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血泪录】(6)

    (六)孽情「渔人最喜鱼水情,男掌舵,女扯蓬,欢欢喜喜在湖中。

    今朝风大浪滔滔,坐着划子打转身,清汤寡欲也同心。

    」这歌声说歌也不像歌,说戏也不像戏,一波三折、一唱三叹,远远的传来,带着淡淡的「傩堂戏」(「傩堂戏」是流传在湘中、湘西民间,以一种民歌对唱形式进行的巫仪)风味,晃晃悠悠地飘萦在洞庭湖中,别有一番独特韵味。

    「这歌声真好听。

    月妹妹,你说这狗贼丁战会回到君山吗?」一条小舟在洞庭湖上轻划,船上坐着一男三女,男的英俊,女的美艳,开口的是一个年约二十岁的美貌少女,此人正是沈雪霜。

    另三人正陶醉在这似歌非歌,似曲非曲的歌声中,自是月如霜、林菲蓉和独孤超他们。

    原来月如霜知道是丁战强奸林菲蓉后,便带着他们三人,乘舟直奔洞庭湖总舵而来,誓将丁战碎尸万段。

    君山在岳州的西南边,水路相距二十多里,是拜火神教总舵的所在地。

    这一带港汊迂回,丘峦突兀,湖外有湖,湖中有山,渔帆点点,芦叶青青,鱼游水底,鸥鹭翔飞。

    远眺君山,它如女子横黛,美丽而神奇;近看又如一颗青螺,在万顷银波中,若沉若浮。

    划了大约一个多时辰后,小舟驶近君山,尚未靠岸,众人但见岸边山岭上旌旗猎猎,每面旗帜上都写着「均贫富,等贵贱」几个大字。

    山脚边一处处都站满了哨岗,拜火神教的教众衣衫绣着火把,黑白分明,随着旗帜进退,秩序井然。

    这拜火神教总舵果是不同凡响,别有一番庄严气象。

    众人登岸,早有岸边教徒迎了上来。

    一见到月如霜,个个都堆起笑脸,向她问好。

    在教徒的带领下,他们四人直奔总舵而来。

    一路上,不断有教众向月如霜行礼,她年纪轻轻,在教中地位却是不低。

    来到崇胜寺西侧,此时离总舵已经不远,忽听一阵马蹄声响,有人娇唤道:「妹妹,你回来了。

    」众人寻声细看,但见一名美貌女子策马而来,此女也不过二十岁左右,一身白衣如雪,仪态秀丽,容貌端庄,体态曼妙撩人,实乃绝色,这人正是月如霜的姐姐,与她并称「神教双娇」的月如雪。

    原来众人一登岸,早有教众报与总舵,月如雪一听妹妹回来,亲自来接。

    两姐妹多日不见,一见之下顿时相拥在一起。

    月如霜一一将众人介绍给姐姐认识,并把丁战强奸林菲蓉的事情说了出来。

    月如雪一听,柳眉倒竖,俏脸带霜,说道:「丁战狗贼,竟然吃了熊心豹子胆,趁教主不在,做出这等事来。

    」她转对林菲蓉,又道,「蓉妹请放心,有我在此,定为你做主,绝不轻饶丁战这狗贼!」林菲蓉一听,原本憔悴的俏脸浮起一晕绯红,感激地望了望月如雪,紧抿樱唇,楚楚可怜。

    众人来到议事堂,早有教徒在月如雪的吩咐下吹起议事号角。

    不久,总舵中各位长老陆续来到,分坐两边。

    一会,「剑神」独孤无情和张豪也来到,独孤无情在教尊座前主位上就坐,而张豪则在五等长老之位坐下。

    原来独孤无情回转老家后,运起神功帮助兄长疗伤,独孤无情的病情很快好转,见兄长已无大碍,独孤无情记挂与张豪的约定,便与他在潭州会合后来到君山。

    教中诸位长老看过钟承先所写书信,验过慑教金牌后,自无异议,由独孤无情代行慑教之职,张豪任五等长老。

    来到后不久独孤无情便收张豪为徒,两人在教中也已经有一个多月了。

    独孤无情没想到竟在这里见到侄儿独孤超,大为意外。

    他对独孤超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而张豪见了沈雪霜,双眼放亮,这可是让他魂牵梦萦的可人儿。

    他又看到林菲蓉,不由一震,好在当时强奸她的时候戴着面具,林菲蓉并没有认出他来。

    说来也是他走运,这次由于丁战强奸在后,众人一心找他算帐,林菲蓉竟将先前来此的目的给冲淡了。

    女孩子终归脸薄,若是说出被人强奸两次,岂不羞死人了?待众人落坐,月如雪站在主位前,便将丁战强奸林菲蓉的事情说了出来,众人闻听,极为震怒,纷纷要求将丁战绳之以法。

    张豪从长老位上站了起来,说道:「丁战犯事,其罪当诛,只是他还有几个兄弟在教中,『八魔』武功非凡,钟教主不在,我等恐非对手,还需禀过教主,从长计议。

    」众人议论了好一阵,便请独孤无情示下。

    独孤无情铁青着脸,颔了颔首,说道:「诸位长老所言极是,丁战做出这等不齿的事来,按教规轻饶不得,理应处死。

    」月如雪待众人言毕,冲张豪嫣然一笑,说道:「张长老请宽心,有我两姐妹在此,对付三四个魔头绰绰有余,独孤前辈应可胜得一人,教中其他长老对付另外几个应不成问题。

    何况,教主神威,『八魔』自不敢轻举妄动。

    当务之急,乃是着人禀知教主,缉拿丁战。

    他既犯事,必定躲藏,还需发出神教缉拿令,从速捉拿。

    」张豪见月如雪胸有成竹,大是疑惑,难道她有如此高的功力?他却不知,原来钟承先曾传月如雪两姐妹银剪刀法,若是单打独斗,两人只能算一流高手,不是「八魔」任一人对手,但若是两姐妹双刀合璧,却是功力大增,对付三四个魔头已不成问题。

    见妹妹回来,月如雪一估算,己方力量足可对付得了「八魔」,是以敢作出此决定。

    于是,独孤无情发出神教缉拿令,布置人手捉拿丁战。

    拜火神教势力遍布荆湖北路、荆湖南路、江南西路、淮南西路(今鄂湘赣皖)四地,只要丁战在此范围来魔踪出现,必定难逃法网。

    当晚,拜火神教设宴为沈雪霜、林菲蓉和独孤超三人洗尘接风。

    饭后,除张豪外,教中其余诸长老客套几句后陆续离开。

    独孤超与沈雪霜正浓情蜜意,见到叔叔独孤无情,便缠着要他传授剑法,好在情人面前卖弄一番,三人也自行去了。

    月如霜见林菲蓉自被丁战强奸后一直郁郁寡欢,便不住开导她,趁着月色明亮,带着她四处赏景散心。

    露天大堂中只剩下月如雪和张豪两人。

    张豪心中一直存有疑问,见旁无别人,问道:「如雪姑娘,你今天之言,我一直不解。

    看你平时身手,要胜一魔也难,何以今日竟有此豪言,莫非平时乃是深藏不露?」月如雪见他发问,也不隐瞒,说道:「张长老有所不知,我两姐妹曾得钟教主传功,若是双刀合璧,确是功力大增,并非诓话。

    」张豪听罢更是大奇,又问道:「钟教主神功盖世,自是人人皆知。

    没想到他还能教出你们两姐妹这样的好徒弟。

    这我倒是觉得奇怪,钟教主年纪轻轻,何以有此功力?」他企图从月如雪口中探听出钟承先所学神功的来源,以便找个机会,偷学得一招半式,也是受用无穷。

    月如雪沉吟片刻,说道:「张长老并非外人,又得教主看重,听听倒也无妨。

    其实我教教主历来皆是英武无比之人。

    钟教主神功,一半天成,一半人授。

    他学武天赋奇高,非等闲之辈可比。

    幼时曾得五十年前打遍天下无敌手的一代奇人萧雄萧老前辈传授,十三岁便威名满江湖。

    后来其师仙逝后,前任钟教主有意让他继位,又传他神教历代教主神功,他人极聪明,善于推陈出新,未几年便将神教所有武功融会贯通,丘壑在心中,是以无敌于天下。

    」一说起钟承先,她双眼就放出异彩,只看得张豪一阵嫉妒。

    他心中寻思:此女深得钟承先器重,教中事务,钟承先不在,多是她作主,我若能得此女辅助,在教中定能如虎添翼。

    清幽月色下,他细细端详月如雪,但见她端庄大方,娇美无比,心中便隐隐起了占有她的念头。

    自从被丁残诱导,奸污庄梦蝶后,那种男欢女爱的销魂感觉,使张豪的内心已逐渐迷失,灵魂深处在不知不觉中就起了变化,渴望着这花花世界的一切美好之物——威名、权势、钱财,当然还有必不可少的美女。

    学了丁残淫邪的武功和「御女宝典」后,他更是情难自已。

    在赶赴拜火神教总舵途中,忍不住强奸了林菲蓉,从此,自己便一发不可收拾,沉迷欲海不能自拔。

    虽然起初也曾挣扎过,试图控制自己不为情欲所左右,但物极必反,平日信仰的道德教条一旦崩溃,所带来的后果却是如山崩地塌般的不可遏制,只要一见到美女,就忍不住情欲勃发,必欲得之而后快。

    他知道月如雪乃一聪明女子,要占有她并不是一件易事。

    是以当晚睡下,张豪一直辗转难眠,心中寻思如何巧施妙计,让月如雪主动投怀送抱。

    他也是极机灵之人,不久便有了计策。

    当夜梦中,竟是绮梦不断,醒来后下面已经湿漉漉、粘稠稠一片,依稀还记得月如雪在自己胯下婉转娇吟的旖旎,一想起她那赤条条的娇媚神态,心头又是一阵火热。

    他正准备自我释放一番,此时,忽听一阵细碎脚步声传来,正有人往房间而来。

    他赶紧躺下假寐,一会,进来一名美貌女子,透过朦胧灯光偷看,却是月如雪。

    原来张豪所居房间乃是钟承先卧室,起初安排独孤无情居住于此,但他喜欢僻静之处,便让给了张豪。

    钟承先平时起居皆是「神教双娇」负责。

    尽管他不在,习惯成自然,月如雪每晚都会准时前来添油观灯,以备教主使唤。

    以前每晚张豪都睡得很死,是以不知。

    她细看一番后见房中并无异常,便自行离开。

    见她那婀娜多姿的身影离去,张豪心中又有一个念头浮了上来,只要依计行事,不用多久,月如雪这迷人的胴体必将为自己所有,他嘴角边慢慢浮起了一丝阴险淫秽的奸笑。

    隔天一早,独孤无情便派遣独孤超与沈雪霜前往郾城,将缉拿丁战一事禀告钟承先,请他示下,私底下他却告诉独孤超,让他好好向钟承先讨教一番,若是学得他一招半式,却比自己教他强多了。

    而张豪则开始实施他的阴险计划。

    他一有空就往月如雪那跑,就拜火神教的教义宗旨、教中历代相传的规矩、神教在各地分舵的势力、教中首要人物才能性格等等一一向月如雪请教。

    月如雪见他勤奋,也不以为意,只要自己知道的,便一一向他说明。

    两人在不断的接触中便逐渐熟稔起来。

    张豪见月如雪不单人美,而且教务娴熟,品行端庄大方,更加坚定了占有她的念头。

    而月如雪见张豪相貌堂堂,人勤嘴甜,对他也渐渐有了好感。

    在与月如雪交往的过程中,他每次都主动为她端水倒茶,趁她不注意,偷偷地在茶水里下催情药。

    每次见到张豪殷勤的样子,月如雪都会向他投来赞赏的眼光,她哪里知道自己已陷入他早就布置好的陷阱。

    张豪乃是一极精明之人,每次下的份量都不多,如果下多了,被她发觉,反而误事。

    这些催情药都是他精配而成,丁残临死时交给他的东西,今天终于可以派上用场。

    这些催情药无色无味,份量少的时候,吃了并无异常,但若累积多了,一旦受了挑逗,爆发起来,任她三贞九烈,都是难以把持住。

    不知不觉中,月如雪已喝了十多天含有催情药的茶水,她果是一点都没有察觉到。

    张豪仔细端详,见她自服加了催情药的茶水后,樱唇喷火,黛眉如画,凤眼含情,嘴角间时常荡起盈盈媚笑,原本饱满的酥胸近来更加高耸,体态轻盈,挺翘的香臀一扭一动间,袅袅婷婷,荡起诱人的丰韵,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难以抗拒的妩媚之态,令人看了有心慌慌的感觉。

    见催情药已逐渐见效,张豪心痒难忍。

    自从到这君山总舵,在众目睽睽之下,为了早日成就大事,他一直强忍着情欲,忍不住时最多找个僻静之处自我解决。

    现在美色当前,他决定在这一两天成事,考虑到总舵人多吵杂,那可恨的月如霜尽管大多时间陪着林菲蓉,仍然还时不时缠在姐姐身边,不易大兴云雨,他抽空察看了君山周边的地形,终于找到了一个绝佳之处。

    采撷鲜花,也需下大心血,盖要成就非常之事,还须下非常之功。

    其时已近九月,夜间仍然闷热。

    当晚,他裸卧室中,静等月如雪入彀。

    三更时分,隐隐听到她的脚步声正往这边而来。

    张豪运起丁残秘籍所授神功,肉根霎时硬挺,竟翘得老高。

    月如雪踏进房间,起初并未注意,来到床前,见他赤身仰卧,乍见异物,吓了一跳,俏脸顿时通红。

    但见那话儿粗壮黑亮,高高翘起,在昏暗灯光下,闪着淫靡之光,竟是威风凛凛。

    肉根之下,阴毛浓密乌黑,卷卷曲曲,纠结缠绕。

    仿佛知道她的来到似的,此时那肉棒竟像还会生长一样,不断地继续膨胀延伸,硬梆梆的直翘了起来,约有七、八寸长,三个手指粗,青筋虬匝,紫红的龟头不住抖动,那粗大狰狞的凶猛模样,有如巨蟒,惊得月如雪「哦」了一声,她赶紧捂住樱唇,以免吵醒尚在睡眠中的张豪。

    初次见到男人的话儿,她没想到竟是这等威猛,心如鹿撞,想要赶紧离开,竟是觉得骨酥腿软,难以移步半分。

    熟睡中的张豪,忽地翻了个身,抱住旁边的枕头,不住地亲吻,嘟嚷着发出呓语:「如雪……你好美……你就象仙女一样美丽……来……让我抱抱你……亲亲你……你真的好美啊……夹紧我……啊……好舒服……我不行了……啊……如雪……我爱死你了……」他似乎正作着春梦,双手猛得一搂,又翻了过来,那粗大的阳具正对着月如雪不断抖动,快速膨胀壮大。

    蓦地,一阵急抖,一股浓稠的白色精液强劲喷出,足足射有三、四尺高,八、九尺远,差点就喷到月如雪的身上。

    月如雪听他梦话,已知自己成了他梦中的仙女,俏脸立时晕红如血。

    她只觉下体空虚,似有液体渗出,筋麻腿软,站立不稳,禁不住就要跌坐下来。

    忽见张豪又翻了几个身,似要醒来,她慌忙强运内劲,抢出房门,赶回自己的房间。

    回到房里,她放下门栓,靠在房门上,不住娇喘。

    她摸了摸俏脸,但觉发烧发烫,浑身上下火烧火燎,让她心里怦怦直跳,久久难以平静。

    没想到男人那话儿竟有如此威势,那粗壮的模样,仍然在她眼前不住抖动,挥之不去。

    好一会,她才轻挪玉足,来到床边,扶着床沿,软软坐了下来。

    此时她只觉腹下似是燃着熊熊大火,要把她焚毁似的,让她空虚无比。

    情欲一经挑起,便难以压制住,也许只有大手的抚摸才能让她燃起的欲火得以稍熄。

    月如雪忍不住抬起颤抖的双手,轻解罗裳,不片刻,一个全身赤裸的绝色美女,便慵懒地横陈在床上:浑身白晰粉嫩,凹凸有致,肌肤细腻滑嫩,身段玲珑浮凸,散发着诱惑之光,让原本昏暗的房间骤然一亮。

    她一手轻抚粉颈,另一手抚上玉峰,在自己饱满的雪乳周围滑动,轻捻着柔嫩的乳头,口中发出了轻微的呻吟。

    这声呻吟带着一股娇腻,一经入耳,把她吓了一跳:「我这是怎么了?今晚情欲为什么这么高涨?难道自己这么不要脸?」她却不知,自己早就被张豪种下情欲之花,这朵鲜花一旦绽放,便无比娇艳,只有任人采撷。

    她越抚越起火,粉颊发烫,娇躯不停颤抖着,眼前又浮起了张豪那粗壮的肉棒,要是让那根铁棒插进自己的体内,不知是何滋味?想着想着,她再也忍不住,左手捻着自己的乳头,右手在自己下腹间滑动一阵后,顺着浑圆挺直的玉腿,一路轻挑细摸,渐渐移向两腿之间的肉缝,开始在那桃源洞口东挑西拨,在玉指的刺激下,桃源洞中不断流出甘泉,把洞口附近的丛草地带弄得湿润不已,一阵阵充满淫逸的喘息声不断传入耳中,却是自己情不自禁发出的娇哼,只羞得自己双颊一片酡红。

    她躺卧在床,卷曲着娇躯,双腿夹紧棉被,互绞在一起,不住地交缠摩擦。

    也不知扭动了多久,蓦地,她一声娇呼,全身抽搐,却是已经泄身,桃源洞口不断「咕咕」流出淫液,弄湿了夹着的一角棉被,让她暂时感到了一阵轻松。

    就在她如痴如醉,满足于泄身的快感时,她却不知,就在自己的房门外,正有一个黑影静静地观看着这场淫戏。

    他嘴角边浮着淫笑,没想到平日端庄美艳、聪明机敏的月如雪在淫药的刺激下,竟有如此风情,看来她成为自己的俎上肉已为时不远了。

    张豪决定明天成事。

    隔天一早,天刚放亮,他就来到月如雪房间。

    她刚起床不久,正在房中百无聊赖,细看她,但见她轻托粉腮,桃花满面,凤眼含情,意态娇娆,一副娇慵的模样,一袭长裙,衬托得她飘飘若仙。

    见到张豪,她一张俏脸不由得浮起一层红晕,更显得美艳如花。

    看得张豪呆了一呆,心中爱得要死,口头却假装镇定,对月如雪说道:「如雪姑娘,来到总舵这么久,尚未出去走走,不知月姑娘今天是否有空带在下出去赏赏风景,顺便看看总舵周边地形?」他顺手倒了杯茶,却偷偷下了催情药,今天他要采撷这朵鲜花,是以下重了份量,只要过得一两个时辰,便会发作。

    月如雪不疑有诈,接过茶杯,一口喝下,反正这几天闷在总舵,心里总有一种慌慌的感觉,她也想出去散散心。

    两人骑着马,观过柳毅井,赏过朗吟亭,看过射蛟台,在张豪的提议下,便直奔猴子洞而来。

    猴子洞位于君山南侧的断崖处。

    洞的上方怪石嶙峋,林木葱茏,顶上有一块平面叫铸鼎台,洞的左前方是香炉峰,洞的下面是茫茫的洞庭湖。

    这里地势偏僻,人烟罕至,冬暖夏凉,是理想的洞天福地。

    张豪为占有月如雪,早就勘察过这里的地形,今天便要在此布云施雨。

    两人弃马攀岩,月如雪在前带路,张豪紧跟在后,他磨磨蹭蹭,放慢脚速,一边在后欣赏月如雪曼妙窈窕的惹火身材,一边等待她药性发作。

    猴子洞地势果然险峻,两人挤过窄仅容一人穿过的石缝,便觉前面豁然开朗,来到洞中,已微微有些气喘。

    猴子洞由变质长石石英砂岩构成,洞中岩石遍布,或大如床,或小如桌,不时看到一些陶片,石斧和石锤,甚至还有一些火坑,看来这里曾经有人居住过。

    两人稍坐一会,张豪细看月如雪,见她粉面含腮,俏脸更加晕红,知道药性即将发作,便对月如雪说道:「月姑娘,我们且往洞中看个究竟。

    这里叫做猴子洞,顾名思义,怎么看不到半只猴子?」月如雪嫣然一笑,说道:「这君山,要见一只猴子也难,这猴子洞,也并不是真的有猴子居住,只是看它象猴子居住的洞天福地而已。

    至于说到猴子嘛,今天倒是有一只。

    」她转向张豪,对他「格格」娇笑。

    张豪见她笑靥如花,呆了一呆,忍不住就夸起来:「月姑娘,你长得真美,就象仙女下凡一般。

    」月如雪听他赞美,想起昨晚他梦里也曾称自己为仙女,心中一荡,竟微微有晕眩的感觉,差点就把持不住。

    她心中一凛,暗想:「我这是怎么啦,近来怎么老想男女之事?」她轻甩螓首,似是要把心头那股火热赶走,勉强地冲张豪微微一笑,说道:「张大哥过奖了。

    」说完,运起内劲,想把腹下涌起的一股欲火强自压制下。

    洞中有些昏暗,两人往洞里走,来到一张石床前,张豪见她魂不守舍,开始骚动不安,知道时机成熟,心中暗笑:「任你如何聪明机敏,今天终成我胯下之奴。

    」他心中已有了主意,突然一声惊呼:「有蛇!」月如雪闻听,一声尖叫,俏脸煞白,任她武功再好,小女子怕蛇本性暴露无遗。

    她不及多想,跳了起来,紧紧地抱住张豪,双手环抱他的脖子,紧贴在他胸前,娇躯轻抖,口中不住问道:「在哪里?在哪里?」张豪趁势将她搂住,只感觉到她胸前两团嫩肉紧紧贴住自己的胸膛,那种柔腻的感觉,已经好久没有享受到了。

    他俊脸涨红,口中呼呼直喘,一双大手环住她的纤腰,顺势而下,狂热地罩住她的翘臀,不断地摩挲,时轻时重地揉捏着,那种肉感极富弹性,让他摸得甚是舒服。

    而胯下肉棒早已雄风大起,隔着衣裤,紧紧地顶在她那迷人的三角地带。

    月如雪见张豪未答,才发觉自己已紧紧抱在他怀里,这样的姿势很不妥,她待要挣扎,这时才发觉自己已难以挣动分毫。

    她抬起头,只见张豪双眼红赤,喷着熊熊欲火,似要把她吞噬一般。

    他左掌隔着衣衫,不断在她纤细的腰肢上游走,并继续上移,狂热地抚上她高耸的乳峰;抖动着的右掌,也不疾不徐地往下移,停在她丰盈的臀部上,时不时滑入股沟,轻搔她的肉缝。

    更要命的是他的下部,那根肉棒就象一根大烙铁,尽管隔着衣裤,仍焕发着无限热力,紧贴住她的阴阜,不住轻顶着,让她一阵心慌意乱。

    「张大哥,快放开我!」月如雪只感到一阵害怕,她轻扭柳腰,双手推拒,想要挣脱出他的掌控,却反而被他抱得更紧。

    她刚要再开口,张豪一头猛地低下,厚唇狂热地封住她的樱唇,随即吐出舌头,顶开她的小嘴,滑溜地探进她的檀口,舌尖抵在她的牙龈上,不住地舔弄。

    月如雪吃了一惊,伸手想把他推开,可是突然下腹一股热气窜了上来,使她瞬间火烧火燎,淫药开始发挥强劲的效力,使她筋酥骨麻,举手乏力,反而不自觉地张开了嘴,口中呜呜,配合起他的舔弄来。

    两人的嘴唇紧紧地贴在一起,张豪那火辣辣的大舌,有着无限魔力,在月如雪的嘴内游动着,或舔牙龈,或缠香舌,让她迷迷糊糊,一股情欲难以抑制地烧起。

    她忍不住也吐出香舌,含住张豪的舌头,和他纠缠在一起;两人就这样你来我往,互相引逗,时不时发出「咂咂」的声音,陶醉在这火热的激吻中,燃起了彼此一阵阵的情欲。

    见月如雪反抗渐渐变弱,张豪抽出大手,左掌狂热地罩在她饱满的双峰上,顺着峰峦的曲线,不断地轻推细摸。

    那只在丰臀上游走的右掌,伸了上来,趁虚解开了她的衣襟,探入了肚兜之中,在她丰隆的乳峰上前后推移,摸得她一阵又一阵颤动,不停地发出娇喘,软绵绵的娇躯似乎站立不稳,就要倒了下来。

    催情药在体内不断发酵,月如雪只感躁热难当,她香汗淋漓不断婉转娇啼,不停地晃乳摆臀,想要稍减那份难耐的火热。

    张豪见她情欲已被挑起,知道她已难逃自己的魔爪,嘴角边浮起了满意的淫笑。

    他已在她檀口中品完香津,吻得心满意足,便抽身而出,改舔别处。

    先是亲吻她的粉颈,吮吸着喉头,再顺着脸颊,落在她的双眸上,还时不时用牙齿轻咬她的耳垂。

    月如雪呻吟阵阵,紧闭美眸,口中发出娇喘,不住地轻哼着:「不要啊……不要啊……」口中虽不断说不要,娇躯却不住扭动,配合着张豪的舔弄。

    张豪弯下了腰,雨点般的亲吻落在月如雪深深的乳沟上。

    那两团嫩肉,白得撩人,逗得他埋首其中,呼呼急喘,不住地轻舔细吮。

    那条淫舌所过之处,把她潜藏的情欲都给激发了出来。

    让她神魂飘荡,痴痴迷迷,不知不觉中,衣衫尽除,露出了一痕雪脯。

    月如雪只感上身一凉,下意识地抬起玉手,捂住了自己难以遮住的丰满。

    她口中不断发出娇喘,被挑起的情欲烧得她浑身上下火烫,她已经神志不清了。

    张豪跪了下来,一手拿开她遮在雪乳上的玉手,另一手揽住她的纤腰,保持着她身体的平衡。

    他一路舔了下来,先是在她的雪峰上逗留,「咂咂」吸吮出声,入口处但觉芳香扑鼻,肉香四溢。

    他间或用牙齿轻咬着她那鲜红娇嫩的乳头,吮得月如雪浑身轻颤,口中「哦……啊」叫个不停。

    顺着平坦光滑的小腹,他继续下行,在她美丽的肚脐眼上一舔再舔,这一路舔下来,如虫行蚁爬,让月如雪更是把持不住,只觉口干舌躁,不住张开檀口,大口大口地吸着气。

    她美眉紧蹙,整个人好似痛苦地不断扭动,两条紧并的玉腿互相激烈的纠缠磨擦着,借以减轻蜜穴中的瘙痒。

    张豪左手在后,轻轻地解开了裙带,将拉下的长裙甩到了石床上。

    这时,月如雪全身上下仅剩一条紧窄的亵裤紧紧地保护着她那神秘的圣地,细长的亵裤根本就遮掩不住那贲起的三角地带,一撮乌黑的阴毛仍忍不住从那茂盛的草丛地带探了出来。

    那紧贴在阴唇上的亵裤,早已微微有些湿润,勾勒出了肉缝的迷人形状。

    「你不能这样啊……你不能这样啊……」月如雪只感下体凉飕飕的,她知道自己已即将全裸,一丝本能的羞涩浮了上来,她一只玉手伸了下来,掩住阴部,作着无力的抵抗,试图阻挡张豪的入侵。

    张豪可不是正人君子,不会因为月如雪的哀求而停止对这绝美女体的侵犯。

    为了得到这具迷人的胴体,他可是费尽心思,有所劳也应该有所得。

    他猛地把头埋入了她那迷人的三角地带,隔着亵裤,淫舌便顺着肉缝舔弄起来,只舔得她哼哼唧唧起来。

    她不断轻摆腰臀,下体瘙痒难耐,让她有了在烈火上焚烧的感觉。

    她双眼迷离,神情痛苦,催情药全面发威,张豪又是采花高手,把原本端庄的她挑逗得情难自已,她多么渴望这时有什么东西来帮她止痒!张豪舔弄了一会,也不知是口水,还是蜜穴里流出的淫水,把整条亵裤都弄湿了。

    他见月如雪口中呻吟不断,而人也站立不稳,便把她抱了起来,轻轻地放在石床上。

    这里真是天然的做爱场所,不但人烟罕至,还有这些光滑平坦的石床可供使用,等下驰骋起来应该十分方便。

    张豪顺手扯下了那条最后的遮羞布,细细地端详起全裸的月如雪来。

    她可真是人间尤物,女人中的极品,那白里透红的瓜子脸,当真明艳动人;柳眉微蹙,朱红的樱唇时不时吐气如兰,发出销魂蚀骨的娇哼,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撩人的韵味。

    她不仅容貌动人,身材更是苗条娉婷,该凹的地方凹,该凸的地方凸,雪白的皮肤光滑柔嫩,腰肢柔软纤细,双腿修长雪白;更要命的是那一对丰满高耸的乳房,纵使平躺着,仍然坚挺凸起;在那贲起的三角地带,萋萋芳草丛中,有着一条令人销魂的肉缝,那肉缝一翕一合,正不断向外流渗出晶莹的淫液。

    张豪观看了一会,只感口干舌躁,裤档里顶得难受,他再也难以自持,三下五除二,霎时脱了个精光。

    直挺挺的肉棒又粗又长,仿如巨蟒,不住跳动,想是迫不及待就要钻山入洞。

    他低吼了一声,便向月如雪压了下去。

    肉体相贴,只觉得细柔滑腻,触感极佳。

    月如雪火烫的胴体给张豪一压,忍不住就娇哼出声,他强壮的肌肉,压得让她有了一种起火的感觉。

    张豪的肉棒紧紧地顶在月如雪的肉缝间,让她感觉出那根粗大的东西已按捺不住,跃跃欲试。

    她想要挣扎,却又动弹不得,那根铁棒顶得她心中火烧火燎。

    「不要哦……不要哦……求求你……快停下……我受不了啦……」月如雪娇喘呼呼,既是害怕,又是渴望,芳心忐忑,不知该挺身而就,还是该加以拒绝。

    她扭腰摆臀,想要摆脱那根火热的肉棒,没想到磨擦起来却是快感连连,让她忍不住就娇哼起来。

    张豪根本就没有给她摆脱的机会,他双手狂热地罩住了她那丰挺的乳房,一前一后,一左一右地推移着,手指轻捻着那两颗早就凸起的乳头,对着她诱人的胴体大肆轻薄。

    月如雪咬紧牙关,尽全力压抑,却阻挡不了一股不知从何处汹涌而来的快感,终于忍不住「啊」地一声,呻吟了起来,娇躯不断扭动,似是要上挺来擦张豪胸前强壮的肌肉,稍减体内如火山喷发般的欲火。

    张豪见她在淫药的作用下,竟是这般火旺,心中大喜,心想:「既是她如此迫切,我也需好好享受一番,弥补这一个多月来的损失。

    」他瞅见她那两坨丰满的嫩肉,心中便有了试试乳交的念头。

    他跨站在月如雪胸前,两只手移到了她丰满的乳房上,将两团如小山峦的嫩肉挤在一起,露出诱人的乳沟,肉棒便从这乳沟插了进去,兴奋地乳交起来。

    月如雪只感一根火热的铁棒不断磨擦着自己胸前的两团嫩肉,烫得她咿咿唔唔不断娇哼,那种火热的感觉烧得她神智不清。

    抽动了一阵后,张豪见月如雪咬紧牙关,不断扭动娇躯,想是被插得十分难受,便依依不舍退了出来,改攻别处。

    该是好好品尝她下面的时候了。

    张豪一头扎到月如雪的三角地带,眼前出现的,是两片鲜红色的美丽花瓣。

    他睁着赤红的欲眼,喷着阵阵热气,一张嘴,盖住了桃源洞口,就是一阵啾啾吸吮,吸得月如雪如遭雷击,仿佛五脏六腑全给吸了出来一般,一股羞赧中带着酥痒的感觉,让她飘飘欲仙,忍不住玉腿轻颤,蜜穴深处淫液不断汩汩流出。

    张豪见她酡红着脸,更是情动,一条灵活的舌头不停的在秘洞口及股沟间不住地游走,时而含住那粉红色的豆蔻啾啾吸吮,或用舌头轻轻舔舐,甚至将舌头伸入秘洞内不停的搅动,时而移到那淡红色的菊花蕾处缓缓舔吻。

    这高超的舔舐技巧,杀得月如雪溃不成军,一粒像红豆般大已动情膨胀起来的阴蒂在阴唇交接处剧烈地颤抖,一股莫名的空虚难耐感,令她呼吸困难,她大张檀口,渐渐狂乱地娇唤起来,「啊……嗯……我受不了啦……不要哦……」那声声销魂蚀骨的动人娇吟,更令张豪兴奋莫名。

    他再也难以忍住,两手抓住月如雪分开的双腿,把她向前拉,用手扶着粗硬的肉棒,在她那湿漉漉的秘洞口处缓缓揉动,偶尔将龟头探入秘洞内,但很快又退了出来,那股子热烫酥痒的难受劲,只逗得月如雪全身直抖,口中不断地娇呼浪吟,几乎陷入疯狂的地步。

    逗弄了一会后,张豪才挺了挺腰,龟头对着她那甘泉淋漓的桃源洞口揉了两下,慢慢挤了进去小商桥一战,杨再兴以三百骑,率众奋勇冲杀,力敌金军十二余万,共杀死金万夫长撒八孛堇(其时金国仅有八名万夫长,约相当于大将军衔)、千夫长与百夫长(校级以上军官)一百多人,毙敌二千多(杨再兴的勇悍程度在此役可见一斑。

    在隔天同载史册的颖昌血战中,岳云率800背嵬军协同王贵的3万兵勇斗金兀术10万大军,也仅伤亡敌军五千多,击毙一名万夫长和数名千夫长)。

    他死时年仅三十七岁,尸身屹立不倒,吓得金军不敢近前。

    死后焚其尸,得箭镞二百(据宋史记载,杨再兴战死小商桥的时间是农历1140年7月14日但为故事情节需要,文中时间稍有延后)。

    一声霹雳,尚在几十丈远的钟承先仿佛听到杨再兴临终前的一声怒吼,他如疯了一般,长枪狂扫,宝剑疾刺,身边金军纷纷倒下,他心头一片茫茫然,只是一味砍杀,已不知自己身在何处,此时到底在做甚么。

    龙飞霜在后见他势如疯虎,招招都是拚命,拍马上前,冲他大喊:「承先,杨将军恐已遭不幸,我们还是先冲杀出去要紧。

    」她见金军围成一圈,不住放箭,又闻战马一声悲鸣,估计杨再兴已死,便来拉钟承先。

    被钟承先一掌隔开,他叫道:「即使杨叔叔已死,我也要把他尸首找回来,绝不能落入敌军之手!」他不顾龙飞霜的劝阻,直往杨再兴遇难的地方冲去。

    金军兵将大声呼喝,上前阻挡,钟承先挥枪横扫,将近前几名将官打下马来。

    众人见他神威,不得不退,竟被他杀出一条血路来。

    龙飞霜紧跟在后,长剑飞舞,时时提防敌人放箭。

    这几十丈远的地方,两人冲杀了大半个时辰,方来到河道旁。

    钟承先见到杨再兴已被射得如柴蓬一般,心中大恸,泪如雨下,他与杨再兴感情最是深厚,不意今日两人竟已阴阳两隔,心中伤痛,大喝一声:「我要为杨叔叔报仇!」催起绿耳神驹,便是一阵冲杀,将岸边周围的金军杀得人仰马翻,死者不计其数。

    他和龙飞霜两人拼命死战。

    此时金军却已在四周布得犹如铜墙铁壁一般,有一批金军故伎重演,又是围成一圈,就要放箭,龙飞霜见得真切,冲着钟承先喝道:「承先,杨将军之仇,以后再报。

    金兵要施暗箭,我们快走!」她不等金军围拢,便冲杀过去,金兵羽箭如雨点般向她射去,都被她一一拨开。

    钟承先被她一喝,头脑立时清醒,知道这时下河抱尸,无异死路一条,他在马上冲杨再兴尸首一拜,说道:「杨叔叔,我走了,你的仇我一定替你报!」他挥起长枪,冲到龙飞霜跟前,对她大声唤道:「龙姑娘,你紧跟在后,咱们一起杀出去!」他枪如蛟龙,杀得那些金兵人撞人跌,马冲马倒,自相践踏,尸如山积,血若川流。

    钟承先在前冲杀,他杀性一起,一枪就撂倒十多人,血不停从枪尖滴落,雨不断哗啦啦地下,却灭不了他心头的怒火,他定要杀尽这数不胜数的金兵,为死去的杨再兴报仇。

    猛听得身后一声哀嘶,只见龙飞霜所骑骏马肚腹中箭,跪倒在地,双眼望着主人,不尽恋恋之意。

    龙飞霜功力也甚高,尽管爱马已死,心中一酸,几欲落泪,但她处危不惧,落地之后手中长剑仍不断挥出,将近前的金军一一刺死。

    钟承先见她已处金军包围中,掉转马头,飞驰而至,冲她唤道:「龙姑娘,快上马!」他手一携,便将龙飞霜拉上了马。

    这一迟滞,但听得号角急呜,此起彼落,大队金军急冲追至,将他俩围在核心。

    两人陷身包围圈中,丝毫不惧,钟承先在前冲杀,龙飞霜在后一手揽住他的腰,一手挥舞长剑护住四周,将冲上来的金兵尽皆击杀,但敌兵兀自前仆后继,奋勇抢攻。

    两人舍命厮杀,人皆血人,马成血马,只看到金军不断倒下,血花飞溅,血流成河。

    这一番厮杀,只杀得天昏地暗,不分东南西北,钟承先长枪开道,绿耳神驹奋蹄疾奔,尽往人少的地方冲,也不知大战了多久,敌人的攻击力已越来越轻,看看就要冲出包围圈,忽听「呼啦」一声,紧追的金军往两边一让,冲出一大队弓弩手,万矢齐发,箭如飞蝗,向他俩疾射而来。

    龙飞霜在后一手抓住钟承先腰带,不断上下左右翻飞,将射来的利箭一一击落,她既要护住自己,又要保护神驹,一旦骏马被射,两人无疑陷于死地。

    钟承先长枪挥出,舞成枪影,将来箭一一挡住,但箭如雨海,防不胜防,蓦地,只听龙飞霜「哎哟」一声,却是腰侧已被利箭所伤。

    钟承先见情势紧急,催起绿耳神驹,这宝马甚有灵性,尽管纵横驰骋战场大半天,已十分疲累,仍奋起神蹄,这一飞奔开来,如追风逐雷,迅如流星,不片刻已将金兵远远抛在后面,脱离劲弩射程,隐隐只听到追兵在后不断吆喝。

    两人这一脱险,才发觉几近虚脱,浑身乏力,任绿耳神驹向前飞奔,两旁树木不停倒退,耳中但闻风声雨声,追兵却是离得愈来愈远,到后来已是连丁点声音也不可闻。

    龙飞霜身受重伤,尽管大雨仍不断倾泻而下,她却已昏昏沉沉,伏在钟承先身上,便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钟承先见她伤势甚重,心中焦急,又不知此处是何方,待骏马飞奔一阵后,远远看到山脚边有座庙宇,料想金兵已难以追上,便催马上前却是一座黄帝庙。

    他扶着龙飞霜下马,把她抱进庙里,两人暂时在此避雨。

    这时龙飞霜正发着高烧,口中不住喃喃说道:「承先,承先,不要抛下我……」经历这一番大战,两人感情突飞猛进,她已从先前的「钟教主」改唤「承先」,显是情根暗种了。

    钟承先抚了抚她发烫的脸,将她的头盔拿下,扶着她在庙里茅草堆中躺了下来,柔声说道:「你放心,我不会离开你的。

    」这个女人在最凶险的时候仍紧跟在他身旁,让他感动。

    若不是有她护卫,自己恐怕也难以冲出这千军万马的包围。

    见龙飞霜不断呓语,钟承先心中焦急,看来她的伤势非轻,必须尽快将伤在她腰侧的箭拔出来,若是迟了,恐会有性命之虞。

    他心中犹豫,要替她治伤,就必须脱去她的盔甲和亵衣,她的伤处乃是女人的宝贵之地,平时轻动不得。

    钟承先俊脸不断变幻,心中起起伏伏,就算有所逾越,也是救人要紧,事急从权。

    他略一迟疑,便扶起龙飞霜,轻声对她说道:「龙姑娘,箭伤在腰,务必拔出箭镞,抓紧治疗,若是缓了,恐有性命之虞,我帮你脱衣疗伤可好?」龙飞霜迷迷糊糊,「哼」了一声,娇羞无限,却不言语。

    钟承先见她并不反对,便开始脱去她的盔甲。

    她浑身已经湿透,亵衣紧紧贴在肉上,已被血所染红,那玲珑的曲线,竟是十分诱人。

    这可是他第一次看到女人裸露的肉体,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狂跳,慢慢将她的亵衣撩起,立时露出一大片白嫩来。

    箭伤在她的上半身乳峰下,单脱去上衣,钟承先就费时良久,俊脸通红,心中不住怦怦直跳。

    映入眼帘的,是围在她酥胸上的一条雪白的布条,尽管抹胸里三层外三层地包着,仍掩不住它的丰满,利箭正射在这布条之上。

    当最后一层布条解开,一对高耸的乳峰顿时弹了出来,随着龙飞霜的呼吸而上下颤动,诱人之极。

    她仿佛也知道他在替她解衣,娇哼一声,俏脸更红更烫了。

    美女在怀,钟承先只觉得她雪样的白,云样的轻,心神一荡,差点就把持不住,他赶紧镇慑心神,压下遐思。

    这女人确实太美了,不愧「凝月飞霜,天下无双」之称。

    钟承先沉吟片刻,将她轻轻放下,转身离去。

    不一会儿回来,手中却捧着一个破盆,盆中盛满清水,还有一块布巾,那是他从自己身上衣衫撕下的。

    他来到龙飞霜跟前,柔声对她说道:「我要拔箭了,你忍着点。

    」龙飞霜「哼」了一声,算是回答。

    他轻轻握住箭杆,深吸一口气,一用力,便「嗤」的一声拔了出来。

    只听龙飞霜「啊」的一声痛哼,立时昏死过去。

    伤口鲜血狂喷,钟承先急忙取过盆中的布巾,将水捏干,再慢慢地放在她的伤口上,不片刻,整条布条就染成了红色。

    这利箭射得还好不怎么深,若是再深几分,伤到内脏,却是凶险无比。

    他将布巾取起,再次浸入水中,整盆清水霎时通红。

    他将她的胴体翻了过去,开始帮她将伤口附近的鲜血拭去,眼光所及,尽是雪白的诱惑,让他的心不住狂跳。

    血终于止住了。

    钟承先又从身上撕下一条布条,拧干后围住她的伤口,紧紧的绷住。

    他帮她扎好伤口后,便重新帮她穿上衣,可是笨手笨脚,无论怎么努力,那条抹胸就是围不牢,反把自己弄得满头大汗,到最后没办法,只好匆匆围上。

    雨仍下个不停,钟承先赶紧在四周找了些枯枝干草,生起火来。

    他自己运起神功,不片刻在他周身涌起一层水雾,衣服很快转干。

    必须先把干衣服给龙飞霜穿上,若是让她穿着湿透的衣服,这对她的病情是不利的。

    他翻转龙飞霜的身体,将那些湿透的亵衣脱了下来,触手之处,尽是滑腻的旖旎,她那高耸挺立的乳峰下一片白腻腻的肌肤,深凹的脐眼,结实的小腹,两条修长的大腿此时无力的并在一起,却也掩蔽不了那贲起的三角地带,玲珑的玉足,更如粉雕般秀丽。

    他急忙闭上双眼,满面通红,好一会才睁开来,脸上红意稍稍消去。

    经过一翻笨拙的摸索后,他终于把她的亵衣尽脱下来,用自己干透的衣服给她披上。

    尽管她尚在昏迷中,但见她嘴角含着盈盈笑意,显是正陶醉在美好的梦境中。

    钟承先把龙飞霜的亵衣放在火旁烘烤,自己赤着上身,坐在火堆旁,迷迷糊糊地睡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朦胧中,忽觉一双玉手缠了上来,环住他的脖子,一张温软的樱唇贴了上来,在他的脸上轻轻一吻,他立时醒来,却见龙飞霜正深情地凝视着他。

    见他睁开眼睛,龙飞霜冲他嫣然一笑,有着少女特有的娇羞:「承先,多谢你啦!」显然,她知道钟承先为她所做的一切,她已换回自己的亵衣,把钟承先的衣服重新披在他身上。

    她武功高强,体质好于常人,钟承先见她伤势已好多了,心中大喜,也是对她微微一笑,两人历经这番艰难,一切柔情蜜意,都融解在这相视一嘻之中。

    龙飞霜软软倚了上来,将粉颊靠在他的背上,含羞低头,晕红双颊,幽幽道:「承先,认识你我真的很高兴。

    今天便是死了,我也不后悔!」钟承先闻言一怔,没想到龙飞霜一醒来便对自己真情流露。

    她娇艳无伦,自从初见,即对自己脉脉含情,自己也非无情之人,从第一次见到她,对她也是难以忘怀,今天见她深情款款,自己究也不能无动于衷。

    只觉得她身子软软的倚在自己肩头,淡淡幽香,阵阵送到鼻端中来,霎时意乱情迷,忍不住便把她搂在怀里,在她樱桃小嘴上深深一吻,只把她激动得满脸通红。

    两人初尝男女情爱滋味,这一吻竟是难舍难分。

    两人柔情蜜意,充塞胸臆,似有很多话要说,却又觉得一句话也不必说,就这样相拥着坐在火堆旁。

    过了良久良久,钟承先低下头来,只见龙飞霜眼中泪光莹然,脸有凄苦之色,讶道:「霜儿,你想起了甚么?」龙飞霜低声道:「没什么,我只是想起了慧空大师的话。

    」钟承先还要继续追问,她却是怎么也不说,只是神情郁郁。

    原来,她今天与钟承先初尝情爱,不由想起慧空大师的话来,其中「咫尺姻缘」已经应验,但接着还有一句「错杀情郎」,让她柔肠寸断,心中愁苦。

    慧空大师为龙飞霜算卦的时候,钟承先不在,是以不知。

    他见龙飞霜一脸凄然,手中紧了一紧,把她搂在胸前,柔声说道:「这些所谓得道高僧的话,只可当笑话听,不必放在心上。

    」他厚唇再次贴上了龙飞霜的樱唇,吻得她酥胸起起伏伏,心中想道:「承先武功如此高强,有谁杀得了他?我今天能与他相恋,已是上天眷顾,想那些扫兴的话干吗?」这一放下心头重担,便有如鲜花绽放,双手反搂他的熊腰,度过香舌,便与情郎激吻起来。

    见龙飞霜伤势并未痊愈,这一夜,两人便在这黄帝庙歇脚。

    有了情爱的滋润,两人并不觉得寂寞,反而时不时相拥在一起,深情相吻。

    到了凌晨时分,龙飞霜方靠在钟承先大腿上,甜甜地睡去。

    看着她雪白的俏脸时不时泛起笑意,一股幸福的感觉霎时充盈钟承先的心胸。

    ************隔天一早,天已放晴,钟承先将龙飞霜扶上马,两人一路往郾城寻来。

    来到小商桥附近,却见大批宋军驻扎在此,一问,才知昨天岳飞一得飞报,亲率大军前来救援,打退了金军,此时正在商桥哭祭再兴。

    钟承先和龙飞霜催起绿耳神驹,往北岸而来,但见幡旗飘扬,远远就听到宋军的哭声。

    杨再兴身为湖北、京西安抚司第四副将、武经郎(约相当于校级军衔),统率背嵬军精锐长胜军随岳飞北伐抗金,立下了赫赫战功。

    平素待人极是平易近人,又豪爽侠气,深得全军敬仰,不料今日将星陨落,殁于小商河,教岳家军上下如何不痛。

    钟承先跌跌撞撞来到墓前,见居中竖着「杨再兴坟墓」墓碑一座,却是岳飞连夜亲刻,而他身上所中二百多支箭,也是岳飞边哭边一支支亲手拔下来的。

    他想起昨天的血战和两人深厚的感情,禁不住便痛哭起来,「杨叔叔,杨叔叔」叫个不停,真个是闻者掉泪。

    岳飞在旁,双眼红赤,扶着钟承先,对他说道:「钟兄弟,还须节哀!」说着,自己忍不住又流下泪来。

    龙飞霜和小王子赵伯琮在旁也怔怔地落泪。

    岳飞站在墓旁小山冈上,振臂高呼道:「三军众将士听命,直捣黄龙,为杨将军报仇!」他这一声呼喝,就如一声巨雷,轰传开去。

    附近宋军个个义愤填膺,兵戈上举,纷纷跟着齐声高呼:「为杨将军报仇!为杨将军报仇!」声震寰宇,震得大地仿佛也随之一颤。

    拜祭完毕,众人回到郾城,犹是义愤填膺,怒不可遏。

    原来小王子赵伯琮带来圣旨,除封岳飞为太子少保外,却是要他们班师。

    众将在小王子面前,众志成城,异口同声,坚决要求继续北伐。

    岳飞为小王子分析了当前北伐的有利形势后,说道:「臣日夜料之熟矣!今虏重兵尽聚东京,屡经败衄,锐气沮丧,内外震骇,闻之谋者,虏欲弃其辎重,疾走渡河,况今豪杰向风,士卒用命,天时人事,强弱已见,功及垂成,时不再来,机难轻失,唯圣上审而图之,下令各路大军火速并进,定能攻占故京,收复河朔之地,复我故土,直捣黄龙。

    」小王子赵伯琮经历昨日生死大战,也是热血沸腾,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岳少保主意已定,本王为你担保,这就上路,回京禀明父皇,复我故土,为杨将军报仇!」他在众侍卫卫护下,也不耽搁,直往临安方向而去。

    临行,钟承先为龙飞霜送行,两人不意方尝情爱滋味,今日便要分别,龙飞霜眼眶儿都红了,伏在钟承先肩上,嘤嘤哭泣,依依不舍。

    钟承先轻抚她的香肩,跟她说道:「霜儿,无须悲伤,只要这边事情稍缓,我定到临安找你。

    你还是速速上路,以免众人担心。

    且你多日离家,家中人定是挂念。

    」龙飞霜踮起脚,在钟承先唇上深深一吻,啜泣道:「你可要速来京师找我,迟了,我会恨你的。

    」她一想起临行时父亲对自己的敦敦教导,只好暂抛儿女私情,带着梅洁直追小王子和众侍卫而去。

    在她心目中,她的父亲龙在天,是个严师慈父,平时只要自己做错丁点事,都会受到他的训斥。

    和钟承先相恋后,她已经迫不及待想赶回家中,跟家里人分享她的爱情。

    她却不知,她的父亲,江湖上人人景仰的前任武林盟主,素以正派形象著称的龙在天,这时正埋首于白圣依的美乳丰臀,在这个被他设计入彀,艳名远扬的美娇娘迷人的胴体上干得如痴如醉,浑忘了身边的一切,更不知道他的女儿曾经历一场生死大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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