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栏沉香(01-02)

    作者:秋波寒烟翠字数:6756一、初进勾栏院往父亲的坟上添了最后一把土,赛赛转到母亲的坟头,拔了拔乱草,静穆的站着,脑袋空白,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

    叔父踩着枯叶悉悉索索走过来,拍拍赛赛肩膀,「需要为你父亲超度亡灵,你就去庙里陪几天吧。

    」赛赛没有动。

    她的腿已经冰冷没有知觉了。

    深秋的天空灰蒙蒙的,树上已经没有叶子,风吹到身上带走了身上那一点点热气。

    赛赛只穿了两件单衣。

    叔母说庙里不让穿太厚,不虔诚。

    叔父见赛赛没动,拉了拉她的手,「手这么凉,你穿的太单薄了,哎!」他叹了口气,「到了庙里就暖和了。

    」感受到叔父手上的温暖,赛赛僵硬地挪动了腿。

    坐进小轿子,挡住四面的风,赛赛的四肢渐渐暖和过来,眼泪却不停地在眼眶里打转,昨天爹爹还握住她的手,要她答应一定要活着。

    爹爹断断续续地说:「活着,无论怎样要活着……活着就有希望……」今天爹爹就已经埋进坟墓,永远见不到了。

    赛赛抱着自己的肩膀,肚兜里有什么东西硌着很不舒服,这是今天奶娘给她穿上的,奶娘流着泪摸着赛赛的头说,「好孩子,记着,这肚兜是奶娘亲手做的,你贴身穿着就像奶娘抱着你一样……不要把它送给别人……」小轿颠着晃着,赛赛很快就睡着了。

    等小轿落地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下来,叔父拉着她的手,走进一个大宅院,大门敞开着,院子里人来人往好不热闹,屋檐下挂满了红灯笼,好像明天就过年了一样。

    几个穿着五颜六色的女人招呼着走进来的客人。

    那声音刹是好听。

    叔父引着赛赛进了一间耳房,干净的两把椅子中间一个小几,隔壁珠帘内是一张大床,铺叠着棉被。

    不一会儿,进来一个胖胖的妇人,眉毛和眼睛描了深黑的重彩,猩红的嘴唇像公鸡鲜红的鸡冠。

    她抬起赛赛的脸仔细地端详着,下垂的眼角处细纹没有粘上香粉,暗黄色的很明显好几条线。

    她的手很滑很温暖。

    拨弄着她的身体转了一圈,仔仔细细地上下打量了,嘴里还啧啧的发出一种声响,看完,便招呼着叔父到外面,回身关上了门。

    屋里生了一方小炉,木炭烧得红红的,赛赛不由得把手伸到火上烤着,这种暖洋洋的感觉舒服极了。

    自父亲生病,叔父进了宅子,就把她的小炉撤了。

    每天早上醒来,掀开被窝都不由得打一个哆嗦。

    叔母说要给父亲治病,养不起下人,把宅子里的总管,长工和丫头都辞掉了,所以她得自己打水洗脸,自己烧水喝。

    爹爹知道后跟叔父大吵了一顿,才把奶娘找回来。

    可因为这一气,爹爹病得更厉害了,没几天就闭了眼睡过去了。

    怎么叫都叫不醒。

    后来就被放进棺材里,他们说爹爹死了。

    想起爹爹,赛赛心理很难过,鼻子也酸酸的,眼泪就在眼眶里打着转。

    门外那个夫人提高了嗓门:「她才9岁,我还要养她好几年呐!这吃的,住的,穿的那样不是银子?你要给吗?」叔父的声音很小,听不太清。

    那妇人又不耐烦地提高嗓音,「行了,行了!十两银子,不卖你就带走。

    我还有大买卖呢,哪有工夫和你磨嘴皮子?!「门再次拉开,那妇人进来。

    伸手握住那双被秋风吹皴了的小手。

    「孩子,记住了,你的叔父把你卖给了勾栏院。

    看,这是卖身契。

    」她从袖筒里抽出一张纸扬了扬,匆忙中赛赛只看到黑色的字,红色的手印。

    似乎觉得这是件不好的事,便嘤嘤哭了起来,「我的叔父呢?我要找我的叔父」「他走了,拿了银子走了。

    孩子今后你就是这儿的人了。

    我是这儿的妈妈。

    」「妈妈,我肚子很饿」赛赛抬起泪汪汪的眼睛,今天一天她都没吃东西呢。

    「哎,只要你乖乖听话,妈妈就给你吃香的喝辣的」她朝门外探出头,「石竹啊,拿点吃的来。

    」不一会儿,一个粗使丫头提进一个食盒,一碗白米粥,两样小菜。

    粥还冒着热气,小菜的清香勾出了赛赛的口水。

    她捧着碗「呼噜,呼噜」先喝了两大口,肚子立刻暖和起来。

    妈妈笑着夺下碗,「吆,瞧瞧这吃相,真是饿坏了。

    要这样吃」她拿勺子舀了小菜,再舀半匙白米粥,慢慢送进赛赛张开的嘴巴里。

    「闭上嘴,细细嚼了才咽」。

    看着赛赛吃完,妈妈叫进刚刚送饭的丫头收拾桌子,对她说:「这个刚来的叫赛赛,你教她做些厨房的活,先跟着你睡」那个丫头转头瞥了一眼赛赛说:「我叫石竹,夏天开的花,很多颜色的」她一咧嘴,两颗门牙率先跳出来。

    「你睡里面,明天一早我叫你起床」她歪歪头示意里屋那张床。

    赛赛脱了鞋子爬上床,拉过被子盖上。

    刚吃了饭,身上暖暖的,赛赛很快就睡着了。

    蒙蒙胧胧的,爹爹那双忧伤的眼睛黑黝黝地从屋顶看下来,拉了赛赛的手说:「活下去,活下去就有希望」牵着石竹的手在前庭溜了一圈,清脆的铃声「叮叮」伴着脚步,周围的男人有几个露出笑意。

    「敢问哪位大爷要给我这个女儿开苞呢?」抛下这个问题,妈妈就招呼人把石竹带回房间,只等着恩客进门。

    叫价钱的时间并不长,一个魁梧粗壮的男人就进了石竹的房门。

    喊叫,求饶,呻吟,以及伴随的家具的撞击声,是勾栏院夜夜的催眠曲。

    初夜对每个女人都有非凡的意义,对于鸨母则是最赚钱的好时机。

    而对于勾栏院就只是寻常普通的一夜罢了。

    当赛赛拎了食盒走进石竹房间的时候,石竹正光溜溜被一个满脸络腮胡子,黑乎乎的男人搂在怀里,长满黑毛的手在石竹的胸前抚弄着,石竹在他怀里像只瘦猫一样,双手死命的推挡着。

    看见赛赛进来,好像见到救星,「赛赛,给我冲壶茶来,」「爷,容我喝口水吧」赛赛端着茶壶刚要走到近前,石竹「啊」的一声惨叫,她被男人压在床上,那个男人两腿站在床下,小腹紧紧顶在石竹的双腿间,两只黑毛手揉捏着她的酥胸。

    赛赛的手一哆嗦,茶壶差一点掉在地上,忙低了头,将托盘放在桌上。

    石竹哀叫:「爷轻点,疼!」那男人喘着气哼了一声,身体一动,肚皮碰上屁股「啪!啪!啪「声音清脆响亮。

    混合了石竹急促的喘息,和哀叫。

    赛赛慌乱地跑出房间,没到楼梯口,又被另外房间的人叫住,试探着推门进去,叫人的男人正笑嘻嘻地抱着一条女人腿,另一个男人抱着另一条腿,椅子上有个女人用肩背「坐」着,屁股向上,两腿打开正被男人抱在怀里。

    男人的手滑进女人两腿间逗弄着,一边吩咐拿壶酒来。

    赛赛不敢多看,忙应了跑下楼去。

    厨娘问赛赛要酒的人在干什么,赛赛红了脸说不出,厨娘伸出两根指头分开问:「是不是这样?」看到赛赛点头,她拿出一把特别的酒壶给赛赛,酒壶似乎不是瓷的,壶身密密粘着粗沙。

    壶身很小,却有个很粗很长弯弯曲曲的壶嘴。

    厨娘另外有备了一坛酒放进赛赛的食盒里。

    赛赛进房里来,男人便关了门让赛赛在旁边伺候,男人拿了酒壶,用两根手指撑开女人私处,向里边灌酒,女人咬着手指「嗤嗤」笑看着一旁惊呆了的赛赛。

    男人慢慢把酒壶嘴伸进女人私处,压下去,旋转壶身提上来,再压下去。

    一压一提,酒顺着女人肚皮流下来,两个男人抢着添吸。

    一会儿,酒干了,男人吩咐赛赛添满酒,再插进去。

    直到坛子里的酒喝光才让赛赛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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