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能感觉到现在的他就像是在悬崖边一脚踩空就会落下去粉身碎骨。
头上的冷汗从额头滴在了地上,有几滴还流到了他的眼睛里.刺痛的感觉并没有让那无法言状的压力减弱,相反地还在不断地增加。
他的拳头紧紧地握住,手指上不长的指甲已经刺入了掌心,鲜血从指缝中流到了地上。
明明就只有一步,一步就可以跨进喧嚣繁杂的人世中,而现在却像停留在亡灵居留的黄泉。
霍雍感觉到自己的头越来越沉,好像地里的西瓜疯长了。
他的眼睛已支持不住这几乎能让他的双目爆裂的压力。
他胸膛里的气血上下翻腾,似乎随时都能从嘴里喷出一点五颜六色出来。
身体长时间保持着这个姿势让他的腿几乎都像是要断了,“拼了。
管他前面是刀山油锅还是万丈深渊,要死的话痛快一点也比这个累死人不偿命的姿势要好。
“豁出去的霍雍反而觉得踏实了不少,他的脚一寸一寸的向下落去。
就在脚踩到了实地的时候,那惊涛骇浪般的压迫感神秘的失去了踪迹.陡然消失的压力也让他的身体突然扔掉了背着的数百斤重的麻袋般,失去了重心。
他双腿发软的几乎要坐在了地上,如果不是这时正好有人拍着巴掌朝他走来,他一定会一屁股就直接坐在了地上。
“了不起,了不起。
不愧是璇玑看中的男人,轻松的就将男人们的克星何雪玩弄于股掌之间.“那个人的脸在暗处,霍雍无法认出他是谁.听他的话语应该是和慕容家比较熟的人。
似曾相识的感觉,让他在自己的记忆中苦苦搜寻着。
很快答案就揭晓了,此间的主人刘钧踱着方步从阴暗处走到他的面前。
之前曾远处瞟了他一眼,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很帅。
现在近距离细看,如果说是他和他儿子刘皓南长得很像,还不如说是他的儿子只是他的翻版。
浓黑的剑眉,宛若流星的目光,最让人拍案叫绝的是他的五官在脸上的位置就像绝代的艺术家完成的精美的作品那样完美。
他浑身上下散发着他儿子没有的那种成熟的魅力和那沧桑感。
霍雍最后无可奈何的承认,如果自己是女人,也会无可救药的喜欢上他。
连作为男人的他都不得不为他举手投足间散发出的魅力而败服。
而且,他刚才发出的足以压迫自己的那惊人的霸气时不时地还在侵蚀着自己的意志力。
“不仅是璇玑,连她的母亲都对我很好。
”处身于事外的人自然对这句话摸不着头脑,但如果是有心人的话,就一定会被这句带有言外之意的语句气得半死。
霍雍能明显的从一贯保持稳重平静的刘钧脸上读出他想看见的颜色。
“那很好啊。
希望你能对她们好,不要辜负她对你的一番情意。
”这时的他已不再是刚才那位霸气逼人的商业奇才,而只是一位对一份自己永远得不到的感情心伤梦碎的老人。
舞曲已终,宴会遂散。
望着窗外乘兴而归的宾客们熙熙攘攘离开这幢将再次沉入寂静的古堡,看着儿子注视着爱人离去那心酸沉默的背影,刘钧的眼角湿了,因为他仿佛又看见了数十年前的自己。
“为什么?为什么要让我的儿子再次重蹈这种悲剧?为什么天都不给我们一次机会?“喃喃的低声轻语转变为疯狂的仰天咆哮。
“因为这就是命,是你的命,同样也是你儿子的命。
”一个极为冷酷的话语从墙角垂地的幕帘后传来。
刘钧大步上前拉开了这道阴影下的遮掩,幕帘后站着一个人,一个戴着精美华丽金色面具的男人。
刘钧指着这个男人吼道:“皇甫申,又是你!我不是告诉过你,我永远也不会和你联手。
“对他像一头雄狮般的怒吼,皇甫申还是显得格外的平静.“那你又得到什么?二十多年前你得到慕容筝的爱了吗?今天你儿子又得到慕容璇玑的爱了吗?都没有。
“他的语气平静中带着诱惑。
”因为你放弃了,你放弃了本该属于你们父子的幸福。
你想想,这二十几年你虽然在国外可以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但是你快乐吗?“刘钧那张激动的快要崩出血的脸一瞬间又变得刷白,他虚脱的倒在了沙发上。
“是的,我一点都不快乐。
我身边的女人多如牛毛,但我都视之弃履。
每一天,每一秒我的心中都无时无刻都思念着筝,回忆着她对我的每一颦一笑,一言一行。
““那你为什么要放弃?如果不是你阻止的话,现在躺在你身边的女人就是慕容筝,而你的儿子皓南也不会像现在那样郁郁寡欢.“语气在逐渐加快,诱惑力度也在加强。
“昨天,今天还有明天,那两个女人永远都会在那个霍雍的身体下曲迎承欢.““那我应该怎么办?”他软弱的就像一个迷失了方向的孩子向一个狼外婆似的人求助。
“我会帮你的,因为我们是最好的朋友,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慕容宅里的女主人慕容筝正坐在梳妆台前精心的修饰着国色天香的姿容,镜子中的她秀眼黛眉,鼻若悬胆,特意抹了女儿新买的的水晶唇膏使得原本就十分艳丽的朱唇更加得夺目生姿。
稍加粉饰后的脸白里透红,就像刚剥了壳的鸡蛋那样晶莹剔透。
她对着镜子左照右照,轻声的自言自语:“他喜欢这个样子吗?”看了许久,还是摇了摇头.最后将绑好的辫子披散开,只是随随便便的在头上盘了个发髻。
“这样就行了。
”她站起身来,转了个圈子,满意的点了点头.梳妆台旁的床上放着一堆各式各样的衣服,有休闲式样的,有晚礼服式样的,连平日里上班穿的都摆放了出来。
刚解决了化妆打扮的问题的慕容筝,又要面对该如何选择今晚招待贵客所穿的衣服的难题了。
门口传来钥匙撞击门锁的金属声,当听见有人推门进来,她不禁脸上一红.为了今晚的约会,她特地给佣人放假一天,而女儿和霍雍也知情识趣的晚上不回来了。
不光如此,她还将家里的钥匙提前给了他。
脚步声离卧室越来越近了,她打量一下镜中的自己,一位妖艳妩媚的美妇正向她浅浅的吟笑。
时间在她的身上已经失去了作用,愈加丰满的双乳,圆润坚挺的臀部,修长结实的美腿,现在的她正处于一个女人最美好的阶段。
就如同一朵美丽的花已经完全的绽放了。
而且身上只披了一件粉色透明薄纱睡衣,所有部位被隐约勾勒的更加充满诱惑的杀伤力。
背后卧房的门被推开了,她深呼吸了一下,调整好心情迎接自己的客人……车子缓缓地行驶在回家的路上,大概是整晚上玩的太疯了,璇玑已经累的睁不开眼了。
嘴里嘟嘟囔囔的:“大哥,今天人家真的很开心……”翻来覆去表达着今晚的心情,头早就靠在霍雍的肩膀上,没多久就沉沉的睡去了。
霍雍晚上虽然只喝了点红酒,但自知车技不佳的他只能老老实实的把一辆名贵的进口跑车开得比四五十年前的老爷车还慢。
窗外,刚才还月色皎洁,星光灿烂的夜空现在已经变得漆黑一片。
如果不是路上还有路灯的话,那真就能算是伸手不见五指了。
“喂!我只是说说而已,你别真的灭了。
”霍雍望着整条马路上突然一盏盏熄灭的路灯,有点哭笑不得。
“还好,我还有车灯可以用。
要是车子这时熄火的话,那我今天的运气真是背到家了。
“所谓福无双至的下一句正应对了霍雍现在的处境,车子缓缓的滑向了路边。
他赌气似的狠狠砸了一下方向盘,车子不但熄了火抛了锚,连本应有的电力都失去了。
他望了一眼身边的璇玑,大概现在最幸福的就是她了吧,起码不用像他此时此刻的那么烦。
“只能等拖车来了,希望这段时间里别来什么坏人。
”话刚说完,霍雍想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狠狠抽着张好事一件不灵,坏事件件全灵的嘴。
刚才还如灿烂阳光的笑容一转眼就化为了寒冬里的冰雕,慕容筝几乎僵硬的看着眼前这个给他带来最大痛苦的男人——周崇。
曾几何时,她都会因为在梦中梦到这个男人而吓得醒来。
她以为自己的好运已来,噩梦将不再出现.孰料道,噩梦又活生生的站在自己的面前。
“你好吗?”那张只会骂人的嘴里绝对不会单单出现久违的问候。
“老母狗,最近每天没让我操,小屄是不是早就痒得快发疯了?“原本就一看就很恶心的脸上新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疤,他一笑起来,那些伤疤就像扭动的蛆一样。
还没等慕容筝开口喊叫,他一步走上前,同样伤痕累累的大手“刺啦”一下就撕开了她身上那件几乎如无物的睡衣。
“好棒啊!这么久不见变得更大更有弹性了。
“一面由衷地发着赞美,一面摸上了那对豪乳。
“啪”一声,慕容筝冷冷的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但对方好像一点反应都没有,而她却感到手就像抽到了钢板上一样,疼得自己反倒眉头一皱。
“呵…呵…呵…呵…”就像夜枭哭泣一般的笑声,周崇放开了自己双手。
“没想到吧?拜你和那臭小子所赐,我和老朱现在成了浑身什么感觉都没有的活死人。
冷,热,饥饿,干渴还有疼痛,这些都没有了。
“他的眼中充满了对眼前美好女体火焰般的欲望。
“只剩下性欲和对你们的仇恨。
”“你想怎么样?”现在的慕容筝反倒冷静下来了,大不了就当再作一次噩梦罢了。
反正自己的身边已不再象当初那样只有自己一个人。
一想到女儿和霍雍,她就好像拥有了克服一切困难的勇气一样。
对于她如此的反应,倒让周崇吃了一惊.那个印象中只会默默忍受一切的慕容筝现在就像是一个光辉灿烂的女神一样照耀着他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
好在手上还有东西可以克制她,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件东西,平摊在手心递到了她的面前。
“你在等他吗?”就如同主人预料的一样,当她看见手里这样东西时一定会方寸大乱的。
慕容筝抓过这样东西颤声的问:“你把他怎么样了?”好像手上失去了所有的力气,那样东西从她的手缝中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哗啦”一声不太大的金属声好像带走了她所有的勇气似的。
那是一串钥匙,她亲手放在那人口袋里自己的钥匙。
周崇得意并嘲弄的看着这个变回从前的女人。
“董事长大人,没想到一年多没见,你又添了这个新的毛病……,不对,应该是说添了新的癖好。
难道那个臭小子满足不了你这条母狗的性欲,还是说你只是他的简单玩物?“一个帆布袋子扔在了慕容筝的面前。
“我知道,你一定想问人在哪里?如果不是主人有命令的话,老子一定把你活活操死。
快!把里面的衣服穿上,然后跟我走。
“他厉声警告道。
”如果多说一句话,你就为那人收尸吧。
“看着她穿衣服时那摇曳生姿的动作,周崇强忍住那就像地狱底层彻底燃烧自己的欲火,冷哼一声:“你不用想要拖时间等人救你了,主人已经派人去请你那小…小姐和那个臭小子了。
““一个,两个,三个……,有没有搞错!杀人越货、劫财劫色而已啊!大哥!至于要来这么多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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