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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1bz官方qq群(1)】:651992297(满)****【】****https://****【第一章】郝叔,姓郝名江化,湖南衡山人,小学肄业。

    他原在衡山县某家大型国有化肥工厂做普通生产工,因此机缘,我和他见过一面。

    那时候我八岁,我的父亲担任该国企的办公室主任,在厂里筛选特困职工家庭时,父亲拉了郝叔一把。

    郝叔对父亲感激涕零,被选上特困职工家庭当天晚上,就带着老婆和儿子登门道谢。

    郝叔夫妻俩话不多,显得有点木,还在门口,见到我的母亲,就带着儿子纳头拜在地上。

    我的母亲叫李萱诗,比父亲小十二岁,是他的大学师妹,在县政府上班。

    母亲生相端正,身材高挑,不仅容貌娟秀,倾倒众生,而且兰心慧质,热情善良,待人接物如春风化雨般沁人心脾。

    此情此景,让母亲颇觉讶异,赶紧一一扶起他们。

    恰好父亲从书房出来,郝叔又拉着妻子和儿子给他下跪,父亲连说不要跪不要跪,同母亲把他们扶了起来。

    父亲请郝叔一家到客厅坐下,母亲沏了一壶茶,准备两筐水果,三盘点心招待客人。

    我陪在母亲身边,从他们只言片语的谈话中,方知事情原由。

    至此以后,我没再见过郝叔。

    十岁那年,父亲工作调动,我们全家迁到长沙,母亲则转到一所重点高中任教。

    我十六岁考取北京大学,在那里结识了白颖,她是地地道道的北京女孩,说话字正腔圆,清脆悦耳。

    白颖出生书香世家,天生丽质,冰雪聪明,更怀一副质朴善良的热心肠,与母亲非常相似。

    第一眼见到白颖,我就为她倾倒,她对我也非常满意,相识不到三个月,我们就确立了恋爱关系。

    大四上半学期,家里发生了一个重大变故,父亲回国所搭乘的民航飞机失事,不幸归天。

    母亲强忍悲痛给父亲办完后事,在一座陵园里买块上好的墓地,立了个父亲的衣冠塚。

    那段日子,我时常夜里醒来看见母亲一个人坐在客厅里,拿着父亲生前的照片掉眼泪。

    本科毕业后,我进入一家大型美资企业做助理工程师,白颖则被北京人民医院聘为初级医师。

    同年十月,在两家亲戚朋友的祝贺声中,我和白颖携手步入婚姻殿堂,结束了将近四年的恋爱长跑。

    我们在北京西郊的高档社区买了一套四室三厅的房子,学校放寒假后,母亲就从长沙过来和我俩同住。

    我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每天说不完的欢笑,母亲慢慢从失去父亲的阴影里走出来。

    过完农历新年,我送母亲返长沙,在老家呆了两晚。

    回北京那天,在长沙南站广场,撞见了一个陌生而熟悉的脸庞,有点像郝叔。

    他一身青布衣服,满脸皱纹,右手提个黑色的大号行李包,左手牵着一个四五岁的男孩,风尘仆仆样子。

    再看那男孩,衣纱不整,面黄肌瘦,瞪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四处张望。

    我不能确定中年男子就是郝叔,从年龄上推算他起码五十了,怎么会带着这么个小男孩,莫非是他的孙子。

    因赶车缘故,没来得及去问,我就登上了开往北京的高铁。

    一个礼拜后,母亲夜里打电话来,我顺便提起长沙南站遭遇的人,说起了郝叔。

    母亲在电话那头沉吟一阵,才想起郝江化这个人,说十年没见,见面恐怕认不出了。

    我和母亲聊了几句郝叔,便搁到一边,继续说些其他事。

    一日,我和白颖在公园散步,接到母亲的电话,告诉我说上次在南站所撞见的人正是郝江化,他带儿子到长沙求医,刚才在《潇湘晨报》看到了他的求助资讯,就照着热线打了过去,原来他儿子得了白血病。

    我听那个瘦小的男孩是郝叔的儿子,不禁有点纳闷,问其缘故。

    母亲说还不清楚,她下午打算去医院走一趟,看望他们父子,送点钱给孩子治病。

    晚上八点多,母亲那边打来电话,说郝叔太可怜,大儿子五年前去世,所以两口子估摸着再要了个孩子。

    他妻子身体本来很虚,生孩子落下病根,卧床四年多,去年下半年也撒手人寰。

    为给孩子治病,郝叔早已家徒四壁,一贫如洗,老家两间砖瓦房也卖了。

    我听了后,不禁对郝叔一家的身世深表同情。

    就寝时,妻子问我和妈妈电话里说些什么,我于是把郝叔的情况一五一十跟她讲了。

    妻子眼圈一红,直说他们爷俩太可怜。

    安慰她几句,我说咱也捐点钱吧,妻子欣然同意。

    于是,我给母亲回电话,说白颖和我打算明天去长沙,到医院看望郝叔父子,母亲连声称好。

    第二天恰巧礼拜六,我和妻子带上两万元现金,用牛皮纸包扎好,大清早便出发。

    下午到长沙,我俩顾不上吃饭,直接在南站乘坐母亲来接我们的车奔赴医院。

    我们全家的盛情探望,把郝叔感动得老泪纵横,不停下跪以表心意。

    郝叔小儿子叫郝小天,非常乖巧,小嘴巴很甜,把母亲叫成干妈妈,把我和白颖叫成大哥哥大姐姐。

    看得出来,母亲非常疼爱这个可怜的孩子,把郝小天搂在怀里直掉眼泪。

    我们仨在医院呆到夜里十点多,方和郝叔父子依依惜别,自然又是一次流泪感人场面。

    【第二章】翌日下午,我和白颖返回北京。

    此后,工作之余,我会打电话给母亲,问起郝小天的病情,有时候换作妻子打过去问。

    听母亲那边讲小孩做了化疗,有所起色,我们就喜出望外,要是听到母亲在电话里头叹息,就跟着心情不好。

    连续四五个月,基本如此,郝小天的病情时好时坏。

    眼瞅暑假就要来临,某天白颖下班回到家中,讲起她们医院聘来三名外国医师,专攻癌症,且引进了最先进的化疗器械和药物,何不让郝叔把儿子带到北京来治,兴许希望更大些。

    我马上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母亲,她连声称好,说你和白颖在那边安排一下,过几天她就带郝叔父子进京。

    妻子把情况跟他们医院领导讲后,得到了院方的同意,表示安排最好的专家团队会诊。

    我们夫妻又整理出一间客卧,置办了一套全新的床上用品,准备给郝叔父子住。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我给母亲去了个电话,母亲说他们后天就到。

    到了后天,我开车去高铁站接上母亲一行三人,当晚就在家里为郝叔父子接风洗尘。

    次日早上,母亲和妻子带郝叔父子到北京人民医院会诊。

    医院专家团队出具了一个安全完备的治疗方案,但手续后,小孩还需住院观察治疗三个月。

    考虑患者情况,可以免去一半费用,仍需缴纳二十万药费。

    我们夫妻和母亲一合计,决定总共出十万元,剩下十万元,在各自单位募捐。

    后来《人民日报》得知此事,刊文号召社会人士踊跃捐款,最后总共累计得善款八十一万六千七百九十九元。

    小天手续后,住院观察治疗期间,郝叔几乎一天二十小时陪在儿子病房,偶尔回我家住一个晚上。

    母亲则主要忙着筹款之事,接待来病房探望小孩的捐款人,闲暇之余就会到医院看望孩子。

    我和妻子一边上班,一边协助母亲筹集善款。

    暑假过完,母亲要回学校上班,说等小孩出院时再过来看望郝叔父子。

    我开车送母亲到高铁站,临别之际,郝叔突然给母亲下跪,感激涕零。

    一个月后,郝小天病症全消,出院前一天晚上,母亲连夜飞来,喜悦之情不溢言表。

    第二天,我们夫妻和母亲,连同一些其他爱心人士,热热闹闹地一起前往北京人民医院,迎接郝小天出院。

    郝叔老泪纵横,给医院领导、专家、护士不停下跪,也给来医院迎接儿子出院的捐款人下跪,几乎逢人就跪,我们拉都拉不住。

    八十一万六千七百九十九元善款,扣除十万元治疗费以及我们夫妻和母亲所出十万元,还剩六十一万六千七百九十九元。

    母亲以各界爱心人士善款的名义捐给红十字会二十万,三十万留给郝叔作为安家费,余下十一万六千七百九十九元用作人情送礼。

    郝叔视我们全家为救命恩人,千恩万谢,甘愿做牛做马来报答,一定要儿子认母亲为乾妈,并改姓左。

    盛情难却,母亲高兴应承下来,但没同意郝小天改姓。

    在我家住了两晚,郝叔要随母亲返回长沙,我和白颖一再挽留郝叔,要他们父子多住些日子。

    母亲也劝郝叔,说孩子病好了,你应该多带他到北京玩玩,不要那么归心似箭。

    郝叔听从母亲的话,接着在我家住了十来天,我才送他们父子回到长沙,与母亲相聚。

    见过母亲后,郝叔又带着儿子到墓园祭拜了我父亲,再次提及郝小天改姓一事,母亲还是婉言拒绝了。

    郝叔心中起了结,不知道该如何报答我们,想了一个晚上,决定要带着儿子给我父亲扫三年墓。

    我和母亲听了后着实吃惊不已,赶紧劝阻郝叔,无奈他非常固执,任谁都拦不住。

    第二天大清早,郝叔背着我们,到墓园附近的村庄租了一处民房,打扫完卫生,简单买了些生活用品。

    晚上回来,郝叔才告诉我们,说明天把儿子接去同住。

    母亲执拗不过郝叔,勉为其难同意下来。

    次日早上,我们开车送郝叔父子过去,母亲又添买了些居家用品,给他们父子整理出一个暖和温馨的床铺。

    忙到晚上,在郝叔租居的民房里,我们一起动手做了个家常火锅,边吃边聊。

    母亲反复叮嘱郝叔照顾好小天,说山下天气阴寒,晚上睡觉要防止小孩蹬被子,着凉感冒。

    郝叔点头连连,说您放心吧,我会照顾好小孩。

    母亲又说,小天也要上幼稚园了,跟你在这住几天,我就来接他回去,安排在我单位的附属幼稚园上学。

    幼稚园离我住的地方很近,方便我照顾小天,你要是想孩子了,就来我家看他吧。

    郝叔看了儿子一眼,说了声好。

    我和母亲呆到夜里十一多,照顾小天安然入睡后,才开车返回。

    翌日上午,我坐高铁回北京。

    当天,母亲与学校领导打了招呼,说郝小天是自己亲戚家孩子,想安排在附属幼稚园上学。

    三天后,母亲开车来接小天,碰巧郝叔领着儿子,要上陵园给我父亲敬香,于是,母亲便随同他们父子,一起上陵园祭拜了父亲。

    此后,郝小天便随母亲住,叫母亲乾妈,在母亲单位的附属幼稚园上学。

    郝叔则一个人住,早晚两柱香,祭拜我父亲,不论刮风下雪,雷打不动。

    想儿子的时候,郝叔便会上母亲那里看他,每逢喜庆节日,母亲也会叫郝叔来家里一起吃饭。

    郝叔做事勤快,在居住民房四周的荒地上,开垦了好几块菜地,常给母亲送去自己亲手种的新鲜有机蔬菜。

    乡下风景好,阳光灿烂的日子,母亲偶尔也会带上小天,去郝叔那里玩,调剂调剂心情。

    【第三章】光阴荏苒,白驹过隙,转眼迎来母亲四十二岁的生日,我和白颖各自向单位告了假,提前回长沙给母亲准备生日事宜。

    生日当天,席开四十二桌,高朋满堂,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郝叔大早上过来,帮着做些杂七杂八的事,中午赶去墓园上完香,回来接着忙,直到傍晚时分才离开。

    回京的高铁上,白颖跟我聊起郝叔,她神秘兮兮地凑到我耳朵上说,你看出来没有,妈和郝叔的关系似乎非比寻常了呢,他们在交往。

    我心下一惊,狐疑地说不会吧。

    白颖接着说,你猜郝叔送给妈的生日礼物是什么,我问是什么。

    她噗嗤一笑,“说出来怕你不信,是一条时尚华贵的裙子。

    ”我一听郝叔给母亲送裙子作生日礼物,心想果真如此,妻子所说就不假,不禁陷入沉思。

    白颖推搡我一下,轻声地说:“妈和郝叔谈朋友,你支持还是反对呀。

    ”我凝视着妻子纯净的双眸,问她怎么看。

    白颖说爸过世三年多了,妈一个女人家独自生活挺不容易,郝叔虽老了点,但知恩图报,忠厚淳朴,如果他们两个能走到一起,我们应该给予理解和支援。

    妻子所言正合我意,我点点头,说还是你心细,不然我还要一直蒙在鼓里。

    不久之后,春节来临,上了约莫三个月班,公司在广州的一个专案工程面临技术上的疑难,技术总监让我带队去处理。

    到广州后,我带领团队全力以赴,日以继日地工作,比原计划提前七天完成了任务。

    利用这七天闲暇时间,我打算回长沙探望母亲,带一些广州特产给她,还给她买了件呢绒大衣。

    到长沙那一天,是礼拜日,母亲却不在家,打她手机提示关机。

    我以为母亲带小天出去购物或者到公园散步去了,便坐在客厅沙发上,边看电视边等。

    看完两集电视剧,已经是晚上十点一刻,我有点坐不住了,给母亲打电话,还是关机。

    我心下不安,走到阳台上,眺望远处万家灯火。

    斜眼一瞥,在五六件时尚靓丽的女性内衣裤中,看见晾衣架上挂着一条黑色的平底内裤。

    我心下诧异,为什么会出现男性的内裤,突然想起妻子的话,方意识到可能是郝叔的内裤。

    “莫非母亲带着小天在郝叔那里,”我喃喃自语。

    我走到母亲的卧室,环视了一圈,窗帘紧闭,梳妆台上摆放着父母的合影照。

    拉开抽屉,有一盒已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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