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没关系,有些事,还是说开了比较好。
”已穿上了裤子,但上身依然光着的他没有接话,而是选择来到我妈跟前,扶住了她的肩头“阿姨,不管你和谁有过,我绝不会对你变心的!以前是这样,现在是这样,将来更会是这样!”听见他如此情深意厚地告白,我嘴角上挑,无声冷笑着,像是闻得了一个十分好笑的趣事一样。
“海建,我他呜”哭的泪痕满面,梨花带雨的我妈抬首望了下他,言语吱唔地哽咽着,随后便扑进了他的怀里,继续凄厉地嚎啕起来。
“妈,我在这里答应你。
海建,也请你再次放宽心。
只要你跟着我和妍舞,不动任何歪心,我是不会对你开枪的。
昨天下午跟你所说的条件也依然有效。
还有,你们两个的事,也随你们好了。
”此话说毕,我站起了身,提起背包,走到公寓外门前。
随后再次看向正抱在一起的他俩,并吐声道:“安慰好我妈后请穿好衣服,我们去一个地方。
”他把目光转向了我,犹豫了一会儿,才颔首答应下来。
得到回应的我当然不再停留,开门出了公寓,行至楼下,边抽烟边等待着。
半个小时后,他终于穿戴齐整,站到了我的面前。
“她怎样?”见到他,我丢掉了等待期间所抽的第三根烟,淡然而道。
“吃了点巧克力,现在躺在床上。
”他一面肃声回答,一面握紧了双拳,但眨眼间,就已经松开了。
“想揍我?”我双眼一挑,带着讥讽,同时又意味深长地轻笑道:“放心,我妈不会做自杀那样的傻事的。
她虽有很多女人所特有的缺点,但其恰好又怀有一个女人普遍都存在的优点。
那就是当灾祸甚至苦难来临时,女人往往可以表现出比我们男人更沉稳、更坚忍、更能适应生活的变故,更能爆发超越人的极限的潜能。
换个通俗点的说法,便是她们女人比男人更懂得好死不如赖活着这句话的含义。
”“你不是人!没有哪个儿子会对自己母亲讲那样的话!”或许是我此时的这份态度把他给惹恼了。
只见其再度攥起了拳,咬着牙,肥嘟嘟地面腮被带起一波波的肉浪“现在法律都管不上关于男女感情的事。
你应该尊重她做出的选择,我跟她是真心相爱,不是什么苟合!从小我就喜欢她,希望她是我的母亲!这份情感你明白吗?明白吗!”一边如此激烈地说着,他一边还伸手拽住了我的胳膊,唾液横飞地愤声接道:“对,我是偷用了她留给你的钱!可我那是鬼迷心窍,人都会犯错误的,是不是?你不能利用我这一个仅有的污点来对我施行折磨!就像你刚说的那样,人不能太贪心,我一点都不贪心,只想吃的稍微好点,用的好点,穿的好点,还有跟喜欢的女人在一起。
你倒是说说,我贪心吗?”我没有回答,依旧泛着一抹不可琢磨地笑意,静静地跟其对视着。
“阿姨跟那些男人的事,我也知道。
”见我如此,他握住我胳膊的手也逐渐地松弛了下去。
耷拉着脸,满是颓色“你能狠得下心肠去报复他们。
难道我就不想吗?可我有父母,家里还有那么多亲戚。
要是我出了事,我爸妈还能在那一大家子人里面抬起头吗?”“呵呵。
”终于笑出声的我抖了下肩膀,挣脱开他的抓握后,淡然接道:“昨晚的事你几乎全程参与了。
上了贼船,想下去,不容易呀!”“变,变态!”他脸色晦暗、神情复杂地对我嚅嗫着。
身体也似乎在这一瞬间伛偻了下去。
见其不再言语,我便从背包里取出两顶帽子。
一顶鸭舌帽戴在自己头上,另一顶渔夫帽则递给了他。
随后拍了拍他的背脊小声而神秘地说道:“你不是说我变态,没人性吗?到了下面我们去的那个地方,你会明白,什么叫做真正的泯灭人性,惨绝人寰!”大约四十几分钟后,前后换乘了三辆公交车,又步行了数百米的我俩。
终于到达了此行的目的地紧邻东海大学,仅二公里左右距离的居民聚集区内的一幢住宅楼前。
“还记得昨天跟你说过的那个隐藏在幕后,始终都没显露身份的杀人魔吗?”站在这幢样式普通的住宅楼前,我语气平缓地问着身边的海建。
“知道。
”瞥了眼心不在焉的海建,我一面伸手示意其上楼,一面轻声道:“这楼上的其中一套房子,便是近二十日前我被他关押过的地方。
也许是出于某种考虑吧,事后他把门房钥匙都留给了我。
几天前我和同伴又到过这儿,然后发现了一件非常残忍的事情。
”他听到这里,身子不由自主地一抖,原本已踩在楼梯上的一只脚也收了回来。
眼神中又浮现出昨夜出现过的惊悸“里面有,有死人?”“死人?不不,没有死人。
”我的嘴角斜斜挑起,展现出非常彻骨的冷意“先上去吧!只有结合着现场,我才可以向你详细叙述那个杀人魔是个什么样的角色。
”他艰难地咽了口唾沫,接着迈出沉重而迟缓地脚步,随我向上而去。
很快,我就和他先后走入了房子。
此房的面积大概在七十平米左右,标准的二室一厅结构,装修跟家具都极为陈旧。
除了最靠里的一间卧室门房紧闭以外,其它屋子都敞开着房门。
只不过因为窗帘被合上的原因,室内的整体环境显得十分阴森暗谧。
我目光如梭的扫视着客厅,其中的一个角落,正是上回我同杀人魔直面对话的地点。
“桌子上怎么放了这么大的镜子?”就在此时,海建的一声轻语把我的注意力转至了他那儿。
只见其伸手触摸着被平置在客厅另一角,老款四方型式样餐桌上的一面很长很大的玻璃镜。
“别管这个了,下面我要说的,你要有足够的心理准备。
”我继续向前走,行至最靠里的那间卧室门前,用钥匙打开,推门而入。
一股异样、浓烈的,参杂着空气净化剂以及腐败透烂的浑浊气味迅急扑至我的面前。
随之跟来的海建更是捂住鼻子,发出一阵阵的干呕。
这间卧室里没有床,没有柜子,桌椅等居家必备的应有事物。
透过从帘布缝隙所照射进来的光线,只能见到空荡的房间一侧摆放着两罐长条形状,颜色各异,罐体注明“氮气”字样的瓶子。
在往旁边探巡,一柄沾满了血迹,周遭已呈黑褐色的长刀;一台电动式绞肉机,一叠被用空的精盐包装袋,一个半人高的木质大水桶,几根带金属喷嘴的橡皮管。
这些东西,此刻正无一例外的呈现在我俩的眼前。
“看,这几样原本毫无关联现在放在你的面前,对此有何感想?”我搂过脸色越来越难看的海建。
一面对其轻声耳语,一面缓步朝那个半人高的水桶走去。
到了近前,水桶里所散发出来的恶臭愈加的浓重。
气味钻入了我俩的鼻子,不仅让我一阵皱眉,更是刺激得海建喉头剧烈地耸动。
很明显,他就快吐了。
水桶的最下面,漂浮着一层暗红色,混合着液体的沫状肉渣。
我弯下腰,将头探至桶边,同时也没忘了把海建的脑袋压下。
“呵呵,我第一次看到这个的时候,吐了好久好久。
”我强按着想挣开身子的他,语气冷静,却也略带着一丝阴鹫“是的,这里是没有尸体。
确切地说,没有完整地尸体。
那么,你说,他们都到哪儿了呢?”“呕呕”他实在是不能忍受了,蓦然张嘴,将数小时前吃进肚里的食物都吐进了水桶里。
迅急之间,本来犹如水面一样平寂的桶底开始掀起了波澜。
红白黄绿,各种各样的颜色在里面涌动、荡漾。
升腾起的酸恶浓臭,更是像离弦之箭一样,猛烈地冲击着我们的嗅觉。
“吐吧!吐干净了,我再跟你谈谈那杀人魔的狠辣手段。
”我拍揉着他的背,嘴上说话的同时,双眼则飘向了一旁,神游物外。
出轨之母:第三部第26章屋子里依旧充斥着幽暗、腐朽,污浊糜烂的空气在里面盘绕,令人窒息。
虽然有几缕代表着光明的斜阳通过窗帘的细缝掠进室内,但这又能说明什么呢?我已经蹲在了那些杀人魔留下的器具之前,默然无声地望着它们。
这些没有生命,几近冰冷的物品。
在有心人,特别是像杀人魔这样的家伙手里,发挥出的强大作用,普通人怎会想象的出来?“阿军,你,你别待在那儿了。
出来吧!”没等我多思索一会儿,已吐空肚内秽物,跑进卫生间漱口的海建再次来到了这间代表着邪恶、疯狂、恐怖的屋子门外,言语怯懦地对我恳求道。
听见这话,我没有迟疑的站起身,但并没有马上出去,而是走到了窗前,取出随身携带地伸缩式钢棍,用它拨开帘布的一侧,仔细地看了看被白色胶带密封地窗户四角。
然后才重新拉好帘子,收起钢棍,揉着鼻子关门出屋。
“去那里坐下吧。
”望着脸色苍白,惴惴不安地海建。
我的语气非常缓慢,但是却异常的清晰和铿锵有力。
再配合那几乎命令般的眼神和手势,心虚胆颤的他便乖顺地坐在了客厅的一张椅子上。
“再问你一次,对那几样东西,有何感想?”很快,侧立与他身前的我再次向其道出了问题。
他拼命地摇着脑袋,可笑地模样使我原本紧绷着的脸颊也开始渐渐松开。
口中的话语更加凸现出强烈地调侃以及恶趣味道:“好吧。
下面,就由我来为你转述当时我同伴跟我见识到这些后所做出的共同分析。
顺便,也请你好好体会一下,为什么人们常说,我们人类才是这世界上最残忍的生物!”讲到这,我伸手捏了几下腮帮,之后叉着双手,不慌不忙,不疾不徐地开始了陈述:“想必你昨天也应该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一切的开端,都缘于两个多个月前的,发生在我所就读的大学后门外野地附近的凶杀案。
杀人魔伙同一位女子,杀掉了被那女子骗至而来的一个男人。
随后,那位女子在这儿,也就是这套房子内,被杀人魔灭口。
尸体,则就地被他处理掉了!”“什么!那,那里面”他大张着嘴,伸出根手指,颤巍巍地朝向那间刚进去过的屋子。
我点了下头,随后接着讲道:“刚才你也见过了。
事实上,马上我所要说的,是我同伴当时所作出的推论。
他的意思,便是杀人魔利用了屋内事先准备的那些器具,将尸体冷冻、切割、然后绞烂、稀释;最后通过下水道,将其倾泻掉。
”“呜”他又开始捂嘴干呕。
虽然,已经没什么可以吐出,但这并不能妨碍他体内肠胃因为我讲述的事实关系而产生的剧烈痉挛。
“人的体内,一般拥有二百零六根骨头,六百三十九块肌肉以及七大器官系统和基本组织。
除了这些以外,其他百分之七十都是由水组成的,其主要成分,包括血液、组织液和淋巴液。
那么如果采用一般像屠夫那样的手段,尸体处理现场就一定会有血迹留下。
但那位杀人魔很聪明,异常残忍的他采取了一个大多数人都不知道的方法:利用氮气将尸体急冻,等其内部的血以及其他器官液体呈固体状,便用刀肢解,现场还不会搞得鲜血淋漓;四肢和躯干切下来后,再拿到绞肉机里剁烂;当然了,头颅以及绞完后剩下的骨骼比较难处理;不过这也同样难不倒那位杀人魔,用氮气将这些进行二次冷冻,冻至发干,发脆之后,只需在地上铺一层厚棉布,再加上什么锤子之类的钝器,就能把那些逐个逐个的敲成碎块,碾为齑粉了。
”我一面说,一面还张手做出拎锤砸物状。
恐怖绝伦地言论在我的嘴里,变成一段仿佛再平常不过的故事一样。
直白,而且毫无掩饰。
海建呢?此时的他就如同一头受了惊扰的肥猪一般,猛然窜起。
再次闯入了卫生间,把住马桶边缘,声嘶力竭地干呕起来。
“呵呵。
”我一脸讥笑的来到卫生间门外,单肘支着门框,继续对着趴在马桶前,埋首嚎呕的他言语着:“被绞烂碾碎的骨肉,被他倒进了木桶,在加入水和盐,充分搅拌均匀后,顺着这马桶,或者那浴缸的落水管倒掉。
其它例如衣服、手机、钱包之类的个人物品,则拿到荒郊野外生火销毁。
唉!本来活生生的一个人,就这么从世界上消失了。
你说,跟他比起来,我和妍舞昨晚的所作所为,是不是温柔了许多?”“我,我不知道,咳咳,不知道。
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脸上挂满鼻涕眼泪的他摇晃着直起了身子,神情愤懑且又心有余悸,冲我发问的语气里更是带着非常明显地悲怆之意。
“简单呀。
”我的嘴角,微微向上一挑,扬起了一个淡淡的弧度“你不是说过,会对我妈永不变心吗?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你今后将和她生活在一起是不?让我来告诉你吧!真正爱一个人,不只是去拼命占有,索取;而是一种从内心发出的关心和照顾,没有华丽的言语,没有哗众取宠的行动;甜言蜜语是不足以采信的,装乖卖憨更不可取。
”讲到这儿,我进了卫生间,一把拍住他的肩膀,然后继续朗声道:“你如果真爱她,就请你快点成熟起来。
这世界并不像你想的那样太平,像这样你死我活的事情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突如其来。
如果没有一颗坚强的心脏,危险一来,你谈何去爱她,去保护她,为其挡风遮雨?”我记得,法国大文豪罗曼?罗兰曾经这样说过:“认清这个世界,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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