外面同事说有人找,她就出去。
结果到了外面,压根没人找。
问同事,说刚才有人找,人去了哪里谁知道,又不是帮她看人的,管得着吗。
奚落一通。
茶末郁闷回到自己座位上,闷头喝茶,却不知这茶早已经被下了药。
这药下的够猛,迷药外加催情药,总之是一点也不留情面,打定主意要害她彻底。
但下药的却不知,茶末虽然每天都喝八宝茶,却不是因为爱喝。
这都是穷酸惹得祸,她贪便宜买一赠一,结果没想到那难喝的,难怪要买一赠一。
本着不能浪费的信念,茶末每天是喝药一般的喝。
这茶被下了药,那是越发的难喝。
喝了几口,茶末也觉得问题是在不对劲,怀疑是不是过期变质了。
虽然不能浪费,但变质的东西喝了万一生病那可更加浪费。
再者这也是最后一包,索性就挥霍一把吧。
端着,避开大多数同事,给偷偷倒了。
本来也不至于这样偷偷的,但她真怕了,怕这些人又背后编排,说自己浪费拿乔。
虽然喝的不多,但到了快上班的时候,药效还是起来了。
茶末立刻觉得头晕眼花,身上一阵阵冷汗直冒。
她不怀疑自己被下药,心想是不是真吃坏了?昨晚上的茶泡饭也是好几天的冷饭,放在冰箱里也不保险。
浑身的难受,她起身,脚步发飘。
想去洗手间洗把脸,振奋一下精神。
她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人溜出去打电话。
可巧真可巧,茶末走到半道又给回来了。
为啥呢?她又怀疑自己可能是不是大姨妈该来了,所以回来那个卫生棉去。
在走廊僻静处就听到同事巴拉巴拉讲电话,声音压得很低,但大致还能听到一些关键词。
什么孟少爷,什么办妥了,什么八宝茶,什么下了药,什么快点来。
茶末脑子不快,但也知道这些词汇联系在一起将引出什么样的结果。
吓得是一身冷汗,至此方才隐约摸到了自己这一段饱受排挤冷艳编排的真相所在。
惊过之后一腔愤怒涌上来,老好人那也是有犟脾气的。
好啊,你们这样对我。
你们不仁,也休怪我无义。
要反击,你得有能力。
说起能力这一项,茶末就歇菜。
可她没能力不代表别人没能力,她可以搬救兵。
在救兵的选择上,茶末小小犹豫了一下。
是选择王海冰呢?还是选择孟浩然?这辆旗鼓相当,而且都是那三坏胚的长辈。
但权衡再三,她决定让孟浩然来。
茶末的想法还是有道理的,孟浩然是孟非的亲哥哥,说起话来比较有份量。
王海冰只是董卿的堂姐夫,两人不是一个姓,终究隔了一层。
再加上王海冰和自己那关系,还是不露面的好。
孟浩然是家属但不是当事人,身份比较正直。
最重要的一点是,待会要上来的是孟非,对付他自然是孟浩然最合适。
打电话吧,给孟浩然。
茶末躲在厕所里,拨通了孟浩然的电话。
她头晕眼花喘大气,前言不搭后语讲了一通。
也亏得孟浩然脑子灵光,抓住重点,一听孟非又要去找她,而且还伙同了董卿和陈立阳,知道要坏事。
嘱咐茶末原地待着,他立刻过来。
茶末却很犹豫,原地待着?不行,这儿太危险了。
这地方在她眼里已经到处都是孟非他们的眼线,自己任何一举一动都被监视,她才不要待着。
她得走,她谁都不信,只相信自己。
这里不得不说,茶末的大脑还是想的太简单了,但估计也有药物的原因。
总之这个时候,她能做出通知孟浩然的决定已经很了不起,至于其他的,也不能怪她。
当她跌跌撞撞走出厕所,假惺惺的同事围上来关心。
看透了这些虚伪的面孔,茶末奋力推开,摇摇晃晃往安全通道走去。
同事还想帮忙,被她大声呵斥开。
里因外和的那一位心里急啊,硬拉着不让她走。
旁边围观群众都不明真相,抱怨茶末不懂事。
也有仁厚之辈,觉得茶末脸色不对,建议送医院。
这闹腾的,可不急死人。
而那头,孟非董卿陈立阳驱车赶来。
孟浩然也交代一声后跳上自己的车赶来。
谢天谢地,先赶到的是孟浩然。
孟浩然在下车的时候也有一些疑惑,茶末一个电话自己赶过来,万一不是真的岂不是胡闹。
但万一是真的呢?没错,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自己跑一趟没什么大不了,万一这三小子真闹出什么来,那可就不得了。
千叮咛万嘱咐,叫他们别惹王海冰的人,怎么就是不听呢?这一个小小茶末,到底哪里好?管她哪里好,自己先管好自己宝贝弟弟吧。
坐电梯,上楼,一出来就看到在安全通道出纠缠着的众人。
「茶末?」孟浩然叫一声,大步上前。
众人回头。
嗬,这哪儿来的年轻才俊,三高帅哥。
一登场就令人一众芳心眼前一亮。
而这位帅哥却是一个箭步上前,一把从别人手里拽过茶末,扶住。
「茶末,你怎么回事?」茶末头晕得天旋地转,眼前什么都是模糊的。
心跳加速,面红耳赤。
眯着眼歪着头斜着身,看着孟浩然。
「哈,你?你来了!」孟浩然一皱眉,伸手抚了抚她的额头。
没烧。
一摸脸颊。
太烫,不对劲。
「茶末,振作一点。
」孟浩然呼唤。
茶末却摇晃着咯咯一笑,伸手一戳他胸口。
「才来?等你看好戏呢。
孟公子你等着,别想害我,有人能收拾你!」她看错了,把孟浩然看成了孟非。
孟浩然心里明白,叹口气,扶着她。
「走,我先带你去医院,你这样不对劲。
」众人自动让开,竟丝毫不怀疑一个陌生人带走自己的同事。
唯有那位里应外合的同事这时发出不纯洁的正义之声。
「等一下,你是谁,凭什么带走茶末?」「对,我才不跟你走。
我不去,我等着,等着你哥来收拾你。
哈,孟非,你等着。
」茶末也叫起来,挣扎,东倒西歪。
孟浩然一个头两个大,一把将她挟制住,用胳膊搂着。
「茶末,看清楚,我是孟浩然,不是孟非。
」茶末咯咯笑,靠在他怀里,手指很轻佻的在他下巴上一挑。
「骗谁去!你这模样,我记得清清楚楚。
好了好了,孟公子,大庭广众之下注意点,别跟个发情的公狗似的。
小心打你屁股哦!」说完,她还真伸手啪的给了孟浩然屁股一巴掌。
当场把一干围观群众给雷焦了。
孟浩然也浑身僵硬,表情都没了。
只有茶末,打完了她还不罢休,竟然用手摸了一把,啧啧称赞。
「哈,孟公子你的屁股还挺带劲。
不错不错。
」她是吃了迷药吃的头都昏了,自以为是在调戏孟非,发泄被这三坏胚给压榨出的郁闷之气。
孟浩然吸气再吸气告诫自己不能跟一个病人计较。
「茶末,严肃一点。
我是孟浩然,你必须去医院。
你到底吃了什么?」一边说,一边架着她往电梯走。
这一次再没人阻拦,众人纷纷点头,表示这位茶末小姐真的应该去医院了。
一男一女推推搡搡往电梯去,那一头电梯叮一声,来了。
众人心想,真巧。
孟浩然心想,糟糕。
茶末心想,来了。
门一开,有一位年轻贵公子蹭一个箭步跳出,抬头一看,顿时愣住。
「哥,你怎么在这儿?咦,茶末!」孟浩然那个懊恼,皱着眉头。
茶末却欢天喜地,一把挣脱孟浩然的手,扑向孟非。
孟非大喜过望,老天开眼,这小淫妇真太热情了。
一扑到他怀里,茶末就兴高采烈回身指着孟浩然。
「快,孟大公子,收拾你那不要脸的弟弟去!」孟二公子玻璃心碎了一地,孟大公子满头黑线。
围观群众振奋了,激动了,呐喊了!老天爷,这感情是都市情感剧场现场版,豪门兄弟恩怨,现代灰姑娘何去何从。
如此精彩大戏,岂能错过!**还是那句老话,不许霸王,霸王被鄙视!!
*****第24章孟二少的玻璃心碎了,满地的玻璃碴子铬应脚,将众人都定身在当场,谁也挪动不了一步。
孟浩然还是清醒的,深吸一口气,上前,踩着满地的玻璃心一把将茶末提溜过来。
不怒自威,大家长的气势。
「孟非,回去。
」孟非只觉得自己那小心肝就被踩在亲哥哥的脚下,依依呀呀痛的死去活来。
怎么能这样?哥哥哎,那是小弟的亲亲心肝宝贝哟。
委屈,愤慨,头发都快竖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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