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6

    中单筒洋枪。

    「珧大棒,我要你的右手。

    」当我说完并举枪瞄准时,珧大棒与一众手下竟哄堂大笑起来。

    「肥海少,你射啊,妈拉巴子,你那破枪能不能射这么远都是问题,还吓唬老子,给我上。

    」珧大棒一挥手,数十名山贼蜂拥而至。

    「谁上谁先死。

    」我兴奋的扣动扳机。

    珧大棒一声闷叫,右手单筒洋枪震飞,整个人斜退三步,踉跄捂住右手腕,一脸震惊地看着我,这一枪之威,吓得所有的山贼都顿时匍匐倒地。

    「妈的一群笨蛋,他只能放一枪,还不给我上。

    」珧大棒果然不愧为一寨之主,他强忍着疼痛,捂手怒吼。

    一副想要生吃我的模样。

    一群山贼顿时醒悟,狂吼着起身前冲。

    我大急向后喊道:「猎枪……快递过来。

    」黑三一声低喝,双手一振,两道白芒飘射而出,势如雷霆,冲得最快的两名山贼身体一震而倒,摔倒在地痛得厉声叫号,大叫救命。

    也就在山贼们稍一犹豫之际,徐彩霞颤抖着递过猎枪,我低声夸赞一声:「好样的,给我继续装火药,动作要快。

    」「开枪,射击……」珧大棒话没说完,便突然陷入恐惧之中,双眼呆滞地望着他的前方。

    在他说话时,我举起猎枪便向一名山贼的咽喉部位射去。

    「砰!」这名山贼连喊声都来不及发出,砰然倒地,而紧接着他身后一名山贼发出一声惨呼,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右肩。

    原来,我的一枪击中两名匪徒。

    虽然这样的枪法对他们来说,神乎其神,但对我,一个世界级的一流射击运动员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

    如果我手握的是连射手枪,嘿嘿!别说区区三十几名山贼,就是一百名又如何,我保证让他们的脚步永远停止在一个位置。

    说到一枪双响,这涉及到对靶位的判断与射击的精准度,第一枪不射杀珧大棒是担心他死后,形势失控,熟话说,打人没有吓人狠,若真让群贼陷入疯狂而一涌而上,那……第二枪我选择射向山贼身体最单薄的咽喉部,所以,火力可以穿透他的咽喉而撞向他身后的人。

    第一枪,包括黑三在内,都怀疑我是胡乱撞上;但第二枪,别说众山贼,就连黑三,都投过震惊的眼神。

    珧大棒骇然变色,「你真是海家……」我扬眉道:「如假包换,西河肥海少,有什么不对吗?」说到这里,有两名山贼忽然前跃,我眼都不抬一下,「砰!」当前一个咽喉部射开碗大的血洞,鲜血四溅。

    另一个,自然有黑三的飞刀招呼。

    顷刻间,已有四名山贼丧命,群贼皆趴于地。

    「你……你竟然杀死我们四人……我发誓,我……」珧大棒再也没有开始时的气势。

    他这模样,我熟,一般打架打输了,只有撂狠话维持自尊。

    一枪在手,我似乎回到了射击场,眼里根本没有山贼,他们在我眼里,不过都是些移动靶罢了。

    如果说刚开始我还心有余悸的话,那么现在,局势尽在掌握。

    黑三的飞刀其实并不比手枪慢,但只能局限在短距离上。

    而我的枪,可以控制整院的面积,加上书房狭窄的台阶,山贼纵然不顾性命一涌而上,也无法显示出人数上的优势。

    这一枪一刀,足以封死阜沟寨所有的攻势。

    因此,我的气势膨胀到及至,我冷酷无情的瞅着珧大棒,嘲讽道:「不要光说不练,你不敢上,可以让你的手下们来送死啊,说不定,我一枪失准,你的机会就来了。

    」「你到底是谁……」面对我的枪法,他竟不敢下令攻击,而是半俯在地,回首询问手下:「他真是西河海家的海翰林吗?」得到手下肯定的点头后,他看向我的目光中半是仇恨半是惊恐。

    谁能相信,一个吃喝嫖赌样样俱全的纨绔大少爷,竟然拥有奇准的枪法,而且杀起人来面不改色,杀人还能这般冷静,即使是一些混迹山林多年的老土匪都难以做到。

    后来,黑三与几位姨娘都曾讶异地问过我同样的问题。

    我淡笑着说了四个字:逼出来的。

    当然她们不一定相信,但我的解释也到此为止。

    至于更具体的原因,我若告诉他们只是来源于一部影片,恐怕我说破嘴也说不清楚。

    记得刚入射击队时,教练组织队员看一部有关射击的记录片。

    其中有一幕令我震惊并终身难忘。

    影片中的主角生活在战乱中的国家,十二三岁便扛枪加入丛林军,在一次被围剿的绝望的心情下,一个小孩子射杀了六十余名正规军,他疯狂地举枪、扔枪、拾枪,在丛林、在树梢间跃来跃去,他经过的地方是由尸体铺成的路。

    真是一幅慑人心魂的画面。

    我不禁要问,到底为什么,逼得一个十二岁大的孩子,做出那样的事来有两个原因:第一,是他绝望到让他掉入人性极度残暴的深渊;第二,是他生活在硝烟弥漫,断垣残瓦的世界,认为持枪射击是适当的反应。

    而此刻的我,也显然跌入与他相同的环境。

    珧大棒眼中闪出一抹令人心寒的阴毒之色,他望了望四周趴倒在地的山寨兄弟,蓦然用一种前所未有的凄厉声音暴喝道:「不计任何代价,杀死他们。

    」我可不能等他们十杆火枪同响,遂挥枪向一个举枪快的山贼射击。

    「砰!」随着他发出毛骨悚然的惨叫,众山贼手中的火枪纷纷打响,「噼噼啪啪!」的轰响震耳发麻,书房都似在颤抖,有射中门柱的,有射中墙壁的,木窗上烟雾弥漫,刺鼻的火药味似乎湮灭了整个天空。

    此时,黑三别说扔飞刀,脑袋都不可能动弹下。

    几十步的距离,很近,说我不慌是假话,我有能力十步内解决十人,但换枪换火药的速度肯定跟不上。

    而且在一阵密集的枪声中,黑三连头都抬不起来。

    但我的漏洞同样是山贼们的漏洞,他们或许是恐惧过度,竟十枪连发。

    一轮过后,除了硝烟弥漫,场面沉寂得令人窒息。

    珧大棒的一张脸气得铁青,「一帮废物,现在听我命令,三人一个轮次,射……」他的话没说完,我已经接过徐彩霞递过的猎枪,举手间已抠动扳机。

    「砰!」他的额头处暴绽出碗朵大的血花,浑身一僵,身形晃了三晃,眼睛里射出颓败的惨淡,张口「啊……呀……」几声便颓然倒地。

    大当家一死,本就被我奇准枪法所慑的众山贼顿时一哄而逃,到此时,阜沟寨的成功偷袭反而成了失败者。

    我的成功证明了任何一件事都可以由坏变好,由好变坏,若使用方法不当,第一枪便射杀了珧大棒,那么在没有对众贼形成心理威慑时,他们会由怒生暴,群涌而至的下场……而当我向他们连续展示奇准的枪法时,他们的心理防线逐步崩溃,大当家的毙命,也就是他们崩溃的导火索。

    这一战,我放了五枪,鉴于珧大棒的特殊身份,我在他身上浪费了两枪,但枪下之鬼也有五个,黑三更是厉害,只手白刃击毙了五名山贼。

    正当二十余名山贼连滚带爬逃向院外时,小卿柔与徐彩霞惊喜交加的扑入我的怀中,我第一次享受到女人崇敬的拥抱。

    说实话,我很是享受。

    但院外出现一道清脆的声音影响了我。

    「大胆山贼,竟敢夜抢民宅,开枪。

    」随后,院外闪起一阵阵密集的轰响。

    只见山贼们纷纷倒地,有聪明的立即高喊:「是官兵,我们投降,别开枪……」其实我听到这一轮轮有序的枪声后,便明白,若非经过正规训练的清官兵,山贼们是绝没有如此统一的枪阵。

    ……秦贱人出现了?想到这里,我心中一惊,他早不出现晚不出现,等我完胜对方再出现,是接收胜利的果实,还是另有所图?黑三投向我的眼神也带有同样的疑问,我轻轻推开怀中女人,低声道:「你们先下到暗窖,没有我的声音,不要开门。

    」徐彩霞身体一颤,似乎明白了什么,她突然抱住我的头,浅浅地吻了吻我的脸颊,坚定地道:「少爷放心,若……彩霞也不很独活。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小卿柔学着她搂住我的腰,还未开口,数滴清泪已顺着脸颊滑落,然后她猛地抬起头,勇敢地看着我,颠起脚,大胆地张开红唇,亲向我的嘴巴……「啊!」二太太失声惊呼,即便是三姨太与四姨太也都神情极度震惊。

    作为一个凡事以自己为中心的自私之人,我能准确地捕捉到她们的想法,但此刻,我并不想、也没空去猜测,因为我已魂飞天外,在小卿柔的柔唇下,我彻底迷失。

    若非黑三发出数声怒斥,我怕也不会醒来。

    原来,有三名山贼见前路被封,竟想跑进书房,结果都倒在黑三的刀口之下。

    对此,黑三并无一丝得意,眸子中的阴霾愈深愈浓。

    唉!他的飞刀已用去八柄。

    我强行推开卿柔,对二太太道:「带她下去。

    」然后硬着心肠转过头,望向窗外。

    失去首领的阜沟寨山贼在官兵几轮射击后,便举械投降。

    这时,秦哲先穿戴整齐的出现在院门,目光仅在众俘虏身上停留数秒,冷哼:「带走,严加看管。

    」然后他的目光朝我投来,远远地便躬身一揖,长叹道:「秦某真是有眼不识珠玉,难怪……她说你是真人不露相,果然真人,好枪法,今天算是开了眼界。

    」「呵呵!瞎猫子逮着死老鼠,运气,运气……」我的笑脸稍显僵硬,谁叫姓秦的人多势众,而且他一改平日的傲蛮,一脸恭谦的出现,我心里敢不打抖。

    「海兄啊海兄,你可别打诳语,真没想到……」他缓缓上前,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我,「我没来迟吧。

    」靠你个贱人,迟了就迟了,还逼我睁眼说瞎话。

    虽然我恨不得掏枪崩了他,但后果呢,在没有彻底判断清楚形势之前,我是不会干冒险的事。

    「不迟,秦把总来得及时,太及时了……谢谢!」我也缓缓一礼。

    「及时……哈哈!」秦贱人突然停住脚步,语气一转,道:「海兄将这场混战设计得天衣无缝,郭家寨与阜家寨从龙山除名……」「恭喜秦把总,立下千古奇功,从此飞黄腾达,可别忘了兄弟。

    」他不动,我也仅伸半个脑袋在窗口,陪他玩太极。

    「都是海兄的功劳,我是粘海兄的光。

    」不知真想起我的好处还是说慌不红脸,不过他敢当作许多下属的面,说出这话,倒是令我脚底生寒。

    我甚至从他一闪而逝的眸子里看见一道寒芒。

    不会是真的吧,杀人灭口,还是另有因缘……见我久不答话,他突然道:「今天很是顺利,我在外围收获很大,嗯!眼看海家平静下来,于是我去了另一处地方。

    」「东河高家。

    」我脱口而出,终于明白他来迟的原因,显然问题的结症就是东河高家。

    「现在和海兄说话就是不累,是的,我去了高家。

    」他眸子一正,「邢傲天跑了,带着韩明月……」我脑中一轰,一种狂乱烦躁的心情顿时上涌,甚至再也无心听他余下的话。

    妈的秦贱人,你若不贪心,怎会前往东河,又怎么会惊跑了邢傲天,如果被他察觉到什么,他定然不会回到郭家寨。

    那么,「我」的母亲韩明月……不行,我得先一步去郭家寨,也许,还有机会。

    想到这里,我掂了掂手中短火铳,带着满腔怒意,不顾一切地踏出书房大门。

    秦哲先眸光一颤,胆怯地大退两步,连连冲我摆手:「不能怪我,海兄……」说完,见我的脸色依然阴沉,他退到一个清兵的身体之后,嚷道:「大家准备,他举枪你们就射击,」我突然扔下手中枪,笑道:「你觉得我有可能对兄弟举枪么?」他疑惑地看了一眼地下的枪,然后又看了一眼黑三,这才闪身而出,解释道:「你放心,邢傲天的事就交给我,我保证……」你保证你奶奶个头,若非我的到来,龙山四寨只会越加强盛,怎么没见你剿灭任何一处?现在来说大话,问题不是邢傲天,而是他带走的人,和邢傲天这样的超级色狼一起,那韩明月终究是我名义上的母亲,若给他得手,我岂不平白无故就低了他一辈。

    「你说,我对你如何?」秦哲先没想我会问这样问题,而且在这个时刻,但这样的问题对他来说不过嘴巴一张的功夫。

    「当然,我们是兄弟嘛!」「那帮我一次忙,你带着你的人和我马上去郭家寨。

    」他稍稍一愣,眸中骤闪,「你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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