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险象环生

    正在此时,邓艳艳受昨日之约,恰好珊珊赶到,睹见其姐姐惨死之状,心中大悲,少不了号陶大哭一场,其最甚悲,众人为之落泪抽泣。

    欧阳琼忍着悲痛,将自己的推断和估定的凶手说出,并向她说出判断根据。

    邓艳艳起初不信,但有物证在场,而且欧阳琼推断的又有情有理,使她无言以驳,不得不信了八分。

    思忖片刻,她突的柳眉倒竖、凤目怒睁,面含威凛恼恨之色,怒道:「小妹,我俩问爹去,要是姐姐真是被他害死的,那我们以后就不认他这个父亲了,我们断绝父女之情……」说着,便邀丽丽出房欲去,欧阳琼喝止道:「两位妹妹请留步,你们这样气冲冲的去问他,他会承认吗?他绝不会坦然承认是自己害死了芳芳,不然,公堂上就没有犯人会喊‘冤’了。

    他既然会根灭人性的好杀了芳芳,同样,他也会如此对待你们的。

    况且,你们已得知了他是凶手,那他更绝对不会让送上门的知道自己丑事这人生还。

    你们好好想想吧……」二女仔细一想,觉得他分析的很有道理,不由骇然之极,的确,能好杀她姐姐,那同样也会如此待她们的,如果这样直接当面揭露,他非但不承认,还会在发觉事情败露后将她们杀掉以灭口。

    二女齐问道:「京哥哥,那现在我们该怎幺办?」欧阳琼静静地道:「如今之计,我们先不要贸然去揭他丑恶的本质、嘴脸,要静观其变,看他对此事有何表态,我们要沉住气,不要在一时气愤这下就直接揭穿他的底,那样,我们就有危险了。

    因为,当他知道丑事为我们窥破后,就怕我们将此事张扬出去,因而影响他在教中的威望,于是,为了守住秘密,他一定会不择手段的将我们杀掉,绝不管你们是他的什幺亲生女儿,他这人凶残成性、无恶不作,什幺丧尽天良之事他都能做的出来,我很清楚他的为人,亲眼看到他凶残暴戾的行为,因为我的……」他忙止住话,险些将「我的父母为他所杀」的秘密吐露出来了。

    二女见他说「亲眼看到他凶残暴戾的行为……」和欲言又止的神态,皆惊疑的注视着他,邓艳艳惊疑的问:「京哥哥,你说你亲眼看到过我爹凶残暴戾的行为了?」欧阳琼见事已至此,便与卓冰倩对现一眼后,黯然低声道:「两位妹妹,事到如今,我也不想再骗你们了,我们的关系已发展到如此地步,况且,现在已形势危急,如果我再不说实情,那真的太愧对你们了,我不能欺骗任何一个我身边的女人,我其实不叫杨京,我叫欧阳琼,她也不叫卓青,而叫卓冰倩。

    我的确见过他凶残暴戾的丑态和所做的惨无人道的恶行,并且我是当时的受害者,他就像害死芳芳这样好杀了我的生母,又穷凶恶极的杀死了我爹,我和他有不共戴夫之仇……」于是,他便将自己父母与邓俞的仇怨详细的告诉了二女。

    她们听完,只疑在云雾迷股中,惊讶不已,深为他不幸的遭遇而痛心疾首、同情伤感万分。

    邓艳艳悲泣道:「琼哥哥,我们不恨你,不管你是杨京,还是欧阳琼,我们已是一体的了,就忠爱你一生一世,你的欺骗是被迫无奈的,我能体谅,没想到爹竟是这样一个卑鄙无耻的小人,害得琼哥哥你家破人亡,我不要有这样的爹,他是一个禽兽不如的畜牲。

    」欧阳琼心中又勾起了父母惨死肘的情景,他不由血脉膨胀,怒火万丈,恨不能立即将他的仇人碎尸万段、挫骨扬所,以报大仇。

    四人正沉浸在悲痛之中,突然有脚步声向此屋传来。

    他们一惊,遂收神镇定,强忍悲痛。

    瞬间,来人已至屋前,众人视之,正是那作恶多端的邓俞,他满面笑容、精神墨烁的向众人走来。

    众人悲痛的泣啜着,他进了屋装模作样的向四人扫现了一眼,惊问道:「你们怎幺了?哭什幺?」三女哭得更厉害了,眼泪如断线的珍珠般滚滚而下,他们边悲痛的哭泣,边暗道:「他真狡猾呀,还装的挺像的,杀了人还若无其事一般。

    」他向邓艳艳问道:「艳艳,芳芳呢?」邓艳艳肺都快气爆了,她强忍着上升的怒火,边泣边诉:「姐姐……姐姐她遭人奸杀了,呜……」「啊——!」他故惊的大叫起来,满脸惊骇之色。

    忙疾掀帘进了内屋,向绣榻走去,拉开绣帐,向榻上业已死去多时的邓芳芳看了一眼,即搂着其哭天喊地的泣道:「女儿呀,你死的好惨呀!告诉我,是谁杀了你,我一定要为你报仇……」他哭得老泪纵横、昏天暗地,不知情的人谁能知道他是伪装的?众人均暗恨不已,三女上前抚尸又哭,欧阳琼又气又悲,眼中充满了仇恨之极的怒火。

    他强忍着怒火,上前道:「岳父大人,芳芳惨死,你要寻着凶手为她报仇雪恨呀!抓着凶手,我要亲自上前剥他皮,剜他的肉,挖他的心,让他碎尸万段!」说着,目光如炬的瞪了他一眼,邓俞不由激灵灵的打了个冷颤,那威凛而带有几分怒意的目光让他心里发毛,浑身涌起一股透骨的寒意。

    他有些惶恐的还视了一眼欧阳琼,恐状瞬间消逝,遂故恨道:「想不到在我守卫森严的‘铁鹰教’中也有如此色胆包天的淫魔凶徒竟吃了熊心豹子胆的好杀了芳芳,上次来时她比谁还快乐、舒畅,没想到今日抽空来看她,就……呜……好女儿,爹一定要找到凶手为你报仇。

    」蓦地,他上前抓住欧阳琼的双肩,双目神光凛凛,充盈了愤怒的瞪着他,恍然大悟似的怒道:「小子,我差点将你忘了,你还他妈的当贼喊贼,你天天和芳芳三姐妹在一起,她夜晚遭人施暴狂虐致死,就是你干的。

    因为,她的衣裙均好好的放在榻上,这附近有这幺多的房子,他们都没听见有哭喊、挣扎声音,只有你,你才能在她赤身裸体的情况下占有她而不会让她有任何挣扎、反抗之声,因为她已是你的人了,当然会顺心的接受你,如果是有人强暴致死,她怎会赤身裸体不穿衣服的起来开门?只有穿了衣服才会为人开门,而那人若想强暴她,就必须要撕烂她的衣裙,然后才能得逞,可是,这丝毫没有挣扎、搏斗过的迹象呀!芳芳的武功虽不是很厉害,但寻常的二流角色也尚不是她的对手,她能不挣扎、不喊叫的任其所为,并有那人的精液留下,显然,她必定配合和那人欢了一场,而能让她舒心接受的人就只有你,因此,是你……是你害死了芳芳,你说……你说为什幺要害死一个对你痴情又忠心的人?我邓某人将三个女儿都托付给你了,正准备在明天的寿喜之时向众人宣布你们的婚事,谁知,你却禽兽不如的害死了她,你为什幺要这样做?畜牲……」说着,松开手,一记又疾又勐的耳光甩向欧阳琼在脸颊。

    欧阳琼勃然大怒,想不到他竟如此卑鄙、恶毒,会来个恶人先告状,抢先一步,并且挥掌掴他脸庞,这教他如何不气?憋闷的怒火和见状又起的怒意使他再也忍不下去了。

    他见来势汹汹,便脚步一错,身如流水般倒掠五尺,避过了他的凌厉一击。

    邓俞见他竟闪开了,顿觉颜面扫地,遂怒喝道:「小子,你到底有何目的?先隐瞒了那妞儿的身份,现在又杀害了我的女儿,你究意意欲何为?说,今天要将你碎尸万段,为芳芳报仇!她对你一往情深、痴情深爱,你却昧着良心杀了她,为什幺?你为什幺要这样做?」说时,「呼呼呼」一连抢先向他噼出三掌,每掌均有雷霆万钧之力,挨了一掌,不死也会重伤。

    三女大惊,又恨又怒又忧,邓丽丽急道:「爹,杀害姐姐的凶手不是琼哥哥,他昨晚戍时就在我房间里,女儿可以作证,琼哥哥没有回去过,那他怎会杀了姐姐呢?况且,他和姐姐又那幺恩爱的如胶似漆,今早一用过早膳,他便要急着赶回去陪姐姐,他怎会是凶手呢?」邓俞疯了般的连连痛下杀手,欲置欧阳琼于死地,边怒喝道:「丫头,你还要为他说话吗?他就是杀死你姐姐的凶手,你被他迷得晕头转向了,现在和他的关系愈来愈亲密,当然会为他辩护,即使你说的是实话,但谁能保证他在没去你屋子前于狂欢中施暴害死了你姐姐呢?对了,你刚叫他什幺‘琼哥哥’?这幺说,他也是隐瞒身份了?小子,你到底有何居心?从那日你装模作样救了他姐妹,而以救命恩人的身份混进本教时起,我就对你注意。

    老实交待,你的真实身份和企图,不然,有你进得来就别活着出去。

    」邓丽丽方发觉说露馅了,忙低首不语。

    欧阳琼运起「萍踪陆飞」绝世轻功,身如柳絮青烟般忽闪忽腾的避开他的疯狂如山如泡进攻。

    边胆气一壮,神清泰然坦言道:「老东西,事已至此,我也不想再饰演下去了,咱们便打开窗子说亮话了。

    不错,我的确不叫杨京,我就是六七年前从你魔掌下被父亲拼死抵住而逃脱掉的少年,当时,我受了重伤,又为你的手下追杀。

    幸好,天无绝人之路,老天有好生之德,我遇救了。

    你还让得六七年前的那天晌午,你所作下的滔天恶行吗?我娘遭你和姚亮、张昌那两个王八蛋就像害死芬芳这样惨无人道的施虐奸死,我爹被你活活打死,这血淋淋的恶行你应该还记得吧?」说着,便从空中落下身来扯下脸上易容时的人皮面具,露出了那比面具上所修饰的容貌还俊上三分的脸孔来,寒气逼人而威凛的逼视着敌人。

    邓俞收掌惊疑的细细打量着他,边回忆着,他被其咄咄威凛的目光逼瞅得心颤不已,暗道:「这小于原来在当日装作身手低弱之辈,从这湛湛目光。

    中可看出他的内力非常深厚,绝在一甲子以上。

    原来,他隐瞒身份是有备潜入教中的,大概是想找我报仇吧!这小子不能放过他……」他细观了片刻,点头狠声道:「小子,果然是你,,虽然有六七年未曾谋面,但你那副模样我还记得,你可真命大呀,当日寻你不着,最后在好长时间内,我还派人搜寻你,没想到你竟活了下来,也好,今日标就别想再有那幺幸运了,我要杀了你。

    你父母为我所杀,怎幺?你想报仇吗?告诉你,我知道那日试你武功时你故意佯装不堪,没想到你的功夫还真不弱,能从我凌厉的攻势下不还手避开的人,武功一定能值得与我一搏,看你所致的武功,就知是绝顶轻功,好像是……是……我记不得,既然你想报仇,那就来吧!」欧阳琼怒骂道:「你这衣冠禽兽,作恶多端,残害了不知多少良家女子,现在竟连自己的亲生女儿也不敢过,并残忍的将她好杀,你还是人吗?」邓俞「嘿嘿」冷笑怒骂道:「小子,你不要血口喷人,芳芳为你所杀,现在你倒说出这种让她在九泉之下尤感愤恨的话来,我是她爹,怎会做出那种禽兽不如的事?你少为自己开罪!」欧阳琼恨极而笑道:「老狗,你不要嘴硬,,听你说的倒像人话,嘴上说不会做出禽兽不如的事来,可事实上你却做了。

    丽丽,将东西给他看,看他还有话说。

    」邓丽丽泪流满面的痛泣道:「爹,姐姐真的是你杀的吗?你为什幺要这样做?她是你亲生女儿呀!」说时,将连线玉佩拿了出来。

    邓俞浑身一颤,忙低首看袍子,发现所佩玉佩在昨晚施虐时遗下了,他又羞又气,暗责不已,暗骂道:「他妈的,怎幺会将这玉佩遗下了?当时我怎幺没发现?嗯!一定是那骚婊子挣弹时将它弄下了,这骚货真恨人,死了也要留下把柄将老子揪出来。

    这玩意不能让他们拿到,不然大家都看有证据在手,我就无可辩驳为凶手了。

    」他怔了怔,知道抵赖不过,一双贼眼一转,他又有诡计,遂上前向邓丽丽道:「丽丽,这是……我看看,我的玉佩怎会在你手上?」邓丽丽完全沉浸在悲恨之中,哪曾细想,便将王佩交付于他,欧阳琼、卓冰倩齐急呼道:「不要,丽丽,别给他——!」可是,太迟了,邓俞飞快地从其刚伸至中途的小手上将王佩抢了过来,他将玉佩揣在怀里,得意的笑道:「现在,你们怎幺能说我是奸杀芳芳那骚货的凶手呢?证据呢?没有证据空口无凭难相信?况且那些人已全忠心于我,在没有人证物证的情况下,他们对我的话坚信不疑,只会说你小子是凶手。

    不错,我是先好后杀那骚货的,本来我只想在她身子上爽两下,并没有杀她之心,谁知,她在最后竟生气反抗,还给了我一巴掌,于是,我就将她掐死了。

    嘿……我真舍不得她这幺早就死呢,她确实够味道!」「她之所以会死,也是因为你小子而死的,她输了我心爱的‘九转生还丹’为你疗伤,对你还真是死心踏地呀!偷了我的丹药,我当然不会便宜她了,便让她给我爽一爽,享用几天,岂知,她在听到我要杀死你小子时,就拼命的反抗。

    最后,就玩完了!」欧阳琼及三女皆气愤万分,暗骂「禽兽」。

    欧阳琼疑问道:「你在昨晚不知道我的身份情况下,怎要杀我?」「嘿……本来我不想杀她骚货的,但那时已将她玩的够呛了,你今早回来后,看到她那副模样,就一定会问是谁干的,她说出后,你一定会在教中泄露出去,那时我的威望、地位就会在他们心目中大减,所以,我必须要除掉你,在你末泄露出去之前除掉你,于是,她骚货听我这幺说,便立即骂我,并挥掌打了我一耳光,骂我‘混蛋’,且抓破了我的宝贝,然后,我就杀了她。

    」「你真的禽兽不如,连自己女儿也这样虐暴并残杀「嘿……他妈的是什幺东西,她应该好好以身服侍我感谢我才对。

    她只不过是的一个养女罢了,若不是我救了她,只怕她早就在被弃的那天饿死了,哪能当上我的大小姐之荣位,她应该满足了……」众人为之愕然,没想到邓芳芳不是他的亲生女儿,不由齐愣住了。

    沉寂了瞬间,邓艳艳仍气忿不过,便怒责道:「爹,你怎能做出那种毫无人性之事和说出这种荒谬之言呢?芳芳既便不是你亲生女儿,但多年来我们也该有深厚的感情吧?你当年既然救了她为养女,就要好好待她如亲生女儿一样,怎幺能说她应该以身侍候感谢你呢?」邓俞嘿嘿冷笑了几声,便怒骂道:「死丫头,你敢指责我?告诉你,你也应该对我以身相报,你和那贱人是同样的命,也是被我收养的,若不是我收养了你,现在哪有你还能这样站在我面前说话?」邓艳艳呆若水鸡,连连急道:「不会的,我不是收养的,我不是弃婴……不是……」邓俞狠声道:「若知道你姐妹二人是这样的话,从前我就该将你俩卖到妓院去,让千人万人玩死,玩烂你们。

    哼!现在翅膀硬了竟敢指责起老子了!」邓艳艳仍摇头连声道:「我不是弃婴被你收养的,那丽丽是不是也是被收养的?」「只有她才是我唯一亲生的女儿,关于你和死去的贱人的身世,现在已只有姚亮和几位跟随我时间长久之人清楚,其他人全以为你们都是我亲生女儿。

    怎幺?当养女不好吗?那干脆就来当我的小老婆好了,我会让你穿绫罗绸缎。

    吃山珍海味,更能舒服、爽歪歪的……」邓艳艳气的说不出话来,欧阳琼破口大骂道:「邓老狗,不管你说的是否属真,就便如此,你也不能对义女说出如此灭绝人性、猪狗不如的话呀!今天我要为我死去的爹娘和芳芳抱仇,你纳命吧!」说着,便紧握双拳,摆开架势,蓄势欲攻。

    邓俞见状,杀机陡现,恶狠狠的冷笑道:「好,老子就成全你,丽丽,你给我回去!他们三人今天都别想活命。

    艳艳,你这小贱人竟敢出言顶撞、指责我,说明你的胆子真不小,当面就敢这样,那暗中不是敢杀我?现在你已知道了那贱人死去的真相,我不会留下活口的,说不准你现在已恨我入骨,想为那贱人报仇出气,正好,我就送你们全归西,去死吧」说着,便一推邓丽丽于丈外,即立掌如刀,与欧阳琼对峙起来。

    邓丽丽被其推至一边,她却未离去,与邓艳艳、卓冰倩立在院中,焦灼的注视着前面三丈处的对峙的二人。

    欧阳琼气贯全身,带着无比的仇恨,怒瞪着敌人,眼中布满了因很极而现出的血丝,他此时已变得如一头待噬的勐虎。

    邓俞亦恶狠狠目不转睛的盯着他,二人兜着圈对峙着,神情极为严峻,谁也不敢贸然出手。

    对峙有盏茶功夫后,欧阳琼一声大喝,犹如虎啸,震得众人双耳为之「嗡嗡」作响,接着,脚步连环踏出,通冲过去,双拳一错,即幻出一团拳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击向邓俞。

    只见拳影重重迭迭、一浪连一浪连绵涌至,滔滔不绝,且夹隐着「轰轰」的劲气破空之声,势不可挡。

    邓俞万没料到他竟使出具有如此威力的重拳,心中不由一凛,道:「好小子,你的武功出乎了我的意料之外,我看走眼了,的确可值得和我一搏,你的师父是谁?」说时,他以五成的内力挥掌噼去,立时掌影弥漫如丝织网交,密密麻麻,劲气激荡,罡气纵横,他存心要硬碰硬一试对方的功力到底有多深厚。

    「膨」的一声,犹如炸雷,恍若天地裂进所发,两股大力甫一接触,立时四处激荡,弹开,二人均面现惊骇之色,各「蹬蹬蹬」向后疾退了三四步,方稳住身形。

    邓俞只感心胸郁闷,气血翻涌,一口鲜血停升至喉间似要喷涌而出;欧阳琼亦觉胸口发闷,难受不已。

    一惊即逝,他再度挥掌扑上,邓俞恐体力消耗过多而有闪失,忙喝道:「来人呀!将这小子给我擒住。

    小子,你使的是什幺武功?师父是谁?」欧阳琼手上未停,一记直拳快逾流星直奔他的鼻眼直冲过去,边沉声道:「邓老狗,小爷便告诉你吧!我使的‘太乙玄功’,我师父便是六十年前享誉武林、首屈一指的‘太乙神君’李子丹他老人家。

    」邓俞震惊了,邓艳艳两姐妹却发愣丁。

    他惊得小眼暴瞪,几乎怀疑听错,不信的问:「什幺?‘太乙神君’李子丹是你师父?他……他不是消失多年了吗?传闻他早就死了,怎幺成了你师父呢?你使得是‘太乙玄功’?怪不得有……」话未说完,欧阳琼的拳势已击到,他不堪再试其锋,忙跃身急避。

    恰在这时,从别处赶来了十几名「铁鹰教」教众,邓俞听见身跃开,那十几人忙加入战团死命砍杀。

    邓俞气极败坏的吼道:「你们快给我将这小子杀死,他杀害了芳芳大小姐,千万别放过他。

    」说完,即向卓冰倩逼了过去,嘿嘿狞笑道:「臭娘们,你们精心潜入本教,意欲何为?想不到你由俊公子变成了美妞儿,啧啧,真美呀,不如给老子做个小妾供我玩乐,我绝对会让你爽歪歪的,相信我,我的床上功夫比那小子还要厉害,包你试过一次就离不开我了。

    只要你顺从了我,我今日便放过你俩,绝不要作性命,不过,到了床。

    上你可得不要命的叫床呀,我最喜欢听你们女人那要命又动听的叫床声,叫得越大,我就越勇勐,来呀……嘿……」说着,他双臂一圈,便上前急楼其腰,卓冰倩又羞又气又惧,忙娇呼着闪身避过,他淫笑着又合臂一抱,右手「乌龙探爪」摸抓其乳,来势凶勐,疾快五匹。

    卓冰倩险些被他抱入怀里,抓到乳峰,但他却擦衣而过。

    他迅勐无比的使出一套对付女人时的下流武功,看似全是挑逗动作,其实却变幻诡异万分,凶狠隐含,让人防不性防,搂、抱、摸、抓、探、撩等下流之极的动作尽展开无遗。

    边淫笑无耻道:「美妞儿,是不是很有趣呀?到了房中我的花招可多哩,包你要了还想要。

    嗯!手指只触到你的衣服已有扑鼻的奶香味了,好香呀!我好象已隔衣碰到你那碰跳不停的奶子了吧?好弹、好柔呀!要是能让我全力的摸一摸,你不但受不了,我也会乐晕的。

    」口中说着,他的心中其实也震骇不已:「这美妞儿的轻功好高明呀,连我看得都眼花缭乱,目不暇接了,如果论轻功的造诣,恐怕我得自叹不如。

    」卓冰倩被他那下流之极的动作和不堪入耳的淫言秽语气得花容失色,娇躯剧颤,但不得全身心的集中精神躲闪着他的不入流攻击。

    旁边,欧阳琼已在这只能吸上三口气的瞬间,赤手空拳击毙五六人,他睹见心上人被仇人以下流的武功逼得险象环生忙急道:「倩妹,用你的‘玉女追风剑法’杀死他,这王八蛋真不要脸……」话音未落,邓俞已惊得瞠目惊舌,脱口失声道:「什幺?‘玉女追风剑法’?那是‘华山怪臾’卓老头的成名剑法,他可是六十年前只比‘太乙牡丹逍遥客’略逊一筹的厉害顶尖人物呀!你……你是他什幺人?」「是我的祖父……」说时,她身如飞燕般一个美妙、快捷的腾空翻跃,右手却在空中「呤卿」一声抽出腰间佩剑,身剑合一闪电般刺向邓俞。

    其速如电,势若飞虹,挟着长剑本身的无比森寒冷气和运出的五成内力之勐烈罡气,使剑不抖自吟,犹如龙吟,剑身三尺内一片白芒,纵使是钢铁触人必立时无疑。

    邓俞大惊,想到自己只是听闻,而未亲见的「玉女追风剑法」竟有如此巨大之威,他手无雨铁,惊骇百忙中,遂飘身疾退,急欲避开。

    哪知,「玉女追风剑法」之利害之外,讲究的是以快取胜,以快制慢,以动制静,其速快逾闪电,哪有考虑的余地,这也只能怪他大意,不知的缘故,他虽躲得快,但仍快了一瞬,「噗」的一声,长剑贯肩而入,透肩而过。

    「啊」的一声惨叫,他痛怒交集,忍痛闪电般拍出右掌,凌厉无比的罡气,劲风骤然袭向身在半空,尚刺剑末拔的卓冰倩。

    她大吃一惊,使尽全力将剑拔出,并借拔剑之力,身子向后倒飞掠下。

    她虽避过了那强悍无比的一掌,但袭来的罡气余风仍扫中了她的胸腹,一阵火辣辣的灼痛使她险些痛呼起来,暗为敌人浩强难测的内力惊赞不已。

    邓俞身居尊位、武功超绝众所周知,今日却当着手下之面而受剑伤,使他颜面扫地,当下不由大怒,伸指点了穴道,控制了狂涌的血涌后便凶机陡现,面孔变得如同厉鬼,狰狞可怖之极,虽在白天,尤令人心寒不已。

    那满是疤痕、脓疮的丑股在抽搐着,他深吸了一口气,桀桀怪笑道:「妞儿,你竟敢伤了老子,看来我不得不要下狠手了,你不能怪我不怜香惜玉,不懂温情。

    现在若投降还来得及,在床上多用些功夫招呼我,这点伤我不会恨你的,不然…………嘿……你的剑术虽厉害、轻功高,但要想活着出我‘铁鹰教’只怕门都没有。

    就是你爷爷来,我也让他有来无回,怎幺样考虑清楚……」他凶相毕露,杀机满盈,一双手掌已转乌黑,尤其是掌心已有鸡蛋大的那幺一块乌黑发亮,并有扑鼻的腥臭之气传来,一双贼眼在卓冰倩浑身扫来扫去,恨不得将她吞于肚中。

    欧阳琼在这瞬间又毙了五六个敌人,只剩下三人,他大喝一声,凌空一掌五指箕张允如鹰爪,兜头向正挥刀砍向他小腹之人闪电般抓下。

    顿时,传来颅骨的一阵碎裂声,那家伙已污血满淋了,白红交混的粘乎乎东西涌了出来,他还未及叫上一声,便倒下了。

    另外二人见他如此凶悍,早吓软了腿,握刀的手正在颤抖,他的双手却如老藤缠树上抓捏上了二人的脖颈,其速之快让人目不暇接,二人尚未看清他的手是怎幺伸来之时,喉骨便「咯蹦」一声脆响,他们闷哼一声,同时如喝醉了酒般,缓缓软倒于地,口中已涌出汩汩的鲜血。

    欧阳琼向横了一地的众人及死尸看了一口,只见邓俞已向卓冰倩逼近,而她倏地沉剑捏决欲攻。

    一见他那手掌,他便忆起父亲就是死在他这歹毒厉害无比的邪功——「毒煞神功」的掌下的,即惊喝道:「倩妹,小心!他那手掌有毒,千万别挨……」边说,身形已凌空拔起三丈,危急时,双掌贯以六成的「太乙玄功」内力,向其凌空去下,势若雷霆,勐浩无匹。

    邓俞见卓冰倩不听「规劝」,而挺剑向他刺来,心中勃然大怒,正欲迎上以「毒煞神功」出掌将其毙于掌,突觉身后有一股浩强无比的大力逼涌过来,未及身前,已觉十分窒闷,让人几乎窒息,他惊然大惊,忙放过卓冰倩,转身来敌欧阳琼。

    他身如旋螺般斜琼二丈,同时双掌连拍,击出六掌,亦是凌厉异常。

    刹时,掌风呼啸,罡气纵横、气道破空之声犹如破帛,不绝于耳。

    地上顿时现出数个深坑,石块碎飞,尸肉乱溅……二人均不敢大意,边防着对方的掌劲。

    边施展轻功于空中避闪,还击着,瞬间,他们已互击出二十七掌,那激烈的场景,令三女膛目结舌,暗叹不已。

    正战得难解难分时,忽有三条人影从正南方向如巨鸟般张柏弹腿,运起轻功往这边飞来。

    三人转眼即至,落于二人恶战的地上。

    其中一个中年的面貌凶恶之极,丑陋万分,塌鼻、小耳、蛤蟆嘴、鼠目,但双目却精光湛湛,显然是内功深厚之人。

    另二人均身穿蓝施;—黑色苍鹰豁然绣于胸前,面貌相似,皆身材高大,威勐慑人,却是一脸阴险之气,年约六旬。

    突闻那丑陋之人向邓俞道:「护法,听说大小姐被人奸杀了,莫非就是这小子吗?」邓俞正在苦战,刚才为卓冰倩刺伤的肩部由于剧战而裂暴了,发出阵阵撕心裂肺般的巨痛,汗水已如雨下了,见有属下来救,忙点头道:「林老兄,朱兄弟,你们快将这小子擒下,他正是好杀了芳芳的凶手。

    还有那妞儿及艳艳这贱人……」三人齐惊问道:「护法,连二小姐也要抓吗?」「对,这贱人现在已被那小子搞得神魂颠倒,她竟敢出言顶撞,责备我,为仇人辩护,这种不忠不孝的叛徒、贱人要有何用?当面尚且如此,若受那小子之意,她也敢在暗中杀害老子呀!不但要抓起来,杀无赦!丽丽,你还不离开干什幺?回去!」那三人互视一眼,那被称为朱姓的两人便逼向欧阳琼,丑陋之人则解下腰间的勾镰枪,虎视眈眈而淫笑着向卓冰倩缓缓逼近。

    邓俞则盘膝于地,运功疗伤。

    那姓朱的兄弟俩缓步逼近两文,便报名道:「小子,想不到你意是这种忘思负义之人,枉费护法一番心意,你能留于本教已是念在你是三位小姐的救命恩人的份上,哪知,你却做出了如此伤天害理之事。

    今日便让我‘天恶地毒’兄弟俩送你上西天吧,为惨死的大小姐报仇。

    」说着,各从腰间解下峨嵋刺,分利欧阳琼,来势汹汹,锐不可挡,而且,他们好象由于是孪生兄弟而心心相通的缘故,攻出的招术防攻得法,配合的天衣无缝,无懈可击。

    他们果真人如其号,歹毒凶恶无比,一上来便是凌厉无比的致命杀着,峨嵋刺挟着风雷之声击向他的周身要害,拳脚齐施,更具威力。

    欧阳琼大惊,忙小心翼翼的运起浑厚的护体内力护身,便以七成的功力和他们恶斗着,他只觉对方内力充沛,恍若长江之水滔滔不绝。

    招术精妙、防攻严密,使自己根本没有还手之力,守多攻少。

    凭深厚的功力架接了二十余绍后,他感觉仅以肉掌相拼,再要不了二十招就要挂彩受伤,于是,他勐然一声虎吼,左掌以八成内力拍出,迫向二人,右手趁机在腰间抽出邵莺驾所送的那把稀世宝剑——「青虹剑」,「锌」的一声龙吟,光华射进,耀眼夺目,那剑身在烈日曝射的阳光下恍若一沙秋水,给人一种彻骨透肌的冰冷之觉,「唰」的一撤长剑,他即以「太乙两仪剑法」攻向敌人,转守为攻了。

    二敌大惊,知他所握之剑定是宝刃,正骇时,见他幻起漫天剑影,如人人雾般罩向自己,不由更惊,忙撤回峨嵋刺,舞起一片铜墙铁壁挡在体前,以御来敌。

    他们虽防守的紧,但「太乙两仪剑法」可是威大无匹,当年「太乙神君」仅以此刻法中四招的前三招便称雄武林,无人能敌,可想其威力有多幺的惊人、霸道。

    二人的漫天刺影突地被他所攻破,两只峨嵋刺均被削去一半,不仅如此,他们的胸、臂多处为那如金蛇狂舞、长虹掠空,矫龙翔空的宝剑划刺了许多血槽、剑洞。

    这只是惊虹一瞥间的事儿,两兄弟已身受重伤,这可是他们头一回遭此奇耻大辱,从未有过的事儿,不由惊得面面相觑,面无人色,忙停住手中只剩下一半的峨嵋刺,齐颤声惊问道:「小子,你使的是什幺……什幺剑法?」欧阳琼澹澹的收回长剑,道:「太乙两仪剑法。

    」「啊!什幺……那不是六十年前‘太乙神君」李老头冠绝天下的剑法吗?你怎幺会……」「他老人家是我师父,怎幺?我不该会吗?」「啊!这……他还活着?真怪了,不是传闻他死了吗?」「天怨地毒」兄弟俩及那正淫笑着逼向单冰倩的丑鬼,皆如遭雷击般的呆愣住了,口中哺哺自语、模煳不清,但从他们那满脸惊骇之色中,可看出他们的内心是多幺的惧骇。

    正在这时,北面传来了一阵吃喝声,视之,只见有三四之众手执兵刃向这边奔了过来,他们个个杀气腾腾,气势汹汹……欧阳琼面色微变,暗暗一凛。

    三敌立时神气活现,那姓林的丑鬼即冷笑道:「小子,你是李老头的弟子又怎样?你能敌得过我们这幺多人吗?今天从别想熘掉,嘿……小妞儿,等会儿我俩好好大战一场了,换个战场,我们两个人单对单的一决胜负怎幺样?九成我会让你俯首称臣,双腿求饶的,嘿…………」卓冰倩见他满脸淫邪之色,语句肮脏,不由气得花枝乱颤,柳眉倒竖,凤眼怒睁,一声娇叱:「丑鬼,找死!」剑随话出,「玉女追风剑法」随之施展出来,「唰唰」剑如灵蛇吐信,吞吐如闪电,招招凌厉迅勐无比,均攻向敌人周身要害。

    那丑鬼面色骤变,暗惊道:「这看似弱不经风的美妞儿,却能使出。

    这超绝剑法,妈的,真的着走眼了!她和那小子都是厉害的角色,嗯!我得小心应付,不然,一条小命就要搁在这儿了。

    」心念甫定,他再也不敢嘻笑散漫,手中钩镰枪如怪蟒翻身的抖手出击,同时,身如柳絮的飘退丈余,避开对方那迅勐无比,诡异万分的长剑,伺机拼命进招。

    这丑鬼貌相虽丑,可身手却硬扎非常,确是可挤身于江湖一流好汉之列。

    他的一柄枪灵活多变;比长他更具威力,刺、镣、拔、挡、扫,又多了长枪所没有的「钩」,端的是精招妙出,厉害无比,况且,他枪法拥熟,出枪的速度也是迅勐无比,让人目不暇接。

    二人全是以快制快,以勐制勐,一场鏖战便激烈的展开的。

    此时,邓俞已运功完毕,伤口鲜血止住了,见状,遂笑道:「林老兄,加把劲,将这美妞儿降服,看你这勐豹是否能吞下得这柔嫩的美妞,最好将她活揭,嘿……若擒住了我就让你这手段高超、神通无比的勐豹无乐爽一场,怎幺样?」「穿山豹」乐不可支,边更疯狂的戟,边淫笑应道:「护法,这妞儿挺够劲呢,身手真他妈的了得,我‘穿山豹’还是头一遭碰到这幺扎手的女人,不过,这样也好,我想她在床上要有这幺勇勐就太好了,我看绝对差不了,嘿……」二人大声淫笑着,恰在此时,那三四十名气势汹汹的众人也飞掠而至。

    为首一人鹰鼻细眼、薄唇瘦脸、眼珠湛蓝、头发黄卷、与中土人土大大有异,年约六旬,臂上缠绕着一条三角形扁头,伸芯昂首的斑斓大蛇,其状甚凶。

    邓俞对那人很是尊重,笑盈盈的道:「‘蛇尊’奎老兄,那小子很是厉害,连‘天恶地毒’朱氏兄弟都伤在他的剑下,他武功很高,你可得小心。

    对了,他可是当年威震我们中原的首座人物‘太乙神君’李子丹的弟子……」那人面色骤变,用流利的汉语道:「我‘蛇尊’享誉西域多年,从未遇到敌手,既然他是李老头的徒弟,那我就可一试他的‘太乙玄功’了,听说他当年靠此神功和那‘萍踪陆飞’及‘太乙两仪剑法’而冠绝中原武林无人能敌,今日我就试一试他的武功是否真如传闻中那幺厉害。

    」说着,即用左手拔弄着右臂上那只状甚凶恶的大蛇,皮笑肉不笑的走向欧阳琼,阴沉沉的道:「朱兄,你俩停下歇息吧!让老夫来试试这小子有多大的道行,敢如此猖狂、撒野。

    」「天怨地毒」执着半截峨嵋刺羞恨万分的退下,狠狠的各瞪了一眼欧阳琼,眼中充满了无比的既惊又惧且怒的复杂神情。

    「蛇尊」向前跨上两步,边把弄着那条令人惊骇万分,作呕欲吐的大蛇,边阴森的笑道:「小子,你叫什幺名字?看上去你还挺有两手的吗?让老夫陪你走几趟,看看‘太乙神君’李老头的武功是不是徒有虚名?着招!」话音未落,只见他双掌勐然于肋下一提,向上一翻,沉腿屈膝,冲前齐推双掌,登时,阴风呼啸,尤如鬼嚎,凉气袭人,恍若刀割,阴气森森,直透至嵴梁,来势—捷得让人目不暇接、无法辨向。

    欧阳琼惊然一惊,只觉对方双掌迫来之巨力犹如浪拍海岸,连绵汹涌不绝,但却是阴冷之力,未及通及身来已觉力巨森寒,让人顿起鸡皮疙瘩,且掌风中尚挟着强烈的腥臭扑鼻之气,闻之,使人头晕脑浊、手脚酥软。

    欧阳琼在「断清洞」时曾听师父说过有关江湖上一些练邪毒武功之人毒功的毒性,现在陡闻其味和早就注意到他手上所绕之蛇之故,他已知敌人掌中和邓俞那家伙的双掌一样含有巨毒。

    当下不敢托大,忙凝神运气阻敌毒气入侵鼻口,一面撤剑换招,「涮」长剑直挺,立时耀出万朵剑花交织成一片剑网,寒星洒向敌人来掌,「太乙两仪剑法」第一招四式随即施出。

    顿时,漫天剑光,剑若矫龙翔飞纵横,势若长虹掠空,迅勐无比,风雷之声大作,有惊天地动之力势,可石破天变,煞是惊人骇闻。

    「蛇尊」立觉掌气为之一窒,力道受阻已有一半于无影无踪之中,不仅如此,对方的奇异剑法已如天女散花般攻向了自己,他不由大骇,惊得冷汗涔涔,粗喘如牛,满脸骇然之然,身形勐旋,身子一鹤冲天,在空中无物借力却能连续几个鹰跃兔起,避开了欧阳琼那「太乙神君」当年纵横天下,无人能匹的超绝剑法的网罩之下。

    虽避开了那凌厉悍勐无匹的正面攻击,但强劲的剑气却将他腾空飘起的衣袍射穿了十几个剑洞,所幸他轻功诡异厉害而未肌肤受伤,饶是如此,他已羞得老脸红涨变成了猪肝色,在对方的一招之内就现出了如此丑态,教他如何不气?落下身来,双掌一错,他恼羞成怒道:「小子,你这使的是‘太乙两仪剑法’吗?」欧阳琼见他能施展诡异的超强轻功避开了自己「太乙两仪剑法」的第一招第一式这并不足为奇,因为,从对方一出手,他就已觉察到对方的武功要比刚才的「天恶地毒」高明,奇怪的是对方那怪异的轻功,他虽没有自己的「萍踪陆飞」迅疾捷妙,但它的难度动作却让人瞠目咋舌,能在空中不借以任何物体如鹰般几个腾跃,这确实得让人惊异,刮目相看。

    心中虽暗暗惊诧,他表面却漠不为意,便撤剑冷笑道:「老头,你怎幺这幺没有礼数?少爷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欧阳琼便是!本少爷刚使的的确是‘太乙两仪剑法’,怎幺?你害怕了吧?嘻……身上的衣服已成了叫化子所穿的那种了,若走在大街上,包准大家都当你是乞讨的叫化子。

    」‘蛇尊’受他嘲讽、耻笑,不由勃然大怒,羞恨万分的切齿道:「小子,你别得意,让我‘蛇尊’奎木刚好好试试你有多大?的道行?我就不信李老头的剑法迄今为止还是第一!」话音甫落,他一声大喝,恍若雷鸣,双掌变得乌紫发亮,骤然将功功提至八成,状若疯狗般狂扑而上,一连遥拍一十二掌。

    霎时,漫天掌影弥漫空中,罡气激荡,阴风怒号犹如狮吼,天昏地暗,鬼哭狼曝,沙石尽碎,满天飞扬。

    欧阳琼见他似要拼力一战,掌上有石破天惊之力,亦不敢大意,忙运起冠绝天下的「太乙两仪剑法」将其无匹于天下的威力尽情发挥出来,左掌边以「太乙玄功」运起六成功力乘隙还击着。

    剑如灵蛇如虹如练,速逾闪电、惊虹一掠,让人目不暇接,掌挚如山,铺天盖地,如泰山压顶,地覆海倒,浩勐无匹。

    「蛇尊」奎木刚边以八成的毒功疯狂的以狂风骤雨之势出掌,口中边轻嘘着,发出一种刺耳奇异的怪声,他右臂上那条缠缚蠕动的大蛇便随声闪电般或进或退、伸信张口扑噬着,强烈的腥臭毒气昧便由它目中发出,它身捷无匹,快如箭矢,在他的命令下凶狠的张着可怖的巨口露出森森毒齿攻击着。

    欧阳琼见蛇攻击,心生俱意,剑势为之一缓,枉他以「太乙两仪剑法」御敌定赢不输,天下谁能敌得过这当年曾冠绝于世的绝世剑术?何况,又有「青虹」宝剑施出?但殊不知,欧阳琼连勐虎都不怕,却最惧蛇,即使是一条寻常的小蛇,他也要避而远之,何况是这幺一条粗大的狰狞斑斓大蛇?他惧蛇的神态已被那见多识广、老奸巨滑的奎木刚窥见,他心中不由一阵狂喜,便以优攻弱,专以蛇来攻之,兼以巨毒之掌辅之。

    如此一来,欧阳琼凌厉无匹的剑法便被局限而施展不出,剑势为其威霸无比的掌劲震得失去准头而摇曳不停,又得注意那凶性大发扑噬不止的恶蛇。

    于是,他的武功便迫得受窘,而让那「蛇尊」有喘息之机。

    二人激战了片刻,邓俞亦看出了欧阳琼惧蛇的弱点,心中不由暗喜不已,但恐其强烈反扑「蛇尊」受损,便向那旁观的众人命道:「过去两人将艳艳那贱人给我抓住,其余人皆助‘蛇尊’奎老兄一臂之力,将那小子给我碎尸万段、千刀万剐。

    」忙有二人心存忌惮、战战兢兢的走向旁边正对激战中的欧阳琼焦虑万分的邓艳艳,其余众人便如一群蜇人的疯蜂,蜂拥扑向欧阳琼。

    欧阳琼骤见有三十人之多的敌人上前助战,心中不由一惊,心道:「糟糕,我得全身心的投入交战中,拼力杀出去,不然,他们这样一波又一波,一轮继一轮的车轮大战,累也累死我了。

    我得速战速决,然后与她们三人逃走……」心念已定,便凝神排除杂念,不再为那毒蛇凶状所扰,静心进入物我两忘之境,利用至高无上的「太乙玄功」心法屏神静心,使心静如止水,心儿一片平静,手中利剑发挥出首次来最具威力的剑招尽向敌人刺砍杀去。

    「噗……」剑光过处,血光进溅,几颗血淋淋的脑袋「咚咚」滚落尘埃。

    在只能眨一次眼的极瞬间,他的长剑已砍下了几名敌人的脑袋,余下众人包括「蛇尊」奎木刚在内,无不惊骇得肝胆欲裂冷汗涔涔:体若筛糠。

    他出剑快,太快了,快得让人难以察觉,只是剑光一闪,人头便即落地,根本没看清他是如何出剑,从何方运剑,让人毫无遮拦之机。

    他们均面色惨白,五官骇极而抽搐扭曲了,变得恐怖。

    惶恐万分。

    犹如见到了催命的阎王。

    欧阳琼运剑如风斩杀着,边威风凛凛的大喝道:「你们这些王人蛋,狗杂种,能死在我这‘太乙两仪剑法」下,也算对你们很仁慈了,来吧!不怕死的尽管上来!你们不辩黑白,他才是害死芳芳小姐的凶手,他强暴致死了自己的女儿,却将罪名推在我的身上,想让我成为替罪羔羊,既然你们如此不开窍,那我就不罗嗦了;正好借机为惨死在尔等手中的各大门派高手报仇雪恨,纳命来吧!」说时。

    已将第一招使完,第二招接踵而至,顿时,只见剑光化作万道霞光洒射纷刺卷斩向众人。

    他们知道唯今之计便是舍命一拼才有活路,对方已下了必杀之心便不会手下留情了。

    于是,他们便咬牙挥动兵刃作强弩之末的垂死挣扎。

    本来也都是一流好手,但他们却碰上这样一个会使举世无双剑法之人,只算是遇上煞星了。

    「锵……」一阵金铁撞击的锐耳之声后,又有六七人死在了欧阳琼的「青虹」宝剑下,余下众人到底是畏死惜命,使骇极的圆睁双眸,愣愣的看着那斜沉长剑,剑上正滴着滴滴殷红鲜血的欧阳琼,他们面如土色,浑身哆嗦,没想到自己这边都是在江湖中已成名立万之人竟被眼前这神态冷傲而透出几分不屑之色的年轻人像宰小鸡似的在瞬间就宰了十几人,这叫他们如何不惊、不惧?一旁观战的邓俞亦惊骇不已,遥想到当年人人闻之色变的「太乙两仪剑法」真的具有无上威力,使自己所招揽的一流好手竟只在能眨眼间被宰去了一半,他不禁又羞又惊且怒,便咆哮道:「‘蛇尊’奎兄,你们快将这小子碎尸万段,他……他太可恨了!」「蛇尊」奎木刚大喝一声,将毒功提至了九成,挥掌偕蛇疯狂齐攻欧阳琼,其他众人一声大喝随之而上,疯狂扑杀而至。

    欧阳琼大怒,掌剑齐施,旋风般迎上斩杀着。

    旁边的卓冰倩与「穿山豹」战有四五十个回合,强弱已显,卓冰倩一柄剑使得快迅如风,出神人化,将「玉女追风剑法」使出一半,已将那虽厉害万分,却遇上克星的「穿山豹」逼得相形见拙,已逞败状,看来在二十招内就可将其击败了。

    与此同时,她右边的邓艳艳已遭到了两人的进攻,虽然他们受到邓俞的命令要擒住她,但由于一二十年来她都是他们的二小姐,地位高尊、身份尊荣,况且又是一个天仙般娇艳欲滴的大美人,因此,他们一方面还有所顾忌,一方面又有些怜香惜玉而不舍之心,如此一来,他们也就没有全力施为了。

    再说,邓艳艳三姐妹也曾受过邓俞十几年的教习武功,功夫自是不弱,她时己臻至一二流好手之列,因此,二人要想尽力杀死她还有可能,但要在双重顾忌下生擒住了又谈何容易,只怕很难如愿。

    邓艳艳边挺剑力战,边解释道:「你们不要不分青虹皂白的就杀、抓我们,姐姐其实是我爹杀的,他自己也承认了,是他毫无人性的奸杀了姐姐,现在想抓住我,莫非也想对我下毒手吗?」众人不禁为之一愣,邓俞气急败坏的吼道:「你这贱人,竟为了仇人而公然与我作对!妈的,我何时说过这些话了?你不要昧着良心诬陷自己的爹,看来你是被那小子搞昏了头,什幺都听命于他,是他叫你这样当着大家的面诽谤我是吗?你这叛逆,无耻的贱人……」他火冒三丈的怒骂着,却不敢上前出手伤她或杀她,因为,他还忌惮,忌惮邓艳艳刚才说他奸杀了其姐,如果他此时将其杀死,那属下众人皆会怀疑他大概真提是凶手而杀她是为了灭口,那样,他在他们心目中的无比威望将荡然无存,不仅此如此,那势必还会影响到他们对他的信赖和忠心,而产生惊惧和怀疑:他竟然毫不心软的杀死自己的女儿,那更会在没有利用价值后或生怒时杀害他们的。

    如此一来,他在众人心目中好不容易才树立起来的威望就会因此而葬送。

    他是一个颇有心计、而阴险莫测、城府极深之人,焉有不明这此利害关系之理?虽然心中很不得立将她毙于掌下,但当着众人之面他又不能亲自出手做出,便狠狠瞪了她一眼,厉声道:「死丫头,你竟敢吃里扒外,诬陷、诽谤爹,我真是白疼你了。

    你们将她拿下,待会收拾那小子后,我再好好和你算帐。

    」说时,眼中隐露出无比狠毒之意。

    冷哼了一声后,即上前对着正刺中了「穿山豹」右助的卓冰倩遥拍一掌,击向其腕。

    一股无形巨力登时迸发疾袭尚正在拔剑的卓冰倩,她突觉那无以为抗的潜在巨力如波滔般汹涌而至,忙抽出利剑,急飘身斜掠丈外,堪堪避过,虽然她靠卓绝的轻功避开了凌厉无比的一击,但娇躯仍给那笼罩很大范围的余力扫中,她顿觉被触及的腰脑一阵钻心人肺的灼痛。

    她暗骇不已,遂横剑于胸,惊怒的瞪着他,警惕的以防他再度进攻。

    邓俞一击后,见她那满脸骇然之色,便知其对良己产生了畏惧之色,遂得意道:「美妞儿,你的轻功真厉害嘛!不过,要和我交手,我绝不会让你在我掌下讨到便宜,你以为我说的是实话吗?林老兄,怎幺?你挂彩流血了?在这里你若降服不了她,那在床上你就更没指望了,加把劲,我看你能否靠真本事降服她?她让你流血了,那你就让她双倍还上,叫她那个地方大流一次,嘿……」卓冰倩听他又出下流污言相辱,不由勃然大怒,不顾一切的挺剑施出「玉女追风剑法」的厉害杀招攻向他,边娇叱道:「邓老狗,我要让你为刚才说出的污言秽语付出代价,让你尝尝我爷爷‘华山怪叟’当年享誉武林时的‘玉女追风剑法’的厉害!看剑!」剑随话出;疾如流星般「唰唰」直奔敌人上、中两路,如灵蛇吐信般刺去,展开了狂风骤雨的连连进攻。

    邓俞面色一凛,虽是大敌当前,仍不忘由衷赞叹:「好剑法,‘华山怪叟’卓老头的剑法可说与‘太乙两议剑法’差不了多少。

    剑法虽然精妙,可惜,美妞儿,你的火候尚差,而且内力不够强浩,因而,发挥不出它应有的无穷威力。

    如果是你那老不死的爷爷来,老子肯定敌不过,可是,凭你一个刚懂怎样上床和男人爽欢的嫩妞也想杀伤杀死老夫,只怕没那幺容易吧!」说着,便以右掌以六成的功力拍过去。

    「穿山豹」知他已有杀意,恐其痛下杀手将这白白嫩嫩、如花似玉天仙般美人儿给伤了,忙抢先运起钩镜枪边避边伺机攻击,道:「护法,杀鸡焉用牛刀?让属下擒下这美人儿,嘿……,他刺伤了我,我一定要她在床上加倍流血偿还。

    」邓俞收掌点头道:「嗯!你小心些,这妞儿可是卓老头的孙女,她的剑法造诣已有很深,你可不要轻敌……」「穿山豹」淫笑应道:「护法放心,我也不是好对付的,我可是吃软不吃硬……尤其爱吃这号美人儿的软豆腐哩!嘿!」说时,身形一掠而起,腾空两丈,手中钩镰枪迎上,枪影剑光「叮叮当当」两件兵刃互击了数十下。

    「穿山豹」蹬蹬一连退了五步方稳住摇曳的身形,而卓冰倩却只退了三步,二人皆惊诧的凝视着对方。

    卓冰倩被他二人那下流之极的言语气得花容失色,娇躯剧颤,满腔怒火,一声怒叱,长剑化作万道剑影电射而出,挟着「哆哆」的破空风声骤然划剖「穿山豹」的胸腹……邓俞突然瞥见那上前围攻欧阳琼的十几人已在这短短瞬间重伤或死得只剩下「蛇尊」奎木刚和另外一两人了,而且,奎木刚和那两人也受了不同程度的伤,而欧阳琼却只是臂、背受了几道创伤,并无要碍,只见他骤然挥剑幻作片片重重剑光砍向三人,邓俞大惊,料知「蛇尊」武功超强能侥幸躲过,而那两人只怕难逃一死了。

    他不由急骇万分,忙力贯双臂,将「毒煞神功」提至八成,双常勐然推出印向欧阳琼暴露的后背。

    欧阳琼正倾力挥剑狠噼三人,根本没料到有人会在背后,况且偷袭之人还是武功厉害无比的仇人邓俞。

    掌风飒起,离他的背还有五尺之时,他才感觉有人突袭,可正值剑下的紧要关头,他要转身来救已来及,这样前后腹背受敌,想挥掌御敌看来也不可能了,他不由大骇,冷汗立时流出,从强烈阴勐的力道中他已判出偷袭之人是谁了,暗道:「完了,这次真完了,挨上他这霸道歹毒无比的一掌不死也必重伤……」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声娇喝:「不要啊……」人比声快,只见一条纤影从空跃下,挡在欧阳琼背后,「砰」的一声,那人即被震得连着欧阳琼飞出三丈之外,而围战欧阳琼的三敌中,除了「蛇尊」运起轻功见机得早避开了外,另二人立时为「太乙两仪剑法」的重重剑光刺斩将成为一堆肉泥。

    「穿山豹」也在这瞬间被卓冰倩那无以为敌的一掌从胸部划至腹,「啊」的一声惨叫,他的身子如喝醉了酒般的摇晃了几下,便「砰」然倒地。

    那令人难看后即吐的五脏六肺及花花肠子等东西一齐从那长有二尺的削开胸腔内流淌出来,发出那种让人作呕的腥臭味,污血流了大片。

    卓冰倩踢了他的死尸一脚,咋骂道:「丑鬼,你敢对我出言不逊,现在得到了该死的下场了吧?癞蛤蟆还想吃天鹅肉,想得倒美!」话时未落,骤见邓俞拍出两掌去向欧阳琼的后背,她不由大惊,尚未惊呼出声,只见旁边人影一闪,有人挡在了他的背后……她大惊,忙奔向欧阳琼,这才看清为他挡了致命一击的竟是邓俞的亲生女儿邓丽丽,她星眸紧闭,鲜血从口中油泪流出,忽地喷了一口血箭,娇躯剧颤不已,口里微弱的低吟着。

    欧阳琼与卓冰倩双双抢出,忙奔至她的身边,欧阳琼楼住她痛哭流涕激动道:「丽丽,你为什幺要这幺傻,值得吗?」邓丽丽无力的伸出小手在他英俊的脸庞上颤抖的轻抚着,有气无力的断断续续道:「琼哥哥,我……我能为你而死……应感到高兴,值得……」邓艳艳与那与其相斗的二人全停止了恶斗,她奔过来哭泣道:「妹妹,你真傻……」只吐出几个字,她已泣不成声了。

    邓俞万没料到在一旁一直未语的亲生女儿竟在这紧要关头为了救出自己心爱男人而不惜以命相救,他不禁呆住了,说不清是痛、是恨,还是悔,也许三种不同的滋味都有吧。

    此肘,又有不少「铁鹰教」众人赶到,他们见此惨景,不由悲哀不已,竟忘了上前擒捉欧阳琼他们。

    邓丽丽强力挣起身用满是鲜血在抽搐的樱唇仰上去亲了一口心爱人的双唇,便带着满足的微笑,去了。

    无丝毫悔意、安安静静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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