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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抖,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不过往前行去,却还是一路的青楼妓馆,边上不断有人上来拉客。

    让他不由心中腹诽这周侗住的是什么地方,到他那里,还得要过这么条青楼妓院一条街。

    虽说从这乳波臀浪中而过,也算是艳福不浅,可这些外面晾出来的可实在没几个入得眼的。

    不过好像那家伙平日到殿前司上班,一向都是从另一边走的。

    因为殿前司在那一边,不然若是让他整日都从这胭脂堆里穿一回,怕是他也早受不了搬家了。

    沈醉到得街正中时,却是瞧着了一家门面装修的十分气派的青楼,比前面经过的那些上了好几个档次。

    门口也没拉客的,只有两个打扮清淡身形窈窕的女子在门前迎客。

    抬眼瞧去,见得门上牌匾写着“冠芳楼”三个大字。

    “唉,却是好久也不曾来过这高级娱乐场所了!”看着那三个大字,他轻笑了下,心中微叹了口气,抬步跨了进去。

    没了木婉清与阿碧二女在身边,他却也难得潇洒一回。

    “公子请进!”刚至门前,门口迎客的那两名女子便齐齐施礼道。

    刚一跨进去,还未抬眼仔细打量,便是了一阵儿香风扑面,一四十多岁的老鸨迎了上来,满脸堆笑着跟他拉家常话亲热向他介绍姑娘。

    沈醉一边随口应付着一边趁机打量着这里面,只见这里面却也装修的甚是到位,没有弱了外面的门面。

    大厅中搭了一个大台,正有一班女子在上歌舞。

    他瞧着还不错,也不想这么快就进房去解决生理问题,便挑了两名中上之姿的女子相陪,准备到楼上雅间去看歌舞。

    上得楼来,正在往自己被分到的雅间走去,隔远已瞧见自己隔壁那一间外站着四名佩刀锦衣大汉。

    而其中两个,却是十分眼熟。

    他一边走一边仔细在脑中搜索,待得走到自己雅间门口时,却是已然想了起来。

    那两个十分眼熟的佩刀大汉,却是自己上次在这东京开封城街头遇到的一名叫周庸的少年的随身护卫其中之二。

    而他知道这周庸却是大宋朝如今的哲宗皇帝赵煦,也就是说这两名汊子乃是皇帝的随身护卫。

    而这两人出现在这里,那就说明了里面所坐着的那位十分有可能便是当今的大宋朝皇帝——赵煦。

    “天!”沈醉心中暗叫了句,心道那后宫三千佳丽,美女如云,这小皇帝怎么还偏偏往妓院跑。

    难道真就是应了那什么“妻不如妾,妾不如鸡”、“家花没有野花香”的道理。

    可是那只是说普通人的,怎么能拿到皇帝身上比呢,那后宫里面的女子还少吗?“唉,可能是为着新奇跟刺激吧!这皇帝年纪小,尚属于少年人贪玩儿贪新鲜刺激的时候,到这里来尝尝新奇倒也未尝不可!”沈醉叹了口气,心中这般想着。

    随即又想到历史上逛妓院的皇帝,却也是大有人在的。

    这哲宗皇帝的下一任,徵宗皇帝赵佶不也是常出来逛妓院吗!而且还逛的很出名,弄的满京城都知道。

    《水浒传》里就有宋徵宗逛妓院,找京城名妓李师师的事情。

    第114章收徒周庸最快小说首发整理-3-23235100字数:6676沈醉在瞧向那两名曾见过一面的侍卫之时,那边门外守卫的四人也都在瞧着他。

    其中那两个与他有过一面之缘的,与他瞧了一会儿,便也都把他给认了出来。

    他瞧着那两人眼神变化,也猜知他们定是也认出了自己来。

    只是他见这两人虽认出了自己却不出声招呼,便也不过去打招呼,只是在到得自己雅间门口时向着二人含笑点了点头,便推门进了自己的雅间内。

    这二楼上的雅间并不大,沈醉眼估了下,觉着最多也就十平方米的大小。

    里面陈设也极简单,除了一张桌子,几张椅子,门口边的一个剩物架子,再加墙角处的几盆花草外,便别无它物了。

    相隔的雅间只被不太厚的木板分隔开来,在这边倾耳相听便可听到另一边的动静。

    进门的这面墙壁上便是只有个门,左右两边都是木壁,对面则是一张大窗子。

    横跨了那面墙的整个宽度,高与墙齐顶,下面则留了半人高的实壁。

    这扇窗子就正对着楼下大厅,拉将开来,便可看见在楼下舞台表演的歌舞,视野很开阔。

    一进雅间,沈醉挑来的两名女子便先一步到了窗前,打开窗栓,一人一扇将大窗子拉了开来,然后便请他到窗前的椅子上落坐。

    旁边桌上四个精致木盘内各剩放着点心瓜果之类的零嘴,还有一个托盘内放着一壶酒与四只酒杯。

    二女一人端了瓜果,一人倾壶倒酒请他享用。

    沈醉在二女邀请下到得窗前,却是并未落座,而是站在窗前。

    从腰间掏出金龙壶来,借着光滑如镜的壶背面当做镜子,往旁斜了斜,调好角度,便借着壶背面的反光瞧到了隔壁雅间的内的情形。

    窗前当中而坐的一玉面朱唇,长相俊俏的少年,却正是当今的大宋天子,哲宗赵煦。

    “果然是这家伙!”沈醉轻笑了下,微叹口气,收回金龙壶,摇了摇头,这才回身坐下。

    那两名女子立马娇笑着腻了过来,各抓了他一只臂膀,一人往他口里喂瓜果,一人端着杯酒往他嘴前凑。

    虽然确定了隔壁雅间坐着的就是当今大宋朝皇帝,且沈醉还与这位皇帝算是相识,但他却是没想着要过去打个招呼。

    确定以后,便把这事抛到了脑后,安坐在椅子上一边欣赏着下面的歌舞,一边享受着身旁两女的伺候。

    不时顺手摸上两把揩揩油,说笑上几句,把两女直逗的“咯咯”娇笑。

    待得下面一场歌舞完毕,忽然间房门“叩叩”数响,有人在外敲门。

    “谁呀?”坐在沈醉左边的女子在沈醉示意下,颇不情愿地噘着嘴起了身,转身去开门。

    外面敲门人听得里面这女子问话,却是也不回答,只在外静候。

    “吱呀”一声,房门开启,门外站着一佩刀大汉。

    沈醉转身瞧去,见是自己刚才在外面认出来的两个皇帝赵煦的随身侍卫其中之一。

    “沈公子,不知却还记得小的吗?”那侍卫站在门口朝着沈醉拱手问道。

    “记得!”沈醉含笑点了点头。

    “我们家周公子便在隔壁雅间,知得沈公子在此,特着我来请公子过去一叙,还请公子移步!”那侍卫又拱手一礼,欠身请道。

    “嗯!”沈醉想了下,点了点头,起身招呼上二女出门。

    赵煦便在隔壁,那侍卫早一步便跨了过去,将那边房门打了开来,等到沈醉三人出来,向他们躬身作请势。

    “沈兄!”沈醉刚一进雅间门,赵煦便已带着他身后二女上前迎了过来拱手见礼,笑道:“想不到当日你我二人匆匆一别,再见之时却已是过了一个年头。

    今日能在此巧遇,当真是幸甚!”沈醉拱手回礼,笑道:“那日因遇上了急事走的匆忙,却是失礼了!还望周公子勿要见怪呀!”“哪里哪里!”赵煦笑了下,指着一张椅子,道:“沈兄请坐!”“周公子请!”沈醉请了句,也不推脱,便先到了那椅子旁。

    待得赵煦走过来,又客气了几句,这才同时落座。

    接着便是一番添茶倒酒,互相礼让,敬请间又是客套了几句。

    “沈兄,上次大恩,在下却是还未来得及回报,沈兄便已匆匆而走。

    今番相遇,却是要请沈兄在那宝香斋好好吃上十天百天才是。

    现在,我则向沈兄先敬杯水酒聊表下谢意!”赵煦端着一杯酒,向沈醉敬道。

    沈醉洒然一笑,端着酒杯道:“我当日只要求你请一顿,那十天百天的便还是算了吧!而且,天天吃山珍海味的大餐,却也是会腻的!”说罢,举杯向赵煦迎了下,仰头饮尽。

    “嗯,天天山珍海味的吃,确实是会让人腻味的!”赵煦身有同感地轻叹了口气,笑了下,也将杯中之酒仰头饮尽。

    沈醉正将手中酒杯伸到了旁边,让旁边服侍的女子添酒。

    听着赵煦的这话,不由心道:“你便是觉着皇宫里的女人腻味了,这才跑到这青楼里面尝尝这不一样的口味吧!”转念想罢,他接过添满的酒,朝着赵煦敬了一杯,接着自己刚才的话头道:“这饭在哪里请都是一样,也没必要非到那宝香斋去。

    今日你便在这里请上我一顿就是了,此处有佳人相伴、歌舞助兴,却是要比去那宝香斋有味道的!”赵煦闻言笑道:“正是!”说罢,便出声叫了外面一名侍卫进来,叫他下去吩咐老鸨来上酒菜。

    赵煦转过头来,瞧着沈醉正了正脸色,拱手道:“上次相遇时,曾听沈兄说过一句‘严惩并不见得就能让人受住教训,强压有时反会适得其反’。

    这一句话,让在下当时大受启发。

    本想着还要向沈兄请益一番的,哪知沈兄却是匆匆而别。

    今日再次相遇,却是要好生请益的,还望沈兄能够不吝赐教!”他现在虽贵为大宋朝皇帝,但此时的实际掌权者却是太皇太后高氏。

    他是一直都想从高氏手中争回自己的皇权的,虽然他年少老成,知道此时该是隐忍为上,但终究是少年心性。

    有时不免热血上涌,忍受不得。

    沈醉当时的那一句话,确实是给了当时的他看待事情上的一些启发的。

    而且还给了他一个警告,那一日他本就是在宫里受了些气出来散心的。

    沈醉的那一句话,让他更透彻地看待了高氏与他的关系,醒悟到了自己终还是隐忍不足。

    因此他也对沈醉高看了一眼,以致沈醉匆匆离去时不免心中有几分失望。

    所以,他从外面认出了沈醉的两名侍卫口中听得了沈醉就在隔壁后,便立马着人相请。

    虽有报恩请客的理由,但主要因由却是为此。

    沈醉听得赵煦的话后,却是不由一愣,料不得当时自己随口一言竟会给他什么启发。

    苦笑了下,道:“周公子此言当真是折煞我了,我这人浅薄的很,既没学识,又没学问。

    再且一不会做诗,二不会赋词,却是要拿什么来见教于公子?”赵煦拱手笑道:“沈兄过谦了!”脸上正儿八经地一副诚然请教的样子。

    沈醉心中苦笑了下,眼睛一转,嘴上笑道:“我却是还有几门功夫不错,不知你想不想学?”他说罢,抬手遥指着桌上木盘内的一棵桂圆,手中暗运控鹤功,伸手一招,那桂圆便自飞入他手中。

    这一手隔空摄物,让旁边四女瞧的是惊叹不已。

    不过赵煦却是面不改色,只因他在皇宫大内却是也曾瞧见有人施展过,是以并不惊奇。

    而且大宋朝的制度,向是抑武崇文,他这皇帝也是如此,因此心中却是看不起那些个武夫的。

    沈醉此时心中却是忽然起意,想要收了眼前这个大宋皇帝做自己的徒弟。

    收个皇帝当徒弟,想想便是一件了不起的事。

    而且收了皇帝当徒弟,那好处也是大大的有。

    什么金钱、名誉、地位之类,绝对是没跑儿。

    不过他瞧着此时赵煦眼中闪过的那丝失望与不屑,便知此事现在尚还无希望,却是需要自己好好争取一把,把这皇帝拉成徒弟的。

    心念电转间,已是想到了一番说辞,从身旁女子手中接过酒杯喝了杯酒,他故作深沉地转头看着空处,沉声问道:“你可知道,这大宋朝一直积弱的原因何在?”赵煦眼中闪过一抹精光,直盯着沈醉的半边脸,问道:“何在?”“便是武!”沈醉一字一顿地吐出这三个字,接道:“大宋一直积弱的原因,便是武备不行!”赵煦皱了下眉,出言反驳道:“我大宋朝且不谈边军与各地厢军数量,只京中禁军便有八十万之多,而且兵精将猛、兵甲优良,却是何来武备不行?”沈醉摇了摇头,嗤笑道:“人多倒是真的,兵甲优良却也谈得上,但若要说到兵精将猛,却是未免失真了。

    而且我所说的武备,并不是单指兵力器甲而言,而是还包括了这个国家的武魂与武风。

    一个国家可以看作是一个人,如果这个人只是长的高大,穿的盔甲精良,兵器也是锋利,但他却只会讲些之乎者也,没有作战的勇气与胆气,他却又何谈强大?武魂可谓之国魂,如果一个国家没有武之雄风与魂魄,便是只能积弱!”赵煦愣了下,眼神有些迷茫,随即摇了摇头恢复过来,向沈醉问道:“沈兄,你刚才说‘兵精将猛,却是未免失真’,却是何意?”沈醉转过头来看着他,笑道:“兵精将猛不是自己说了算的,而是要与他国作比较来下结论的。

    凭心而论,你认为我大宋的军队比之大辽如何?”“却是不如!”赵煦叹气道。

    “不说大辽,便是比之西夏也是略有不如,无非就是仗着一个人多势众而已。

    但要说到兵精将猛,却是远远不及的。

    若真的兵精将猛过大辽,那燕云十六州便早就收复了,而那大辽国说不定到现在都已被灭了!”沈醉说到这里,长出了一口气,又转过头去道:“归根结底,大宋如此情况,全都是太过抑武崇文的错误!”“重文轻武,务农兴学,乃是太祖所在时便立下的规矩!”赵煦说到此处,声音已是提高了不少,面上也显的有些激动,真盯着沈醉。

    沈醉不在意地笑道:“便是这一开始的规矩就立错了!”赵煦“腾”地一下从椅上站起身来,手指着沈醉厉声道:“沈兄,你竟敢诽谤我朝太祖功绩!”他话音刚落,便听“啪”地一声,门被人一脚踹开,外面守门的四侍卫抢了进来。

    “唰唰唰唰”声响处,四道刀光映眼,四把明晃晃寒气逼人的长刀被四人抽将出来直指着沈醉。

    雅间内四名女子见得四人忽地抽出刀来,都是不由面色一变,惊叫出声。

    声音尖锐,穿透力极强,立时便吸引了所有的人。

    楼下此时的歌舞与喧闹也停了,全场一时极静。

    沈醉仍就安坐于座,转身看着站起身来,伸手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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