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双对对跳起舞来。
英杰和丽丽拥抱着,带头步入了舞场中央。
一对新人优美的舞姿,引来了人们一阵阵热烈地欢呼。
笙乐停歇了,酒筵上的客人散去了,一场盛大的婚典圆满结束,总工程师和总会计师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为了这场婚礼,两个人确实是动了一番心思,搞了一次艰难的策划。
其实,单就承办一场婚礼,并不是什么难事儿。
可是,英杰与丽丽的婚礼,实在是太特殊了。
李金铸与孙水侯是多年的冤家对头,为他们的儿女操办婚礼,如何邀请双方的家人就成了最大的难题。
两个人核计了半夜,终于确定了一个最佳方案:双方的父母一个也不请,就请两位老太太出面。
真没想到,这一招还挺灵。
不仅两个家庭都接受这个方案,两个老太太也给足了他们面子;她们不仅应邀出席,还在婚礼台上亲热地握了手。
她们的握手,代表着两个家庭合好哇。
这是本次婚典最让人称道的一笔了。
可是,有一个人,让他们犯了半天核计。
那就是,李英娣请不请?据说,总工程师坚持请李英娣参加,这样做,能给他的老朋友李金铸争回一点儿面子来。
可是,总会计师却不同意。
他就像处理帐目一样,一贯坚持平衡的原则。
他说:请了李英娣,孙家就会不高兴了。
为这事儿,两个人辩论了起来。
据说,为了说服总会计师,总工程师不得不向他透露了一个机密:李金铸将要被提拔重用了。
近期,矿山机械厂的班子要进行调整,李金铸很可能要进领导班子。
嗨!人家马上就是厂级干部了,总得另眼看待吧!听了这个消息,总会计师是不是屈从了总工程师的意见?不得而知。
但是,在哥哥嫂子结婚那一天,李英娣确实没有到场。
因为,那个时候,她已经躺在了医院的病床上。
第二卷:厄运当头第236章:不伦之恋病意未消的英娣,出院之后没有回家,而是来到孙水侯办公室的休息间里,软绵绵地躺在了床上。
残阳斜照进来,屋子里涌满了暮霭苍茫的光辉。
床前高悬的药瓶里,药液如同凄苦的泪水,一点一滴渗透到她的心间。
此时,若是慈爱的母亲守护在旁,女儿心里该是充满一种多么嗲嗲的娇柔之气啊。
可是,这种普通女孩儿对母爱的期盼,对于她已经成为遥远的奢望了。
她走出医院大门,刚刚搭上通往家里的公共汽车,一种不祥的预感突然而至:回到家里,迎接她这副病体的可能不是亲人的寒暄,而是突如其来的一场风暴。
这场风暴积怨多年,形同仇恨,一旦猛烈地倾泻下来,她不知道自己如何应对、如何承受……想到这儿,她不由自主地换乘了公共汽车,拖着身心的双重绝望,踏入了唯一能给予她温暖和安慰的静所。
孙水侯看见她,先是一惊;般接着似乎是明白了什么,立即让宾馆的医务人员在他的卧室里办起了临时病房。
他默默地守护着她。
看到她疲倦地睡去,又瞅着她从昏睡中醒来。
当她微微地启开了那张干渴的朱唇,孙水侯便将一杯水轻轻地送到了她的嘴边。
英娣深情地看了孙水侯一眼,小声说了“谢谢你……”“英娣……”孙水侯看着病榻上的她,想要说什么,刚一出口,却又停住了。
“孙厂长,你……有话对我说?”“英娣,你……听我一句话好吗?”英娣眨了眨美丽的眼睛,盯着这个与自己朝夕相处的男人,不知道他要说出什么话来。
“我看,等打完这一针,你就回家吧。
”孙水侯说完,叹息了一声,心中似有难言之隐。
听到他这样说,她像是感到了极度的失望。
脑袋一歪,眼睛转向了墙。
“英娣,我没有别的意思。
我是说……”“孙厂长,我妈不让我回家了。
”英娣看着药瓶里滴出的点点药液,伤心至极地告诉他。
“你妈呀,不过是说说气话。
你不要当真呀。
当妈的哪有不心疼女儿的?”“话是这么说,可是,我现在倒是觉得,躺在这儿……比在家里温暖。
”此时的英娣,觉得自己无奈却又无助。
她的头冲着墙嘟哝着,那张脸始终没能转过来。
“英娣啊,你还是个年轻姑娘。
现在病成这个样,怎么能老是躺在我的办公室里呢?”“孙厂长,你是怕我连累你?”听到这句话,她像是吃了一惊,立即面对了他。
“不是不是……”孙水侯赶紧辩解着。
“孙厂长,你不用担心,我现在就走!”说着,她腾地一下坐立起来,伸手捏住了插在手背上的针头,就要拔下来。
“英娣啊,你别别别别…水侯吓坏了,慌忙站起来,一下子按住了她的手,“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任性?”“孙厂长,我现在病成这个样子。
你就一点儿也不可怜我吗?”英娣说到这儿,顺势倒在孙水侯的怀里,抽泣起来。
“唉!英娣啊,我……”孙水侯看着怀里病恹恹的年青姑娘,吓得既不敢亲近、又不敢拒绝,露出了一副为难的神情。
“孙厂长啊……”英娣抹了抹眼泪,喃喃地说道,“在你的心里,除了那个记忆中的红叶,难道……就容不得别的女人了吗?”第二卷:厄运当头236不伦之恋(2)236不伦之恋(2)“啊,英娣……你……”孙水侯听到这句话,大吃了一惊。
“孙厂长,我是有病了,可是……心里并不糊涂……”英娣凝视着他,显得有气无力,“你,应该知道我在说什么……”“唉!”孙水侯悄悄哀叹了一声,本想将这个话题岔开了去。
然而,当他看到她那副认真的神情,觉得这个话题是躲不过去了。
“英娣,”他拍了拍她的肩膀,慢慢地扶她躺下,然后推心置腹地说道,“人啊,干什么事情都可以允许受挫折,唯独这感情是个例外啊……如果你在年轻的时候感情受了打击,那心中就等于拧了一个永远解不开的痛结啊。
”“孙厂长,你就不想……解们开你心里的这个痛结吗?”“是啊,我是想过……而且不止一次地想过。
可是……事实证明,这都是陡劳的……过去的东西,犹如蓟原河西逝的流水,它永远也不会返回来了……”“不!”英娣挣扎着坐起来,一双眼睛盯了他,摇着头反驳说,“孙厂长,你……太悲观了。
在这个世界上,只要你认为她是美好的,只要你真情地面对她,她……迟早会带着那份美好回到你身边来。
”“英娣啊,谢谢你的安慰。
”“孙厂长,这不是安慰,这是活生生的现实。
难道……你不希望这种奇迹出现在你身上吗?”“英娣啊,你真是个孩子啊。
说出话来这么天真。
”孙水侯又叹了一口气,“……人啊,是不能任性的。
只要我们还生活在这个世界上,就得接受它的制约、接受它带给我们的种种清规戒律。
谁要是冲破它,谁就会受到惩罚呀!”“可是……假如,有人不怕这种惩罚呢?”英娣睁大了那双忧伤的大眼睛,像是在对他进行庄严的拷问。
“英娣,你……你想说什么?”孙水侯一下子惊呆了。
这个在自己心目中无比美妙、显得凛然不可侵犯的神圣女子,曾经多少次令自己怦然心动、心仪神往啊。
然而,当她真的这么刚烈直白地突然面对了他的时候,他竟觉得自己有些个战战怯怯,想要逃避了。
“孙厂长,听我说说心里话好吗?”“嗯,说……说吧!”“说实在的,过去……我挺恨你的,甚至于讨厌你。
”“嗯……”“我为什么答应做你的秘书?那是为了我爸爸;为了给他……复仇。
”“英娣,你这么想……我理解。
”“可是,这些日子……不知道怎么了。
我觉得……你在我的心目中,变了!”“我变了……”“孙厂长,你告诉我,我几次举报你的‘罪行’,甚至偷拿了你的钥匙,把你送进了检察院……可是,你为什么不恨我?你为什么还把我留在你身边?”“英娣,你年轻……还是个孩子嘛!”孙水侯说出了一个很勉强的理由,像是在搪塞她。
“不,孙厂长,你要还是个男人,就应该给我说心里话。
”“英娣啊,你要这么说,我就向你坦言吧。
”孙水侯看着将要滴完的药液,伸出手去,慢慢地将针头从她的手背上拔下来,然后又去外屋里接了一杯水,放到她的手里。
英娣接过水喝了几口,默默地听着孙水侯的下文。
“英娣啊,人们都说,往事不堪回首。
我的往事……你大概也知道了吧。
那绝对不是普通的失恋,那是在我前途、命运的关键时刻狠狠地被砸了一棒呀。
它差一点……让我走上绝望的道路。
”英娣同情地点了点头。
“我想,要不是改革开放,要不是政策允许我这样的人创业致富。
我……也许活不到今天了。
唉,这些年来,那种心痛的死结,就像蛇蝎般的毒虫一样,天天噬咬着我的心,让我心疼地不能自拔啊……即使后来我发了财,成了亿万富翁。
我也没有觉出,自己到底幸福在哪儿?”“孙厂长,你太痴情了!”“是啊。
”孙水侯点了点头,又深情地看了看她,“直到后来……你出现了,这才使我重新看到了青年时代所追求的那副灿烂的美景,让我的生活里充满了欢笑和阳光。
英娣,我真感谢你能走到我的身边来呀!”“真的吗?”英娣听到这儿,像是被感动了。
“是啊。
”孙水侯不容置疑地说道,“……所以,即使你举报了我的所谓罪状;即使你让我进了检察院的审讯室;甚至你就是再做了让我更惨痛的事情……我对你,也恨不起来呀。
因为,只有你,才是我生活里最亮丽的一道曙光!”“孙厂长,谢谢你。
”英娣流了感激的泪水,一下子扑在孙水侯怀里。
她使劲儿地*紧了他,鼓起勇气说道:“那我……从今天起,能不能……像一个女人喜欢自己的男人那样……喜欢你?”说完,英娣有些羞愧地低下了头。
“英娣啊,这是不行的。
”孙水侯摇了摇头,果断地拒绝了。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听到孙水侯这样说,英娣猛地抬起头来,猛烈地追问起来。
“英娣啊,你知道,你哥哥已经是我的女婿了。
我们是儿女亲家,是两辈人呀。
如果我接受了你,那不是**吗?“什么**?我们又不上床干那种事儿。
”她反驳道。
“就算是这样。
可是,我和你爸爸,本来就心存芥蒂,你这样……不是给我们火上浇油吗?”“我不管他们……我只知道我是女人,你是男人。
我们为什么不能像别的男人和女人那样……”哗啦啦……英娣正嚷着,外面屋里的电话铃声响了起来。
孙水侯摆脱了英娣,几个大步蹿到了写字台前,忙不迭地按下了免提键。
扩音话筒里立刻传来了李金铸那副傲慢的声调:“喂,孙水侯吗?”“金铸,是我。
你找我……有事儿?”孙水侯恭敬地答应着。
“孙水侯,你听着。
我现在是重化机械厂厂长了。
我要你明天早晨八点整,准时到我的办公室里汇报工作!”“金铸,汇报什么内容啊?”孙水侯急忙问道。
这时,卧室里的英娣像是听到了电话里的声音。
她走出卧室,悄悄地来到了电话机旁边,静静地听着爸爸的声音。
李金铸却没有理睬孙水侯的问话。
他说完,却“啪”地一声,将电话放下了。
“你看到了吧?”孙水侯指了指电话机,无奈地对英娣说道。
没想到,此时的英娣却猛然冲到电话机旁,冲着话筒怒气冲冲地大喊了一声:“李金铸,我恨你!”一场普普通通的婚礼,因为庾省长的参加,竟在社会上引起了一场轰动。
首先是蓟原的老百姓们,他们对一个省长参加一名职工的婚礼表示了极大的赞扬和敬佩之情。
“人家庾省长,亲民啊!”大街小巷里,人们都是这么说。
当天晚上,省电视台竟例外播送了这场婚礼的简要录像,这一下子,蓟原人更是像炸了锅似的,引得大家议论个不停了。
“呵呵,一场婚礼,省电视台也给报道了。
老李家要花多少钱?要搭多大的人情啊!这场婚礼,真算是世纪婚礼之最了。
”“这有什么?在国外,婚礼、葬礼不是天天有报导的吗?”也有人不以为然。
实际上,省电视台报导的重点,不是婚礼本身;而是庾明省长在婚礼上的讲话。
金融风暴、金融危机,像瘟神、又像灾难,严重影响了中国经济乃至世界经济的发展。
面对这股莫明其妙的灾难,经济发展减速,股市行情暴跌,专家学者纷纷发表高见,他们一个个口若悬河,不外乎扮演一个事后诸葛亮的角色。
在讲坛上、电视上,他们凭着从西方经济学那儿贩来的一点儿常识,一张花嘴,说东道西,极尽渲染悲观、可怕的情绪,尽管中央政府采取果断措施,扩大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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