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孽生烟】引子 第一章

    【欲孽生烟】作者:lucylaw2017/12/09************卯时,晨曦前的黑暗,散发着一种死亡一样的寂静。

    狭小的房间里弥散着一种刺鼻的气息,就像是从牛身上刚割下来的肉带着的血腥气一样,让人的心里隐隐会生起一种烦躁。

    近在咫尺的一具女人的胴体,触手生温。

    女人身上幽兰一般的气息,不断通过鼻子传入我的灵魂深处。

    几根散落的发丝,正在随着女人的动作,在我的前胸不断扫过。

    微微有些急促的鼻息,呼吸间散发着最原始的吸引力,一点,一点的挑逗着我内心的原始欲望。

    然而,如果当你知道,这具胴体的主人手中,此时正拿着一把无比锋利的快刀抵在你的心房前面时。

    你的感觉,又会是怎样的呢?刀是好刀,但持刀的手却更好,因为这把刀拿的很稳,甚至没有一丝的波动。

    这种臂力的稳定性,说明来者是一个江湖上一流的刀手。

    只要她握刀的手腕稍微放松一点,足足接近十斤的厚背薄刃链子刀仅凭自身的重量就可以划开我的胸膛。

    这一刀下去,我甚至可以感觉不到痛苦,因为这把刀锋利得足以割下一个人的脑袋了,都还没有任何的反应。

    死亡的气息笼罩虽然在整个小屋里,我却最终没有死。

    一炷香过去了,那把钢刀还是只是悬停在我脖子前半寸的地方,却仿佛中间隔着一块石板一样,距离没有没有一丝的缩短。

    我静静地躺着,等待着这把刀割开我的胸膛。

    我曾经想象过很多次被利刃割开胸膛的一刹那的感觉,当一个人能看见自己血红的心脏和白花花的肠子从体内流出来的样子时,这种应该是一种让人窒息的恐惧感吧。

    这种恐惧,只有我自己能够感受到,而对于旁人来说,这不过只是世界上又少了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头子而已。

    更何况,这个老头子,还是一个在大牢内关了二十年的人而已。

    二十年,准确说是二十年三个月零七天。

    我的时间都在台州衙门的大牢里面度过。

    经历了这么久的不见天日的生活,即使是一个最开朗的人,也会心如死灰一般。

    我的确在等死,死亡,对于我来说,死亡不过只是一个好像随时就要发生的事情而已。

    一个人,在这种心境下,他表现出来的就只剩下一种如同死寂的麻木。

    就像我这现在这样,即是是连被人用钢刀在我的胸膛上的肌肉划出了一道道血痕的时候,我也一动不动。

    然而,等待中的死亡却没有到来,因为接下来女人的举动却出乎了我的意料,甚至这种感觉让本来已经准备死的我的内心,有了一种复苏的迹象。

    低下头的女人,并没有做出那致命一击,反而是伸出了一条舌头,灵巧的分开了道袍的前襟,现实如同蜻蜓点水一般在我那没有任何异样反应的乳首上轻轻点了两下。

    接着,又轻启檀口,香舌微吐,在我鲜血微微渗出的肌肉上舔舐起来。

    内心狂跳,我的身体突然感到一种许久没有的行风。

    ,让我兴奋的并不是女人突如其来的色诱,而是身体内鲜血慢慢渗出来的感觉。

    这是一种许久未有的感觉,我突然对女人的行为动机,充满了强烈的好奇。

    「江湖传闻,作为昔日旗山卫中最精锐的血衣卫首领的柳上舟,功夫之高已经达到登峰造极的地步,我原本是不信的。

    」女人开口说话了,这是一个很漂亮的女人。

    虽然我的眼前此时漆黑一片,但我可以肯定这个女人一定会是个万人迷。

    因为有这样铜铃一样悦耳声音的女人,就算是长了一张夜叉脸,你也一定会喜欢她的。

    「我一直好奇,如此的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头子能有什么能耐。

    但你面对刀锋,能如此的镇定,甚至感觉不到你的心跳,你的这种定力,我试问自己也没有。

    如果不是你还在微微的呼吸,我恐怕会以为你已经死了。

    」「你刚才砍开窗户跳进来时的手法,用的是戚家刀,但你现在手中的链子刀,却是北镇抚司衙门的独门兵器」风卷残云「,你到底是哪一路的人。

    」既然来者已经开口了,我似乎也就没必要再沉默。

    在开口说破了女人的来历,我挪了挪身子,已经躺在这个床榻上足足一个多时辰没有翻身的我,也觉得身体有些僵硬。

    「厉害,」女人听我终于出声,语气中也颇为新奇:「我刚才还以为你已经死了,但没想到你就这样靠黑夜中极为细微的动静,就能听出我的来历,看来,阁老的确没有选错人。

    」「阁老?你是老阁老的人,还是小阁老的人?」「当然是老阁老,如果是小阁老让我来,恐怕这时候,你已经在喝孟婆汤了。

    」女人说罢,拿起了我床头的那个茶壶,将冰凉的茶水吞了一口进嘴里。

    然而,茶水一入口,女人就痢疾喷了出来,就像是在嫌弃这茶水的苦涩一样。

    而那些茶水,此时不偏不倚,正好洒在了我的身上。

    「如果是在当年,我这样做,是不是早就已经扭断我的脖子了?」女人的话我并没有回应,但同样也没有否认。

    不过,女人好像也并没有等待着我的答案,而是又端起了那一壶她刚才似乎厌恶得吐出来的茶水,含了一口在嘴里。

    这一次,她没有再把这茶水喷在我身上,而是重新趴在了我的身前,将自己火热的身体,贴在我的胸前。

    茶水,在女人的嘴里打转,咕嘟咕嘟的声音却像是沸腾的开水一样。

    女人的双唇,在我还渗着血迹的胸前不断游走着,檀口的中的茶水,巧妙的被口腔的气息控制着,让茶水可以均匀的在我的前胸被涂抹在各处。

    随着女人嘴里的热量,茶水也在慢慢的从凉变暖。

    而在茶水中间,那条香舌也时不时的从嘴里伸出来,在我前胸的敏感处来回舔舐着。

    女人的喉头,一直持续不断的呜咽着,细若游丝的发出只有男女欢好到极致时,女人才会有的娇喘一样的声音。

    我相信,在这种情况下,只要是一个正常的男人,被这个女人小嘴一动,就能让他下体立即开始兴奋得肿胀起来。

    更何况此时,女人正在用自己一双柔软丰满的双乳,有意无意的在你的胯下最敏感的位置来回触碰着。

    可以看出,她也是一个有着很深床第经验的女人,和她上床,你应该能得到最大的快感。

    而且,这个女人的行为似乎也正在告诉你,此时她打算和你上床。

    嘴里的凉茶,已经被女人吞咽进了腹中。

    虽然那一口茶水中还混合着我的血液和汗渍,然而女人却并不介意,反而在吞下之后,更加激烈的在我的腹部亲吻起来。

    一边亲吻,一边呜呜咽咽的说道:「你想摸一下的奶吗?」然而,就在此时,女人的话突然停止了。

    喉头说了一般的话音,已经由刚才的魅惑,变成了一种说不出来的惊讶和慌张。

    甚至,这其中还有一丝恐惧。

    一个女人,尤其是一个江湖高手的女人,如果有了此时的反应,只能说明她遇到了一个麻烦的事情,而且这个麻烦应该比天大。

    此时她的确很麻烦,因为几乎是在呼吸之间的时间里,那把本来应该在她手上被抓的牢牢的链子刀,不知为什么,莫名其妙出现在了我的手里,而刀锋,已经几乎贴在了她的脖子上了。

    「好快的动作。

    」女人的声音中夹杂着一丝颤抖,嘴里混着刚才涌来挑逗我唾液的残余的茶水,此时似乎已经成为了她说话的负担,她不知道是把这口水咽下,还是让她顺着嘴角流出,但此时,她已经绝迹不敢再把它再弄一滴到我的身体上。

    这把刀,她从六岁开始拿,到今日,这把刀几乎已经成为了她身体的一部分。

    但没想到,自己在全神戒备的情况下,会如此轻易的被人在看不见的状态下夺走。

    「你到底是什么人?」我的话并不多,但我知道,女人没有拒绝回答的理由。

    果然,女人在怀里掏了掏,我并没有去防范她的动作,因为硝石的气味让我清楚她拿出了一个火折子而已。

    然而,就在她点着火光的一刹那,我的眼神突然迷糊了。

    这种迷糊并不是因为我长时间处于黑暗后看到灯光所致,而是因为我面前出现了一个女人,和一张脸。

    这个女人,穿着一身的红衣,这种红衣就像是很多年前那些出嫁的女人才喜欢穿的红衣,宽大的绣袍,长可及地的裙摆。

    浑圆精致的双肩上挂着的衣襟,此时已经咧开了一大道口子,一抹深壑的乳沟,此时清晰的暴露在火光之下。

    然而此时,我却无心欣赏女人的身体,因为女人的那一张脸,此时正看着我,嘴角虽然挂着一丝笑意,却又冷冰冰的如同来自地府一般。

    玲珑的五官,清晰的轮廓,每一处都像是最精致的雕刻匠手中的作品一样。

    我的心中被重重一击,这一张脸我似乎很陌生,却又似乎很熟悉,这种感觉仿佛就像是看着从一张幽冥中而来一样。

    我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这张脸了,然而这张脸的每个细节,就像是刻在我的脑海中一样。

    「胭脂。

    」这个名字,我已经很有没有想起,这是属于我一生中最重要的一个女人的名字。

    这一个名字,本来应该是在天边,然而此时,她回来了,就在我的面前,这样默默的看着我…「想和我上床吗?我们一起上床,然后一起在高潮中死去…」女人的空灵的话语中,充满着一股撩动心弦的淫邪一曲终了,余音绕梁。

    盈烟已经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完美的身体也重新回到了衣服的包裹中。

    虽然此时她脸上的娇羞红润虽然还没有褪去,但她的嘴角,却从一开始的羞涩,慢慢变得有些不乐意。

    「我不如胭脂,是吗?」「不是。

    」「既然这样,那为什么你不想碰一下我?」盈烟此时的语气,就像是一个吃醋的小姑娘一样说道:「难道我就不能让你有一丝绮念吗?」我没有回答他,而是根刚才异样,一个人呆呆的坐在旁边,只是默默叹了口气。

    盈烟放下了琵琶,也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的收起了自己的琵琶。

    我不知道她此时的心理是否就像是看着一具没有欲望的行尸走肉一样看着我,因此和我四目相对的余光中充满了可怜。

    然而,就在她要展现难得的温柔的时候,我的眼神突然回复了清明,缓缓说道:「我的绮念,你不会懂,也最好是不要懂。

    」「为什么?」我没有解释,只是心中突然出现了一种莫名其妙的冲动,对盈烟说道:「等你理解什么叫被欲望煎熬的时候,再来问我这个问题吧。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盈烟反而说道:「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呢?」我不知道如何回答盈烟的话,不过此时她已经默默放下了琵琶,从自己的背囊里,又拿出了一个三寸见方的檀木小盒子。

    打开后,里面正躺着一个金光闪闪的黄金圆环,看上去,就像是女子的耳环一样。

    然而,我却认得出,这东西并不是女人的耳环,因为女人的耳环,绝对没有这个尺寸。

    足足有铜钱大小的黄金环,中间有一处用精钢铸成的钢针,有这样的形状的黄金圆环,只有一个名字,叫乳环。

    「嗯,身体发肤,受之父母。

    」盈烟红着脸,无比羞涩的看着我说道:「我不能给你看胭脂平时弄伤自己的样子,但是,让你帮我穿一下乳环,却是可以的。

    」「哦?你想戴这个东西?」我从盈烟手中的檀木盒子里,拿起了那个乳环在手中仔细把玩了一下。

    这乳环的做工确实精湛,黄金环上的雕纹,可以用细腻入微来形容。

    在我看来,就算是京城最好的首饰商人王大和的铺子,都未必能打造出这样的玩意儿。

    「这东西,你是从哪里来的?」「嗯,以前有一次办案时得到的赃物。

    」盈烟说着,在我面前缓缓的躺下来,让一对双乳暴露在我咫尺之遥的地方。

    少女紧张的心跳,让她的胸膛不断起伏着。

    不得不说,盈烟的双乳也的确是人间极品,虽然是躺着,但依然高耸隆起,就像是两个刚出炉的最香的白馍一样让人食指大动。

    然而我却没有上去恣意把玩,而是小心翼翼地拿起了乳环,打开了钢针的开口处,将卡口放在了盈烟右边乳头的合适之处。

    「会有一点疼。

    」「嗯,」盈烟闭上了眼睛,将头扭到了一边,虽然只有小小的一声,语气却十分坚定。

    钢针,一点点的陷入了盈烟的乳头,这个倔强的少女,并没有发出一身呻吟。

    然而,这也只是开始,我仔细看着钢针的角度,待找准了位置后,才用拇指和食指往中间重重的一捏。

    「啊~~」伴随着盈烟终于抑制不住的呻吟,钢针从她的乳头对穿而过。

    一点嫣红的鲜血,就像是女子破身一样从她的肌肤上冒了出来,在传真机的两侧,形成了两颗绿豆大小的血珠。

    我拿过一块床边放着的白色绢布,小心翼翼的用绢布的折角替盈烟擦去了上面的血迹。

    此时,少女的鲜血的血腥味道,加上因为紧张而冒出的汗水气息,再加上只有处子才有的奶香味,三种味道在我面前汇聚在一起,即是是内心努力平静的我,也觉得心里一荡。

    我拿着那块沾了少女乳头血迹的白绢擦了擦手,从床上站了起来,一边收拾着刚才被盈烟抓得有些凌乱的被单,一边看着悠悠醒转的女子。

    盈烟好奇的看着自己乳前那个被对穿而过的乳环,颇有兴致的想要去触碰一下。

    「现在不要碰,」我阻止了盈烟的行为道:「现在碰容易弄到伤口,这几天最好不要沾水,等过两三天,肌肉愈合后,就可以随意接触了。

    」「可是,会有一些麻麻的,让人忍不住想去挠挠。

    」盈烟娇羞的说道:「要不,你帮我舔两下吧?刚才整个过程中,你竟然都没有碰过她一下。

    」然而,我面对着少女的「邀请」,不过也是微微一笑而无动于衷。

    盈烟知道我的心思,也没有说什么,一边从我的身边坐起身子,一边拿过那件已经被扔得老远的衣服。

    然而,就在这时,夜空中突然出现了一声惨叫。

    这一声惨叫就像是来自幽冥一样,有着刺骨的凄厉,即是隔得很远,也让人毛骨悚然。

    空气中弥漫着的情欲的气息,瞬间被这个尖叫声打破。

    几乎是同一时间,我和盈烟已经冲出了房间。

    「血腥味!」只有刚从身体里冒出来的血腥,才会有这样的气味。

    而且,这血腥味绝对不是刚才盈烟乳头上的小伤口那样淡淡的,而是大量鲜血从体内涌出来的感觉。

    这血腥味的来源,正是对面顾少骢的那个房间。

    我几乎是用脚踹飞的顾少骢的房门,而就在走进房屋的一瞬间,我看到了惊人的一幕。

    就在此时,一个身首异处青年男子的身躯,正倒在血泊之中,虽然头颅已经不见了,但依然可以从他的身材衣着看出来,这个人的身份只有一个。

    「师兄!」盈烟的尖叫的声划破夜空的寂静的同时,周围住着的其他人也闻声而来。

    「扶住盈烟,不要破坏现场的任何东西。

    」朱六毕竟是北镇抚司的当家人物,立即冷静了下来,先让人照顾好面色惨白的盈烟。

    然而此时,盈烟却已经几乎要晕厥过去了,虽然平日里总是说想要这个经常纠缠自己的师兄去死,但真当顾少骢真的身首异处的时候,盈烟此时心里却是如坠冰窟一样。

    我审视着周围的一切,现场的一切都完好无损,没有任何的打斗痕迹。

    以顾少骢的武功来说,能够一刀劈下他的头颅,即是是这里武功最高的朱六也做不到。

    更何况,此时顾少骢的头颅也不见了踪迹,能够在一瞬间杀死人,又带走他的头颅,最后还不留踪迹,此人的武功之高,恐怕在江湖上至少是前二十的人物。

    我的脑海里飞速扫过江湖上的各个排名顶尖的高手,然而这些人的可能性却一个个的被排除了。

    我默默站在在朱六的旁边看着他小心翼翼的用匕首割开了顾少骢的衣服,果然,在他的前胸也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

    然而,就在朱六把顾少骢的身体翻过来的时候,在顾少骢的背上,一个触目惊心手掌印。

    这个掌印黑的十分清晰,显然已经伤到了顾少骢的心脉。

    我看了这个掌印后,突然心中一阵剧震。

    而同样难以置信的还有朱六,他转过头,看了众人一眼一眼。

    「你认得这个掌印。

    」朱六立即注意到我表情的变化。

    我突然意识到,眼前的一切,似乎像是一张巨大的网。

    这张网曾经困住了我很多年,我原以为,在经历了二十年的牢狱生活之后,随着这一次血乳石的秘密揭开,这一张网已经慢慢离我远去了。

    然而当这个掌印的出现,我突然意识到,当时的一切,此时还笼罩在我的头上。

    「什么人。

    」朱六突然对着窗外吼道,而几乎是同一时刻,他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门外。

    我的脑中突然产生了一阵强烈的晕眩,几乎是失魂落魄的跌落在了一旁的椅子上,意识也逐渐模糊起来。

    我想伸手去扶着旁边的椅子,却只能依靠着旁边的人伸过来的一双胳膊维持住平衡而已。

    朦朦胧胧中,盈烟的惊呼再次响起,然而我却已经没有力气再睁开眼睛了。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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