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承恩师衣钵,清理我师门叛逆之徒。
”说到这里,他转看向段誉道:“段公子天纵英才,破了恩师所摆的珍珑棋局,便成了恩师的关门弟子。
如今他承继了恩师衣钵,与我却已是师兄弟了!”除沈醉外,段正淳等人听得这一段苏星河的师门秘闻,都是忍不住唏嘘。
又听苏星河话中之意,似是他师父还在人世,更是心中惊叹。
段正淳看了眼儿子,心中暗自替他欣喜,转过来向苏星河拱手道:“此间却是还有一位老前辈吗,不知可否容在下前往拜见?”段誉眼中泪光闪闪,叹道:“师父他老人家,将毕身功力相传于我,却是已经仙去了!”众人闻言,皆是一叹,心下感慨。
这些事情沈醉却是全部早就知道的,但现下听了,却也是跟着众人作了番表情。
苏星河又转身指向倒在地下的丁春秋,悲愤道:“全都是丁春秋这恶贼害的。
他还未死正好,师弟,咱们可押着他到师父遗体之前。
然后当着师父的面结果了他的性命,好慰师父在天之灵!”段誉看了看丁春秋的惨样,虽心下有些不忍,但想及无崖子告知他丁春秋所作所为的恶行,便也自释然。
随着苏星河着人架起了地上的丁春秋,然后向众人告罪了一声,又进了那三间木屋。
丁春秋此时却是已浑身疼痛的厉害,神智都有些不清了。
苏星河刚才的那一番话,他都没听见了,此时被人架起也不知是为何事。
只仍是一面痛哼呻吟着,一面被人架着进了木屋。
沈醉与段正淳等人在外相候时,段正淳拉过了沈醉向他言明了王语嫣是他女儿之事,让沈醉帮忙替他想办法待会儿该如何告诉段誉。
或者是干脆先瞒着不说,等过一段时间后再告诉段誉。
“果然便是此事!”沈醉心下道了句,佩服了下自己一猜一个准,这才向段正淳建议道:“‘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事终有一天会被三弟知道的,您瞒的再好也没办法。
‘长痛不如短痛’,这事不能拖着。
拖的越久,三弟陷的越深,到时知道后所受的伤害便越大!”“贤侄所言极是!”段正淳点了点头,却又皱着眉叹道:“只是这事我实在有些不知该如何向誉儿开口,更有些不知该如何面对他!”说罢,又长叹了一口气。
沈醉道:“那便我来说吧,您只需点头作证即可!”他说罢,却也轻叹了口气。
然后拔开酒葫芦上的塞子,举起来往嘴里灌了一口酒。
喝罢,瞧着丁春秋带来的那一帮星宿派弟子,以大侠的口吻告诫了一番什么“以后不可为恶、助纣为虐”之类,便将他们尽数遣散了。
随即,则与鸠摩智闲聊了一会儿,互说一些别后之事。
约过了一柱香的功夫,段誉才与苏星河、函谷八友等人出来。
段正淳一瞧见段誉出来,便立马迎了上去,沈醉与鸠摩智也随后跟上。
丁春秋今日得以伏诛,却是全赖了沈醉的本事,因此一过来,苏星河当下便带着八名弟子向沈醉大礼拜谢。
段誉如今身为无崖子传人,沈醉代他报了师仇,便也跟着苏星河行了一个大礼。
沈醉口中客气了一句,回了一礼,便坦然受了。
他却是嫌太客气了,太过麻烦。
若要过去挽扶,人家却坚持要拜。
你再坚持不受,人家再坚持要拜。
岂不是既费口舌又费功夫,当真是麻烦。
段誉在屋中便已跟苏星河谈妥了一些事宜,跟着苏星河向沈醉行了谢礼后。
当下同段正淳、沈醉、鸠摩智等人跟着又向苏星河等人道了番别,便在苏星河师徒九人的相送下出了山谷。
苏星河师徒九人,直送到了山腰竹林凉亭处才与众人挥手道别。
“二哥,王姑娘她们却是什么时候走的?”刚与苏星河师徒九人道了别,转身朝山下才走了几步,段誉便以传音入密向沈醉问道。
“早走的!”段誉以传音入密相问,沈醉却是出声回答。
段誉脸上大窘,心中暗怪了下他,转眼去瞧其他人,便见得父亲段正淳正转头望过来,瞧着自己。
剩下的却是瞧着沈醉,为他突然好好说出一句“早走的!”而奇怪。
沈醉朝着段正淳笑了一下,停下步来,然后转首看着段誉道:“三弟,我有件事要告诉你。
对你来说可实在算是件坏事,还希望你能挺住了!”段誉见他说的这般言重,轻皱着眉头想了想。
心中暗自猜测了一番,却是想到了王语嫣那里。
刚才自己才问,他便来说,心中只道王语嫣出了什么事。
脸色一变,心中担忧,急忙道:“二哥,便请你快说吧,是不是关于王姑娘的?”沈醉点了点头,叹口气轻摇了摇头,道:“这事说起来却也是一半好一半坏,实可分为两件来说。
好事是,你又多了一个妹妹!坏事是……”说到此处,又叹了口气,看着段誉面上微微变色,显是有些想到了什么。
苦笑了下,道:“你这位妹妹叫做王语嫣!”“什么!”段誉一声惊呼,不敢置信地瞧了沈醉一眼,然后连忙转过身来,一把抓住了段正淳手臂,问道:“爹爹,这是真的吗?王姑娘,她……她也是我妹妹?”段正淳瞧着段誉脸上痛苦慌急之色,心中也是一痛,关切地瞧着他,叹了口气,却还是十分无奈地重重点了点头。
段誉放开了段正淳手臂,苦笑了下,有些失神地道:“想不到,她也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我……我……哇!”他“我”了两声,心中积郁,胸口气闷,喉头一甜,“哇”地一声便张口吐出一大口鲜血来。
同时眼前一黑,便昏了过去。
“誉儿!”段正淳惊呼一声,脸色一变,出手如电,运起段家一阳指手法,连点了段誉胸前几处大穴。
沈醉也从后面伸掌抵住了段誉背心,助他导气归元。
先一默察段誉体内的真气状况,明显地便感觉他内力增多了。
也已超越了百年功力,几乎跟自己的不差上下。
段家一阳指不但是点穴杀人的绝技,且也是一项救人疗伤的绝技。
段正淳一出手,立马便压住了段誉体内燥动的真气。
沈醉再助手导气功元,同是北冥真气,助功调运也十分顺畅。
不过一刻,便已将段誉救醒了过来。
“誉儿,你没事吧?”段正淳见段誉醒来,连忙问道。
秦红棉、阮星竹、阿紫、鸠摩智等人也聚了过来看段誉,阿紫还从身上掏出一条紫色绣帕来,为段誉擦掉了嘴角的血迹。
“我没事!”段誉道了句,轻轻推开段正淳与沈醉的搀扶,笑了一下,向众人示意他无事。
不过他收笑时嘴角的那丝苦涩段正淳却是瞧的清楚,当下心中叹了口气,却也没多说什么。
而是立马转移了话题,众人又一边聊一边往山下走去。
一路上,言及各自去处。
段正淳等人来时就准备赴了棋会后回大理的,段誉现下是再无心思追着王语嫣了。
也答应了段正淳,随着他回大理。
鸠摩智本就想过些时日要专程到大理一趟向保定帝及天龙寺众僧致歉的,现在却是正好跟段正淳他们一起走,同往大理。
沈醉则是准备先回洛阳。
段正淳他们回大理,从此便要往南而行。
而沈醉回洛阳,却是要往北而返。
因此下得山来,众人当即便在山脚道别辞行,互道了番“珍重”“一路顺风”之言,然后相互拱手拜辞离去。
离别之时,夕阳西照,红霞满天。
第133章四大家臣最快小说首发整理-4-25195345字数:6181沈醉要先回洛阳,便是洛阳不是最终目的地,而是另有它处。
这个目的地说实话,他并不知确切地点究在何处,只知在洛阳以西。
这去处便是那天山灵鹫宫所控制之下的三十六洞和七十二岛各洞主、岛主为反出灵鹫宫控制所聚集议事的“万仙大会”的聚集地,他要赶去那里救出因习练“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而正赶上返老还童被乌老大劫掠下山的天山童姥。
“返老还童”,这是一个极为神秘的话题,也是几乎每个人都曾经梦想过的事情。
看书时他就对这天山童姥“返老还童”之事极感兴趣,现在即亲身到了这天龙世界内,自是想去亲眼瞧一瞧天山童姥这“返老还童”的活标本。
好奇之心,人皆有之。
对于这等奇人奇事,既有机会能亲身一见,好好瞧个清楚,他自是不想放过的。
除开这个原因外,还有便是不想让天山童姥这天龙内的绝顶高手,逍遥派的三大宗师这样一个大人物。
因为没有了虚竹的救场,就那样屈死于乌老大等人的手中。
天山童姥若就那样死了,可就实在是太不值了。
当初在洛阳城内与虚竹相遇之后,他就有想过这事。
到段誉在白马寺研破珍珑后,本想拉着段誉这无崖子的正宗传人一块儿去的。
但擂鼓山棋会却出了意料之外的变化,段誉为情所伤,要跟着段正淳回大理。
自是去不成了,所以现下,他只有一个人去见识见识了。
不过一人也好,更自在更随意些。
原著中慕容复等人是为了寻阿朱,从洛阳一路往西查去,好像是因为迷了路乱走后碰上那“万仙大会”的。
但现下慕容复等人因成了大宋朝通缉要犯,多半是不会为寻阿朱那么个丫头犯险相寻的。
这样他便也不能随着慕容复等人的身后到那“万仙大会”去了,而且便是慕容复等人冒险要寻阿朱。
因出了他这变故,他们巧遇的因素却是说不定也会改变,再遇不上那“万仙大会”了。
因此,现下便只能由他亲自相寻了。
从洛阳往西一路走,能不能碰上也只能看运气了。
不过那七十二洞、三十六岛的人物即要从四面八方赶来聚会,多半便能在左近碰见。
而且这些人大多不在中原,服饰也与中原有异,当是很好认出来的。
所以,他对于能寻到那万仙大会的所在,心里是有着八成把握的。
如若不幸是中了剩下的那两成机会,那他却也只有徒叹奈何了。
心下想罢这些,沈醉望着西边的那满天红霞摘下腰间酒葫芦来拔开塞子喝了几口酒。
然后望着夕阳哈哈一笑,转身哼着醉调踏着醉步摇摇晃晃却是洒脱自在地往北而去。
行得两里左右,到得一处密林前时,他停下步来,转过身来望着自己已走过的一个小山坡朗声笑道:“慕容兄便请现身出来吧!”略过片刻后,忽地一阵儿清朗笑声传来,笑声中人影一闪,一人掠上了山坡来。
只见来人年约二十七八、面目俊美,一身淡黄轻衫随着晚风轻轻飘洒,腰悬连鞘长剑,正是慕容复。
慕容复现身之后,紧接着“嗖嗖嗖”衣袂破空声响,慕容氏四大家臣,邓百川、公冶乾、包不同、风波恶一一现身于山坡之上,站于慕容复身后两侧。
最后一人,白影一闪,翩若惊鸿般飘掠于慕容复身侧,却是王语嫣。
沈醉心下微微一愕,心道:“想不到这王语嫣却也练武了!不过她现下受慕容家连累,成了宋廷通缉要犯,练些武防身自保却也是应当的!这样到关键时刻,也不会拖累了慕容复!”只是他未曾想到,却是有些意外。
本来先前也该注意到的,只是一来他未往这边想过,二来王语嫣初练武艺,功力甚浅,跟普通人差别不大,是以他才未注意到。
不过,现下瞧这王语嫣功力虽不甚深厚,但刚才所露的那一手轻功倒极是高明。
又心叹道:“王语嫣练武,果然是非同一般呀!”慕容复见自己人来齐,朝沈醉笑道:“沈兄好灵敏的耳力!”说话间,邓百川、公冶乾、包不同、风波恶等人渐渐往两旁散去,意图包围沈醉,断其逃脱之路。
沈醉却是压根没想过要逃,因此虽瞧见了邓百川等人的动作知他们的意图,却是也不在意,只看着慕容复笑道:“慕容兄被官家追捕,整日东躲西藏,这藏匿的本事却是见长了。
我若不是耳力灵敏,怕是还不知道慕容兄在后随着做那跟屁虫呢!”慕容复闻言忍不住面色一变,还未发作,那风波恶已举刀指着沈醉喝骂道:“姓沈的,你嘴巴放干净点!”包不同笑道:“姓沈的,你这阴损人的本事倒有向你包爷爷看齐的潜力,不若你来叫老包一声‘爷爷’,老包便把口里这点本事传你!”沈醉斜了包不同一眼,道:“就凭你那点微末道行,也敢常挂在口上夸夸自谈,当真是不知自己有几分几两重,毫无自知之明。
你没自知之明也就算了,你蠢也不全怪你,只能怪你爹妈生的不好。
但你却还蠢到经常拿自己的愚蠢出来显摆,自以为是地当聪明,就当真是蠢到家了。
狗,果真是改不了吃屎呀!”包不同闻言心头大怒,却是反哈哈笑道:“一人正在满嘴放屁,公子爷、王姑娘、三位兄弟,你们却是瞧见了没有?”风波恶笑道:“瞧到了,果然是很臭!”邓百川也附喝道:“嗯,当真是很臭!”公冶乾未语,王语嫣低头瞧着地面,慕容复则是一脸嘲笑之色。
沈醉闻言却是一笑,接口道:“嗯,狗放的屁果真是好臭!”他先前说包不同“狗改不了吃屎”,现下又说狗放屁,自是指的包不同这条“狗”。
包不同心下又怒,正要反驳,那边慕容复却是向他打了个眼色让他暂住嘴。
他平常虽爱顶撞人,但该收敛的时候却也知收敛,且慕容复又是他主子,当下便朝沈醉微哼了一声,未再说话。
慕容复朝包不同暗点了点头,转过来瞧向沈醉,拱手道:“沈兄,你拿我慕容家的东西不知可否还来?”沈醉斜了包不同一眼,仰头喝了口酒,向慕容复笑道:“慕容兄,我却是拿你慕容家的什么东西了?”慕容复面色一凛,道:“沈兄心知肚明,便不要装湖涂了吧!”“我是真的不明白!”沈醉摇了摇头,又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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